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危险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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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按理说你应该不是如此不识时务的人啊！”五长老一脸严肃地斥责道：
“百来人的性命，可不能轻易开玩笑！要是飞舟阵法失效，这些外门弟子在如此的高空乱流之中会被瞬间卷走，根本无法御剑飞行，到时候，连我都救不过来。”
听到苏云想要自己御使这架飞舟，下方本来已经放松的众人突然又神情紧绷。
怕死的人已经掏出飞剑，准备随时开溜，颤颤巍巍道：“苏云！你真要这样做的话，我立马就跳船！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就算你领悟了剑意，实力不俗，长得还帅，也不能不把我们的性命放眼里吧！！”
“五长老，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
见大家已经慌张得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苏云眉头一皱，重新开始掂量自己的实力，片刻后，他信心十足地点点头，看向五长老，“五长老，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
“不行！”五长老眉头紧锁地摆着头，随后眉头舒展，倏尔一笑，“除非你能证明你有御使这架飞舟的能力！”
“哈哈，五长老，还是你懂我！”苏云豪迈一笑。
下方一片哗然，都不解地看着五长老。
“五长老，糊涂啊！”
“完了完了，我还是先跳船吧……五长老心思单纯，被这苏云给蒙骗了！！”
……
连云瑶都小声和温白说道：“苏云这人平时就如此爱逞能吗？”
“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他不会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温白平静说道，丝毫没有对苏云的质疑。
“那他最好有如此的实力噢！”云瑶瘪瘪嘴，心里想着就不该问温白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苏云两袖一震，露出了胳膊，暗金色的纹路分外吸引人眼球。
五行剑自行从乾坤袋中飞出，被苏云握在手里，灵力接通，人剑合一的感觉让他一阵畅快。
众目睽睽之下，苏云也不再藏着掖着，剑上、胸前、胸甲之中，共计十二颗中品灵核全力运转，灵力疯狂喷涌，泄露的灵力波动就足以让旁人哑然失色！
而后他指剑向天，狂躁的雄浑灵力化作一条条巨型水龙从黑剑上方飞出，足有九条，每条长逾十丈，已然算是此招功法的极限了！
“嗷~~~嗷~~~”
九条水龙互相绕转，在巨大的飞舟之上形成一层水流激荡的水龙盾。
就算飞舟之上的护盾失效，也能护众人安然无恙。
见此场景，众弟子除了目瞪口呆，就只剩惊骇。
“这特码的是练气四层？说是金丹境界我也信啊！”
“苏云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一手操作，我人看傻了！”
有人化身迷弟，成了苏云的拥趸，慕强的人永远都有，“好强悍的手段！苏神苏神苏神！！”
也有人单纯是想拍马屁，于是一呼百应，全场高呼，“苏神，苏神！”
全然忘了刚刚对苏云的责备。
……
“苏云——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王崇不禁咽了口唾沫，眼里除了难以置信，还混入了些不甘心。
他作为天骄的傲气，被苏云按在了地上，狠狠摩擦。
“苏……云……”武思月嘴里轻轻念叨着，同时抱王崇胳膊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王复抹着脸上的冷汗，角落里黄坚秉的身子又缩了缩……
而温白嘟着嘴，碎碎念道：“你的实力怎么又暴涨到这种程度？哎~我要怎么才能追赶上你呀……”
