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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月斜疏影转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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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这回并没有霸王硬上弓,反而松开了手,往后站了几步,“嗯,着实不错。”

宋钰生出个奇思妙想,“不如以后我们微服私访的时候,我就这么穿吧!”

皇帝愕然:“你好像没明白微服、私访这两个词的含义。”

对哦!微服私访怎么能穿这样的朝服呢!“那你就作公子哥的打扮,我当你的书童。”

皇帝单手扶着额头,心道:她好像也没明白“书童”这个词的含义……

“朕新得了幅好画,不知宰相大人可有兴趣共赏?”

见他入戏这么快,宋钰一拱手道:“臣恭敬不如从命。”

御案上如山的奏折早被清理干净,只余下一个卷轴,上头捆着深褐色的绸带。

“打开它。”

皇帝命令式的口吻,一下令宋钰有些紧张了,她忽然很能明白朝堂那些大臣,为什么一见了皇帝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扯开绸带的那一刻,她想起刚入宫时,他曾拿着一幅吴道玄的《八十七神仙卷》捉弄过她。

同样的当,她才不会上第二次!

这幅画轴只是个中幅画卷,所以她解开绸带之后,只轻轻一推,整幅图便展现在眼前。

只一眼,她就惊得心漏掉一拍,王德发!

这回不是套路,这回真是那个什么图!

她以极快地速度瞻仰了这幅画,又以极快地速度将它卷了起来。

皇帝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问:“你慌什么?”

是啊,慌什么呢,这么好的东西,不应该细细观赏么,这该死的骄矜,竟然让她产生非条件式反射,下意识就合上了。

“咳咳。”宋钰掩饰道,“我还小,不适合看这种东西。”

昧良心啊!她可喜欢看好嘛,她甚至现在就想问问皇帝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可是娇娇,你十五岁就及笄了啊。”

宋钰觉得今日有些完蛋,她已经在这场角逐中落入下风。

不过她一面有些懊恼,一面又有些享受。

皇帝忽然掐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半截身子扣在了御案上,他自己也弯腰靠了上来,“你说,你话本子里的皇帝和丞相,他们在一起时,走的哪条道啊?”

“轰”地一声,宋钰感觉脑瓜有些炸裂,她真的不想当秒懂女孩啊!

她装傻,“走的官道。”

皇帝看着她红腾腾的一张脸,“娇娇,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沉默。

可皇帝拿鼻间拱了拱她的耳垂,几乎是低声诱哄道:“说啊。”

这两个字轻易就将她一身的力气卸掉了。

不能怂啊!

你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熟手,就这么被他拿捏了?

宋钰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可一张嘴还是有些结巴,“谷……谷……道。”

皇帝胸膛内似有战鼓擂动,连呼吸都滚烫起来。

他方调整了一下气息,就听她梗着脖子道:“你别乱来啊。”

她像只凶猛的老虎,可惜,是只小老虎。

皇帝故意吓她,却惊得她翻身就想逃跑。

他不得不使了些力才将她抱住,“我跟你闹着玩儿的。”

都这样了,还闹着玩儿,哄鬼呢!宋钰倔着张脸,明显不太相信。

皇帝只好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这种癖好。”

