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舌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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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你们是李大人肚子里面的蛔虫吗？”李恪一听回头继续怼道：
“汉王殿下何意？这蛔虫又是什么？”有人问道：
“汉王殿下小小年纪切莫得理不饶人，否则对您的未来……”一大臣出列话音未落李恪大笑道：
“哈哈哈！未来？本王的未来就是一个藩王，将来好好的待在封地了事！但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有人要对我皇家颜面下手之时，只要本王还活着，那么本王就一定会站在父皇一边！至于这位大人说的未来？你这话好像有教唆之意啊！难不成这位大人以为本王的未来并不是藩王为止吗？那大人这话就不是杀人诛心这么简单了！而是公然的在这金銮殿上教唆本王有再进一步之心了！而藩王若是想再进一步……”
“陛下陛下，微臣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汉王殿下的一面之词啊！微臣的意思是，汉王殿下这么小就得理不饶人，我儒家向来讲究的都是以德服人，微臣就是想给汉王殿下提个醒，别让后世之人以为汉王殿下从小就是暴虐之人……”被李恪一顿喷的家伙反应不慢，知道不能让李恪继续说下去了，马上站出来狡辩道：
“你儒家？那本王问你，你儒家是不是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李恪问道：
“有！”那人说道：
“那你可知道他的解释吗？”李恪问道：
“当然知道了，并且这句话后面还有两句，是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解释为只有女子和小人是不容易相处的。亲近了，他们就会无礼;疏远了，他们就会怨恨。”那人卖弄着补全了两句后说道：
“不错，大人果然是博学多才，那个不知道其他学儒家的大人们有没有不同解释呢！若是有的话也可以说一说？有没有了？”李恪问道：
“……汉王殿下啊！这朝堂之上是议论正事的地方，不知道汉王殿下能否适可而止，因为今日陛下要对罪己诏之事有所决断了，若是汉王殿下想请教问题的话，还请等一会散朝了之后再请教也不迟，并且之前朝堂上各位大人跟汉王殿下之间的争论，老夫以为无伤大雅，所以还是让其过去吧！”其他人默不作声之时魏征出来说道：是的这明显就跑题了吗，而且是相距甚远的那种啊！这要是在纠缠下去，估计今天陛下又没有决断了好不！那么下一次……谁知道是猴年马月啊，所以魏征出来阻拦了就！
“魏大人不急不急！并且本王纠正魏大人一点，本王可不是要跟诸位大人请教，而是本王要教诸位大人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并且若是本王说的对的话，那么这里面就有一个比父皇下罪己诏还严重的问题了！那就是我大唐朝堂上站立的这些所谓的学习儒家之人，恐怕都是徒有其表了……”李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只不过他话音未落有人马上喊道：
“竖子狂言……”
“大胆竟敢污蔑先贤……”
“大言不惭居然敢说教授我等……”是的李恪几句话朝堂上可就彻底炸锅了，之前大家说李恪失仪之时，虽然也有大臣们出来呵斥，不过还都算很克制，可是现在呢！竖子等字眼都出来了！可见这些家伙是真急眼了！毕竟孔圣人在他们心中先不说是否真有地位，但是他们都是孔圣人的门徒，那么他们就要维护孔圣人！同时他们也可以借助此来拉帮结伙不是！尤其是为了利益将孔圣人挂在嘴上尊敬，满口之乎者也却暗地里面不干人事的多了去了对吧！
“各位大人不要着急吗！请听本王将此句的解析说一遍，要是本王说的不对，那么本王自然会为刚刚的大言不惭给大家道歉，到时候各位大人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怎么罚本王都认了，可若是各位大人听了本王的话也无法反驳的话，那么可就不仅仅是本王教各位大人这么简单了，刚刚本王可是听到有人骂本王竖子来的，呵呵呵！本王要是竖子的话，那么父皇是什么？所以各位不要着急，先听本王说完可好？”李恪笑呵呵的说道：
“……请赐教！”听了李恪的话大家都冷静下来了，是的不管怎么样，先听听这家伙说什么啊！连听都没听就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啊，所以众位大人安静下来之后有人出来说道：
