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想出门？戴好面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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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七君坊啊～
呵呵！倒也巧～
“怎么没人？寻常之时，他不是都会坐在客厅里喝茶等着我的吗？”暮轻衣率先走进大厅之中，巡视四周后问道。
“景宇道长不久前说要出门散散心，此刻多半是在七君坊听曲听得入了迷，因而忘却了时间吧？还请暮阳公主不要怪罪，您先在此等候，微臣这就派人去请……”赵文豪解释道。
“不必了，我亲自去寻他吧。”
“这……好吧！那两位殿下？”
“景宇道长是谁？以前每次姐姐出宫都是来寻他的吗？”皇甫暮离牵着暮轻衣的手抬头问道。
一旁坐在茶桌旁正拿着糕点吃的暮沄听闻后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阿离对他有兴趣？改天介绍给你认识，我很敬重他，因为他啊～是我的老师！”暮轻衣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揉了揉皇甫暮离那蓬松的白色长发。
揉得乱糟糟的。
皇甫暮离鼓着脸颊，不满地撒开牵着暮轻衣的手，跑到暮沄坐的茶桌的另一边，一边整理自己散乱的头发，一边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阿离，我帮你吧。”暮沄一口吞下剩余的糕点，一边跳下椅子。
“给本王打盆水来洗手，然后再准备一个梳子。”暮沄瞥了一眼恭立在一旁的仆人，说道。
“是……是。”那仆人有些惊讶，没想到传说中的靖王殿下会和她这种下人说话，回过神来赶紧应声道。
“他们两个……就交给千面你了！嘿嘿，你可是去找老师学习的，若是他们两个在那里，我怎能安心学习？你说对不对？”暮轻衣捂着嘴笑着说道。
“唉～暮阳公主如此吩咐老奴，老奴莫敢不从？您就安心去吧，老奴会保护好两位殿下的。”千面轻叹一声，俯首作揖，微微笑道。
“那就好……嗯～若是他们两个闹着出门，就依他们吧。”暮轻衣想了想说道。
“！！！”赵文豪一惊，连忙出声阻止道：“公主，万万不可啊，集市上人多眼杂，就凭借两个殿下的容貌，恐怕就会成为不少的匪寇的目标，虽然有千面大人跟随保护，但万一……”
“哎呀～赵相多虑了，集市上孩子多的很，再者，有了这个，不就行了？”暮轻衣说着从怀中拿出两个精致小巧的面具。
是那种遮挡上半张脸的那种。
一个白色，上纹红色九尾纹绘。
一个黑色，上纹金色朱雀图腾。
虽然精致，但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和普通的木制面具也差不了多少。
“这……既然公主已经准备妥当，微臣也不好再阻拦，只希望到时允许微臣再派些家丁暗中保护。”赵文豪恳求道。
“行行行，本宫准了，您就别唠叨了，那就这样，我走了，哦，对了，给我准备一个马夫。”暮轻衣说完，便走到了外面的花园里。
赵文豪也赶紧跟上。
只留下千面和皇甫暮离，暮沄，还有几个家仆留在这里。
“阿离别乱动，哥哥梳不好了。”暮沄拿着一把木梳，笨拙的一点一点梳着皇甫暮离的头发。
“哥哥你好慢哦，若是娘亲，早就已经帮阿离梳好了。”皇甫暮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哼！阿离怎么能把我和母后比？”暮沄不满地说着，但手上还是细心的梳着每一根发丝。
千面也不吭声，只是默默的恭立在一旁看着两小只，存在感极低，就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谁？谁在那里偷看？”暮沄察觉到不远处门外的一道目光，警惕道。
“不好！被发现了。”一个男孩儿的声音从门框外传来。
“你……你好？”小男孩缓缓的探出个头，发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是谁啊？为何要偷偷监视本王？”暮沄手上系好阿离头上的紫色发带，学着暮轻衣的样子轻轻摸摸阿离的头，然后双手背后，转过身挺胸走上前，一脸严肃地抬看向比自己高了整整一头的男孩儿。
“回……回殿下，我叫赵默笙，我只是听闻两位殿下来我家了，因为我还没有见过两位殿下，所以就有些好奇来看看，我没有在监视两位殿下。”赵默笙赶紧跪下来解释道。
“哎呦～靖王殿下，都怪犬子默笙年幼无知，不知礼数，竟胆敢窥伺殿下，愿殿下宽容大量，饶了默笙这一次吧。”一个妇人听下人们禀报后，慌忙赶来，跪在暮沄面前求情道。
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儿，似是被吓得不轻。
“呃……”暮沄挠挠头。
“哥哥？”皇甫暮离摸摸自己头上系得歪歪斜斜的发带说道。
