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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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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萤在看到墨裳的一瞬间,她的内心犹如万马奔腾,令她眼睑狂跳不已,“墨裳,你竟然出现了!我用原来的法子唤你,你居然出现了!你不是说我要亲那个呆货的心口你和墨衣才会出现的么!?”

墨裳不紧不慢道:“吾不曾这般说过,是汝这般认为而已。”

“……”沈流萤咬牙切齿,“墨裳你和墨衣坑我!”

害得她这一阵全都是往那个呆货的心口上亲!

“汝唤吾,为何事?”墨裳问道。

“自然是问你们我和那个呆货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与墨衣不是也正要与我说些什么的么?”若非如此,一向安安静静沉睡在她掌心里的他们不会自己出现变化,更不会他们两人的流纹同时出现变化,不过,“但现在先助我救一个人。”

沈流萤说完,看向躺在稻草堆上面色苍白的叶芙蓉。

叶池玉终究还是带回来了一个大夫,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大夫。

叶池玉回来的时候,沈流萤仍在破庙里没有离开,她瞧见叶池玉额头上有明显的伤。

他在跑出破庙的时候额上是没有伤的,证明是新伤,破了皮肉,本应红红肿肿,却被夜雨淋得发白。

这样的伤沈流萤看得出来,是往冷硬的地面磕了无数次响头才会在额上出现这样的伤口,无需多想便可知,这个老大夫,是他跪在地上苦苦求来的,而不是他花银钱请来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银钱。

连馒头都吃不起的人,又怎么可能还有银钱请得起大夫?

叶池玉着着急急地跑进破庙,跑到睡在稻草堆上的叶芙蓉身旁,高兴道:“姐!我把大夫请回来了!姐你不会有事的!”

“大夫,您这边请!”叶池玉转身对老大夫客气恭敬道。

老大夫叹一口气,在叶芙蓉身旁跪坐下身,伸出手轻搭上了她的手腕。

沈流萤盘着腿坐在火堆旁,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歪头看着老大夫,一言不发。

只见老大夫渐渐拧起眉心,少顷后将叶芙蓉的手用力搁下,惊吓了叶池玉,只见他顿时变得不安,着急问道:“大夫,可是我姐她……她……”

“你姐她脉象正常,根本就没有什么病!”老大夫一脸怒容,气得不轻,他霍地站起身,骂叶池玉道,“老夫念在你这后生懂事又可怜的份上同你来这城郊走一趟,却不知你这后生竟是在骗老夫玩耍!过分至极!”

老大夫说完,跨上他的药箱,拂袖转身便走。

叶池玉一时被骂得不知所措,待他站起身要拦住老大夫的时候,老大夫已经走出了破庙,任他怎么恳求,老大夫都没有回头,最终气愤地走了。

叶池玉失落地回到破庙里,回到叶芙蓉身旁,这会儿他才发现,叶芙蓉的面色透着淡淡的血色,与平日里她苍白的面色完全不一样。

叶池玉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方才大夫说姐根本就没有病,难道是真的!?可,可御医都说姐得的是肺痨,医治不了的啊……

忽然,叶池玉看向坐在火堆旁的沈流萤,即便心中觉得不可能,却还是问沈流萤道:“是不是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沈流萤没有回答叶池玉的问题,而是浅笑着问他道:“我要去皇都,你要不要考虑给我带路?我保证医治好你姐姐。”

------题外话------

明天早上要是没有更新,那就是下午五点以后更新,先在这里跟姑娘们说一声

☆、230、兄弟

召南皇宫,御书房。

云有心的海东青黑泽又扑扇着翅膀来到了御书房前,殿前的侍卫见着,当即戒备起来,谁知就在这时听到殿内卫风的高呼声,“你们都给朕停停停停停——!”

侍卫被卫风惊住的同时,他的人已经从殿内冲了出来,一边警告侍卫们道:“你们谁敢伤了朕的大黑,朕保证打死你们!”