“这么说好了！现在是男权社会，女人就是我们男人的附庸！别说诸位身居高位者了，就是普通百姓的家里，男人说话在女人面前也是一言九鼎的！而且现在距离孔圣人说这话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几百年前的女人更加没有地位，这体现在朝堂上没有女人能够当差，民间就算打开门做生意，也没有女人抛头露面，店小二也好还是掌柜的也罢，根本就没有女人，当然了也只有各位家里的大家闺秀才有机会学习一些文字跟知识，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更是大字不识一个，那么试问孔圣人是闲的没事干了去给女人下一个这样的结论吗！各位大人可以说一说谁家的女人难养了！还不是你们说什么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吗？而且不仅仅如此啊！孔圣人生活的年代从史书上我们也知道，那个时候的妾侍不仅仅要服侍自己的夫君，要是有重要的客人来家里做客，他们还要给客人侍寝对吧！那么请问女人怎么就难养了呢？历朝历代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庸！而圣人言肯定不能出错，那么本王请问各位大人一句，谁家的女人难养你们自己出来说一句，并且本王可丑话说在前面，一家两家的女人难养不算什么，因为孔圣人说的话，既然被各位奉为圭臬，几百年来包括这期间所有的前辈们都认可的经典词语，各位以为孔圣人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李恪说完之后，金銮殿内的所有人，包括魏征跟李世民也愣住了，是的这句话可以说的确是流传千古的名句了对吧！而且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解释的啊，可是当李恪将前因后果给解释一番后，很多人都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了！毕竟孔圣人说的话不该有错，而男权社会女子本身就没有地位，自家的女人也好还是女儿也罢，就算跋扈一些，那也代表不了所有女人不是，并且很多精明的大臣们已经知道了，自己要是说自己家女子难养也赢不了，因为李恪一定会说那就去城里调查，毕竟一个两个女人难养可代表不了所有啊！那样的话他们还是输，因为普通百姓家的女人呵呵呵！怎么可能难养，不挨揍就不错了，同时自己要是站出来说自己家女人难养，也会被其他人耻笑不是！而众人不说话之时，这个时候就看出谁有眼力见了！程咬金站出来说道：
“请汉王殿下给我们解释一下这句话的真意如何？”是的程咬金是大老粗，李恪说了半天他听了一个稀里糊涂，但是不要紧，会做人的人！能够在组织里面混成三朝元老，而且还能够善始善终之人，就算他一句没听懂，可也不代表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不是！而且他可是李世民铁杆中的铁杆，李世民下罪己诏这事他阻止不了，但是不代表这个时候他不会出来帮帮场子对吧！
“其实孔圣人说这句话跟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圣人用激将法，将子贡和小人列到一起，告诫子贡不要做一个小人，让别人厌恶，聪明的子贡明白了孔子的良苦用心，最终成为一名不输于孔子的贤人。当然了这期间还涉及到当时的语境，不过都没有关系了！因为各位大人学的这句话，包括你们的解释，不但曲解了孔圣人的意思，还污蔑了他老人家，因为他老人家可没有歧视女人的意思，但是各位却这样理解……若本王是儒生，曲解孔圣人的意思事小，让他老人家蒙尘事大！自此以后本王一定潜心向学，不敢在人前继续卖弄，也不敢轻易的批驳其他人，因为孔圣人的名言不是还有三人行必有我师吗！可惜本王不是儒生，但是各位金銮殿上的儒生，现在本王将舞台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以尽情的反驳本王了！”李恪说道：
“……”结果听了李恪的话，所有人都不吱声了！是的这个时候怎么吱声，继续辩驳的话那就是诋毁孔圣人了！因为孔圣人说的话与事实不符啊！女人根本就不难养吗！可问题是孔圣人是不容任何人玷污的好不，而且汉王殿下刚刚的解释是在帮孔圣人正名，自己想错了理解错了，让孔圣人蒙尘了，人家汉王殿下帮忙解释了误会，孔圣人没错汉王殿下就没错，现在指谛汉王殿下出错了，那么孔圣人就错了，我你妹啊！很多人这才发现，不说其他的单说今天这一件事，汉王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别管人家是扯虎皮也好还是怎么着也罢，反正自己不能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