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当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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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于此事亦是有些惊讶,他与岳霖年少时便有些交情,自然清楚岳芸在岳家的地位,如今岳霖竟然将自己妹妹的墓给挖了,可见他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皇帝直接下令,“既然是岳将军的诉求,那今日便将此事给查清楚了,大理寺卿即刻便派仵作验尸,一个时辰内将结果给朕报过来!”
大理寺卿应下之后便退了出去,而后屋中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岳霖看着屋中的那几位大臣,开口问道,“昨夜就是你们几家的崽子潜进的县主府?”
岳霖长年在军中,说话间不经意露出的杀伐之气就足以让这些人退避三舍,登时几人全部噤声,纷纷后退,不敢再说什么。
楚彤正欲开口,楚玉衣袍一撩便跪在地上,“草民楚玉状告楚顺雄宠妻灭妾,与刘氏合谋毒害草民生母,求皇上为草民做主。”
楚顺雄怒道,“你这个逆子,你可知子告父是要滚钉板的!”
听到楚玉开口,楚彤心中也是一惊,她就是因为不愿受这滚钉板之刑才将费了那么大劲让楚顺雄先来皇帝这里将事情挑起来。
所谓滚钉板就是从一个全部是钉子的板子上滚过去,有些人当场就刺破内脏失血而死,即使侥幸活下来的迟早也会因为那钢板上的锈渍感染而死。
她的哥哥风华霁月,即便是为母亲洗刷冤屈她也不会牺牲他,就在楚彤要开口之时却看到楚玉从怀中拿出一张陈旧的纸张举到头顶,“回皇上,这便是楚顺雄给草民兄妹写的断绝关系的义绝书。”
楚彤眼前一亮看向楚玉,原来哥哥竟也是有备而来,只是哥哥是如何让楚顺雄同意写这个的?
楚顺雄看到那张宣纸,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赶紧说道,“皇上,微臣没有,那张纸做不的数!”
楚玉朗声开口,“当时草民生母刚去世不满三月,楚国公便将妾室扶正,还搬入了草民生母院子,那院子是草民与妹妹唯一惦念母亲的地方,草民便去与他商量将这院子留下,然而却被那刘氏说是觊觎国公府的家产,最后便得来了这一张义绝书,自那以后草民便再未用过国公府一两银子,除了去看妹妹,更是鲜少踏入国公府半步。”
此时义绝书皇帝已经看完被魏公公送了回来,楚彤拿过来瞧了一眼,上面措辞清晰地写着与楚顺雄与楚玉不再是父子关系,不再会为楚玉提供任何银钱或者生活上的支持,这些文字现在看来甚是可笑,但对于当时仅有十岁的楚玉而言又是何等的残忍….
怪不得自打母亲去世时候哥哥很少回府,国公府虽然有大少爷的院子,只怕那院中早已落上了厚厚的灰尘。
义绝书的最后楚顺雄还写着日后楚彤若是惦念这个哥哥,便会同意楚玉将其带走,楚彤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哥哥就已经想要带她离开荣国公府了,他能力有限却也一直用最大的努力保护着自己。
岳霖看到也是气愤不已,他上前一脚踹在楚顺雄身上,“玉儿她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忍心!”
楚顺雄看如今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他能掌控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怒道,“当初岳芸与我成亲八月便生下了他,他是不是我的儿子尤未可知,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
听到对方竟然如此污蔑自己去世多年的妹妹,岳霖双眼猩红,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当初芸儿清清白白地嫁给你,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的狼心狗肺……”、
以楚顺雄的性格说出这种话不足为奇,楚彤倒是并没有多大意外,在御林军将岳霖拉开后,楚彤开口说道,“既然荣国公已经写下这义绝书,那兄长告这御状便没有那么多的说辞了!”
正在这时,大理寺卿拿着一沓笔录进了御书房,汇报道,“启禀皇上,仵作验了尸骨,荣国公先夫人确是中毒而死。”
皇帝对楚顺雄的行为也甚是不耻,于是直接问道,“楚玉,你说荣国公谋杀发妻,可有证据?”
楚玉对楚彤所做的事情也是知道了个大概,因为怕她受伤想也没想就站了出来,如今皇上问话他怕是说的不甚详细。
楚彤自然知道他的顾虑,于是上前朝皇帝行了一礼,“皇上,这个事因我而起,就由我来说吧!”
皇帝颔首,楚彤便开始说道,“当初母亲缠绵病榻之时正是楚顺雄亲自将药喂入母亲口中,因此她才会毒发身亡,当初母亲身边的嬷嬷如今就在宫外,还请皇上允许将人带进来。”
“将人带进来!”
不多时,司徒静就扶着一位满头白发的婆子走了进来,婆子满脸褶子,头发灰白,一只眼睛因为外伤已经看不到东西了,眼上的疤痕紧缩在眼眶之中很是渗人…
司徒静扶着她与皇帝行礼后皇帝便问道,“当时岳芸病重,可是你在身边伺候,可曾亲眼看到楚顺雄下毒?”
那婆子开始说话,声音就像破风箱一般,“回皇上,当时我家小姐身体虽然柔弱,但远没有要命的程度,都是因为喝了楚国公亲自喂的一碗药之后就突然不省人事了。
小姐断气后楚国公便以伺候不周的借口将小姐身边伺候的全部给杀了,连夜将尸体丢掉了乱葬岗,老奴当时也是被刺了两剑,一剑贯穿腹部,一剑刺进了眼睛….
也是老奴命不该绝,在乱葬岗醒来之后被人救了,这些年隐姓埋名,苟延残喘,就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
顿了顿,那婆子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单看信封上的血迹都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是小姐临死前交给老奴的,求小少爷与小小姐能完成小姐的遗愿!”
楚玉打开信件,看完之后他便将信递给了岳霖,楚彤站在他身边,同样看到了信上的那行褐色的潦草字体:带孩子走,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