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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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恒城拍卖行内，秦安站在柜台后百无聊赖拨弄着算盘。
站在门口迎宾的小二急匆匆跑进来。
“掌……嗬……嗬嗬……掌柜……”
“喘完气再说。”
“好嘞！”
小二趴在柜台上大口大口急喘气。
秦安嫌弃道：“你跑那么快干嘛？”
小二立即道：“掌柜您让我们留意的人，我们貌似看到了。就刚刚……嗬……嗬嗬……我看到一个遮得严严实实个子不是很高的人，朝我们这儿走来了。
应当是掌柜您要找的人。”
秦安一激灵，“真的？”
“嗯嗯，小得不会看错的。”
他话刚落，拍卖行门口处就出现一抹青色身影。
秦安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他快步从柜台后走出，迎上前。
“这位……”
宋枝一眼便认出秦安，她毫不废话直接亮出秦十三给的玉牌，“取钱。”
见到玉牌后，秦安当即一喜，“您真的来啦？贵客这边请！”
宋枝望着秦安那异常欢喜的神情，警惕心立即拉到最高，余光不时打量秦安。
秦安边给宋枝带路，边自顾自道：“贵客您不知道，您那日没来，那画卷可是卖出了个高价！”
一想到画卷拍卖出的那价格，秦安眼中的欢喜又浓上几分。
宋枝淡淡嗯了声，想了想又补充道：“那日我来了。”
“啊？您来啦？那日我们等了您好久，还以为您不感兴趣。”
宋枝没有说话，暗自琢磨这拍卖行的掌柜想干嘛，为什么态度如此诡异？
难道仅仅因为她的画卖出了高价？
想了想宋枝便否认了这猜测。
如若是这样，那她不来取钱，那钱不都归拍卖行了吗？为何他那么期待自己的到来？
宋枝颦眉苦思。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那叫秦安的掌柜就大咧咧的替宋枝解惑了。
“贵客，我们少东家最是敬仰您这种有才之士。自拍卖那日起，我们少东家便盼着与您见上一面。
我在柜台那儿守了好几日，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有事耽搁了。”
秦安犹豫问道：“贵客，我们少东家想见见您。”
原本他是不打算问这人意见的，但少东家说越厉害的人怪癖越多，这人的画很值钱，目前是他们拍卖行的金疙瘩，他爹还叮嘱他要对这金疙瘩多客气几分。
宋枝此次前来除了取钱，还想和拍卖行背后的情报组织谈笔交易。
因此，她一合计便道：“能见到贵行少东家，乃我之荣幸。”
秦安一听，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带宋枝到包厢后，立即飞奔去找他们少东家秦暮。
宋枝站在包厢内，有一搭没一搭打量着房内的装潢。
忽的，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宋枝回头望去。
包厢门外站着个长相精致，雄雌难辨的红色身影。
那人见宋枝朝他看来，勾唇一笑
“在下乃这拍卖行的少东家秦暮，久仰无大师之名。”
宋枝眼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无大师？”
秦暮轻晃手中羽扇。
“大师未在画卷中留下名讳，在下猜测大师应当是个低调之人。何奈我行中之人不懂，见大师画卷上有个无字，便擅作主张，管大师您叫无大师。”
他眼中那促狭之意未曾遮掩半分。
宋枝自是不信他的鬼话。
“不知少东家找我有何事？”
秦暮替宋枝倒了杯茶，“大师不妨坐下说话？”
闻言宋枝也不客套，在他旁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暮双目含笑，“大师捂得如此严实，不嫌热得慌吗？”
宋枝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比之先前更为冷淡
“少东家的待客之道，向来如此与众不同吗？”
秦暮勾唇一笑，羽扇轻敲茶几。
“那倒不是，但无大师与其他人不同。”
宋枝蹙眉，有何不同？”
秦暮把玩手中羽扇，语气漫不经心。
“在下与慕南乔那笨蛋自小便相识，他可是在下幼时最大的金钱来源。也是在下为数不多的好友。
他的好友，自是在下的好友。身为好友，态度自然随意一些。
宋枝眼神一凝，手不知觉捏紧。
“少东家与我说这些作甚？”
秦暮淡淡一笑，直截了当戳破宋枝的侥幸。
“宋姑娘无需遮遮掩掩。”
宋枝脸色当即一变，心脏猛地一跳，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
秦暮抿了口手中的茶水，放缓声调。
“宋姑娘无需紧张，在下没有恶意。身为一个生意人，在下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秦暮轻晃手中羽扇补充了句。
“慕南乔那家伙太笨了，身为他的朋友，兼武修同盟，我自是要多关心他几分。
他身边忽的出现三名画修，还有一名我没见过面的医修青梅，我自是要查的。”
宋枝放弃挣扎，淡淡嗯了声。
见宋枝冷虽冷，但没有先前那么抗拒，秦暮脸上再次挂上灿烂的笑容。
“谁料就是这么巧呢。无大师的声音，与慕南乔的小青梅如出一辙。
巧上加巧的是，小青梅居然还是个画修。
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啊！您说呢宋姑娘？”
面纱戴久了令宋枝呼吸不畅，且秦暮都知道了，宋枝干脆将面纱摘下，不再遮掩。
她眼神清冷的看向秦暮。
“少东家想作甚？”
“宋姑娘别紧张，我只是想和宋姑娘攀一下关系。”
宋枝对于他的话半个字也不信。
“秦少东家绕了那么大个弯，展示自己的情报能力，可不仅仅为了此吧？”
闻言，秦暮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
“好吧，我没什么恶意。也不是特意去查宋姑娘身份的，得知宋姑娘是无大师，真的是意外。
慕南乔那傻子那么好骗，他身边突然出现那么多人，身为多年不见的好友，我忍不住关心了下他。”
暴都暴露了，宋枝也不再纠结为什么暴露身份，反正她身份迟早会暴露，除非她不找秦暮帮她查许家。
见秦暮还在绕弯，她直接道：“我与慕南乔自小一同长大，我若想害他早早便下手了，何须等到现在！
秦少东家不必担忧，我不会害他。”
“这点，在下自然是知道的。”
“秦少东家也别绕弯了，直说无妨。”
“宋姑娘爽快！在下觉得宋姑娘在慕南乔这儿是被埋没了，不如宋姑娘跟着在下混吧。”
宋枝错愕看向他。
“我若没记错，秦少东家是武修吧？”
“那自然，在下祖祖辈辈皆是武修。”
“如此，我还不如待在北恒城，起码我对这儿熟悉。”
“话可不能这么说，宋姑娘不好奇外面的景象吗？且宋姑娘若是加入我麾下，无论宋姑娘要什么珍品，我都能帮宋姑娘弄来。”
“免费？”
“宋姑娘哪儿的话？我秦某人是生意人，又不是冤大头。那自是要收费的！”
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