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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咋一脑门子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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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漫卷水云间

傲慢的骆驼\/着

第四卷

第86章 咋一脑门子官司

八姨太说:“骗你我是小狗儿。”

“要是真有这事儿,我就让赖大鼻子在花旗镇买一所宅子,穆城太远了。”

“花旗镇是个大镇,是好地方,你要是在花旗镇安了家,到时候我一准儿去看你。”

“你好好唱戏,不用看我。”

“绿萝你可别忘了在赖大鼻子跟前儿给我求情,求他放我下山。”

绿萝笑了一下说:“我可以替你求情,但是赖大鼻子答应不答应,那可是他的事儿了。”

“他不答应,你就别让他碰你,你用纳鞋底子的线把裤腰儿缝上。”

“那我上茅房咋办?”

八姨太噗嗤一声笑了:“他啥时候答应了,你啥时候把线绞开。”

“这就绞开了?”

“你就跟他说你不愿意看见我,我留在山上一点用都没有,还惹你生气。”

“你把唱过的戏文都用上了。”

“你就说,养我一个大闲人,还不如养条狗,狗还能看家呢。”

绿萝在心里冷笑一声,心想,八姨太呀八姨太,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精。

你拿我的身子给你自个儿换一条生路,真是杀人不见血。

绿萝忽然一下子想明白了。

绿萝想: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路可走,那我就当一当这压寨夫人。

我要让你把欠我的都还给我。

绿萝这一答应,八姨太的身体一下子软了。

像面条一样,八姨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五姥山上的女人也有心灵手巧的。

她们给赖大鼻子和八姨太做好了结婚礼服。

新郎的礼服是黑长袍红马褂儿。

新娘则是凤冠霞帔红艳艳的皇后装。

小白蛇拿着让这两套礼服来让赖大鼻子过目。

他看见赖大鼻子正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白蛇说:“大哥要不要先试试这套衣裳,看看合身不。”

赖大鼻子好半天才说:“先放那儿吧。”

小白蛇观察着赖大鼻子说:“大哥,这就要当新郎了,咋一脑门子官司?”

赖大鼻子叹息了一声。

“有啥为难的事儿,你跟兄弟我说一声儿,我拿出吃奶的劲儿,也要给大哥办好。”

其实,小白蛇已经猜到赖大鼻子在想啥。

他心里像明镜儿似的,自从赖大鼻子看见绿萝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在八姨太身上了。

要怪,就怪这绿萝生得水灵标致,又是花一样的年纪。

赖大鼻子动了心是很正常的。

那八姨太,要是没有绿萝比着,还真就是个大美人儿。

可让这绿萝一比,那可就减了成色。

人家绿萝那是足金24K,这八姨太,勉强算是18K,差的那6K,拿啥也补不上。

小白蛇还猜测,此刻的赖大鼻子是骑虎难下。

之前那八姨太,那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儿掌上明珠,惦记了整整十年。

满山的弟兄都知道大当家的要娶八姨太当压寨夫人。

如今要是有了啥变化,这个弯儿可不好拐。

可是,再怎么不好拐也得拐,这事儿,还是真有点麻烦。

赖大鼻子在这五姥山上也二十来年了,从来都是说话算话,落地砸坑儿,不带改口的。

这婚姻大事更是非同儿戏,要是一夜之间就变了,把那心肝宝贝儿一样的八姨太给废了,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但是小白蛇不敢乱说话,他要等赖大鼻子开口。

果然,赖大鼻子嘬了一下牙花子说:“老四啊,我压根儿就觉得……”

赖大鼻子把话说了一半儿。

小白蛇说:“大哥你把话说完。”

“我瞅着吧,这八姨太的心就不在我身上。”

“是、是吗?”小白蛇假装糊涂。

“我是剃头挑子一头儿热,你说是吧?”

“好、好像是。”

“虽然说她嘴上答应嫁给我,可她心里惦记的还是关柏然。”

“这叫人在曹营心在汉。”小白蛇说。

“我对她再好,我就是把心掏给她,那也是老道切肉,白忙活。”

小白蛇说:“大哥这份担心也是小弟我担心的。”

“哦,你也担心了?”

“刚才大哥管她叫八姨太,满山的弟兄也都叫她八姨太,一时半时还真的不好改口。”

赖大鼻子沉吟片刻:“嗯,是这么回事。”

小白蛇说:“她是谁的八姨太?自然是关柏然的八姨太。”

“没错儿。”

“就算大哥娶了她,保不齐还有人管她叫八姨太。”

“嗯,改口不容易。”

“这事儿有点腻歪人,让人心里不干净不舒坦。”

赖大鼻子说:“那你说,这事儿该咋办?”

“要我说,换人。”

“换人?换谁?”

“绿萝呀,正经的黄花大闺女,人长得像水葱儿似的。”

赖大鼻子的嘴角往上翘了起来。

“大哥你也看见了,那大胸脯子小细腰,腿粗屁股翘,是个能生能养的主儿。”

“这你也知道?”

“我也是听我娘说的。”

“你不是没娘吗?”

“做梦的时候,梦见一个一个娘。”

“岔糊了。刚才你想说啥?”

“我是说,哪个男人见了绿萝,那眼珠子不放光?”

赖大鼻子古怪地笑了两声。

“再说,那八姨太经多见广,经的事儿多,见的人多,一肚子心眼儿。”

“是这么回事儿。”

“保不齐,哪天大哥就让她算计了。”

“嗯,戏子无情。”

“绿萝就不一样了,年纪那么小,除了伺候人啥都不懂。”

“嗯,心眼子干净。”

“大哥说啥她听啥,这样儿的,放在屋里才省心。”

赖大鼻子笑了:“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我肚子里的一根肠子啊。”

“一根哪够,六根儿。”

赖大鼻子哈哈大笑:“我说呢,我想的啥,你咋这么门儿清。”

“必须的呀。”

“你还别说,绿萝这丫头,我头一眼看见,我的心就跳到嗓子眼儿。”

“那丫头忒招人稀罕。”

“稀罕啊,真是打心眼儿里稀罕。”

“那还有啥说的,操作起来。”

“可我担心啊,这丫头要是不愿意咋办?”

“下点功夫。功夫到了,水到渠成。”

“那你给大哥想点辙,这功夫是咋个下法。”

“拿钱砸,拿房子拿地砸。”

“这法子猪都能想出来。”

“大哥你是不知道,绿萝她爹把她卖给关柏然写的是死契。”

“死契?”

“为啥要把自个亲闺女卖个死契大哥知道吗?”

“能多卖钱?”

“对呀。就这一件事儿,就能知道她们家有多穷。”

“那是穷的连炕都上不去了。”

“没错儿。大哥多破费点儿钱,给她家置房子买地,让她爹娘过上好日子,她能不感恩戴德吗。”

“嗯,你还是比猪聪明。可是,该咋跟弟兄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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