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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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湖中岛，君子玉与张飞一起先离开了，闫风则开车送落尘与柯酒酒回酒馆。
不过君子玉一直心不在焉，面容苍白，问他，他也不说。
坐在车上的落尘双目放空，像是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
闫风透过后视镜看到他这般模样询问。
“城隍是怎样的存在？”落尘有些疑惑，在紫木市生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城隍，他非人，非鬼，更非妖，总有种说不出的玄韵伴身。
“紫木市的城隍，秦爷，还有个名号，土地爷，居住在城外五百里外金秋山，这紫木一带都归他管。”
“来历不清楚，听我父亲说是神祗。”
听到闫风所语，落尘微微愣神：“这世上真的有神？”
“姐，给你解释一下吧，”身侧坐着的柯酒酒百无聊赖打个哈欠。
“神祗你可以理解为神，大混乱时期前地球上有着许多国家，而经历大混乱而现在却只剩炎夏。你知道为什么吗？”
柯酒酒朝两人抛出个问题。
“因为？神？”
落尘微皱
“并不完全是，首先，大混乱时期诡异，天灾，人祸，外敌，等诸多因素导致诸多国家覆灭。”
“虽然人类也觉醒双生，异能，魔动技，古老传承，等各种手段，但还是不够，现在地球板块异变，什么西海，南海，亚马逊河流等等等等，各种地方消失不见。”
“同时，炎夏也发生异变，出现了神祗，各地山川河流出现水神，山神，以及土地爷，这种情况只有炎夏有。”
说到这里柯酒酒又卖个关子，目光深邃：“地球是个什么形状，你们猜猜。”
落尘惊异，这不是人人都知道是个圆形，看了看正在开车的闫风，他沉默不语，静静开着，显然他也知道些什么。
落尘试探道：“难道，不是圆形吗？”
柯酒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缓缓道：“如果说我们生活的地方是副画，各地板块异变，突然出现的妖土，魔渊，就是画家重新画的东西。而消失的山川，海洋，就是被擦掉的部分。
“还有几次末日级的爆发，就像是对这幅画的不满意，无能愤怒的想要毁掉它，现在地球是不是圆形，等你达到神游天外境界，自己看。”
说到这里，柯酒酒看着车窗外，淡淡道：“姐，乏了，有空自己补知识吧。”
落尘无奈，把好奇埋在心底，有空还得泡在小队里的图书馆中，这些东西外面图书馆，还有到高中的学校都没有任何记载。
车内安静极了，安静的沉重，让落尘好不适应，柯酒酒望着窗外，无人察觉她眼角逐渐微红。
恍惚间，又见那时，有个身穿道袍男人在芬芳的草地中拿着木棍指着小黑板，密密麻麻的图案。
“地球是宇宙中不起眼的行星，像是尘埃渺小，像是我们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但它并不普通………”
而他眼前座位的小女孩心不在焉打着瞌睡，突然栽下头睡觉。
男人无奈，溺爱的望着她：“小酒，小酒？”
“啊，爹，来瓶雪花，勇闯天涯。”
小女孩迷迷糊糊呓语着。
车很快到鬼门关酒馆，闫风把二人放下后就离开了。
柯酒酒打开酒馆门，翻出一瓶酒，笑着对落尘道：“现在已经不早了，不营业了，喝一杯再走？”
落尘耸耸肩很是随意：“行啊。”
两人坐在酒桌上，柯酒酒拿出几瓶白酒，笑吟吟道：“我柯家独有的鹤吻红。”
只见她又取出两个瓷碗，如水般清澈的液体倒入，落尘端起酒碗，嗅了嗅并没有酒气，倒是闻到轻微血腥味和甘甜。
柯酒酒一碗饮尽，满是陶醉之色，落尘端起另外一碗也是干尽，白酒顺着舌头没入喉咙，他顿时眼睛瞪的浑圆。
此酒甚辣，如三伏天中午的烈阳，又似刀刃，割辣喉咙，差点让他吐出来，看到柯酒酒带着奸诈的笑容，落尘知道自己中计了，强忍着咽下去。
酒水入肚，翻腾如龙，更像团团烈火在焚烧。
落尘脸庞红如关公，眉头微皱，缓了好久，深深吐出一口气：“这酒好烈。”
柯酒酒把酒壶推到他身边，自己又重新开了壶，示意两人两壶酒对饮，她这次提壶豪饮一口。
笑如月牙：“我家也是酿酒大户，都说我家玉龙仙酿，喝上一壶胜得三年苦修，但少有人知道鹤吻红却是我家待友之酒。”
说着她眉头一挑：“喝酒！”
落尘掂起酒壶与她相碰，痛饮一口后，却发现这酒虽烈但余味有清凉甘甜，甚对他胃口，不过并未说话，静静等着她下文。
“从前我家老祖有个生死老友，是个红喙仙鹤，从小到大一直相伴，后来老祖死了，它住在我家后山，然后多了好多小仙鹤，有一天，有邪修潜入后山欲偷袭我家，被它发现，它与其搏斗。”
“仙鹤死了。”
说罢静静望着落尘，他看着她平静清澈毫无波动的眸子，心中不禁一揪，不由得来心疼。
柯酒酒咕咚咕咚，猛喝数口，跟喝水似的，然后沉默片刻，轻语
：“它已经老了，打不过了，族人赶去时，它已经奄奄一息，用鹤喙轻轻吻着它死去的孩子，然后冲天而起，扑向敌人，”
“鹤鸣于天，血洒山崖，然后山上多了红色的植物，就酿出了鹤吻红。”
落尘沉默片刻：“这不是你想说的吧。”
在邪教跟随郝苍生到六岁，若是普通人，或许六岁之前的记忆并不记得多少，他偏偏算是穿越者，记得一清二楚，比如听到自己名义上父亲造成的“柯家之乱。”
柯酒酒眼露杀意盯着他，如同将要暴起的狮子，可过了会，她眼中杀意隐匿不见，平静道：“是，还有个故事。”
“十八年前，你的父亲郝苍生，夺取我柯家伏羲八卦镜，杀死仙鹤三十五只，更杀死我父亲！”
说着，柯酒酒眼中又露出森冷杀意妖刀出现手中，猛拍在桌上，酒水一颤。
“你可有话要说！”
落尘平静看着她，微微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身世，忍了这么久很累吧。”
柯酒酒无言，只有妖刀在轻轻颤鸣，落尘又道：
“他不是我父亲。”
柯酒酒冷笑两声，很是讥讽：“怎么，当他成为凶名滔滔的教主时是你父亲，如今成为过街老鼠，白莲教都被人夺去，就不认他了。”
“果然，邪教头子教出来的，一丘之貉！”
落尘顿时眼冒精光，手中酒壶被握的粉碎，怒火填胸，欲冷言冷语，却又硬生生忍住，一字一字吐出
：“我没有父亲，只有师父，景青。”
说罢，落尘静静看着她，两人对持很久，柯酒酒手中妖刀化作焰尘消散不见。
落尘缓缓起身离开，走到门前时，停顿下来：“你要杀我泄愤，尽管动手便是，若我死了，不过技不如人而已。”
砰～门关上了，只留下柯酒酒坐在椅子上，还有那壶鹤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