一旁的云瑶满头雾水，“暴涨？这人实力进步这么快的吗？”
“对啊。”温白望着苏云的方向，眼里含着盈盈笑意，轻声道：“他总是有层出不穷的奇妙手段，让人捉摸不透。”
“是牛的……”云瑶眉目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苏云长呼一口气，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一套灵力系统轻松经受住了全负荷运转的考验，甚至还有超频的潜力。
“五长老，如何？”
五长老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苏云身上显露出的金色线条，而他身上穿着的“奇异法器”自然也逃不过五长老的探查。
“前所未有的手段，看不清，道不明，好神奇！”随后灿烂一笑，坐起身，缓步走开，“交给你啦！”
五长老停止供给灵力的瞬间，飞舟便开始晃荡，速度瞬间慢了下去，舟上的人察觉自己正缓缓朝剑尖的方向滑动，是飞舟正往下坠。
“擦嘞！这么突然！”苏云赶紧坐上座椅，手放在座椅扶手上，输入灵力。
灵力很自然地被吸纳，流向器纹。
苏云闭眼凝神，神念全开，开始尝试领悟飞舟的操纵方法。
前后不过几息时间，飞舟就已经转为失速下坠的趋势。
众弟子惊慌一片，没有地方抓的人只能抱作一团，哭嚎连天。
而苏云这边临危不乱，待灵力流遍整个飞舟，以他的炼器知识储备，足以瞬间明悟飞舟的操控方法。
紧接着十二颗灵核功率全开，胸甲上的指示灯光芒大盛，幽蓝色的光亮隐隐从他身穿的白衣中透出，看着有种不同寻常的美感。
很快，飞舟止住了下落趋势，同时所有人都开始承受过载，好在大家都是修士，如果是凡人，恐怕会被几倍的重力压得瞬间晕厥。
随后，苏云开始拉升，只用了几息时间就将飞舟带回到巡航高度，进入平稳的飞行状态，防护阵法也正常启动，支起护盾。
水龙盾被苏云遣散。
众人一阵欢喜雀跃，都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苏云居然做到了！用灵力带起了如此庞大的飞舟！”
“他才练气四层啊！这简直是个奇迹！”
“苏神苏神，永远滴神！！”
……
苏云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来，他的心思全在飞舟之上。
控制住飞舟之后，苏云才发现这飞舟居然是实心的秘银疙瘩，并不是舰船那种龙骨加蒙皮的结构，按理说以寻常飞舟仙船的结构炼制，速度更快，驾驭起来也能轻松不少。
让一个实心的巨大金属块飞起来，灵力消耗不高才怪呢！
秘银只是寻常的二阶材料，密度不低，强度也只比精铁稍好，可能是因为要采用这种实心铸造的方式才会选用秘银作为主体材料，使用其他高阶材料，造价会更昂贵。
在秘银中又融入了大量其他高阶材料，以提升强度，不至于折断，也才能造就如此不凡的品质。
当然，器纹也至关重要。
想必这飞舟是由三长老主持炼制的，使用的器纹都是一些高阶器纹，远非是苏云掌握的那些能比的，甚至不是一个量级。
说到底，器纹和电路只是相似，并不能说是一样，炼器师需要对灵力有充足的掌握才能创造出高级的器纹。
越是高端的器纹，越是难以感知到它的存在，就像是使用手机，用户只需点触几下，就能上网搜到小姐姐，而不会在意其背后的手机系统、处理器、信号基带，乃至整个网络系统等复杂的技术原理。
器纹也是如此。
修士只需要注入灵力，就能达到某种效果，而不会去在意到器纹是如何工作的，器纹中的灵力流向又是怎样。
飞舟中的器纹已经高级到自成一体，浑然天成，自然不会有人去在意。
这点便是苏云欠缺的，他的手段只能说是“精”，而不在“深”。
当然，科学思维是他独有的秘密武器，他也能够挑出这艘飞舟器纹设计的诸多弊病，可以使用更好的方法达到相应的功能，而且可谓是事半功倍。
随后，苏云开始潜心琢磨各种器纹。
只可惜“灵力接口”不兼容，无法将飞舟接入经脉，否则便能得心应手地控制，不会像用神念控制这般吃力，领悟这些器纹也会更快。
半个时辰后，苏云脱离玄妙的领悟状态，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这次已经学得够多了，再学就不礼貌了。
其实主要还是心疼钱……
就这半个时辰的功夫，就烧掉了灵核中十分之一的灵力，合计就是一颗还多的中品灵石。
