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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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永长拳，大永王朝开国立朝的太祖皇帝所创造出来的武学。
太祖皇帝属于马上皇帝，自一个武馆走出，凭借着一双铁手，打遍南北。于大虞王朝末年崛起，一步步成为开辟大永王朝的太祖皇帝。
大永长拳是太祖皇帝结合诸多拳法，创造出来的一门大开大合、勇猛无双的武学。
这一门拳法或许不算高级，属于一种入门难度极低，威力却极为不俗的拳法，修炼到精深处，一拳可以将厚重铁甲贯穿而过。
各大书院。
各个武馆。
都有着大永长拳传授。
项飞这一名六境武者，将大永长拳的意境发挥到极致，一招一式，都蕴含着磅礴浩大的气势，好似一座巍峨大山倾倒而下，滚滚大势，根本无法抵挡。
即便是第二遍慢动作的大永长拳，依旧展现出惊人的力道，看不出丝毫拖泥带水，反而有着一种浑厚沉重的气势。
两遍大永长拳展示好。
项飞吐出一口浊气，平静看向李凌：“可看清楚了？”
李凌点头：“嗯。”
过目不忘之下。
李凌在项飞第一遍快拳之时，已经记得九成。第二遍慢拳，将大永长拳的所有招式，精细之处，都完全掌握。
项飞道：“那你施展一遍。”
“是。”
李凌握起了双手，起手式开始。
一伸一缩，一张一握，磕磕绊绊，却也是将大永长拳完整额施展下来。
这是李凌故意为之。
他需要表现天赋，却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出众。
能够施展，无法做到尽善尽美、毫不错误，这就足够了。
项飞见状，眼神微微一亮，内心惊喜。
果然是练武的好苗子。
项飞微笑道：“虽然不流畅，用劲方面也有些问题，可观看两遍就可以将大永长拳施展出来，真是不错。接下来，你继续施展大永长拳，我为你纠正。”
“多谢项教授。”
李凌又一次磕磕碰碰施展出大永长拳，然后在项飞的指点之下，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将自己的动作一一纠正，一招一式，逐渐完美施展出大永长拳该有的动作与气势。
项飞见状，越发的满意。
放学社团活动的时间不长，一般在一个时辰的时间。
一个时辰后。
结束社团活动。
李凌在项飞满意的目光中，找到了陆鸣。
陆鸣是白马书院三十八届乙班的学生，比起李凌、倪万财要早上一届，可以说是前辈师兄。
他的身材精瘦，手指修长，眉毛凌厉如剑，无形中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好似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冰，他为李凌量好尺寸之后，便是不予理会李凌的道谢，转身离开。
“李凌，你不要在意，陆鸣师兄就是这样的个性。”
马进走上前来，看向李凌的目光中颇为复杂。
在他印象之中，李凌应当是一个不学无术，一无所成的纨绔子弟，可这两天的李凌的表现却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连在武社，都有着如此惊人的表现。
难道，他真的是天生神力？
难道，他一直在隐藏着自己。
这个李凌，当真是深不可测，不可揣度。
李凌偏头看了眼马进，马进解释道：“我听闻陆鸣师兄，家中贫困，连束修都交不起。但由于他在武道上的天赋惊人，由项飞教授提出，被院长破格，无需束修加入书院。”
“陆鸣师兄十分感激项飞、院长，便是提出留在书院之内做一些杂工，就算是当做束修，院长允许了。”
“因而，陆鸣师兄除了每日的课程与武社的练武，其他事件都在书院做杂工。与他人的接触时间极少，显得极为的冷漠。”
“当你可别小看了陆鸣师兄，现在的他可是一名三境武者。整个武社中，武道境界最高的。他的一手剑术惊人，受到了项飞教授的赞赏。”
“哦？！”
李凌眉头一动，遥遥望向离开的陆鸣。
由于翻阅的有关于武道的书籍，对于武道有着一些基础的了解。
武道九境，每提升一个境界，难度都大大提升。
再加上，穷文富武。
武道的修炼，需要耗费极大气力，消耗大量的气血，是通过大量的食物来弥补身体的消耗，壮大体内的气血，从而一步步踏上强者之路。
一个穷苦之人，在如此年纪有着三境武者的层次，的确是天赋异禀。
马进眼睑微微抬起，关注李凌的态度，试探性问道：“李凌，武社的活动结束了，要不要一起回家？”
李凌轻轻摇头，微笑婉拒：“我还需要前往书库，就先告辞了。”
李凌转身就走。
马进看着李凌走向大书库的背影，怔了怔。
果然与之前不一样了。
