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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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一转，秋意浓问：“若你不在清夜城怎么办？”
李星露知自己只要出去，肯定不会一直在这里，道：“简单，我在清夜城时，便尽量教授舞蹈，不在清夜城时，会想法儿按时把曲谱送到你手里！有一点，我的作品，只许婉儿一人用！”
秋意浓不太愿意！
李星露又道：“我的新作只能给婉儿用，等到三个月之后再出新作，就可给其他姑娘用！”
秋意浓这才眉开眼笑！
李星露又转回了那个话题，重复道：“婉儿姐姐，13岁去前厅，至18岁之间的五年，不能逼她或者变相逼她接客！”
秋意浓：“什么叫变相逼她？”
李星露道：“利诱，色诱，欺骗，以他人性命相胁……”
李星露说的这些是以防万一，怕秋意浓偷换概念！
秋意浓道：“若是她自己愿意呢？”
李星露道：“随她！你只做你就是了！”
李星露说完转身朝一边喝茶不嫌撑的蔡云卿道：“师父，劳烦您帮徒儿写个契约，再当个见证人！”
蔡云卿再次觉得她这徒弟是个妙人儿，把秋意浓吃的死死的不说，刚刚秋意浓当了她们拜师见证人，现在她又来当她们立契约的见证人！真是有意思！
蔡云卿走到书案前，研墨蘸笔，问：“怎么写？”
李星露道：“怎么细怎么写，按徒儿刚刚说的，婉儿姐姐的年纪，开始时间，结束时间都得有，另写上，秋姑娘若不能兑现，让人欺负了婉儿去，赔婉儿姐姐100两……黄金！”
蔡云卿掂着笔，瞅着秋意浓，秋意浓咬牙切齿的瞪着李星露！
李星露看着自家师父道：“难道秋姑娘家当没有100两黄金？
蔡云卿不等秋意浓回答，回李星露道：“她有！”
李星露道：“有就好，不然怕她违约无钱赔！”
秋意浓恨声道：“这契约立了，你无才写不出三月一交的谱子舞蹈又怎么说？”
蔡云卿也看着李星露！
李星露道：“不就是22卷嘛，交不出我也赔你100两黄金！”
这下她俩人都不说话了，秋意浓看着李星露道：“你有1个铜板吗？”
李星露道：“不管是一个铜板还是100两黄金，怎知我现在没有以后还会没有？”
秋意浓道：“怎知你现在没有，以后会有？”
李星露道：“就算我没有，难道我师父没有？”
秋意浓道：“她有”！
李星露道：“这就是了！你还怕什么？”
蔡云卿总觉得哪哪不对味啊，这个见证人怎么还要担100两金子的风险呢？
李星露对秋意浓道：“秋姑娘只需看顾好婉儿姐姐就行，其他的不用管，总之婉儿姐姐能赚钱，我交不出来货，您依然能赚钱！您说是吧？”
秋意浓和李星露蔡云卿签字画押，一式两份！
李星露又交代秋意浓：“秋姑娘，此契约仅限此处三人知晓，切不可让外人知道，婉儿也不行！”
秋意浓应下了！
秋意浓问李星露要不要去跟小姐妹们道个别？李星露婉拒了，她觉得没必要！前世最讨厌电视节目煽情！倒不是她绝情，相反，她深知自己心软，泪窝浅，不过徒增悲伤罢了！
这里有几十个女童，她不是圣母，她没能力拯救所有人，只能帮对她最爱护那一个！
也没去取她的东西，她没有东西，没有信物，财物！衣物也是这里统一发放的，想必出去师父会帮她重新置办！
她也替婉儿安排好了，也算是了无牵挂！
只要她在清夜城，明年春天开始，她跟婉儿就能三个月见一次面了！
她跟着师父一起从侧门出了拂柳院，回头看看土坯拓的厚厚的院墙！
三年了，她第一次出这个院子！
三年了，她连这个院子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过！
外面是自由的空气，真好，她离她向往的生活又近了一步！
蔡云卿并未催她，只站在马车边看着她迎着夕阳，眯着眼，看着这院墙！
良久，李星露回身走到师父身边道：“师父，若无急事，咱们走走可好？”
蔡云卿笑答：“可”！转头吩咐车夫在后面远远跟着！
李星露上前拉住蔡云卿的手，蔡云卿反握住她，两人一大一小的身影被斜阳拉的老长！
拂柳院位于清夜城的西市主街道上，这坊那院，一家挨一家！
明白秋意浓为何肯痛快的跟她交换条件了，能定时更新曲子舞蹈，竞争力大大提高了！
李星露原以为秋意浓还会讲讲价，例如，一个月一曲啊！嘿嘿，根本没用上！
看看外面这光景，有些体会秋意浓的不易了！
秋意浓和她师父年纪相差不大，却明显比师父显老，一方面是熬夜，另一方面就是操心！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
天马上暗下来了，这里夜生活就要开始，师父牵着她快步离开这里！
往东走，穿过一条条街道，中途蔡云卿问过几次李星露累不累，她都说不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还想好好看看！
两人走到灯火通明的集市，这里都是商贩在摆摊售卖物品，多是质朴的生活用品，女子的头饰，儿童的玩具……
师父带她走到一个小食摊前，摊边竖着的幌子上写着“饼”！
摊主看到，忙招呼她们坐下，师父要里两碗汤饼，李星露好奇什么是汤饼，她在拂柳院三年都没吃过汤饼！
她伸长脖子看，只见店家把面条下进开水里，煮熟捞进碗里，调好味道，就端上桌了！
好嘛！就是汤面条，汤饼汤饼，她还以为是啥呢！
师父看着她道：“小心烫，吹着吃！”
她也确实饿，今天比平时上课还累，又走这么远的路，边吹边吃，竟把一碗面条吃了干净，汤喝了多半碗！
师父也把一碗面条吃完了！
蔡云卿把铜板放在桌子上，拉着李星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