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这是？幻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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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皇甫……暮离……”
少年：“诶？”
男孩儿抬起头看着少年：“我的名字是皇甫暮离。”
(? ○ Д ○)?
“噗～什么？你说你叫皇甫暮离？”少年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难道我不能叫皇甫暮离吗？”男孩儿站起来，低着头哼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也是叫皇甫暮离吗？”
少年点点头：“……是。”
“既然我们都是皇甫暮离，凭什么我这么丑，而你却如此貌美倾城？”男孩儿诉说着心中的嫉妒和不甘。
渐渐地，男孩儿周身开始弥漫起一团黑乎乎。
那团黑乎乎包裹着男孩儿的身体，男孩儿的身体开始变得肿胀，臃肿，只留两个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少年。
在少年惊恐的目光下，男孩儿变成了一个怪物。
“一定是你夺走了我的容貌，快把我的容貌还给我！”怪物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然后四脚着地的拖着那条格外臃肿的右胳膊向少年袭来。
“别，别过来！快走开！”少年坐在地上，腿脚发软的不知所措。
环顾四周，想要找一件防身的武器，但周围能有什么呢？
“咣当！”
正当少年放弃抵抗的时候，一把铁剑掉落在少年的手边。
少年一怔，双手颤颤巍巍的的拿起铁剑。
“别，别过来。”
“嗷～”那怪物无视少年的话语，嘶吼一声，张着血盆大口便朝着少年扑来。
少年一慌，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把铁剑往前一捅。
“噗嗤～”
寂静……
少年只感觉小脸一湿。
“阿离～”面前传来一声呼唤。
少年惊讶的睁开眼。
周围的环境又是一阵变换，这是在一个鲜有人迹的森林中。
少年看着面前的人，瞳孔紧缩，双手颤抖着丢开沾满着鲜血的铁剑，来不及思考刚才的怪物为什么消失，便眼眶一红。
“哥哥……”少年上前搀扶着有些站不稳的与少年长得有些相似的另一个少年。
少年让他靠坐在自己的怀里，看着他血流不止的胸膛少年不自觉的伸手过去想要阻挡鲜血继续流出来。
“哥哥……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这就找人来救你……”少年焦急地看向四周。
可周围除了荒郊野岭，飞禽走兽还能有什么呢？
少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弱小，如此的无助。
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白辰学些医术。
“阿离，不……不要自责，哥哥……不……不怪你……”他一边努力的伸手摸摸少年的头，一边断断续续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见少年精致的面庞上皆是泪水，便想要帮少年拭去泪水，但没等他的手触碰到少年的脸颊，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眉眼微眯，沾染着血迹的嘴角微微勾起，看不出任何的怨恨。
寂静，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只能根据少年脸上流淌的泪水才能辨别出时间其实依然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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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只是睡过去了对吧！你怎么可能死呢？哈哈哈……”少年轻轻晃晃怀中模样精致的少年，心中悲痛欲绝，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握紧拳头，抿着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怀里已失去生机的人。
(ノへ￣、)
“哥哥？哥哥……暮沄，你快起来，别闹了，你怎么会被我打伤呢？作为哥哥，你还真是有够差劲的……”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能听见少年那微微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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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惹！你是假的，你是别人假扮的，对不对？我哥哥才没那么弱！那么容易死呢？”少年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怀中的人放在地上，站在旁边指着暮沄说道。
(*｀へ′*)
再次沉默半响，少年“嘭！”得一声双膝跪地，心中的悲痛再也无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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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少年奶凶奶凶地嘶吼一声。
（;≥皿≤）
“为什么会这样？”少年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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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少年胡思乱想着看向身旁的暮沄，少年心中不由得一痛，痛彻心扉，痛的令少年娇躯一颤，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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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起身，右手扶额，然后晃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些。
?·°(???﹏???)°·?