好容易才将她哄住了,但她将他一人丢在养心殿还晚归的事,他总得收点利息……

**

进入冬月,宫里终于开始供暖。

今年皇帝早早就命钦天监观测天象,好为这个冬天做好准备。

好消息是,钦天监上奏说今年只有瑞雪,并无灾雪,并且未来五年之内,都不会再有极端恶劣的天气。

这让皇帝轻松不少,整个皇宫也洋溢在新年的氛围当中。

阿哥所的孩子们是最开心的,宫里学业重,唯有过年时,他们才能肆无忌惮地玩儿。

宋钰是在现代社会受内卷磋磨的人,便接二连三的给阿哥们放假。

每天嫔妃们聚在茂元堂,孩子们就在门口玩,玩抽陀螺,玩泥塑,玩打铜钱,玩过家家,小太子最喜欢看哥哥姐姐们玩儿了。

他如今正在学爬行,时不时会爬进人群里去抓地上的铜钱。

宋钰几乎每天都会去和嫔妃们碰面,她最喜欢坐在门口,点上一个炭盆,就这么看孩子们玩儿。

多无忧无虑的时光啊,叫人羡慕。

皇帝心中不平,他替皇后料理差事,是为了让她多歇息的,不是让她每天到茂元堂陪嫔妃们的。

此事他跟皇后提过一嘴,她倒是因此乖乖在养心殿待了几天。

不过后来有嫔妃叫她去打叶子牌,又把人给诓走了。

他完全不明白,叶子牌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她如此废寝忘食。

每每她吃过午饭就往外跑,直到入了夜才回。

皇帝觉得自己像个弃夫,一个人在养心殿里,既要操心国事,又要操心后宫的琐事。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别揽她的差事,就累累她又何妨。

其实皇帝若真不想揽事,大可以现在就将差事交还给她,不过他还是选择自己个儿操劳。

宋钰也并非全无良心,她知道越近年底,皇帝政务越是繁忙,所以每日上午她都会专心致志料理后宫琐事,只有那些关乎礼节的差事,她才会委托给皇帝。

为了不打扰皇帝理政,她还每天早出晚归,给足了他高效办公的时间。

彤社每年有十期的活动,所以每年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任她们撒丫子玩儿,这两个月的时间,是从冬月十五一直持续到正月十六。

过了冬月十五,宋钰就开始统计彤社今年的积分情况。

原本宫里的二十三位嫔妃,位份最低是正八品嫔位,从正八品嫔位升为从七品训仪需要七分。

她看了看册子上的记录,贞嫔与和嫔都够不上这个分数。

如今位份最低的是阮常在,从正九品常在晋升从八品祥嫔,需五分。

元清八月未参选评比,九月拿了第二名,计了两分,十月拿了第一名,计了三分,加起来刚好够五分。

主要施行新的晋升制度是在八月,至今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再加之嫔妃们原本的位份都不算低,所以最后核实下来,今年也只有元清能晋升。

虽说有新的晋升规则,但晋升也并非易事,毕竟大家还要一起在宫里生活几十年,如果前十几年所有人都一路飞升,那她创办这个晋升规则意义也不大。

就是要又有希望,又得要努力才能达到那个结果才是最好。

元清虽得了嫔妃们的认可,但宫里一直有传言说她上位不正,所以宫人们私底下对她颇有微词。

其他嫔妃打叶子牌时,只有元清一人是坐在旁边观看的,她说她连牌都认不清,点数也算不准,无论怎样都不肯上桌。

这又被宫人议论纷纷,总有人说她装孤高。

宋钰知道,在她父亲冤案得翻之前,她大约都不会放任自己玩乐消遣。

底下人对她的议论,宋钰也有所耳闻。

看在她一直为人本分,又曾舍命救太子的份儿上,宋钰有意提携她。

嫔妃们无事聚在一处玩乐时,她便带着元清四处走动。

所以宫人们常常看到:

皇后到寿康宫里请安时,阮常在跟着。

皇后到库房挑选礼物时,阮常在跟着。

皇后到内务府查验给阿哥们做的桌椅时,阮常在跟着。

阮常在好像忽然变成皇后的一条尾巴,除了养心殿,皇后在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明眼人见了还会赞她聪明,知道皇帝傍不上,开始傍皇后。

宫人的嘴,向来最是口无遮拦,元清无意解释,也并不在意,她只唯皇后之命是从。

这一日陪皇后到寿康宫请安完毕,她忽然要回养心殿拿样东西,元清便移身茶房等候。

在这里不可避免地遇到了故人。

云疏正在值班,忽然见她近来,微微有些诧异,不过也还是依着规矩向她行了礼,“奴才给阮常在请安。”

元清上前想将她扶起,“姑姑请起。”

她还叫着从前的称呼,不过云疏并不领情,她起身后退半步,“奴才不敢。”

