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震惊的乔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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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扶着乔仲雪回家的七羽不知道：就在她答应的一瞬间，翎羽空间的那座山峰上闪过一道赤色光芒，接着整座山都更显缥缈了。
而劳作在凡田里的那三十六名女人和做饭的莫奶奶都看到了赤色的光。
她们同时停下手中的活计，双手合十的感谢凤赤山给的新生。
她们记得那晚：亲手点燃了那罪恶之村，毫不犹豫地走进熊熊烈火中……
伴着身上不断加强的灼痛感，她们渐渐失去了生气。
临死前，她们好似看到遥远的空中飞来一只金色的大鸟。
那大鸟像极了传说中的凤凰，那嘹亮的凤鸣声成了她们短暂一生最后的记忆。
本来以为不会再睁眼，却不想她们竟同时在这座山脚下醒来。
看着清奇俊秀的大山，清楚感觉到痛感的她们，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念头。
她们想：这或许便是明羽妹子口中的浴火重生！
联想到昏迷前看到的凤凰，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既然有了这样难得的机会，她们为何要辜负呢？
于是，她们拿起一旁的工具，伐树、盖屋，开启了新的人生。
为了感谢凤凰所给的新生，她们为这座山取名“凤赤山”。
希望大山深处的凤凰，能感受到她们的赤城。
今天看到这道赤色光芒，她们相信：凤赤山真的有凤凰。
她们真的得到了凤凰赐予的“涅盘”。
今后，她们会忘掉前尘，好好生活，这才不负这难得的“重生”。
空间外，七羽和乔昕扶着乔仲雪回到乔家时，乔妈正打算出去：“呀！老乔，可是又痛了？”
看着丈夫惨白的脸，乔妈心里难受极了。
老乔和她一辈子都没做过啥亏心事，怎么上了年纪就摊上这么一个寻不出病因的病呢？
“枝凡，我没事，你别担心。”
“妈，这是小楚同志，是她缓解了我爸的疼痛感，所以我请她帮我爸看看。
若能看好，我爸就不用一直这么疼了。”乔昕第一时间，向乔妈介绍着七羽。
乔妈一听，感激地看向七羽：“小楚同志，谢谢你能在我家老乔发作时出手。
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谢谢你能跑这一趟。”
“小楚同志，喝水。”乔昕递过一个干净的茶缸。
七羽看着缸底还没化掉的白糖，手一抖：她能说不喜欢白糖水吗？
“谢谢小乔同志，不用这么客气。”
“小楚同志，瞧着你应该没有我大，若是你不嫌弃，就喊我的名字吧！”
乔昕坐在乔爸身边：“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能出手帮我爸，就是我们家的座上宾。”
“对，昕儿说得对。”乔妈接话：“虽然我们家也不富裕，但若小楚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能做的，我们乔家绝不推辞。”
“乔伯母、昕儿姐姐，你们言重了。”七羽放下手中的茶缸：“我先给乔伯伯把一下脉，看看情况。”
“哎、好好好。”乔妈边挽起丈夫的袖子，边道：“小楚啊！就是看看，你心里别有压力。”
“好。”
半晌后，七羽收回手，心里有了数，但嘴上还是问着：“乔伯伯这情况，有多久了？”
“三四年前，就开始偶有疼痛。我以为是胃疼，就没怎么在意。
吃了家里以前在卫生所开的那种圆筒纸盒装的肝胃气痛片...
心里认定这是落下胃病了，所以这三四年中，只要一痛，我就吃点药，就没事了。
直到半年前，疼痛感增加，才去了医院。
医生按了按，问了问，又给开了点新药。
回来吃了，没怎么太见强，但也没变坏，便觉得不是大事。
可慢慢的，这疼痛感越来越强，再去医院...止痛针、止痛药、胃药等等。
吃了不疼，也不见大好，就不再去了，硬挺。
大约月前吧！再疼时，我真是恨不得撞死啊！”乔仲雪如实地说着真实的情况。
七羽点头，在这样缺衣少吃的年代，哪家人没有胃病，那才稀奇呢！
在大家看来，饿得疼一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不是经常不吃早饭？”进门时，七羽就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乔家。
两室一厅的年代老楼，屋里桌椅用具倒是不少，收拾得也很干净，应该条件还不错。
但这病......