“啧啧啧……真是有趣的一幕。”
“是谁？”少年一惊，看向身后，看着来人有些诧异：“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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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这就是你所谓的道路吗？手足相残？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夜不凡操控着的傀儡崩碎开裂，露出本身对少年说道。
“你……闭嘴！别说了！”少年被夜不凡调侃，本来就不好的情绪彻底爆发。
(▼皿▼#)
“呵呵，阿离 其实咱们两个是一路人，只不过是你不想承认罢了，你就是一个残忍无情，虚伪至极的人，而且还自作清高，自欺欺人。”夜不凡不以为然，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你……你胡说！我不是！”少年斑驳道。
“呵～你看，都到现在了你还在自欺欺人，都证据确凿了！你这个残忍无情，虚伪至极的弑！兄！者！”夜不凡邪魅一笑，走到少年面前，仰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夜不凡的本体很矮，如七岁稚童一般无二，勉强到少年的肩膀。
“你……噗！”少年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可恶的家伙！”少年握紧拳头向夜不凡挥去。
但却被夜不凡很轻易地便躲了过去。
“呵呵，怎么？弑完兄又准备对我这个昔日玩伴下手了吗？是因为我发现阿离的小秘密而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夜不凡冷笑一声说道。
少年沉默不语。
“皇甫暮离，其实你就是一个废物，被感情所牵制，被情绪所左右，你这样只会成为世人的笑柄，怎么可能会完成我们儿时的恢宏目标？成大事者，当无惧无畏！罢了，谁叫我们是朋友呢？只要你承认你的道路是错的，而我是对的，我就会不计前嫌，出手帮你，将你引领到正确的道路，怎样？”夜不凡说完伸出手，想要拉起单膝跪地的少年，又补充一句：“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救你的哥哥～”
少年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良久。
少年仿佛下定了决心，缓缓伸出手。
夜不凡见状嘴角一扬，正想说些什么。
“啪！”
少年咧嘴一笑，目光凛冽的看着夜不凡，打开夜不凡手。
夜不凡震惊的看着少年。
“就算你说得是对的，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少年缓缓站起身，转过身，背对着夜不凡说道。
“你说什么？”夜不凡恼羞成怒，脖颈不自然的一歪，顷刻间化作一颗怪物的头颅，在少年的背后张着血盆大口，仿佛想要将其一口吞下，却在忌惮着什么，迟迟不肯下口。
但下一刻，那怪物的头颅便又化作夜不凡的模样。
“皇甫暮离！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
“你应该不是夜不凡，对吧？”少年深呼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
夜不凡一愣：“什么？”
少年：“你不必再伪装了，即使你伪装的再像，你也不会是他。”
“你是怎么发现的？”那怪物闻言也不装了，化作一个浑身滴落着黑色的看起来就黏糊糊的不明液体。
状似人，呃……反正就特么跟毒液很是相像，不过这怪物却没有人家的颜值，当真是丑到爆，看起来就令人作呕。
“他不可能对我说那么多话。”少年回应一声，来到暮沄跟前，静静的看着他。
“啊……这……”怪物闻言挠挠头。
“这一切都是假的吧？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这一切都是你想要让我看到的，对吧？”少年说着伸手抚摸着暮沄冰冷的脸颊，心想：“这真的是幻境吗？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若不是那怪物露出破绽，我可能还会被他蒙在鼓里。”
“可是仔细想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此不合常理，我为什么会没有意识到呢？”少年心中疑惑不解。
心魔：强行降智，了解一下。
“知道又能怎样？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怪物警惕的看向少年。
“阿离～阿离！醒醒！不要被自己的心魔所蒙蔽！”莱因的声音回荡在从少年的脑海中。
随着莱因的叫喊声，少年的脑海中一下子涌来了一堆信息。