元清知道自己上位的手段不正,也知道自己当日差点儿牵连整个御茶房的人,她一直想寻机对云疏说声抱歉。

毕竟从前她在御前当差时,云疏对她很是关照。

“云疏,我知道我的行为令你不齿,别看咱们俩身份不同,可真要论起来,你才是云上的人,我是泥里的人。”

云疏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说起这个,“娘娘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恶意,也不想为自己曾经不光彩的行为遮掩,这个污点或许我一辈子都洗不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娘娘说的对,从前的事都是过眼云烟,娘娘无需介怀,奴才也祝愿您步步高升。”

见云疏误解了她的意思,元清也没有辩白,“对于曾经牵连你至深,我深表歉意,我知道这歉意于你而言不重要,但于我而言很总要。”

说着她就双膝跪地,“元清在这儿给姑姑磕头请罪。”

云疏吓了个半死,御前最是重规矩,元清如今也是她正儿八经的主子,哪儿有主子跪奴才的。

她拼劲全力将她拉扯起来,又蹲了个福道:“娘娘请自重。”

元清见她一味地疏离,也不强人所难,“无论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歉意,我心中都记挂着你的恩情,倘若来日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你的,你尽管来找我。”

“奴才谢娘娘恩典。”

未免尴尬,元清便站在外面去了,云疏在茶房内不免生出些感触,终归她是主子,自己是奴才,便恭恭敬敬地备了茶,又将人请进茶房内。

进入冬月下旬,皇城里终于盼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迟些,不过一场雪总算是拖住了皇后的脚步,让她不能再往外跑。

皇帝终于得偿所愿,他恨不得一天变换三四种花样与她同处。

不是煮火锅吃,就是烤肉吃。

不是煮酒就是围炉煮茶。

这一日,宋钰忽然生出个要烤红薯的想法。

她不要烤好的红薯,她要自己烤。

皇帝让人备了个炭盆,将外头的铜罩揭开,再把三根手指粗细的蜜薯埋进炭灰里。

宋钰拿着个火钳左右拨弄,“不如再烤些花生板栗?”

皇帝又让人上了坚果盘,两人如法炮制,将花生、板栗、杏仁埋进炭灰中。

宫里供的都是上好的银炭,几乎没什么炭灰,所以炭盆底下的炭灰还是内务府单独放进去的。

炭灰松软的不像话,看样子是他们用筛子筛过的,宋钰百无聊赖地拿着火钳沿炭盆边戳。

直到把整个盆沿都戳出一圈小洞,她才罢手,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闻到了烤花生的香味。

“还是烤花生来的快,这红薯隔着这么厚的炭灰,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烤熟呢。”

皇帝笑她没耐心,“红薯就得这么烤才好吃,隔了炭灰烤出来的才软糯香甜。”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火钳把花生都夹到托盘里,再用手帕擦过,才一颗颗剥给她吃。

“好吃吗?”

“好吃,你剥的都好吃。”

这小嘴儿抹了蜜一样甜,皇上心中十分受用。

两人正吃着,忽然炭盆里“嘭”地炸了一声。

声音不怎么大,但吓了宋钰一大跳,“什么东西!”

等她看清楚了,才发现地上躺着颗炸开的小板栗。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炭盆里争先恐后地爆出声。

“嘭!”

“啪!”

方才往炭盆里倒的那一小碟拇指大小的板栗,悉数从盆里炸开,往外蹿的动静比得上一个小炮仗。

宋钰跳到皇帝身后,见他拿着个托盘来挡炸过来的板栗,顿时笑得直不起腰。

刘德全听见里头的动静,近来一看,也吓一大跳,“哟,万岁爷,您小心些,来人呐!”

等人进来时,那些板栗已经炸完了,皇帝不想扰了皇后的兴致,便道:“都出去。”

刘德全见盆里没了响动,方才撤了出去。

宋钰捡起旁边的小银剪,“咱们怎么就没想到要在板栗上剪个缺口呢?”

这一问,顿时问的皇帝哑口无言。

他也没有烤板栗的经验呀。

他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想起方才的狼狈,不约而同发出一声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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