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躲进衣柜的天狗,老仆知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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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九条裟罗的性格极其忠诚,虽然主要是效忠于雷神,但是对于收养了自己有着赐名之恩的九条孝行还是听之任之。
“你这样说的确没错。”
可怜的连晓完全没有什么见识,只能顺着九条裟罗的话往下说,对于这种精明的成年女性他实在有些应付不来,他不禁怀念起小萝莉宵宫来。
就在九条裟罗拉着连晓在屋子里促膝长谈时,九条孝行带着一个老仆人来到了屋子外面,他看着屋子里透出的烛光,不由得心中一定,凑上前,敲了敲门,用洪亮的声音喊道:“连晓大人!是不是还没有入睡?要不要再来吃些宵夜?”
屋内,九条裟罗听到家主那熟悉的声音,不由得脸色一愣,顿时心中慌张无比,毕竟这可是真的孤男寡女深夜相处,即使她心中满是正直,连晓也别无二心,被人传开还是会添油加醋。
“我得躲起来,连晓前辈你千万别和家主说我在这里。”
九条裟罗连忙从榻榻米上跳起来,她压低的声音,说的很快,接着转头就冲到房间深处一些的位置,那边摆着一个衣柜,还不等连晓说话,她就拉开衣柜的门,小心钻了进去,一动不动,害怕发出任何声响来。
不得不说,九条裟罗不愧是天狗血脉,一连串的动作急促又稳当,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在看到九条裟罗一眨眼的功夫就躲了起来,连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倘若是正好坐在桌前被发现,衣衫整齐,那还有解释的余地,这天狗怎么像是大脑没有思考就躲了起来,这要是被发现,那可就跳到黄泉里也洗不清了。
事实上,九条裟罗在听到家主的声音后就慌乱了起来,毕竟她来拜访连晓本身就是做了思想斗争,在惊惧之下,脑子还没有转起来,身体就已经藏在了衣柜里。
而现在,躲在衣柜里的九条裟罗心中后悔,她刚刚才想清楚就算被看到了解释清楚也没有问题,现在反而是骑虎难下,把自己送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没有办法,九条裟罗只能在衣柜里躲着从那一丝丝的缝隙中看着连晓打开了房门。
“吃宵夜?现在去哪个地方?”
连晓见面就想要拉着九条孝行去别的地方,这样就能给九条裟罗离开的机会。
“哎,连晓大人……”
九条孝行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积雪,不过几个钟头的功夫就雪花就已经在地上覆盖了厚重的一层,漫天鹅毛大雪飘扬在空中,它们被风吹的凌乱,一片片砸在屋子的房檐之上。
“外面已经下了这么多的雪了吗?”
连晓有些惊讶,毕竟他和九条裟罗聊天时丝毫没有注意屋外的情况,谁能想到宴席结束时还是小雪的天气会恶劣几十倍呢?
九条孝行以为连晓在担心神无冢的平民,心中不由得又敬佩一份,他解释道:“其实还好,等到这场雪结束,那些藏在土地里的害虫就会全部死绝了,璃月有一句古话叫做:瑞雪兆丰年,想来神无冢的农民们总算是盼来了这一场大雪。”
说完,他晃了晃头,面色苍白了一些,咳嗽两声后凑到连晓的身边接着说:“多亏了您平息了无相之火,神无冢才能恢复正常,现在的气温已经回升了好几度,即使下着大雪也很难冻死人了。”
“不必向我道谢了,毕竟你已经赠了我影打刀作为谢礼。”
连晓没有因为九条孝行的吹捧而产生什么欣喜的想法,他现在只想要九条孝行能够离开,外加祈祷千万不要发现九条裟罗还藏在衣柜里。
只不过,一想到下着如此大雪,年事已高的九条孝行还亲自过来,连晓的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见九条孝行摇了摇头,说:“我对连晓大人您的感激之情怎么会一把影打刀就消失呢?其实我已经安排了仆人们去准备吃食,我们先到屋子里等着吧,歇会就要送过来了。”
没办法,九条孝行如此恭敬的情况下,连晓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拒绝,毕竟他并不是什么口齿伶俐的人,也不觉得能有什么正当理由让深夜冒着大雪跑过来的老人家吃闭门羹。
一直跟在九条孝行身后的老仆帮着九条孝行拍了拍落在他身上的雪花,然后举着伞,挺直了身子,似乎是不打算跟着九条孝行进屋,决定站在门口。
“哎,知春,你也跟着进来吧,虽然我说气温回升了不少,但是你一个人站在这冰天雪地里也不好受。”
九条孝行在半只脚踏入屋子里的时候想起了身后的老仆,不得不说他与知春真是情谊深厚,他似乎是觉得让知春一个人在寒风中受冻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转头用温厚的语气和她商量,希望他也跟着进屋。
“家主。”知春先是恭敬地应了一声,随着他的声音出口,他努力挺直的腰再也坚持不住,缓慢地弯了下来,他努了努嘴,但是又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咳嗽一声,往雪地里吐了一口唾沫才接着说:“我只是个仆从,怎么能偷听主子的谈话呢?”
