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歌声传真情 天地都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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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芬珍听到针对自己的话语，就马上站起来微微笑了笑说：“大家好！我叫高芬珍。说来惭愧，我不是什么艺术家，仅仅是个文艺爱好者，臭皮匠。但是我知道文化很养人。我老了，以为一直被外界甩到阴山背后去了，回忆过去的演出故事，确实难过，因此没病就想起病来了。前不久有一对青年人在我儿子的邀请下来到此地为我演唱，才焕发起我的青春力量。就是不知道那两位青年是何方人士，怎么寻找他们。在此，我既要感谢那两位年轻人，又要感谢文化馆的同志们特意到此来演出演唱。因此我就先唱一首老歌《公社是棵长青藤》公社是棵长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
以前的革命歌曲很受人喜欢，高芬珍老人一唱，大家就跟随着她唱起来，包括林漠北和刘小萌也跟着唱……
高芬珍老人唱完了，欢迎她的掌声也响起了，但她仿佛感觉还不到位不过瘾，就主动说：“难得有这种机会，请允许我再唱一首革命样板戏《红灯记》里面的一段……”
大家一听，又是一片掌声。
“奶奶，你听我说！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老人刚刚唱结束，全场掌声一片……
掌声过后，曹敏兰上台说：“下一个节目，请父老乡亲欣赏我们文化馆的一首原创歌曲《春风吹山寨》。创作者和演唱者：都是我们文化馆的创作员林漠北和刘小萌。”
两位青年站出来一开口，就马上引起大家的关注：“哎……哎……这不是上次来这里演唱的那两位青年人吗？”
“是啊，果然是他们！”
别人的议论不关林漠北和刘小萌的事。他们的任务是演唱《春风吹山寨》：
春风吹山寨，
阳光暖情怀，
党的话儿句句听，
尊尊教导在胸海。
你们在承包田头撤秧苗，
我们在庄稼地地育花苔。
……
老艺术家高芬珍开始没注意，当她听到曾经熟悉的歌曲，再擦擦眼睛看看演唱者时才说：“啊！原来就是他们两位呀！没想到他们是文化馆的干部？”
两位同志一唱完，场地上马上沸腾起来。很多老百姓不顾演出次序，马上一窝蜂涌上去，争先恐后与他们两人握手，说话，拥抱，亲亲切切，热热闹闹。一时间，有意无意把活动推向了高潮。老艺人高芬珍挤进人群，分别伸手拉着林漠北和刘小萌，千声问候，万声感谢。
“我只顾高兴，还没注意，原来就是你们俩？”
林漠北和刘小萌握着老人的手说：“老妈妈，你的身体康复了？我们为你高兴！祝你健康！”
“多亏你们偶然登门演唱，唤醒我的青春和力量。”
老人的儿子和姑娘也挤进来握手道谢，谈笑风生，亲如一家。
文化馆馆长张耕粮也挤进来问老人：“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弄得我们莫名其妙。”
高芬珍说：“馆长，多谢你们！上次来为我演唱，拯救我的就是他们两位青年人呐……”
馆长微笑着用手指一下对方说：“好啊，林漠北和刘小萌！你们不声不响地提前送文化到老百姓心中来了，早已跟她们打成一片，带来这么大的热闹和效应！不错。”
林漠北看一下刘小萌，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们无组织无纪律，请领导批评指正。”
馆长摇摇头说：“嗨！你们做了好事表扬还来不及，怎么还要批评呢？对了。当时你们怎么会想着先到这里来演唱？”
刘小萌解释说：“我们是来考察石拱桥，无意唱一下歌，就被老人的儿子发现，邀请我们为老妈妈演唱，目的是让她高兴……”
馆长点点头说：“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为搜集资料才被老人的儿子发现？”
林漠北点点头说：“是的。”
馆长说：“此事回去再说，现在继续演出演唱。”
