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雕塑里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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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找到了,特别容易。
郊外的北厝村,论有一个本地土着朋友的重要性。
徐非非只是随口跟顾凯提了一嘴。
隔天,他就打电话来说,他高中的同学家正好有一套闲置的祖屋空着。
用多久都可以,但是需要将卫生打扫干净。
对于徐非非来说,简直不要太雪中送炭了。
秋小玉答应对秋文实施催眠,说只要能治好秋文的病,花多少钱都愿意。
当即给徐非非付了四万块钱的租金,表示不够再给。
要知道,在这座寸土寸金的海滨城市里,房子贵得离谱。
更别说租这一个院子了,没有五位数租不下来。
顾凯这么一番操作,徐非非就赚了四万块钱。
一高兴,请顾凯吃了一顿沙县小吃。
白小欧当着老板的面议论老板。
“老板,你是真的黑啊!”
徐非非瞪了她一眼:“不黑你的工资从哪儿来?”
白小欧:“我的工资是老章发的。”
不想跟这个婆娘说话,她是揭老底战斗队的。
顾凯找的这个不要钱的院子就在郊外的北厝村,房子有些年头了。
暗红色的双扇木门,和秋文(婷婷)梦境里的差不多。
二层小楼,需要装饰的还挺多的。
譬如那一面大大的玻璃窗,还有院子里那个花坛,像一把伞的大榕树。
布置也整了好几天,假树,假花台,只有那一面大大的玻璃窗花了一些血本。
万事俱备,只欠秋文的第二人格婷婷这个东风了。
第一次适应性治疗,秋文的次要人格并没有出现。
徐非非以为环境的刺激,会让她的次要性人格出现的。
遗憾的是,并没有。
秋文对于换了治疗环境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还特别喜欢院子里那个有些年头的石磨,还有挂在假树杈子上的秋千,表达了浓厚的兴趣。
笑着说让她妈妈也在她们家院子里也整一个这样的东西。
好玩。
第二次催眠安排在了一个星期之后。
老章说,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慢慢来。
徐非非在心底暗自发笑。
她当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并不着急啊!
反正每次都要收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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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岛市是一座旅游城市,城市建设非常哇塞,很多个风景优美的城市公园。
环海公路有一个老少皆宜的风情公园,公园之大,围着环岛整整一圈了。
这个公园有一段尤其的哇塞,大概有两三公里的草坪上,隔一段就有几个奔跑的雕塑。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雕塑,齐刷刷地迈了腿在奔跑。
事情就出现在这些雕塑身上。
天福堂福利院,是一个比较人性化的福利院。
许院长人老心不老,时常带着孩子们出去玩。
风情公园在孩子们常去打卡的地方。
这个地方真的特别适合,草地够大,够孩子们尽情在草地上撒开了欢奔跑,前面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
搭几个帐篷,铺几个野餐垫,孩子们有放风筝的,有玩闹的。
反正就是欢乐的天堂。
每次有这样的活动,许院长必须让徐非非一起。
徐非非对这样的活动并不太感冒,休息的时候,她喜欢在家里睡觉。
每天都缺觉似的。
许院长说,这是睡多了的原因,越睡越想睡,应该多出来溜达,多吸点新鲜空气。
迫使徐非非大冬天的来海边吹风的另一个原因,还是因为许小非这个小妞。
她不想让许小非失望。
福利院里有几个小男生,正是调皮的年纪,一个没看住,就研究起了草坪上一个二个奔跑的雕塑。
这个男生叫小剑,他不太合群,但力大无穷。
见几个男生宁愿跟那些个雕塑玩,都没人搭理自己。
于是将气都出在那些雕塑身上。
抬起一脚,将眼跟前那个正在奔跑的雕塑一脚就被踹倒了。
雕塑不晓得是什么材质的,反正倒下的声音特别大。
轰的一声,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徐非非以为这些雕塑都铜制的,黝黑的皮肤在太阳底下发出光亮。
这个雕塑倒下去之后,才发现是水泥做的。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厚重的原因,一倒下去立马就四分五裂开来。
最先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许小非这个傻妞跑过去在碎水泥块里捡了一个东西,拿来给徐非非看。
那是一根骨头。
雕塑里面有骨头,不应该是行为艺术吧?
徐非非跑过去,当时就吓傻了。
一堆的骨头。
让她吓傻的,那个头,水泥做成的头部里面,赫然是一个人的头骨。
吓得她一阵哆嗦,将手里的骨头往地上一扔,恨不得将手给剁了。
警方很快来到了现场。
看热闹的孩子们被许院长带走了。
草地上,一个二个雕塑似乎都跟活过来了一样。
看得徐非非眼晕。
顾凯和他的队员们随后也来到了现场。
顾凯看着徐非非。
“怎么你到哪儿,哪儿就有事情,你是招事体质吗?”
徐非非自嘲:“可能吧,我前世有可能是瘟神。”
这一堆水泥碎块雕像被拉上了车。
法医刘姐叹了一口气。
“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被封在水泥里的人骨。这一下有得活儿干了。”
她那个年轻的助理也调侃:“没想到法医还得干水泥工的活儿。”
徐非非问:“这样的白骨,能看出来死亡多久了吗?是男的还是女的?”
刘姐:“是女的,到底多大,死亡多久。目前还判断不出来,需要进一步做切片检测。
不过,被封在水泥块里已经白骨化了,在南方这种天气少说也得有半年了。
水泥块里没有残缺的衣物的痕迹,死者被塑封在水泥里之前是没有穿衣服的。”
年轻的助理:“如果是被活生生地浇筑在水泥里,还没穿衣服,这也太变态了。”
刘姐:“变态?少年,你还是经历的太少了,以后你会看到比这要变态多了的。”
拉着白骨的车走了,徐非非问顾凯。
“你有什么想法吗?”
“要查还是有迹可循的,至少这个人是会做雕塑。
没有捷径可走,一步一步来,先从这些雕像的来源查起。”
“太变态了,有多大的仇恨要将人浇筑在水泥当中?”
“你是一个心理医生,你都不理解,常人更难理解了。”
“我突然想起秋文的那个梦境了。”
“你是说她梦中的妈妈被无脸男用水泥浇在花坛里?”
“是啊!”
“也许只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