侍卫浑身一激灵,立刻站好,动也不敢动。

“哼!”卫风用力哼了一声,同时抬起手臂,乌泽戾叫一声,落到了他抬起的手臂上来。

此时有一名须发花白的官员正朝御书房走来,瞧见这一幕,当即着着急急上前,惶恐道:“陛下莫受伤了!”

谁知这官员的话音才落,乌泽便已稳稳地停到了卫风的小臂上来,尖利的爪子顿时将他的衣袖划破,勾进了他的皮肉里。

“陛下!”前来的官员大惊失色,卫风却是抬起另一只手摸摸黑泽背上的羽毛,抬头看向这大惊失色的官员,笑了起来,道,“坐相大人不慌不慌啊,朕好好的,死不了死不了的,啊。”

“……”左相真是要被卫风笑眯眯的模样和他所说的话气得吐血,有谁人家的陛下会是这么来说话的!

卫风毫不在意左相的反应,只是将系在乌泽腿上的小铜管取了下来,然后又摸摸它背上的羽毛,道:“先去玩会儿,待会儿我让人喂你好吃的。”

卫风说完,将手臂往上抬,乌泽喉间发出些咕咕声,像是听明白了卫风说的话一样,振翅飞了起来。

“御医!还不快去把御医找来给皇上看看伤口!?”乌泽飞离,左相立刻着急地对跟在他身后的太监道。

太监连忙应声,迈着碎步匆匆退下找御医去了。

“陛下,老臣……”左相此时又要再对卫风说什么,谁知他才一张口便被卫风抬手打断,“左相啊,嘘——你先别说话。”

卫风说着这话,同时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颇显着急地打开他手中的小铜管,急切又紧张地将铜管里的小信条取出来,好像这张小信条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似的。

信条上只有两行字,清秀的字体,即便没有落款,却显然是出自云有心之手。

‘长情已找到,一切安好。’

这是小信条上写的字。

仅仅十个字而已,卫风却盯着瞧了许久,拿着小信的手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忽然,只听他大叫一声:“小衿衿——!”

卫风这突然一声大声喊叫生生吓了左相一跳,左相觉得,跟着这个性子拿捏不定的新君,他这条老命迟早要被吓死。

卫子衿没有出现在他身边,而是他身旁的侍卫回他的话道:“回皇上,侍卫长一刻钟前刚刚离开。”

“小衿衿不在?”卫风眨一眨眼,然后赶紧摆摆手,“快去找快去找,立刻替朕将小衿衿找回来!”

“是!皇上!”

“来人!立刻备马车,朕要到城东莫府走一趟!”卫风激动得面上洋溢满了喜悦,这是旁人在他面上从未见到过的,是以令左相看得一脸吃惊。

卫风说完,将双手搭到了左相的肩上,笑着对他道:“左相啊,朕必须立刻到莫府去一趟,你要是有什么事跟朕说呢,等朕回来再说啊。”

左相本还想说什么,但瞧着卫风这副欢喜的模样,他只是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道:“皇上想做什么便先去做吧,老臣要说的不是什么要紧事,待皇上回来了再说也可。”

“哎呀左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过后和右相一块儿来叨叨朕。”卫风笑得两眼弯弯,又在左相肩上拍拍,“一个时辰后你再来,啊。”

卫风说完便走,走了两步之后忽停了下来,对宫人吩咐道:“来人,去给左相把步辇准备来。”

“是,皇上!”

左相眸子动了动,转过身看向卫风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只瞧得见他的背影。

此时,跟在左相身后的家臣小声对他道:“大人,皇上知道您是一双老寒腿。”

家臣面上,似有感动。

左相亦如此,只听他轻声叹道:“本相为官四十载,跟随先帝十六载,先帝从不知晓本相这双腿是一双老寒腿……”

“而大人跟随当今圣上尚不足一年。”家臣接着左相的话道。

家臣的话没有说完,但他要说的话,他与左相心里皆明白。

跟随了十六年之久的人从未知晓自己的情况,而一个不过才相处了大半年的人却是能在着急着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竟还能为自己有疾之处着想,可见其心。

“待步辇来了,咱便回府吧。”左相道。

家臣不解,“大人不是还有事要与皇上说?”