大家自觉站到场子周围去后，主持人曹敏兰说：“接下来请大家欣赏文化馆又一首原创歌曲《百姓盛开幸福花》，演唱者：林漠北、刘小萌！”
林漠北和刘小萌微笑着向大家点个头，马上开口唱起来：
春风吹，树发芽，
百姓盛开幸福花。
村前村后鹊雀叫，
田边地角是庄稼。
……
场子旁边，高芬珍老人问馆长说：“张馆长，你们文化馆的工作搞得好啊，老百姓很喜欢这种工作方式，以前的文化馆馆长都是像县太爷一样坐在办公室抽烟，哪管百姓需要什么艺术营养？而你们送文化下来，演唱的几首歌曲都好听。”
“老妈妈，刚才你们听到的《春风吹山寨》和现在听到的《百姓盛开幸福花》两首歌曲都是这两位青年人合作写出来的！”
“啊！他们还有这么一手啊？”高芬珍听罢，非常激动，没想到现在的文化馆是藏龙卧虎之地，写作的、演出的和演唱的，样样齐备，人才辈出。
全部演出结束，高芬珍两手拉着林漠北和刘小萌，高声大气地说：“同志们，老乡们！这两位青年人，就是前不久来为我演唱的那两位同志。他们都是文化馆的工作人员，我们要向他们学习。更主要的是，《春风吹山寨》和《百姓盛开幸福花》两首歌曲都是他们两人合作写出来的。歌曲很有时代感，很有乡土气息。今后我们要请他们重新返回山寨，为我们大家写一首歌曲，把我们家乡的山山水水和老百姓的劳动情况都写进去，做过永久性的纪念！”
刘小萌说：“好，为老百姓服务是我们的选择！”
林漠北大声说：“我们一定无偿为老百姓效劳，写出大家满意的歌曲来。”
文化馆馆长高兴地说：“老乡们，我们多次送文化下公社和大队演出，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热烈。感谢大家的支撑。谢谢！”
老百姓看着文化馆的同志们离开，依依不舍，各自拉着一个人的手亲切交谈，难以放开。包括高芬珍老人和她的儿子、姑娘，一直护送文化馆的同志们离开茅草房，走到古老的石拱桥上，才彼此挥手告别。
文化馆的同志们在凯旋返回的路上，高兴地谈笑风生。仿佛每个人都自信满满，脸上挂着笑容。真不知道如何表达这次演出的激动心情。
张馆长说：“谢谢同志们的互相配合，今天的演出相当成功。只是林漠北和刘小萌私自下来演唱的事会不会在今后产生负面效应？回去咱们开个总结会议再说……今天大家累了，各自回屋休息，改天我们在召开总结会议。”
自从林漠北在刘小萌居住附近租了房屋，就好歹自己有个安身的窝儿了。
他今天第一次随文化馆的同志们下到古桥大队河边生产小队演出回来，往返走了两趟路不累是假；累是真。他与大家分道扬镳后，就用钥匙捅开小门，放下手里的东西，躺在床上休息一会，但他心身疲惫，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里，他仿佛听到有人敲门，就被惊醒，他若有所思地走过去把门打开，见是刘小萌提着一壶茶水走进来。
她说：“你这里没有火，春寒料峭，走累了要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才好。”
林漠北接过水壶一边倒水一边说：“谢谢你刘小萌，你经常这样无微不至地关心我，叫我怎么弥补你呢？快坐吧。”
刘小萌笑一下说：“我坐哪里呢？”
“就坐在床上呀！”
刘小萌四处看了看，发现刚刚住进新地方来的人都寒酸和可怜，除了一张简单的小床、一张小四方桌子，以及一个小煤灶外，就是两条破烂的老板凳。倘若刘小萌坐在这破烂的小板凳上，可能要把它弄坏了。这样会引起林漠北和主人家讲嘴。所以她在林漠北的提醒下就坐在小床上。她返首看一下，发现床上用品虽然是新的，但是质量不佳，铺展不平。她就不声不响地帮忙把床单和被子弄好，显得平坦和巴板。
林漠北看到她一来床上就变样，就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谢什么呢？咱们都是同事和邻居。嗨！一间屋子若是没有个女人来收拾，自然就不太规整……”
林漠北端着一杯水递给刘小萌，再回答说：“是啊，男女搭配才是满意家庭，但我现在还是单身汉，没关系……”
刘小萌做了一下嘴脸，换个话题：“我在做饭了，你忙着，等会过来吃晚饭。”
“不用不用，我们去饭店简单吃点东西就行。”
“你的钱很多吗？现在还不是大老板……”
林漠北看着对方出门的神态，马上受到一种怪怪的情感刺激。
