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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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几人正在一楼大厅用餐时，就只见张启灵一个人走了下来，他一言不发，夹了两份早餐后，转身就准备回屋。
这番举动瞬间引起了几人的注意，就在看着张启灵转身要离开时，无邪忙喊住了他。
“小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吗？”
他一脸疑惑，也是一脸天真，闻声，张启灵脚步顿住，回头看向他时，只是轻轻应了声“嗯”。
无邪又连着追问了一句：“那长乐也不下来吃饭吗？今天还没见她起来，是不是还没醒酒？”
这话一出，张启灵端着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似是有什么画面从脑海中划过，根本控制不住。
他没说话，沉默中，胖子瞬间心领神会，他忙将无邪拉到了一旁，直接从桌上拿起一个包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只见嘴角带笑，笑意浓烈道：
“天真，这个包子好吃，你多吃点儿！”
无邪：？？？
胖子却不管他的挣扎，只是适时给张启灵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回房去，这里有自己。
张启灵微微点了下头，不再做何停留，直接带着东西，大步上了楼。
房间里，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是他天亮时刚换的，褪去了成婚那日的大红色，换上了小姑娘喜欢的嫩黄色。
姜璃还没睡醒，只露出脑袋跟一小节白皙的手臂，天明时分才安稳睡下的她，现在恐怕谁也叫不醒。
张启灵轻手轻脚将东西放下后，只是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背后的窗户正透过窗帘照进来忽明忽暗的阳光，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月亮染上了一层温暖的余晖。
他静静看着尚在熟睡中的小姑娘，脑海中满是二人昨夜的荒唐，一夜欢愉，他在小姑娘耳边也说了一夜的，他从不曾说过的情话，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仿佛是演练了无数遍后才敢开口。
黑色的连帽衫下，遮挡住的，是脖颈上隐隐若现红痕，这一切，却叫人怎么也不会联想到他，面上清冷，宛若长白山上融不掉的冰雪，干净不染尘埃，可清冷之下，又不知在何时，多了那散不尽的柔情与爱意。
如果没有姜璃，他或许永远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嗯……”睡梦中的人，忍不住哼唧了一声，娇软的音调，像是能勾着人心一样。
张启灵只是静静坐在那，安静的像是一幅画，可那目光，却不曾有片刻离开过姜璃。
阳光明媚，微风几许，拂过的风吹动着窗帘不断摇曳，这样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阳光逐渐多了几分燥热，窗外蝉鸣声阵阵，带着喧闹与聒噪而至，床上的小姑娘总算有了要醒的迹象。
窗外那蝉鸣声实在聒噪，姜璃只觉得有些恼，她太累了，累得甚至不想动动手指跟眼皮，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她是隐约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看到外面晓阳初升的光亮，才合上眼的。
因为宿醉过后的头疼，叫她强行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因为酒精的缘故，许多事她都记不得了，唯独在后半夜清醒时，只一直听到张启灵喑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着“我爱你”。
她该高兴的，高兴的结果就是折腾了一整夜，然后自己成了现在这样子。
正当她静静回忆着昨夜时，耳边张启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醒了。”
他语气笃定得叫姜璃都有些意外，或许真的是太了解了，她也就不再伪装了，挣扎着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屋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张启灵，两人四目相对，即使是目光都像是带着一丝暧昧，叫他们忍不住陷入昨夜那似梦似幻觉的一切。
一时间，姜璃忍不住脸上泛起了红晕，别的她可能记不得，却唯独记得似乎是自己点起了昨夜的火，想到这儿，她更是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直接将被子一扯，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张启灵有些诧异，他这才起身走到床边，手上甚至不用使力，就直接将被子掀开来，只见小姑娘脸上泛着红，见他时目光忍不住朝一旁躲闪。
见状，他忍不住抬手探了探小姑娘的额头，稍微有些热，却不是生病的那种。
“你，你去那边坐着。”姜璃一见着他，就免不了想起昨夜的一切，她慌乱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
张启灵有些不解，目光中带着询问。
小姑娘躲着目光，脸上泛着红晕，支支吾吾似是嗡鸣一般道：“见着你，身上疼。”
一时间，卧室里陷入一片安静。
良久，才听到张启灵语调淡淡道：“下次，轻点。”
姜璃：〃?〃
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叫昨夜的欢愉成为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记忆，没有枷锁没有隔阂，是弥补了千年前的遗憾，也是他们的胜在今朝。
一切回归正轨，无邪盘算着准备回杭州看看，自从无三省跟解联环消失后，无家在各地的盘口就一直乱着，有自家人试图强夺盘口，也有旁人趁火打劫，好在杭州有他二叔坐镇，长沙有潘子看着，守在那，不然这些盘口怕是早就乱做一锅粥。
不过他总觉得，无二白似乎知道的更多，他想趁此机会回去杭州，杀他个措手不及，堵住二叔，就一定能套出点东西来。
胖子最近在打理自己潘家园的生意，原是姜璃这些天交给了他几件东西，想着他能帮忙卖出去，好留些能随时用的钱，所以这回，胖子就先不跟着无邪走了。
可正当所有人都在安排自己的下一步时，小姑娘却先他们一步，走出了自己的下一步棋。
“不是，又没了？这回是谁？不会又是黑眼镜吧？”胖子看着张启灵手上拿着的信纸，震惊得直接开口说道。
张启灵只是看着手上的信，蹙着眉的样子，叫几人有些不敢靠近，单单是因为这冷意，实在是不敢触霉头。
张日山脸上却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端坐在一旁，静静品着茶，他早就知道这些的，毕竟也他一手安排的一切。
无邪见气氛不对劲，这才凑近了几分，询问道：
“所以信上有没有说什么？长乐去哪儿了？”
张启灵微微攥了一下手，信里并没有提及她去了哪儿，只是说她短暂出去两日，很快就会回来，叫他勿念，顺便转告无邪他们，不用担心。
勿念？不用担心？
张启灵望着信，心中开始重复起这话来，现在想想，小姑娘又一次，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