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金蝉子心急赶路,一大早闯入妖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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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金蝉子到了法门寺,寺里和尚请这灵山来的功德佛讲经说法。
金蝉子节选了几段《金刚经》随意解说了几句。
众僧处于懵逼状态,心想这灵山真佛,也不过如此而已!不过表面上还是给足了金蝉子面子,皆说这功德佛讲解的犹如天花乱坠。
只有一个叫智深的小和尚出言不逊,硬问这功德佛还会不会他不会的?还说,如果灵山大佛,只会这么些世人皆知的经文,只怕是至死也进不得大唐国主大门。
金蝉子复又讲了些其他,智深摇头说还不够!
功德佛心中不喜,也不讲经了,只说夜已深了,还是各自回房抱着老婆睡觉去吧!若是有问要提?待明日再说!
众僧兴奋而来听讲,却落个不欢而散结局。
次日。天尚且未曾蒙蒙亮。金蝉子起了一个大早。收拾了也没几样东西的行囊,这就要离开法门寺而去。
这功德佛走出禅房,去往前院途中,看见那马坊里拴着一匹白马。
金蝉子走上近前,问此马何来?
那喂马的杂役小和尚答:“这是昨日里附近陈大老爷的家的二公子,前来寺里祈愿骑来的宝马。二公子家乃是寺里最大的金主,故而方丈禅师吩咐好好喂养不得懈怠。”
金蝉子看着这匹丈余高的纯白宝马,那是越看越对眼,越看越喜欢。
这功德佛暗自想到:
“贫僧去往大唐传经,乃是那莫大功德的好事。今此马遇见了贫僧,乃是天命所归,此马当为我坐骑。那什么二公子施舍一匹白马,以为贫僧坐骑。虽是区区小事,本不足挂齿,却能相助贫僧东行传经,也算是他福缘广大。贫僧当每日为其祈福,护佑他好人好报。待贫僧功成,自不会少了对他今日的付出赞美就是。”
金蝉子想到此处,对那杂役小僧道:“阿弥陀佛!小和尚,贫僧即将离去,前往大唐国境。本想不辞而别,又怕住持牵挂。你且放下杂活,去那方丈屋里转告住持,贫僧就此去也。”
小和尚不敢怠慢,去往住持处讲述。
这住持听了小和尚禀报道:“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老衲真怕他失了面皮,又说我寺欺负外人。”
小和尚离去不久,又慌张跑来。
住持问:“何事如此惊慌?莫不是那什么功德佛又去而复返?”
小和尚摇头急切道:“不是,不是。不是功德佛去而复返,而是陈家二公子的宝马失窃了!”
住持吃惊道:“怎会如此?可是你懈怠了?”
小和尚道:“弟子不敢有半分懈怠,夜里也未曾合眼过。刚才还好好的。弟子只是来转述了功德佛的别词,再回去,那马就不见了。”
住持道:“功德佛可还在?”
小和尚:“未曾看见!想是已经离开了。”
住持恨曰:“洋和尚顺手牵羊,却是坏了我法门寺声誉也!可恶,可恶!阿弥陀他个功德佛啊!”
且说金蝉子偷——化来了宝马。这和尚如有神助,如虎添翼,一路马不停蹄疾驰往那大唐首都而去。也不晓得走了多久?行了多远?又到了那风儿凉,叶儿黄的季节。
那山上:
落叶纷飞树憔悴,
难分红黄满山坠。
凄风吹的人憔悴,
落霞余晖长空坠。
枝头秃,露为霜,
几许黯然几分悲?
路人去,野鸟飞,
秋风萧瑟山衰微!
且说这金蝉子在这深秋天气,仍然是马不停鞭。复又催马疾驰数日,终是看见一座城池。
金蝉子询问之下,方知这城,叫做巩州城。
功德佛传经心切,也不在这巩州城里久留。只度过一晚,次日酒足饭饱,即刻赶路而走。
行不过数日,又到了河州卫。问询之下,方知这河州卫,乃是大唐江山边界要镇。
金蝉子打听此城有一座福愿寺,于是前往寺里挂单安歇。
寺里和尚从未出过河州卫,听说有洋和尚来寺里借宿,于是一个个纷纷跑来围观。
金蝉子倒是见怪不怪老神在在,用罢了斋饭就去禅房安歇。
可这夜里,寺里众僧仍然没有消停,堵住门窗,争先目睹洋和尚稀奇。
辛得住持吼斥,众僧鸟兽而散,功德佛大老爷这才能安然入眠。
次日鸡鸣,金蝉子爬起身来牵马就走。深秋时节霜露冰凉,凄风吹的荒草倒伏,犹如躬身恭送功德佛离去。
走了多时,不见天明,反倒是又闻鸡鸣之声。
金蝉子打个哈欠心中不喜道:“这东方生灵果然欺上瞒下尔欺我诈!就连这打鸣的公鸡,也是满嘴谎言学会了谎报时辰!害的贫僧起个大早,受这寒风刺骨;空着肚子,遭这饥饿之灾!可恨,可恨!”
金蝉子咕咕叨叨怨天怨地,嘟嘟囔囔满腹牢骚。抱怨声中,功德佛赶路数十里,前方突然没了去路!
老和尚不得不下了马来,拨开荒草,寻路而走。正艰难行进,突然脚下一空!金蝉子顿觉天旋地转!
这和尚正心惊,忽闻一道声音叫喊:
“拿住了,拿住了!哥几个快来啊。看我拿住了个什么玩意儿!”
话音刚落,只见那草丛深处,一涌而出五六十个山精野怪。
众精怪一拥而上,将这金蝉子连人带马胡乱捆绑一堆,使了一根木棒,那是抬了就走。
进一处洞府之中,众怪将和尚往那大殿一扔,只等着大王发话,将这一人一马千刀万剐,生火做饭大饱口福。
金蝉子抬眼一看,那上面坐着一个妖怪。这妖怪:
条纹花背糙大汉,
牙尖齿利利爪尖。
额头自带一王字,
生来威风且不凡。
老和尚刚想发话,说出自己身份来历。
只听那洞外喧哗。
不时,有那小妖禀报:“熊山君和那特处士,听闻大王捉了活人。他二人闯进洞来,说是非得分一杯羹。还说吃独食难消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话音未落,闯进两个威风禀禀的妖怪来。
金蝉子偷眼一看。那走在前面一妖:
熊心比那锣鼓响,
腰杆好似撑天柱。
二头肌,腱子肉,
腹肌八块逞威风。
再看那后者进来一妖。这妖怪:
头戴嵯峨双角冠,
走起路来爱耸肩。
腰间裹绕青布裙,
虎皮靴子脚下踩。
这两个大摇大摆进了洞来,洞中妖王慌忙起身迎接见礼。
至于这来人谁人?其实也用不着我来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