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佛门只度有缘人,不教无缘进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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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紧那罗心中有了疑惑,问询灵山三世佛。
紧那罗道:“弟子一问,贼娃子可能成佛?”
如来答曰:“不可!”
问:“为何不可?”
答:“因其人不善不恶,不懂他人疾苦,不明自身罪孽,多行不义,少思人生。得,而心不满足,失,又心有芥蒂。论情,游荡于道德之外。论法,徘徊在罪恶边缘。故,不能成佛。”
问:“可有成佛机会?”
答:“难!若想成佛,需十世轮回,或为娼;或为乞;或病魔缠身;或死而含冤。为娼,心不得沦落;为乞,志不可沦丧;病魔缠身,不能抱怨一句;死的再冤,不见报复他人。十世轮回,心性、言行皆善。稍有不慎,前功尽弃。若成,则永登极乐。反之,入不得轮回,消散于天地。”
紧那罗闻言皱眉道:“弟子二问:我佛常说:‘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为何那阿刀弃恶从善,不见成佛,反而害的全家不得好死?”
弥勒笑道:“紧那罗,我且问你。那阿刀可曾拿起屠刀?”
紧那罗道:“阿刀虽是霸道无礼,爱欺负小朋友。但未曾拿过屠刀,害过人命。”
弥勒道:“既然手中无有屠刀,他又如何放下?未能放下屠刀,他又如何成佛呢?紧那罗,你可懂了?”
紧那罗追问道:“那能度他成佛否?”
弥勒道:“难难难!难于上青天。其人若想成佛,需得十世穷凶极恶,心中不得有一丝仁慈。品人间罪恶,晓世间丑态。而后一朝顿悟,放下屠刀。相反,稍有心软,则下十八层阿鼻地狱,受那业火焚身之苦,直到化作飞灰。”
紧那罗眉头紧皱道:“弟子三问:那阿羞虽是身坠青楼。可她心有慈悲,常常接济穷苦。我佛也说过:‘善有善报,’为何最后阿羞却死于非命?”
燃灯答道:“阿弥陀佛!阿羞频繁接客,不守妇道。本是死后,当下油锅地狱。其人又有接济穷苦,故而可免去油锅之刑。但她功过不能相抵,所以死于非命。”
问:“若多行善事,能否度她成佛?”
燃灯道:“难!其人若想成佛,需得十世行善,心无杂念。若是有半分异想,便会归于虚无。”
紧那罗闻言,面如死灰道:“既然如此,弟子只愿他们苟活于世,永不修佛。”
弥勒听了怒道:“紧那罗!你几个意思?你是说我佛门不值得修习吗?”
如来道:“弥勒佛何必发怒?修不修佛,乃是世人自愿,又岂是能强求的。”
燃灯道:“如来世尊言之有理!既然是自愿,紧那罗又有何资格替人决断呢?”
紧那罗道:“阿弥陀佛!我佛普度众生,为何度不得疾苦之人?我佛慈悲为怀,为何容不得他人无礼?佛说:‘众生皆苦,万相本无。’又为何收受疾苦捐献的金银,用来镀佛金身?佛,为何不施舍金银,接济穷苦?佛说:‘众生平等,万灵高贵。’为何只见世人拜佛,从不见佛拜世人呢?佛说——”
“够了!”如来吼道:“紧那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紧那罗心中一颤,继续道:“佛说:‘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为何又贪图世间气运香火?我佛——”
“轰!”一声巨响!紧那罗被一计佛掌,打落在墙角旮旯。嘴角流血,口吐血沫。
弥勒道:“阿弥陀佛!如来世尊。你这弟子很好,很好啊!不知是你教的好,还是他学的精?都会反问我佛了啊!不错不错!”
燃灯道:“老衲以为,是这紧那罗修佛之心不够坚定,被人蒙蔽了慧根。如来世尊。依老衲看来,这紧那罗需转世重修了。”
弥勒道:“不错!只有转世重修,才有一线生机。只要他寻回自我,方能重返我灵山。”
如来皱眉道:“此子出言不逊,我这老师自会教导。二位佛祖出手,却是过了。”
弥勒笑道:“燃灯古佛啊,这是在怪你出手伤他弟子嘞。”
燃灯道:“弥勒佛说笑了。老衲确实动了手,但不及弥勒佛偷偷出手来得手重嘞。”
如来道:“也罢!紧那罗目无我佛,确实不能再待在灵山了。老衲就送他去轮回去吧。”
………………
时光匆匆,日月忙忙。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三个日夜。
那堂屋正中,草席之上的金蝉子。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直挺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八戒哼哼唧唧,点上了蜡烛。
沙僧一脸严肃,摆上了酒菜。
无空看了看,院中那棵老槐树,比划了一下大小。
白马瞅了瞅,桌子上的酒肉,摇了摇鱼头。
就连那铃铛,也是无风自动,发出当当怪响。
“大兄,二兄吃饭了。”沙僧摆好碗筷叫道。
八戒点燃蜡烛哼哼道:“这冬季,天黑的忒早,这才刚过申时,入得酉时不久,天就黑了。这要是不掌个灯,俺老猪能把饭菜,塞鼻孔里去。”
沙僧道:“二兄,往日你夜里偷吃烧烤,黑灯瞎火的,也没见你将烤肉塞进鼻孔啊?”
无空道:“这猪头就会瞎说,俺老孙也从未见过有人,将食物塞进鼻孔的。”
八戒哼哼道:“这就是你们少见多怪了不是。须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二人见识少没见过,不能证明这世上就没有。”
八戒话头一转又道:“我说哥几个真不打算去灵山问问,这金蝉子到底咋啦?”
沙僧眉头一皱道:“要去你去,俺老沙可不去!”
无空道:“又死不了,要去你去,俺老孙懒得去。”
八戒道:“俺老猪可不敢去。俺老猪恢复前世记忆,这要是去了灵山,被看出异常,还不成了自投罗网?”
八戒看了看金蝉子接着道:“得!依俺老猪,不如明日就带着这秃头上路得了,反正他有保命柳叶,死也死不了。”
无空想也没想道:“只要他不会死,俺老孙无有异议。”
沙僧道:“俺老沙听你们的,你们说咋办就咋办。”
主意已定,哥仨推杯换盏。
正饮酒间,忽的一声号角,打破傍晚的凌静。
哥仨出门一看!只见一众女兵,甲胄血迹斑斑。一手持盾,盾上砍痕明显。一手执刀,刀锋卷刃缺残。
原本乌黑的秀发,此刻污血未干。本该靓丽的容颜,此时血泪敷面。那如玉的肌肤,已经伤痕累累。那柔情的双眼,变得透骨生寒。
众女兵,眼神坚定,面露寒霜。将这茅屋团团围住。
为首女将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