这让少年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可恶！之前是因为记忆受到了限制，所以才如此呆，如此浅显的骗局都发觉不出。
“咔嚓～”一声。
周围的环境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场景。
等少年回过神，自己已经身处闹市之中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络绎不绝。
少年此刻已经知道了逃离幻境的方法。
根据莱因所说，那心魔是不能杀死自己的，所以自己就需要找到那家伙，然后……呃……
不过莱因的话说到一半便随着一声脆响消失无踪。
他说不能干啥来着？
算了！不管了，应该只要把那怪物解决了就行了吧？
可是，少年环顾四周。
哥哥也消失不见了。
这里到处都是人，谁知道那怪物变成了什么样子？
思索着，少年灵机一动，脑袋旁边“嘭！”的一声，出现一只小阿离，背后有着一双红色的小翅膀，头上长着两个小触角，手拿一把三叉戟。
恶魔阿离捂嘴坏笑着说道：“老大！只要把周围的人全都杀了，不是可以找到那只胆小鬼了吗？嘿嘿……”
少年嘴角微勾，正准备动手。
这时，少年的脑袋另一边也出现了一只小阿离，背后有着一双白色的小翅膀，头上漂浮着一个会发光的圆环，手里拿着一把弓箭。
天使阿离反驳道：“不行不行，我们怎么能用杀人这种暴力的方法呢？”
少年的动作一顿，站在那里。
恶魔阿离鄙视道：“暴力你个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觉，所以这不算杀人，最多算是YY，自然就算不上暴力喽。”
少年看向恶魔阿离，两眼放光。
天使阿离继续辩解：“就算是假的，但这里的感受却是跟现实无异的啊。”
少年再次低头叹息。
恶魔阿离对少年说道：“老大，别听他瞎说，就算跟现实无异，但终究还是假的，就听我的，杀光他们。”
少年眨眨眼，似是在思考。
天使阿离劝阻道：“主人，别听他胡言乱语，难道主人想要体验杀人的感觉吗？”
少年摇摇头。
恶魔阿离不耐烦道：“去你的，什么杀人的感觉？我们老大是需要成长的，虽然老大善良，不喜欢杀生，但身为九尾白狐，一个神仙，杀人什么的，习惯就好，恰好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当练练手了。”
少年点点头，认同恶魔阿离的话。
天使阿离继续说道：“可是……”
恶魔阿离打断道：“哪有那么多废话！老大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主人……”
天使阿离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少年一巴掌给拍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旁边房屋的院墙上，头直接就陷了进去。
“主人，别去，快来帮帮我，我出不来了。”天使阿离双手扶着脑袋，双脚踩着院墙，想要把自己的脑袋给揪出来。
“哼～活该！”恶魔阿离邪笑一声，又对着少年道：“上吧，主人，早点找到并打败那个胆小鬼，早点离开这破地方。”
少年目光坚定的点点头。
想罢，手中幻化出寒霜吟龙枪，对着人群横扫而去。
人群中的某处，一个人的眼中闪过两分的疑惑，三分的惊慌，五分的不可思议。
难道他发现我了？
不，不对！他是想……
这怎么可能？
少年体内灵力运转，扫出一道寒芒，弧形的寒芒顺着街道瞬间掠过人群，轰击在街道的尽头。
霎时间，血肉横飞，却没有一声哀嚎。
因为他们死的并不痛苦，正在路上走着，突然就两眼一黑。
就……挺突然的……
很突然的那种，你懂的！
“哗啦啦～”天空落下一阵血雨。
少年把血雨和身体阻隔开来。
“呕～”少年看着面前的残肢断臂干呕一声，有点反胃，想吐。
,,???,,
他站的地方是街道上唯一的一片净土，周围都是流淌的鲜血，满大街都是，包括屋顶上房屋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只剩心跳的声音～
无辜的人没了，但是本该出现的人却没有出现。
人呢？不应该啊？
恶魔阿离呐喊着：“老大威武！老大霸气！老大长高高！”
天使阿离由于院墙被少年的一击而碎裂，挣脱获救后，飞过来说道：“主人，都说了不要这么冲动，这一切是不是假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这一切是不是假的。”
少年闻言神色一凝。
恶魔阿离掏掏耳朵：“你在狗叫什么？你什么时候说了？我怎么不记得？”
“是吗？没有说过吗？啊哈哈哈哈……”天使阿离挠头笑道：“这不重要。”
恶魔阿离：“不！这很重要！”
天使阿离：“这不重要！”
恶魔阿离：“这很重要！”
天使阿离：“这不重要！”
恶魔阿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