“咳咳……好了，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娘亲？”暮沄看了一眼皇甫暮离，又转头严肃道。
“是的，妾身王婉玲，正是赵默笙的亲娘。”王婉玲回答。
“既然犯错了，那就要罚，既然你是他的娘亲，那就由你来替他受罚，你觉得如何？”暮沄思索着说道。
“妾……妾身愿意。”王婉玲松口气道。
“嗯～那就罚你……去帮虞王梳好头发。”暮沄指了指皇甫暮离说道。
“欸？”原本已经准备面临皮肉之苦的心情一瞬间便被击碎了。
就这？
“怎么了？”
“没什么，妾身这就帮虞王殿下梳妆。”王婉玲起身瞪了一眼泪眼婆娑的赵默笙，赶紧又笑呵呵地接过暮沄手里的梳子，重新帮皇甫暮离梳头。
到底是妇人家，不一会儿王婉玲便帮皇甫暮离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最后在雪白的头发上系好发带，将那一抹紫色点缀其上，再加上额旁的那缕红发，堪称完美。
暮沄坐在茶桌的另一边，杵着下巴呆呆的看着皇甫暮离。
“靖王殿下？”王婉玲见暮沄在发呆，轻声唤道。
“嗯？既然已经惩罚过了，那就没什么事了，可以离开了。”暮沄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
“是，妾身告退。”王婉玲说完便拉着赵默笙和自己的女儿离开了。
看那架势，赵默笙怕是免不了一顿爱的教育了，但这关他暮沄什么事？
一身玄色锦缎的暮沄如此想着。
“哥哥？”
“嗯？”
“干嘛一直看着阿离？”
“当然是阿离好看呗？怎么？还不让哥哥看了？”暮沄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有，阿离就是想问姐姐去哪里了？”皇甫暮离小脸变得红扑扑的，转过头看向别处说道。
暮沄坐直身子，顺手又拿起一块糕点，咬一口说道：“哦，姐姐她好像已经出发离开去找她的老师了。”
“已经走了吗？阿离还想跟着姐姐去看看姐姐的老师长什么样子呢！”皇甫暮离撇撇嘴巴，不高兴道。
“阿离很好奇吗？”暮沄又咬一口糕点，跳下椅子来到皇甫暮离椅子前，问道。
皇甫暮离点点头，看向暮沄说道：“难道哥哥不好奇吗？”
“还好吧，阿离快尝尝着这个糕点，味道很好哦～”暮沄说着把手里的半块糕点递给了阿离。
“阿离不想吃。”皇甫暮离摇摇头。
“阿离别不开心了，一会儿哥哥带你出去玩儿哦～带你去找姐姐。”
暮沄示意阿离坐开点，然后也跃上了椅子，和皇甫暮离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趴在皇甫暮离耳边小声说道。
“真的？！”皇甫暮离桃花眼一亮，惊喜道。
“哥哥骗过阿离吗？只要阿离把这个糕点吃了，哥哥就带你去。”暮沄再次把那半块糕点递到了皇甫暮离的嘴边。
“嗯。”皇甫暮离张开嘴巴咬了一口，说道：“好好吃哦～”
“那当然，哥哥喂你。”
……
屋子外，赵文豪和千面闲聊着，两人都是时不时地瞄一眼屋子里的两小只，生怕整出什么幺蛾子。
“丞相，左丞相和镇国公来了。”一个下人恭敬的来到两人身旁，小声说道。
赵文豪不动声色的看向千面，见其并没有什么不悦，便出声道：“哦？一康和嘉童来了？快快有请。”
“是。”下人鞠躬告退。
稍等片刻，一阵爽朗的笑声便从院外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文giao，为何不出来迎接我和韦相？一个上午不见，莫不是感情淡了？哎呦……咳咳，嘉童不知千面大人在此，实在是失礼了。”安嘉童笑呵呵地走进院子，看见赵文豪身旁的千面，瞬间正经了起来。
“无妨，只是没想到镇国公私下里精力竟这般充沛，想必还能率军征战数载，为南云再打下些许土地呢！”千面陪笑道。
“哪里？千面大人可太高看我了，我已经老了，率三军，征战天下这种事情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否则也不会向陛下上书辞呈。”安嘉童摆摆手说道。
而随后追来的韦一康，看到这一幕也是悄悄对安嘉童翻了个白眼，看到其身旁，胳膊肘拄了一下安嘉童，小声说道：“让你跑那么快……
安嘉童撇撇嘴不想多说。
“千面大人今日何故来了右相府？哦对了，算起来今日好像是暮阳公主出宫求学的日子。”韦一康上前作揖道。
千面：“不错……”
“千面！怎么这么吵？”暮沄拉着皇甫暮离的手从屋里走了出来。
“靖王殿下？”x2
安嘉童和韦一康一同惊讶道。
“陛下允许靖王殿下出宫了？”安嘉童疑惑道。
“这位……难道是……虞王殿下？”韦一康则是打量着暮沄身旁拉着的皇甫暮离试探道。
毕竟在百官眼中，靖王殿下是从来不轻易亲近人的，除了陛下。
那这位长相惊艳，颇与陛下相像的孩子不用想就是传闻中的虞王殿下了。
“怎么了？有意见？”暮沄不悦道。
“臣不敢，臣韦一康见过两位殿下。”
“老臣安嘉童见过靖王，见过虞王。”安嘉童也是跟着说道。
“哼，免礼，快让开，我和虞王要出去。”暮沄冷哼一声，说道。
“出去？去哪？”韦一康下意识看向千面。
“唉！一康，你就别在意了，我和千面大人自会安排妥当的，嘉童也不用担心了。”赵文豪说着看向千面点点头。
