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金蝉借宿观音院,金池嫌他吃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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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无空帮助卵二姐度命救活八戒。
可这八戒伤的太重,虽是活了下来,却不得不重修大道。
这猴头安置好八戒,起身前往地府,安排卵二姐投胎转世之事。
且不再详表猴子下地狱。
只说这金蝉子被这八戒杀意惊吓,老和尚不敢在这附近逗留。他也顾不上什么经书,什么金银,什么行李。
这肥和尚骑了小毛驴,那是快驴加鞭驴不停蹄,亡命一般向那东方而去。
这老和尚途经高老庄,那庄子里的高老太爷老来得女正在大办酒宴。
期间,高老头想请这过路的和尚为其幺女祈福。
可这老和尚被八戒吓破了胆,又恐那猴头未死也寻来复仇。故而老和尚不敢停留,不顾庄民叫喊挽留,他自骑驴穿庄而去。
却说这金蝉子一人独行,身边既无护法僧众,也无行李盘缠,更别说什么经书佛典。
这老和尚策驴狂飙,此去行有二月余。一路上倒是太平无事,只因这功德佛没敢招惹路上妖魔。
时至晚春,山翠水绿。老和尚走到傍晚时分,那是又累又饿。
这功德佛勒驴止步,站在一处高岗四下张望。只见那不远处的山坳坳里,楼台亭阁影重重,宝塔殿宇重重影。
老蝉子喜曰:“人困驴乏,恰遇寺庙下榻。肚子饥饿,自有僧侣供茶。妙哉,妙哉!”
老和尚欣然前往,放开驴蹄,直奔那寺庙而去。
说这金蝉子策驴狂鞭,来到寺庙门前。
老和尚抬头一看,那门上写着《观音别院》四个大字。再往院里看去,那真是:
祥云遮宝殿,霞光照阁楼。
红雾绕山门,傲丽伴清幽。
浮屠定禅心,净土真无尘。
上刹虽寂寞,胜过天下景。
金蝉子正看的入神,那院里迎出一个老僧。
那老僧:
头戴金丝毗卢帽,身着真丝无垢衣。
脚踩虎皮罗汉鞋,面目慈悲曰菩提。
金蝉子慌忙跳下毛驴口曰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是西天大雷音寺来的得道真佛,法号金蝉子,佛号曰功德。老和尚,你家住持何在?快叫他出来迎接!”
那老和尚敲了两下手中木鱼,念了几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才问道:“法师何来?
金蝉子道:“贫僧乃是西天大雷音寺来的真佛,佛号功德佛!来你这院里借宿几日,待歇息好了,即刻东行去往大唐传经。”
老和尚又问:“来此何干?”
金蝉子皱眉道:“传经授法!”
老和尚再问:“你来此是挂单还是借宿?”
金蝉子温怒道:“贫僧只是借宿几日,事毕将往大唐传经!”
老和尚哦了一声又问道:“是吃白食还是化斋?”
金蝉子气恼道:“借宿当然要吃饭!难不成贫僧饿死在你寺院中!”
老和尚道:“哦~原来是吃白食的。那你就进来吧!我这寺里虽是冷清了些,无甚香客。不过还是有几分薄田。平日里我寺僧人勤恳耕种,这米面并不缺少,想来还是养得起一二吃白食的闲人。”
金蝉子气愤异常!
老和尚也不理会,只前头带路。
进了寺里,那老和尚扯着嗓子吆喝道:“火头僧,快些做些饭食来。寺里又来了一个吃白食的。”
金蝉子羞愤异常!
那老和尚也不理会,只叫这金蝉子快些进了禅房。
稍时,金蝉子用了冷饭一碗。
饭毕。那老和尚道:“法师刚才你说你是什么来头来着?”
金蝉子强压怒气道:“贫僧金蝉子,是那灵山圣地上下来的功德佛。贫僧奉我佛如来之命,去往那大唐传经授法的。”
老和尚闻言正色道:“老衲是这寺里的住持方丈。法号金池。适才法师说你是灵山上下来的高人,这点老衲却是不信!无他!只因那灵山距此十万八千里。法师只身一人,如何能到得此处?”
金蝉子长叹一声道:“金池长老有所不知!贫僧离开灵山之时,本是有三个随从跟随的。”
金池道:“哦?随从何处去了?可曾用过斋饭?为何不见踪影?”
金蝉子道:“他三个下了灵山,没能经受住世俗考验,最后失了佛性,坏了佛心。贫僧不齿与其为伍,将他们赶走了!”
金池道:“那法师是一路要饭——化斋,来的此处?”
金蝉子道:“本是有行李盘缠,外加经书一担。可这路上妖魔众多,鬼怪凶恶。路上丢了行李,没了盘缠,遗失了经书。贫僧本想打道回灵山向我佛请罪!可这传经之事未了,无言上西天面见佛祖。阿弥陀佛!”
金池道:“还真是个会吹牛皮的和尚。你说你来此是为传经,那经书却在路上丢了。那你没了经书,又能如何传经?难不成现编一本,胡侃一通?”
金蝉子道:“你这小庙住持,哪知我真佛神通?那灵山典籍,贫僧早已烂熟于心,不说倒背如流,也是知根知底。虽是丢了文字书籍,只要贫僧愿意默写他几本还不是手到擒来!”
金池嗤笑道:“洋和尚真会胡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衲也懒得听你胡言,你还是早些个歇息,到那梦里陪周公侃大山去吧!”
金蝉子闻言脖子一拧道:“怎的?你这家伙不信贫僧?来来来,你休要走了,且听贫僧给你背诵三百经卷!”
那住持不停反快。几步走出禅房,呼来弟子吩咐道:“里边的洋和尚脑袋有些问题。你几个在此伺候当要小心谨慎!平时除了吃喝用度,切记莫与他多言多语。”
小和尚领命从事。
是夜,月不黑,风不高。
时值半夜三更,忽的禅房火起。
值日僧众慌忙叫喊走水!
众僧惊起,锅碗瓢盆一应器皿,包括屎盆子尿壶尽皆端将出来打水灭火。
老住持起身问询:“何处走水?可曾毁我佛殿?”
僧人答:“洋和尚下榻禅房走水。那火也是奇特,只烧那厢,并未熏黑佛殿。”
老住持道:“洋和尚可曾救出?”
僧人道:“未曾看见!”
住持道:“那还不赶紧去救!莫不是等我救他?”
走水一夜,待那东方鱼肚白,这火终是灭了。
可这火是灭了,那禅房却是灰飞了去。
金池长老哭诉道:“完了,完了。禅房化作灰烬,只怕房内的洋和尚,亦是烧焦了!可怜我禅房三间,如此命苦给那洋和尚陪了葬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