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东市苏家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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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七羽站在东市某职工家属楼下，眼神充满回忆地望着某屋。
那是苏家，是“楚明羽”悲戚人生开始的地方。
“楚明羽”之所以会在楚奶奶离世后，选择东市苏家，而不是去黄市寻楚奶奶的亲女，是因为她觉得“恩情大于生身之情”。
与其去投奔那个同楚奶奶只有一面之缘、如今不知过得如何，或在不在的姑姑，不如凭借楚奶奶曾经对苏家的恩情，安稳地活着。
那时，天真的“楚明羽”不清明白：还不还恩情在于苏家人的良心。
一封信，或一件信物，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而且，怎么还恩情，也完全取决于苏家人那不可描述的心思；不在于她“楚明羽”想要什么。
又瞧了一眼苏家所在之处，七羽嘴角带着玩味的笑，转身离开。
她专门跑一趟东市是来为“楚明羽”收账的，可不是来走亲戚的。
来到无人之处，七羽快速进了空间，冲个凉。
刚拿出一罐冰箱里的啤酒，还没等打开，就被风零夺走：“啤酒而已，只喝一罐。”
“小主，你这具身子太差了；再养三个月。小主做什么，风零都不拦着。”
“好吧！”七羽无奈耸耸肩，一个“葛优躺”倒进沙发中：“我只是心情有些起伏......”
“喏！吃块提拉米苏，换个心情吧！”小风零贴心地从冰箱中取出一小块蛋糕。
“风零，野系统也有大别墅、高倍望远镜、啤酒、蛋糕...吗？”
七羽挑眉，她记得小说里的野系统除了发布“无德”的各种任务外，就只有惩罚呢！
“野系统当然没有，可主系统总有嘛？”
“神马？”七羽瞪大凤眸。
风零右手大拇指划过鼻子，帅气一笑：“小爷守护的主子，岂是它能觊觎的？
不趁机小小吞噬一下那主系统的小部分功能，那主系统怎么知道漏洞存在的痛？怎么晓得惹了不该惹之人的后果？”
“果然是谁强谁有理啊！”七羽边吃着蛋糕，边欣赏着风零的嘚瑟。
“嘿嘿！洒洒水啦！”风零玩笑一句后，随意地问着：“小主如今已到了东市，接下来要做什么？”
吃下最后一口蛋糕，七羽擦擦嘴，邪气一笑：“我对‘小冤冤’承诺过，会让前世伤过她之人，付出代价。
所以，绿茶方佳华、苏母李秀影，以及搞暧昧的苏文博，都该为他们的错买单。”
七羽那轻巧的语气，让风零嘴角一抽，很想问一句：小主，你当这是市场中买棵大白菜吗？
因为翎羽空间的关系，风零看过“楚明羽”的两世人生。
也知道：在“楚明羽”十岁时，身体不好的楚奶奶曾给苏家去过书信，问他们可愿在她死后多加照顾一下她的孙女？
苏家回信，言：无论何时，楚家后人都可持当初信物上门，他们定会以家人相待。
信中还特别言明在楚家后人来到之前，他们不会给儿子定亲。
这个承诺会一直等到儿子十八岁，若那时无人前来，约定再行作废。
楚奶奶为此还特地回信一封，只道：不愿以恩相挟。
况且，婚姻讲门当户对、你情我愿；现在的他们两家，并不合适。
而她之所以去信询问，只是希望苏家能在她死后以故友身份，在孙女需要之时多加照顾；不求其他。
这封信后，楚苏两家便没了联系。事情就这样以看似明白，却又暗示不断中，告为一段。
而楚奶奶死后，“楚明羽”一开始在苏家确实并没有想要太多；但架不住苏母李秀影数次的暗示，并表明他儿子尚无女朋友。
一而再、再而三的嘀咕，谎话也成了真。
“楚明羽”便自以为是地觉得：苏母李秀影相中了她做儿媳。
以为有了苏母的“真心相待”，她们之间就没了婆媳不和的矛盾，定会一生幸福......
天真又有些许无知的“楚明羽”哪里会知道：苏母李秀影只把她当成苏老爷子的挡箭牌。
希望能用她得到儿子苏文博婚姻的自配之权。
正因为目的不纯，所以苏母李秀影从来只是暗示，从不把话说明、说开。
苏母给了“楚明羽”无限遐想的空间，也给了她自己毫无把柄的退路。
然而，让苏母李秀影没想到的是：陷入自我深爱的“楚明羽”，会趁着苏文博喝醉，爬上他的床，还让苏文博的好友堵个正着。
这才有了那场“楚明羽”期待、苏文博抗拒、苏家不在意的婚姻。
“小主，刚刚在苏家楼下，我看到了‘楚明羽’所经历的一切。
很好奇：小主打算如何对待苏母和苏文博？”
风零摸着下巴，以旁观者角度开口：“毕竟，苏家虽态度暧昧，行为也称得上‘过火’，但他们从来都没给过一字一句的正经承诺；
就连那封信中的所谓约定，也被楚奶奶否了。
这样的情况下，苏家的行为充其量也只会受到道德点上的几句谴责，不会有实际责任。
而那场不该有的婚姻，也确实是‘楚明羽’用不正当行为谋来的。
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这样的事实下，这仇要怎么算？
况且，‘楚明羽’死后，苏文博到底是为她收了尸、让她入了土......
最重要的是，重生后的‘楚明羽’并不恨苏文博，甚至还想......”
“这才是你家小主我最想喝酒的原因嘛！”
七羽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撇嘴：“没亲过小嘴，没睡过男人的我，真是炒鸡不理解‘小冤冤’的想法。
明明是苏文博不主动不拒绝的含糊态度给了她希望，成功地让‘小冤冤’坠入情网。
苏文博享受着‘小冤冤’的崇拜、爱慕，后又一副‘你搞错了，我真的没有’的委屈样；就是欠扁。
‘小冤冤’也是；明明是苏文博婚后一系列不作为的冷处理，才导致...
重活一遍，为什么明知道苏文博不爱她，还想跳那火坑？
难道就因为苏文博那坑更冷更虚吗？”
在七羽看来，“楚明羽”曾经是天真了些、是想得稍微理所应当了些，可这些又何曾不是苏家人暧昧、不明说的态度，所造就的？
没有苏母李秀影的多番暗示；没有苏文博婚前的不避嫌,和婚后的冰冷，以及对小青梅上门找茬的漠视，“楚明羽”就不会一蹶不振地死在雪夜里。
“小主，我只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呼！”轻吐一口浊气，七羽闭眼道：“风零，我不会做得太过的。”只是让他们体会一遍“楚明羽”曾经的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