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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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郑耀先在答应韦格条件时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让所有人欣慰的是，拿了请假条的韦大少真的开始忙碌起来。
韦格带着郑耀先跑了一趟京大，把之前去平城的那些机械院学生给招至麾下；而且，还以人手不足名义，从国科大选人，又把伍扩大了一倍。
谁都没有怀疑韦大少这么做的动机，郑耀先反倒十分配合的为他前后奔忙，要人找人，要材料找材料，就连韦格说要给他那地下室里装四台500KV的变压器，郑主任仅仅用了三天，就把一切事项全部搞定……
新年过后，四合院的建设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开始进入最为耗时的内部装修阶段。在倒座的南书房小楼赶工完成之后，韦格带着那二十四名大学生，开始他们的地下工作。
……
“郑主任，你们也忒狠点了吧？我当初让你们先挑设备，这可倒好，把能用的全拿走不说，还把给我那些设备上的电子元件都拆了，这……”
韦格终于拿到那批西芝设备的完整清单，也再度刷新了他对郑主任人品的认识，这也是你这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人干的事情？
“嘿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真是的，太过分了……”
“……”
韦格已经无力吐槽，本来计划两个月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可好，直接翻了三倍，半年能从地下室钻出来就算老天爷睁眼了。只是看在郑耀先全力配合的情面上，韦大少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
四月初，韦格他们这个代号“狸猫”的项目组正式成立，核心人员一共三十人，二十四名学生，一个小屁孩子，五个老中青组合的大神级工匠。
“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大家既然能参加这个项目组，那就都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这些图纸是我小姨高价弄来的，您大伙分开看看，有什么问题先记录下来，三天后一起开会研究……
这位是我的青姨，大家在工作、生活上有什么需求，可以和她联系……”
韦格从四合院负一层车库的储藏间里，推出了十五包，足有大几百斤的蓝色图纸，并把这些图纸分发给大家。未来这半年时间里，这些人的衣食住行就都在这栋宅子里，至于工作场地就是那两层加起来面积超过平的地下车库。
这一批西芝设备没有大型的加工中心，最重的一台五轴数控车铣，总重量也才30吨左右，比起苏盟那加工螺旋桨的200吨设备，可以算是“迷你型”，
只是韦格的数学老师说过，浓缩的都是精华，这批设备的制造难度与精度，也比苏盟那粗犷型设备更高，
难怪帝美玩了命的收拾西芝机械，这批设备要是在苏盟手中得到合理运用，几乎可以让精密机械行业立刻提升好几个台阶，再加上苏盟那些技研工作者清奇的脑回路，还不知道会诞生多少黑科技。
韦格不知道另一个时空里，苏盟是否拿到了这批设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苏盟很多人现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这是洪惠亲口告诉他的。
……
洪惠是从元旦过后去了欧罗巴，在高卢、热曼两地考察一番后就驻扎在了滑雪胜地瑞国，并通过这里完善的金融贸易渠道，把韦格需要的设备、物资买回华夏。
表面上看起来洪惠是在度假，可实际上她几乎动用了红荆花资本的所有人脉，开始搜集功能的数据信息，对这个地球村“大杂院”的了解越深，洪惠心里就越发不安，所有信息汇总到一起，再印证韦格的那些“推测”，洪惠再一次选择相信那个屁孩儿。
在欧罗巴停留了三个月，这里和她在印象中的完全是两个概念，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混乱。
两大阵营的较力在洪惠看来已经分出胜负，就拿钢铁直男来说，一道墙分隔开的就是两个世界。
韦格叮嘱过洪惠，去欧罗巴不止要为红荆花资本铺路，还要时刻关注着东边苏盟的变化。
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明白，当那些来自东欧供货商，看到洪惠手里的绿票子时，只要是她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卖，而且服务态度极好，这些人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货物、设备打包运至港口，装船护送至华夏。
洪惠在东欧洲采购的设备大都是二手货，看着那些设备的保养记录和拆卸痕迹，洪惠几乎肯定这些机器都是从正在运行的生产线搞到的。从那些“赠送”的技术人员眼里，她看到的只有麻木和彷徨。
……
黑海，奥港，一个肚子溜圆的中年男人，把手里的提箱摆在洪惠面前的桌子上。
“洪女士，听说这批钢厂设备交易完成之后您就要回华夏，这是库西马先生的一点心意，希望洪女士不要拒绝……”
“呃，谢谢维克多先生，请您代我向库西马经理致谢！也代我向叶琳娜致谢，希望她能有时间去华夏，让我也有一尽地主之谊的机会……”
叶琳娜是洪惠在日耳曼的一次酒会上认识的朋友，细谈之后才知道对方父亲居然是苏盟南方机械局的大佬，之后洪惠的大部分交易都她在帮忙牵线。让洪惠省了不少力气，更省了很多钱……
“洪女士的话我一定转告，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您将来有什么需求，尽可以打这个电话……”维克多把一张金质的名片双手递给了洪惠。
“嗯……您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我急需一批机床制造用的钢材，如果维克多先生有渠道的话……”
洪惠接过名片之后仔细收好，至于钢材的事情，她也是早上才接到的传真。韦格现在联系她，都要通过瑞国的洪宁转达，所以在时间上会有些耽搁。
“洪女士，您的这个要求很简单，把清单给我，最多三天我帮您找齐这些废铁……”
听说洪惠要的是钢材后，维克多立刻就来了精神，但他却“废铁”一词加重了语气。
“这是清单……这是订金”
洪惠想都没想，让小五拿来公文包，刷刷几笔就填了张不记名的瑞银支票，推给了坐在桌对面的维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