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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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既然我爹选择让我继承天玑长老的位置，那我也要为自己打算，不是吗？”
万绮罗双手一摊，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这话在石青琅听来，怎么都感觉有些别扭。
“公子，你觉得我爹为什么要离开执伞人？”
万绮罗话锋一转，反而抛出这么个问题。
“大概是你爹看不上我呗？”
石青琅双手一摊，半开玩笑地答道。
可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怎么听着这么像未来女婿抱怨老丈人，还好万绮罗似乎也没有太在意。
“其实……，我爹是不看好执伞人，或者说，我爹不看好现在的局势。”
“尤其是当儒圣先生想要把执伞人首领的位置传给你的时候，我爹就开始准备后路了。”
万绮罗收敛笑意，就连语气变得凝重了许多。
“万百川想要背叛执伞人？”
石青琅闻言一惊，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金公子，我们万家虽是商人，但是自问也对得起天地良心。”
“尤其爹对执伞人的贡献，绝对还要在你之上。”
“背叛这个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万绮罗眉头一皱，分毫不让地反驳道，这还是万绮罗第一次露出几分怒意。
“呃……”
石青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欲言又止，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其实俞仲渊也多次提过万百川对执伞人的重要性，石青琅也很明白，无论什么事情，都离不开了金钱的支持。
他刚刚之所以反应那么大，还是因为之前两位长老的背叛在先，让石青琅有些草木皆兵。
冷静下来想想，若是万百川真的要背叛的话，也用不着让万绮罗来和他说这么多了。
“抱歉，是我有些敏感了，我收回刚刚的话。”
知错就改，石青琅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算了！”
万绮罗见状，脸色也缓和不少，摆了摆手继续说道，“爹对执伞人的理念很赞同，只不过……。”
“儒圣前辈正值春秋鼎盛，却这么着急要把首领的位置传给你，必然是要去做极其冒险的事情。”
“一旦儒圣前辈出事，那么……，爹只能未雨绸缪。”
“万家能有今日的光景，着实不易，爹不能带着万家一起去冒这个风险。”
“所以在你来之前，爹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若是儒圣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么爹可能会想办法脱离执伞人，至少也要保住万家的基业。”
“但是今日见你居然已经到达了天象境，爹这才启动了备用的计划……”
说到这里，万绮罗话音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就是让我接手天玑长老的位置，继续辅佐于你，而万家则会与执伞人完全割裂。”
“也就是说，以后我是我，万家是万家。”
“这样一来，既不会对执伞人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也不用把万家一起搭进去。”
“两全其美，不是吗？”
最后这一句，哪怕万绮罗也不由得苦笑起来。
她自然是明白，继承天玑长老的位置，意味着将来若是执伞人真的出现变故，那么她就会成为万家的弃子。
可身为万家长女，她也没得选择，从见到石青琅开始，她就已经和这位金公子绑在了一条船上。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把石青琅的身份告诉给万百川的原因，这是她的投名状。
【好一个老狐狸！】
石青琅不禁暗自腹诽一句，万百川这么做就是相当于两方面去投资。
无论将来如何，至少保一头儿！
好一个天下第一商人，果然是精于算计！
不过易地而处，石青琅倒是也能理解万百川的做法。
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万百川还是对石青琅有些看好得，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来辅佐自己了。
虽然只是短暂地接触，但万绮罗的城府和手段都绝非常人，若为己用，必然是一个极好的帮手。
“其实……，这些事情，我本可以不与你说得这般透彻的。”
“我之所以这么坦诚相待，也是不想有朝一日你心里产生任何的误解和隔阂。”
万绮罗见石青琅沉默不语，想了片刻后，又补充道。
“我明白了！”
“万姑娘放心，我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要你们万家没有做出伤害执伞人的行为，那么我也不会纠结过程。”
“同样，我也尊重万长老的决定。”
石青琅想通了原委，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这般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万绮罗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果然，她没有看错人！
“万姑娘，我还有一事不明。万姑娘何以笃定，没有其他人会同样查出我的身份呢？”
石青琅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自从被万绮罗一语道破了身份后，石青琅就感觉有些不安。
“这点公子不必太过担心，我之所以能查出公子的身份，其实有偶然的成份在。”
“不瞒公子，我个人是极为仰慕公子的才学得。”
“自从数年前，公子以金主爸爸的身份参加上林诗会之后，我就开始派人调查公子的来历。”
“我猜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公子你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我也查不到什么。”
“再之后就是天启帝寿宴，靖国逍遥王一展才学，惊艳四座。”
“这消息本就只有皇室贵族之间才能知晓，并没有在民间流传，但也瞒不过我万家的耳目。”
“爹没有当回事，但那时候我却私下开始派人到靖国去搜集逍遥王的情报，虽然打听到不少事情，但几乎没有什么价值。”
“可对我来说，却无所谓，我仍旧派人常驻在靖国，持续关注着逍遥王。”
“这么做只是我的一己私欲而已，我想除了我之外，大概没有什么人这么有耐心了。”
“再之后……，一夜之间，靖国天翻地覆。公子摇身一变成为靖国的新皇，更是与谢风吟在南海一战，大胜而归。”
“这些消息被谢家封锁了，但我却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情报。”
“这时候，我才偶然发现，公子使用的兵刃与执伞人天权长老使用的都是龙渊。”
“说到底，能够同时关注执伞人天权长老和神武帝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一个。”
“所以公子你大可放心，你这身份还是很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