他此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的大海却在翻腾着巨浪。他想：自己从小看到家乡很多人需要帮忙，就立志要努力挣点钱，当个老板，为己为民。怎么到二十左右岁的人了还没有起步，那么自己的未来不就是纸上谈兵了吗？时至今日，除了一个月拿点点微博工资外，其余没有展开门路，平凡一人，自己都是耗子舔米汤——糊嘴。怎么当老板？
更有甚者，他从小立志要当个老板，怎么糊里糊涂地突然投身到文化馆里面来上班，吃国家粮食拿国家钱？本来这种单位很好，一边工作一边玩乐，轻轻松松。他第一次跟随大家下去演出也有很大乐趣，就是清水衙门，工资微博，怎么发展起来？
不行，是构思起步的时候了。他下定决心，除了工作，要借读书籍，增强内在动力，开始寻找经济突破口……
想到这些，他马上拿起前几天从老师那里借来的《金点子和银点子》马上开篇浏览。
由于他人年轻，反映快，读书一目十行也记着很多成功人士找钱的经典案例。他发现，很多人开始做生意是从赊账开始，起信于民再起死回生。这与林漠北的性格有些雷同。在经济问题上，他从小没有戕害别人的地方，相反总是吃亏。像外公杨艳高一样，帮助患者下结骨药而不谈经济。他本来也是向外公学习，但是时代不同了，现在提倡发家致富，争做万元户，若不随潮流而动，要待何时？
此时，他站起来，从枕头地下摸出日记本开始写上一篇督促自己学习的日记《是时候了》……
过了一会，林漠北感觉肚子饿了，就出门准备去饭店吃碗米饭。但他刚刚出门就看到刘小萌从旁边走来。
“你去哪里？”刘小萌问：“是去买东西吃吗？”
林漠北没有掩饰自己，而是坦白地说：“走吧，我们一起去吃碗米饭。”
“我做好饭了，去我那里吃。”对方摇摇头她又说：“你以其把钱给那些饭店老伴，何不如把钱给我……”
林漠北一听这话的药味不一般，但又是大实话，就思考这方面的问题。刘小萌一直想与林漠北同床共枕，同锅共碗。但林漠北没有同意同床共枕，可以同意同锅共碗呀？每月在刘小萌住的地方吃了多少顿饭，就按照饭店的价格，把钱付给对方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想到这些，他马上随刘小萌前往吃饭，计划饭后开始谈论此事。
饭后，他开门见山把心里想法一说，就把刘小萌逗笑了起来。刘小萌是开玩笑，林漠北却当真。同事之间收什么饭钱，女生喜欢做饭吃，多放几颗米即可，收钱不就见外了？
刘小萌不收饭钱，林漠北就悄悄把2元钱和5斤粮票放在桌子上，用碗底压着。当然这点心意是刚刚开始，以后还要给。林漠北把东西放好回到自己住处，刚刚打开书本看书，刘小萌就拿起钱和粮票随后追来。
林漠北把门打开，就见刘小萌把钱和粮票放在他的床铺上。
对方说：“林漠北，实话告诉你，你这样做把我显得太小气了。一个单位，一个办公室，怎么就谈起饭钱来了？知道吗，我打破历来封建礼教的约束，大胆追求你为男人，是看好你未来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不是看好你的白面书生气。你愿意，我们就谈恋爱，成为一家人；你不愿意，我们就是同事。但吃饭问题不要多想，我能负担得起你。每天饭一熟你就来，我反而高兴。”
“好吧，既然你把话说明白了，我也就直抒胸臆：谈恋爱为时尚早，过两年再说。只要双方注意一条红线，其余你想咋的我都配合你……”
“这话可是你大男人亲口说的咯？”
林漠北点点头说：“是的。此外凡是咱俩出门去游山玩水，寻找艺术创作感觉，小吃费用你不用再掏钱……”
刘小萌点点头：“很好，我满口同意。”
话以说完，林漠北开始下逐客令了：“那你可以走了，我要马上就看书学习。”
刘小萌摇摇头说：“今晚我不走了，要陪同你读一夜书。因为你刚刚住进屋子来有些寂寞，有个女生陪着，可以嘘寒问暖。”
“可是……”林漠北有些想法。
“可是什么？你刚才亲口说的话难道你忘了……”
林漠北无奈，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么，当天晚上林漠北是同意刘小萌陪同自己？还是继续驱逐出境？倘若是前者，那么单男独女在一个屋子里会不会发生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