看来现在的李凌真的要展露出他的锋芒。
马进夷由片刻，转身离开。
他只是看到李凌的变化，想要与李凌交好罢了。但是一开始就直接贴上去，这一点马进的自尊还是无法做到的，他与李凌告别后，直接回去了。
……
戌时。
李凌走出了白马书院，余下不足半个时辰的书库读书，简单读了一些有关于武道的书籍，对于武道有着更为深刻的了解。
车夫在书院前的广场等着。
李凌上了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又一次隔着几条街路过了春花楼。
李凌掀开车窗帘子遥遥望去，拳头悄悄握紧。
等着我。
我一定会来的。
回到家中后。
李凌见到了通房丫鬟姚小柔。
姚小柔第一眼家见到李凌，脸色微微一变，转身就跑。
嗯？
这小妮子是做了什么？
他迅速向前跨出一步，一下子抓住姚小柔的衣领。姚小柔依旧向前跑着，竟让李凌脚下都要离开了地面，力气大的出奇。
哦？
好大的力气。
“小柔。”李凌顿时板着脸，沉声说道，“见到本少爷就跑，你做了什么？”
姚小柔缓缓转过身来，对着李凌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两个小小的酒窝点缀，更添几分的甜美，大大的明亮眼珠子转动着：“没什么啊少爷，我没有见到少爷就跑，我，我只是想到有事没做，才离开的。”
“是吗？”
李凌紧紧盯着姚小柔的眼睛，令姚小柔目光闪烁，眼珠子左右移动，缓缓转过脑袋。
“没有，真的没有。少爷，吴妈准备了晚食，我们快去吃吧，不然凉了。”
说完，姚小柔立即跑开。
由于昨天在书库中呆到戌时，李凌便是与姚小柔几人说到今日也是如此，接下来一段时日恐怕都是如此。
晚食的时间自然是推迟了。
有关于前身的记忆。
前身经常与倪万财来往于烟柳之地，时而归家，时而彻夜不归。但家中，必须有着一顿热饭，使得姚小柔、吴妈等人极为的头疼。
李凌如今是戌时两科才回到三进院，却由于提前说起，倒是让吴妈颇为好准备。
李凌望着姚小柔离开的背影，没有直接跟上去，停在原地，等待了片刻。随即，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饮血的念头，跟了上去。
姚小柔心虚，心跳加快，身上所隐隐散发出来的味道更加香甜了，李凌心中嗜血的念头更加强烈。若是与姚小柔再待下去，恐怕真的会选择将姚小柔一口咬下去。
晚食结束后。
李凌让姚小柔带着他去看看买来的鸡鸭兔子。
后院。
李凌板着一张脸，偏头看了眼姚小柔：“这就是你买的家禽？”
“是啊，家禽。”姚小柔目光闪躲，声音也越来越虚，“兔子，鸡，都属于家禽。”
李凌道：“我是让你买上几只，你怎么只有一只兔子、两只鸡。”
姚小柔低着脑袋，揉了揉肚子：“我是买了好几只的，可是肚子实在太饿，就让吴妈煮了吃了。不过，我想到少爷的吩咐，就留下一只兔子、两只鸡。”
姚小柔抬起头，大眼睛眨了眨，盯着李凌。
唉。
李凌内心一叹，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休息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来后院。”
姚小柔好吃懒做，胃口极大，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是，少爷。”
姚小柔如蒙大赦，转身就跑，眨眼功夫就离开了后院。
李凌苦笑摇头，目光里落在了兔子与公鸡身上，眸光动了动，一股强烈的嗜血念头突然涌了上来，直冲灵魂，控制着身体，迅速抓向一只公鸡。
“不行。”
“不能。”
“我是人，不能这么走。”
李凌口中念念有词，可目光始终锁定在公鸡身上，嗜血的念头越发的强烈，手中的力量也越发强大。
咯咯……
公鸡疯狂拍打的翅膀，身上的热气传到李凌的手上。
李凌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与嗜血之色，嘴巴大张，一口朝着公鸡的脖子咬了下去。
温热、湿润顿时间充塞着口腔。
咕噜。
鸡血顺着喉咙，进入了胃部。
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瞬息间充塞着李凌的灵魂，就像是吃到了这世间最为美味之物，享受着这九州最好的东西。身体在这种极致的满足感下，微微战栗，随后再度咬向公鸡。
等到李凌眼中疯狂消失，情绪恢复正常，他看着手中早已死去的公鸡，地面滴落的一滴滴鲜红血液，神情呆了呆。
对人，由于他本身是人，倒是可以勉强控制住欲望。
可面对一只作为家禽的攻击，一下子无法控制，直接吸了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