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水生失踪之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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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的骆驼\/着
第七卷
第146章 水生失踪之谜团
润雪说：“剿了赖大鼻子，让穆城的老百姓过上安定日子，积德积福，这是非常值得一做的事情。”
“我知道，可必须有一个让人放心的计划才行。”
“你大可放心。从我十四岁那年起，我就想有一天让土匪从这个世上全部消失，这是我必须做的，我有这个责任，任何人都别想阻拦。”
何超群一脸无奈地说：“可是……”
润雪大声说道：“你要是再说可是，我这辈子再也不理你了。”
何超群说：“好好好，我不说可是，可是，我是真的担心啊。”
润雪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把你当成一只鹰，闹了半天，只是一只山鸡。”
何超群追上来，一把抱住润雪说：“好好好，我是一只山鸡，你让这只山鸡好好想想行吗？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山鸡的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
润雪噗嗤一声笑了，双手紧紧揽住何超群的脖子说：“山鸡经过修炼也可以升级成山鹰的。”
何超群说：“我要争取升级。”
润雪说：“其实，我是怕你们的队伍哪一天就开拔了。”
“你的担心有道理。”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你们的队伍真要走了，剿匪就没有指望了。”
何超群亲吻着润雪的头发说：“我明白，我都明白。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你的安全问题，真要遇到什么危险，你该怎么脱险。”
润雪说：“我也不是去送死的，我自己的安全当然要想到。”
“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绿萝就是我的护身符，我想，就算她不帮我，也不会害我，至少，我可以让她帮我除掉高秋婷。”
“还有吗？”
“我也让小福子找过豆腐孙，小福子试探着问他能不能偷偷把几个人带上山。”
“豆腐孙怎么说？”
“豆腐孙说，他也不知道上山的路怎么走，每次送豆腐上山，都是被蒙上眼睛，让土匪带上山。”
“这事我知道。”
“后来我想，就算豆腐孙能带几个人上山，也做不了内应，能帮我们的只有绿萝。”
话至此，何超群也只能点头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润雪叫上小福子带路，二人骑马一起去绿萝家。
绿萝家在青龙山北面的潘家岭。
离穆城三十多里路，其中一大半是山路。
潘家岭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穷的不能再穷的小山村。
村子四周都是高矮不一的山，农田不多。
沟沟岭岭的都让石头填满了。
就是这些石头，让潘家岭的人穷了一辈又一辈。
村子不大，房子四处散落，连一条像样的村街都没有。
清冷的村子里只几个老人蹲在墙根下。
嘴里叼着旱烟袋，烟袋并不冒烟，烟锅儿是空的。
饭都没得吃，哪有闲钱买烟。
只是让嘴巴显得有事干，拿鼻子闻闻烟袋锅儿里烟油子味儿就算抽烟了。
绿萝家的大门紧闭。
润雪打量一下门楼，虽然已经破败，但能看出这家人当年的日子还是不错的。
小福子先是轻轻敲门，没人应声。
后来就用力敲，还是没有人应声。
小福子透过门缝往里看，回过头对润雪说：“两个女人，都在堂屋，一个倚着门框朝大门这边看，一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润雪让小福子让开地方，上前朝院子里说道：“别害怕，我们是从穆城来的，是替绿萝来家里看看。”
隔了几秒，就听见院子有咚咚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姑娘。
姑娘有些惶恐地看着润雪和小福子。
润雪微微一笑对那姑娘说：“你是不想让客人进门吗？”
姑娘这才谦卑地躬下腰说：“进来吧，家里实在是不像样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润雪回头对小福子说：“你把马拴好，咱们一块进去。”
姑娘把润雪和小福子引进堂屋。
堂屋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盘腿坐在一个草编的蒲团上。
妇人穿一件蓝地儿碎花打着几块补丁的对襟袄，黑裤子，一张面黄肌瘦的脸和一双无神的眼睛。
看见润雪走进来，妇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润雪扫视一下堂屋，除了一个土灶台和一口破柜子，别的啥都没有。
她朝里屋看了一眼，土炕上只有一块破蓆头儿，一床露着棉絮的破被子。
这个家，可以说家徒四壁。
润雪没有想到，绿萝的家居然穷成这个样子。
姑娘虽然穿的也是打了补丁的衣裤，但脸是干净的，头发也还整齐。
润雪问道：“你是绿萝的姐姐吧？”
姑娘摇头说：“我是绿萝的……”姑娘欲言又止。
妇人这才抬起脸看一眼润雪：“她是桃子，是我儿媳妇。”
润雪很是意外，这是绿萝的娘？也太年轻了点吧。
于是有些疑惑地问：“你是绿萝的亲娘？你也就三十岁吧？”
绿萝娘说：“我十六岁生了绿萝的哥，转年生了绿萝，我今年三十四岁了。”
润雪知道，在乡下，十几岁就嫁人生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润雪说：“看家里的光景，日子过得挺艰难吧？”
绿萝娘叹息一声说：“家里的那块薄田在半山腰上，连年大旱，地里旱的冒烟儿，一颗苗都长不出来。潘家岭这地方缺水，穷的连一只耗子都没有。”
润雪说：“那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绿萝娘说：“我出去要饭，饥一顿饱一顿的。别人家好歹有男人，男人能出去扛活，赚点粮食回家。可我们家……没有男人了。”
润雪一脸疑惑：“没有男人？”
绿萝娘说：“我男人死了十年了，去山里误吃了毒蘑菇，被毒死了。儿子水生，没了快一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润雪看着绿萝娘，心里抖了一下，问道：“你儿子水生没了？怎么没的？”
绿萝娘摇头说：“上山砍柴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去找吗？”
“全村人都出去帮着找了，找了三天也没找着。”
“山里有野兽吗？”
“有狼。八成是让狼给吃了，吃的骨头都没剩。”
润雪叹息一声说：“可怜了桃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守寡。”
绿萝娘也叹息一声说：“其实，她还没嫁给水生。她和水生从小一块长大，两个人脾气相投，私下订了终身。”
润雪打量着桃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可桃子爹不愿意，嫌我们家穷，硬要让她嫁给别人。桃子性子刚烈，跳了水缸，还好让她娘看见了，她娘用磨刀石把水缸砸了，桃子这才没淹死。”
润雪想，桃子老实的外表下，藏着一副倔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