这个问题一出，乔妈便抹着泪：“自打饥荒那几年起，老乔就不怎么吃早饭了。
一开始，是为了...后来，就成了习惯。”
什么习惯啊！不过是为了给儿子、女儿省口吃的。
早年，老乔家还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老两口一心向着小儿子一家，什么好的都可着小儿子家；然后才是他们。
他家老乔为了不饿着孩子们，只能将他们两口子的饭分给儿女。
“爸！”乔昕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泪水下断了线的珠子，滚下脸颊。
“傻丫头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乔仲雪怜爱地摸着女儿的头，柔声道：“父母爱子女，是天性。
爸爸不能忤逆我的父母，但也不能亏了自己的儿女。”
“爸！”乔昕扑在乔仲雪怀里，放声大哭。
一旁的七羽敬佩地看着乔爸，心里感慨：真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好爸爸。
在这个严重重男轻女的年代，乔爸能从自己嘴里省出吃的，给儿女，还不曾薄待女儿，真是了不起。
“别哭了，让小楚笑话了。”乔爸轻拍着乔昕的背，细声哄着。
“怎么会呢！乔伯伯的爱女之心，令我动容。”
七羽笑得真诚，随后又问：“乔伯伯是不是不爱喝水？时常觉得口苦？”
“饥荒年，用水充饥，喝怕了。
打那以后，就不太爱喝水，除非渴了；也确实经常觉得嘴里发苦。”
“小便可有便血？”
“不曾，一直都很正常。”被女儿一般年纪的小姑娘问这个问题，乔仲雪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疾不避医，他还是老实地回着。
“乔伯伯的病不是胃病，是胆结石。
造成这个病的原因有很多，但不吃早饭、喝水少，绝对是其中之一。”
一连串问好几个问题后，七羽准确地给出了乔家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乔仲雪是七羽认定的人，她完全可以将他弄晕、带进空间医院中，一次彩超就能确定得死死的。
可乔仲雪只是偶遇的路人，所以七羽仅能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来确诊。
不过就算如此，七羽也敢百分百确定没有断错。
若是连一个胆结石都能断错，那她真是枉为南恒国的邪医了。
七羽的淡定与乔家三口的震惊，成了鲜明的对比。
“胆...结石？”乔爸乔妈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地瞪大眼。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一个不吃早饭，不爱喝水，就得了这长石头的病。
乔昕压下心中的惊诧，斟酌地问：“小楚，这个胆结石，可以理解为人的胆里结成了石头吗？”
若真是这样，她爸还能活吗？
七羽没有错过乔家三口人脸上恐惧，回道：“人吃五谷杂粮，难保不生百病。
器官里长石头也正常，最常见的是肾结石。
胆结石的病例比肾结石少些，但却比肾结石疼。
既然已经找到乔伯伯的病因，那想办法把胆里的结石去掉，就好了。”
去掉就好了！去掉就好了！去掉就好了！这是什么美丽的声音。
“可以治？”乔妈激动地原地站起。
“当然！”七羽认真点头。
“小楚，这个...胆结石，是要开刀吗？”乔仲雪一想到他肚子里有“石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胆啊！石子啊！他觉得除了开刀，应该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开刀......
“不用开刀。”
七羽知道这个年代人对开刀的恐惧，痛快地说出方法：“乔伯伯得的是急性胆结石，所以才会在发病时，疼痛难忍。
目前还没有开始便血，治起来不会太麻烦，也不会太折腾。
我开个药方，买回来，熬成药汁，喝个两三日，石头就能随着大便排出。”
“就...这么...简单？”乔妈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那他家老乔不是白遭那些罪了？
“妈，这事对于小楚来说简单。
医院里可是连爸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呢？”乔昕看着从头到尾都胸有成竹的七羽，心莫名就踏实了。
“是这个理。”
七羽写好药方，又叮嘱着：“这两天，如果乔伯伯还疼，可以在疼时多喝些水，然后多走动一下；
这样，胆里的结石会随着水,和乔伯伯的运动来移动位置；待它停在不痛的位置，乔伯伯会像正常人一样。”
“好好好，我都记住了。一定按你的吩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