“那你们聊吧，老奴就失陪了。”千面看了赵文豪一眼，拱手说完便追向了走出小院的两小只。
“好了，你们俩此番不请自来所为何事？也罢，先随我进来吧。”
……
眼见着两小只就要迈出和他们一半高的右相府大门槛时，一直跟在身后的千面出声道：“靖王殿下，虞王殿下。”
“何事？千面是要阻止本王和虞王出去玩儿吗？”暮沄叉腰道。
皇甫暮离也是学着暮沄的样子鼓着脸颊，叉着腰。
“不是，老奴可以让两位殿下出门，不过两位殿下要带上这个。”千面说着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两块面具。
“哇！这是什么？”皇甫暮离好奇的接过白狐面具说道。
“这是面具啦，阿离。”暮沄也是悻悻地接过玄雀面具，然后戴在了脸上。
“哦哦。”皇甫暮离学着暮沄，也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这样可以了吧？”暮沄看向千面。
“嗯，两位殿下请便。”千面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有些拿不准。
这样子真的可以吗？
虽然遮掩了面貌，可是那种忽隐忽现的神秘气质却显得更为令人心痒难耐了。
想要迫不及待的摘下其面具，然后好好的瞧瞧那面具下的脸究竟长什么样子。
所以说这根本就是项苦差事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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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热闹呀。”皇甫暮离一边牵着暮沄的手一边左顾右盼着，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
“嘿嘿，阿离，你不是想吃圆满满月糕吗？可惜右相府没有，哥哥这就带你去买。”暮沄拉着皇甫暮离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
虽然还没有成人大腿高的两小只在人群中如鱼得水，跑得飞快，但也依旧难不住身后跟着的千面。
“哥哥，那是什么？”皇甫暮离不经意间透过人群看到了一个插着很多红棒子的小摊。
“什么？哦，那个啊，冰糖葫芦，我见过国子监里的学生吃过。”
“好吃吗？”
“吃过不就知道了。”暮沄说罢便拉着皇甫暮离朝那糖葫芦小摊走去。“大叔，我们要两根糖葫芦。”
“好嘞，小客官，给您，那好咯，一根5文钱，两根就是10文钱。”那大叔笑呵呵地分别递给暮沄和皇甫暮离一根糖葫芦，说道。
“10文？那是多少？这些够吗？”暮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五两了。
原本出门后便戴着斗笠准备上前付账的千面见暮沄有钱，便放弃了上前的想法。
“……”那个大叔瞪大双眼，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看来这面前的两个小公子不简单啊，寻常人家的孩子怎会没有对金钱的概念？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嘶～说不定暗处就有人盯着我呢。
大叔头脑风暴了一波，最后还是决定了不收钱。
“不够吗？那加上这个呢？阿离听娘亲说黄金很值钱的。”皇甫暮离见大叔不说话，以为哥哥的钱不够，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小锭黄金。
“嚯～”大叔惊呼一声，他从小到大哪里见过黄金？霎时间，他更加坚信，这两个小公子的身份肯定很厉害。
小黄金在这纷纷嚷嚷的闹市之上还是挺鲜艳的，随着皇甫暮离把这黄金一拿出来，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投来眼红的目光。
“不……不是！两位小公子，这糖葫芦就当大叔请你们了，就不用付账了。”那大叔挠挠头，讪笑着说道。
“这怎么行？老百姓做生意都不容易，这两根糖葫芦就由我来付好了。”一个身穿灰白色锦缎，外披一件淡青色流云长衫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
“就当我请两位小公子了。”来到摊位前，一边把一小袋钱扔给那个大叔，一边看着两小只说道。
“你是谁啊？母……娘亲说过，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这个给你。”暮沄瞥了一眼男子，警惕地看着对方，说着便把手里的白银扔给了男子。
“哈哈，这个可不是施舍，而是在下的见面礼，关于你的问题嘛……”男子接住暮沄扔过来的银子，蹲下来看着两小只说道。
“……苏暃，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