虽然也才一百多块下品灵石，可中品灵石毕竟是稀缺玩意儿，用一块少一块，只希望到时候在瑞国皇都能换到些。
苏云唤来正在和温白她们聊天的五长老，笑道：“多谢五长老成全，接来下便麻烦你了。”
“不再多玩一会儿？”五长老悠悠走过来，停在座椅前两步的位置。
“不来了，钱包疼……”苏云干笑道。
“起来吧！”说话间，五长老缓步走到座椅旁，只将手指轻轻地靠了上去。
苏云断开灵力输出，谨慎起身，准备迎接会到来的短暂颠簸。
但飞舟依旧平稳地飞行着，没有一丝顿挫感。
“五长老的御器手段可谓是精妙。”苏云不禁赞叹道。
“比御器，你还差得远呢！”五长老淡笑道，随后坐上去座位，摆摆手，“这儿没你事了，去吧！”
“多谢五长老！”苏云恭谨拱手拜别。
回到人堆，苏云出于吃瓜的心态，想问问温白，五长老方才和她们说了什么，但温白只是笑笑，说：“无可奉告。”
看向江沐，江沐也连连摇头，“女人的话题，也不让我听，我封闭了五识。”
“好吧……”苏云悻然道。
不过，这五长老真是没有架子，也没有和她名字“李清然”一样，一脸清冷，淡然。
更不像其他几位那样，非得端着，尤其是那位云暮四长老！
想到这，苏云不免忆起那个女人，抓来云瑶问道：“黎素最近如何？”
闻言，云瑶看看温白脸色，确认没问题后，才大方说道：“她挺好的，现在正借着筑基的契机，领悟三长老那一脉的无情道。”
“无情道，我怎么一听到这词，就想到四长老那张冷脸，难道这就是无情道的弊端？”苏云思考道。
“说是弊端并不合适，有时候无情反而是种优势，正所谓心中无情，拔剑有神！冷面杀神，听着就厉害！”云瑶一脸向往说道。
闻言，苏云沉思片刻，撇撇嘴道：“如果摈弃情感，和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多少有些怅然。
下次再见，那个活泼可人的邻家小妹黎素恐怕就不存在了吧！
随后，苏云收敛情绪，盘坐在地上，靠自己将意识沉入了识海之中。
“灵境是吧，且让我一试！”纯白空间中苏云的意识投影说道。
他心念一动，先幻化出一个表面充满灰白格子的小立方体，这是所有3d建模软件中的初始模型。
苏云对建模软件也有不浅的造诣，琢磨灵境，他也准备按照建模渲染的流程来。
只是初始的小方块没有材质，没有阴影，看着就很奇怪。
于是苏云发挥想象力，给小方块安上了他最喜欢的材质——灵石那般不太纯澈的透明材质。
随后苏云投下了一束温暖的橙色点光源，方块有了影子，但阴影和折射都很僵硬，没有漫反射，没有次表面散射，更别说全局光照带来的真实感。
他又琢磨了片刻，经过不断演算，力求还原真实的物理过程，终于是完成了一个还算真实的透明灵石方块。
浅浅尝试之后，苏云掌握了基本的技巧，其他深入的玩法可以之后再探寻。
接下来，需得乘热打铁，推演、吸收刚刚从飞舟器纹中获得的成果。
只心念一动，一架完善的飞舟素模出现在识海灵境之中，由于不需要材质、光照、阴影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因此并不会消耗太多的神魂力量。
节省思维资源，可以尽力将飞舟器纹还原得很精细。
也能留出更多的精力用来推演器纹。
不多时，苏云算是将飞舟上的大多数器纹都吃透了，可谓是受益匪浅。
今后，用灵境来推演器纹，设计法器，与手绘相比，效率可谓是呈指数级增长，这就是“生产力工具”该有的作用。
苏云预感到，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可以提前实现了！
正事办完，苏云还是不舍得离开这奇妙的灵境，在这，他仿佛就是造物主，就是神！
他陡然谋生了一个不知好歹的想法，他想试着在灵境中还原完整且真实的秘银飞舟！
不止是徒有其表，还要有其里！
遵循真实的物理法则，有真实的灵力特性，最好器纹还能够在灵境之中运行！！
要同时把控如此之多的细节，无疑是对神魂的一次严苛考验！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如同在脑海中想象出一辆行驶的汽车，不止要想出一个壳子，还要同时想象油管喷油的动作、汽油爆燃推动活塞运动、动力传送到各级齿轮之上，再带动轮子，摩擦地面，推动汽车前进的全过程。
其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