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纯肉身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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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一听，收起笑容。
“人死为大，你恭喜什么？”
“你看我，现在还要劳神费力地带新人，还真不习惯，不像你周清现在，周身都轻，没有压力，这不是恭喜是什么？”
“你……！”周清大怒，手上青筋暴起。
“别发火嘛周清，虽说平日里咱们多有冲突，但怎么说咱们都是狂风帮的，还算是一家人，来，我给你赔罪。”说罢王耀嬉笑着向周清做了一个揖。
“你不用给我赔罪，钱二狗是我带的人，他同时也是狂风帮的正式成员！”
“虽然他的死是不应该，但也是听令行事！”
“你我之间平日里不对付就算了，他也算是对帮里忠心耿耿，你凭什么骂他？”
“况且死了那么多人，你对钱二狗冷嘲热讽的，我看你对其他人也是这种态度！”
“要赔罪，到他的坟前赔罪！”随着周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逐渐围了上来。
王耀一听，笑道：“周清你这就是小题大做了，我不过是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你越说越离谱，还要我去他坟前赔罪，你也太小心眼了。”
“我小心眼？那好，你不去他坟前赔罪也行，就在这里大喊三声钱二狗我错了，怎么样？”
“对，没错，必须赔罪，不然以后谁敢听令！”周围逐渐聚拢了一圈人，声音就从人群中传来，但又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今天要是你王耀不赔罪，以后大家就罢工，不然死了还被人羞辱。”不和谐的声音继续传来。
“对，说得对！”
“没错，王耀必须给个交代！”
“王耀你就道个歉，没多大事。”
有了这几个人在人群中起哄，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王耀口诛挞伐。
王耀看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也逐渐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脸。低声说道：
“周清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今天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大伙，如果照你说的，听令也是错，那以后谁敢听令？”周清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可没这么说。”
“你今天说什么也没用，我要替钱二狗向你讨个公道！”
说罢，周清提起拳头，作势向前，却又听听王耀说道：
“想好了啊周清，你们前几天私自出去接活，还失败了，被帮主发现，本当重罚，好在帮主念及你们初犯你们才逃过一难。”
“而且这次接活遇上硬茬，你们伤亡可是不小哇，你还真想现在来碰一碰？”
周清闻言，脸色阴晴变幻，眼神飘忽不定，稍后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周清。
“公道自在人心，今天我为了钱二狗等死去的帮众，”周清双手抱拳，一字一顿的说道：“领教下王兄的高招！”
“哎，不至于吧，你今天吃错药了是吧？”王耀一听，立刻大叫起来。
“王耀等一下。”
正在此时，一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贴近王耀耳边说了几句，王耀神色一肃，直视周清：“既然周兄今日有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耀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拱手对其中一人说道：“请吴哥帮忙作个裁判。”
被王耀称为吴哥的人走出人群，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为了些许琐事伤了和气？”
没等当事两人有所言语，吴哥又说道：“不过既然双方都你情我愿，需要一场比斗才能发泄怨气，我也不多说什么，总之拳脚无眼，你们俩点到为止才是最好。”
周清王耀点点头，双方快速走到校场中央。
这二人都是金身一重境，两者相差不大。
李言蹊静静地站在校场角落，之前明老与孙立的争斗，由于两者动作太快他没看清，现在能有一次低阶比试，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只见王耀左掌立刀，四指朝天，拇指微曲，微微向前，右手握拳收于腰间，拳眼向外，左脚向前，脚尖着地，右脚略微弯曲踏地。
再看周清，双手握拳立于腰间，双脚微错，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膝微微下沉，随后右手立掌，四指弯曲，食指单指向天，向前缓缓推出。
吴哥手持一面锣，眼见双方已准备妥当，右手鼓槌用力敲向左手锣面。
“当……”
一声锣响，
比斗开场。
周清首先发难，右脚贴地向前，“噗”的一声，踢起脚下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向王耀激射而去，同时左脚一蹬，贴近王耀，右手一记弓步冲拳捣向王耀胸前。
王耀偏头躲过石子，后撤一步，稍稍侧身，左手推掌拦向周清右臂。
周清不待招式用老，右手收回，左手抹身横拳接踵而至，这一拳不似方才，却是带着微微的呼啸之音。
原来刚才的右拳乃是虚招！
“好拳！”
王耀赞道，稍稍往后半步，同时右手屈肘，肌肉鼓胀，撑肘格挡挡下这一拳，随即以腰为支点，上半身向后倒去，右脚脚尖踢向周清下巴。
周清头向后一仰，右手按下王耀脚尖，同时脚下不停，跟着也向后稍微跃起半步，落地前变为头在前，脚在后，双脚奋力一蹬，跃起半丈，十指在空中交叠成拳，用力向王耀砸下。
却说王耀利用周清拳力一个翻转，此时俯身下潜，往前一个贴地翻滚，躲过周清这一击。
周清落地，头也不回，右脚如影随形，一个后蹬径直踹向王耀后背，王耀再次向前翻滚躲过一击。
“躲得倒快！”周清冷哼一声，动作丝毫不停，并未直接转身，却是向后跨步，途中一记转身冲拳拧打，直击王耀天灵。
不料王耀在地上翻滚的时候暗藏一枚石子入手，在周清转身之际，石子脱手飞向周清，同时乌龙绞柱，双脚踹向周清胸前。
周清只觉一个黑影袭向面门，下意识头一偏，躲过石子，冲拳改按掌，按住王耀小腿侧边，借力向旁边横跨一步。
仆一站稳，下一刻又看王耀已贴身前来。
“好！”周清喝道，右脚前蹴防止王耀乘势入怀短打。
王耀向后一闪，周清同时收脚，双方陷入短暂对峙，随后两人重新攻向对方。
王耀一改初期格挡躲闪，此时竟也如同周清一般发力猛攻。
冲拳，铲脚，下劈脚，正蹬腿，半步崩拳！
一拳一脚攻势凌厉！
云手，腾身，弓步撑，侧身闪，展身推掌！
一招一式守势绵密！
双方身体实力本就相差无几，这一对攻，竟是一时僵持不下。
只听那校场之上，拳头与肉身相触之声不绝于耳，手臂与腿脚破空之风鼓荡不休。
双方皆使出全力，场上虽不至于碎石飞溅，却也是灰尘漫天。
不多时，王周二人身上已是破破烂烂，偶尔双方身上各有血迹渗出，但谁也没有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