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观音寻猴头,金蝉骗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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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观音见金蝉子想要返悔传经之事,急忙上前,只说贫僧早有安排。
金蝉子道:“阿弥陀佛!既是已有安排,还请观音尊者明示。”
观音笑道:“我欲请那斗战胜佛孙行者,一路降妖除魔。找那净坛使者猪八戒,一路牵马化斋。叫那金身罗汉沙和尚,挑担护经。不知功德佛意下如何?”
金蝉子皱眉道:“阿弥陀佛!观音尊者可知,你所请之人皆是不服管教之徒,目无礼法之辈。传经事大,贫僧不敢带着他们出门玩耍。”
观音挑眉心想:你怕不是在说你自己吧!
灵山众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金蝉子所言观音也不去理论,微微摇头道:“功德佛大可放心,我有金、禁、紧三个箍儿。可保你顺利,一路无忧。可管教三人,护你周全。”
金蝉子道:“若真如此,贫僧倒是没有异议。”
当下传法事定,不再更改。
法会结束。金蝉子出的殿门,叫住观音道:“阿弥陀佛!观音尊者!不知尊者所言三个箍儿之事……”
观音抬手止住金蝉子,笑道:“功德佛莫要慌乱!且听我言。”观音附耳道:“如此!这般!”
金蝉子听罢稽首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贫僧多谢菩萨了。”
却是那观音,教会了金蝉子坑骗斗战佛的方法。
观音拿出一顶花帽交与金蝉子道:“此乃嵌金花帽,那紧箍儿就在此帽之中。你只管送予那猴子,包管他乖乖戴上。至于另外两个箍儿,功德佛无需操心,贫僧自有办法。功德佛只管宽心等待,贫僧去也。”说罢驾云而去。
灵山有一处桃园,虽非蟠桃那般灵韵,倒也绝非凡品。园内鸟,鹿齐聚。阵阵花香扑鼻,处处仙兽身影。
斗战胜佛孙行者,此刻正与狐朋狗友……-_-||……正与小伙伴们推杯换盏,打闹嬉戏。赏花品果,好不快活。
观音到此也无人通报,只好径直上前开口叫到:“斗战胜佛!贫僧南海观世音稽首了。”
“哦!”行者惊诧不已。眨眨眼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南海观世音菩萨。”说罢一裹身上袈裟,脚踩石凳笑道:“菩萨不在南海吃斋念佛,打坐参禅。来寻俺老孙不知作甚?”
观音也不见意,笑道:“今日法会,佛祖颁下法旨。欲要派遣旃檀功德佛,前往那东土大唐,传我佛门妙法,宝刹真经……”
行者兴趣缺缺挥手打断观音,敷衍道:“既是佛祖法旨,那可耽搁不得。菩萨还是快快去寻那金蝉子,交代传法授经要事吧!切莫因与俺老孙闲聊,而误了大事。菩萨且去!俺老孙恕不远送了。”
观音也不气恼,笑道:“斗战胜佛自成佛以来,可是百无聊赖,借酒度日?”
行者不语。
观音接着道:“贫僧倒是有个好去处……”
行者抢过话头道:“菩萨是想让俺老孙,同那金蝉子一起东行吧!不去,不去!俺老孙在这山间果林,饮酒吃果,好不快活。何苦受人差遣,去传什么劳什子经书。”
观音笑道:“斗战佛有所不知,此去东土大唐路途遥远,事前佛祖言明金蝉子不得动用法力。这一路妖魔鬼怪多如繁星,其中也不乏那泛泛之辈。贫僧见斗战佛无人可斗,一身本领无处施展。本想保举你个护法之位,一路降妖除魔,也好给斗战佛解闷。如今看来斗战佛却是不甚愿意。贫僧也不好强求,只能另择他人了。”说罢观音转身欲走。
话说那孙行者,本就是个争勇斗狠,喜爱争斗之人。也曾一猴一棒,大败灵山脚下妖魔。佛祖心喜封为斗战胜佛。可这成佛虽好,却是禁足灵山无所事事,灵山僧众无人比斗,附近也无妖魔可战。整日浑浑噩噩,借酒浇愁。一身本领无处施展,一身骨头快要生出锈来。
行者一听有架可打,也不管之前言语。上前拉住观音道:“菩萨莫走!俺老孙也没说不去啊!”观音笑而不语。行者讪笑两声道:“敢问菩萨几时动身?”
观音摇头笑道:“你这猴头!怎的又要去了?”
行者道:“菩萨莫怪!俺老孙给你赔个不是。”
观音道:“罢了!你且去功德佛处,贫僧还需找来使者,金刚。也好打理路上琐事。”
行者性急抬脚而走,叫道:“菩萨且去寻人,俺老孙先行一步。”说罢狂奔而去。一路疯疯癫癫,大呼小叫。奔跑撒欢,手舞足蹈。众沙弥比丘只听得行者大叫:“哈哈!俺老孙可以出去啦!终于可以出去啦……”
观音见此嘴角上扬四十五度,来了一个甜甜的微笑。转身去寻那八戒、沙僧。
真是观音一笑,世事难料啊!
话说行者一路火急火燎,来到金蝉子处也是不由分说拉着就走。
金蝉子挣脱恼道:“你这猴头!休要放肆!待我搭理好行装,备好了真经,再走不迟。”
行者猴急,坐立不安,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忽的一顶花帽映入眼帘,格外显眼。行者跳上前去一把抓起上下把玩道:“哦!这是什么帽子,如此好看!”
金蝉子一见行者真如观音所言,拿起那嵌金花帽。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金蝉子压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强装镇定道:“此乃绿……咳咳咳……此乃嵌金花帽。此帽戴于头上可解诸般疑惑,可释一切烦恼。可消万般灾邪,可挡毒物侵扰。”
行者也不细听,只觉花帽好看。道:“可否送俺老孙。”
金蝉子佯装不舍道:“你这猴头!莫要胡闹!此宝乃是观音尊者,送我一路防身的。怎可……唉!罢了!罢了!此物就送与你了。”心中想到,观音诚不欺我也!
却是那行者猴急,已将那花帽戴在了头上。行者戴上花帽,喜不自胜,跑去河边以水为镜。左右比看,如此反复了几次,顿觉无趣。行者摘下花帽道:“这帽儿也无甚稀奇!还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