原来知春觉得九条孝行深夜来找连晓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谈,而自己作为一个身份低微的仆从肯定是不能听的,非但如此,他还要守着门,防止有间谍或者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把话听去了。
不过,九条孝行并没有听信知春的话,他皱起了眉头,然后伸出手,把知春的手拉起,看着知春那冻得发白的干枯手指,有些忧虑,说道:“我和连晓大人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既然你作为仆从怎么能违抗主人的命令呢?”
“这……”
这一下轮到知春不知所措了,他的面色阴晴不定,在坚持了大概几息后,他终于还是把伞合了起来,小心摆在门口,决定与九条孝行一同进屋了。
“你和他的关系好像很好?”连晓有些奇怪九条孝行的行为,毕竟按理来说作为主人的九条孝行没有必要这样对待仆从,除非他是在自己的面前演戏,想要给自己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此时九条孝行正站在火盆前取暖,他不停搓着手,还从嘴里哈出热气,似乎是在外面冷过头了。
知春并没有继续跟着走进来,他只是站在门口的位置,似乎是想替主人守门,但是听到连晓的话似乎变得有些躁动不安,一双腿在原地抖动不停。只不过作为主人的九条孝行没有说话他就更不好插嘴了,干脆决定缩着脖子不作反应。
再说九条孝行,大概是年纪大了,刚刚在屋外站了许久,身上都有些僵硬。等到进了屋子里面,他立刻就直奔火盆而去,听到连晓的话,他笑了笑,脸上皱纹挤作一团,眼神里流露出追忆的神采来。
“当然关系很好。那我们就来说一说他的故事吧……知春的年纪比我小上一些,他的父亲本是海只岛人士,年轻时来到神无冢谋求生计,也许是天赋超群吧,很快就成为了技艺高强的猎人,同时还因为性格热情,掌握多中海只岛编织品的手法,非常快就有了名声。”
九条孝行似乎变得很健谈,与宴席上那种端着架子说客套话的情况不同,连晓能够看出来,此时的他眼神中满是回忆,真的在回想曾经的事情。
“又过了许多年,这位猎人上了年纪,手脚也不是那么利索了,每日的收获也在逐渐减少,好在他这些年存了不少摩拉,最后选择在神无冢开了一家店铺,贩卖一些编织品,顺带去收购猎人朋友们的战利品。”
“大概是在一个雨夜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猎人他听到屋外隐约有孩童的哭声,热血肠的他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尚且还是婴儿的知春,那冰冷的襁褓中除了一块刻着知春文字的玉佩再也没有别的信物。”
“老猎人干脆收养了这个孩子,因为玉佩上有名字,也没有自作主张再取个新名字,一直抚养他到了五岁。”
连晓此时已经再次回到了榻榻米上坐着,他看着九条孝行靠在火盆边一面搓手一面讲述往事,终于在他听到奇怪的地方时,张嘴问道:“那九条家主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你刚刚说你比他大不了多少吧?”
没错,在连晓看来,九条孝行的故事可信度不高,毕竟他和知春差不多年龄,怎么会那么清楚知春小时候发生什么呢?
“哈哈,这些事都不是我亲身经历,当然不是完全了解,我也是从父亲和其他人那里听说的。”
九条孝行打了个哈哈,大概是火烤的差不多了,他也凑到跟前,选择坐在了此前九条裟罗所在的位置上,和连晓四目相对。
“后来,那个猎人决定给知春猎上一头最好的林猪庆祝他的六岁生日,谁知道失了手,被林猪拱断了腰,等被人抬回家,在床上躺了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