“明日再说也不迟。”左相又看向卫风离开的方向,“咱这新君,不过也才是个弱冠孩子,今日便由他去吧。”

左相坐着步辇离开皇宫时,天下起了雨。

春雨,淅淅沥沥地打在青翠的草木上,打在田地里刚刚抽芽的庄稼上,带起春的芬芳。

百姓人人面上都带着欢笑,仿佛大半年前的宫闱之乱不曾有过一样。

左相的马车经过繁华的街道时,听到路旁的欢声笑语,满是褶子的老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来。

新君登基不过半年,京中却是比从前要繁华要热闹得多,京中百姓亦是比从前要欢喜得多,京城周边各城各县亦如此。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百姓皆像喝了甘霖一般欢喜,可见新君颁发的政令是切切实实地让百姓满足到了心坎里。

而这新的政令只是先在京畿施行,若见成效,再推广至全国各郡县,如今新政令尚未在京畿全部施行,百姓便已如此喜悦,可以想象当全国各郡县都推行了新政令之后,百姓不知有多欢喜。

于民于政于天下事,新君远比先帝要用心得多啊……

大半年的宫闱之乱,却不想竟是召南的福祉,就如同这滋润万物的春雨甘霖,让召南……真正地活了起来。

左相伸手轻揉着自己酸麻胀痛的双腿,面上有笑,眸中有笑。

幸而他当初义无反顾地选择站在新帝这边,否则他这一生人都看不到召南的变化了,这个年轻的小皇帝,他没有看错,担得起国家大任天下大事。

而此时的卫风,正从马车上跳下来,抓着莫府大门上的衔环铛铛铛地敲响莫府的大门,一边没形象地嚎道:“家老,快开门!不然我可就要把你们家这两扇破门给踹烂了啊!”

匆匆而来的家老开门见到卫风的时候震惊不已,“四……皇上您怎么来了!?”

“干嘛?我不能来啊?”卫风挑挑眉,“馍馍爹在不在府上啊?”

馍馍爹,是卫风对莫凛的称呼。

“在,在!老爷今儿早晨刚回来,皇上您要见老爷?”家老道。

“废话,我不是要见馍馍爹我问你他在不在府上干嘛?家老你快去告诉馍馍爹,说是我有那个死馍馍的消息了,去去去,我自己到前厅等着。”卫风边说边将家老往府邸里推,“还有,家老你还是叫我‘四爷’,我还是听着‘四爷’顺耳。”

“有……有我们家少主的消息了!?老奴这,这就去告诉老爷!”家老急匆匆地跑了,那腿脚麻利飞快的模样,这会儿压根就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此时此刻的卫风,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他之所以来莫府,是为了将这个消息亲口告诉莫凛以让他安心,否则若再没有长情的消息,只怕他会疯。

不过卫风虽然安了心,但他还有一事不明。

小心心的来信上只提到小馍馍,那他那个小媳妇儿呢?

周北,皇都,翎王府。

一间布置雅致的屋子内,长情正躺在铺着软衾的床榻上,云有心坐在床沿上,面对着长情,面有不安之色。

床榻上的长情,正昏睡不醒。

叶柏舟正亲自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走进屋子来,也坐到了床沿上来,对云有心道:“有心,将长情扶起来,我喂他喝药。”

云有心照做,可叶柏舟喂进长情嘴里的药汁他根本咽也不咽,全都从他嘴里淌了出来,脏了他的下巴脖子及衣裳。

云有心眉心拧得紧紧的,“还是喂不进?”

“嗯。”叶柏舟点点头,眉心微拧,面色沉沉,“从我给你传信的那夜起,一直如此。”

叶柏舟替长情将下巴及脖子上的药汁擦净,将药碗放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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