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午夜地铁：通风道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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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伟在她身后探探头：“这很正常，通风道里肯定是通往各个房间的通风口。”
“这下面是个房间？”陆悠悠用手抹去通风口上的遮盖物，低头从通风孔的缝隙中向下面看去。
这个通风口下面的房间竟然是亮的，似乎还有人影来回走动。下面的房间有人？陆悠悠几乎把脸贴到上面凑近去看。
“你看到什么了？”程伟在后面好奇地问，她赶紧摆摆手让他安静。
但是她仔细看时，发现下面的屋子似乎并不像是地铁部门的房间。房间中部围了一圈不太透明的塑料帘子，帘子外面摆着各种仪器，看起来像是手术室。而帘子内部人影憧憧，似乎是医生们在围着手术台做手术。
通风孔太过狭小，很多地方又被污秽堵住，陆悠悠看不清房间全貌。于是她抓起挡板轻轻向上一提，挡板轻松被提了起来。下面房间的灯光哗地一下倾泻到通风道里，程伟也伸长脖子把脑袋探了过来。
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窥视着下面，果然下面房间就是个手术室。这时一个手捧着本子的医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他走到一个连通到帘子内的仪器前，伸出手点了几下。
机器嗡嗡响起来，帘子内猛然发出一声极度痛苦的尖叫，吓得陆悠悠差点把手中的斧子掉下去。
就在同时，帘子突然剧烈晃动，就像是被人用力撕扯。接着哗啦一声巨响，帘子被整片扯掉一半，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陆悠悠猛然向后退了一下，差点失声尖叫。帘子内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他全身苍白，只有上半个脑袋鲜红无比。因为他的头顶的头皮被全部切掉，露出了里面红色还在跳动的大脑！
而他的大脑上插着两根线，正连着那台机器。那人在床上剧烈抽搐，旁边的医生冷眼观看，似乎在做科学实验。
陆悠悠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手术台上的人突然抬起手，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竟然仰头看向他们这个通风孔。他看见了陆悠悠他们！
在他持续痛苦的尖叫声中，他的手胡乱挥舞着拼命向他们这个方向抓来，似乎在向他们的乞求帮助。
旁边观察的医生察觉到他的异样，也纷纷抬起头向上面看过来。
就在同一秒，程伟飞快拉过挡板，又把通风口盖住了。烂朽朽的挡板刚盖住通风口，下面房间的声音竟然一丝都听不见，这个挡板就像是电视开关，盖上瞬间就把下面的房间关掉了。
陆悠悠惊魂未定地地看着程伟，拼命忍住恶心问：“下面的房间是干什么的？”
程伟摇摇头：“不知道，看起来像是医院的手术室。”
“地铁站里怎么会有医院的手术室？”
“你别忘了这里是哪一站？”程伟提醒她。
“福安医院！”陆悠悠顿时明白了一些，怪不得这里会出现医院的场景。
她做了个深呼吸稳定心神，挥挥手继续向前爬。前面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通风孔。前几个陆悠悠都会停下来匆匆向里面看上一眼，但看完之后她的表情更糟糕了，到后面她根本不想再向下看。
“你看到了什么？”大妈在后面戏谑地问，她的脑袋在程伟胸下晃晃悠悠。
“这哪里是医院？分明就是个屠宰场。”陆悠悠低声吐出一句便不再吱声。
程伟看到她这个样子，连看都不敢向下面看，只是咬紧牙仰着脖子看向前方。最后面的圣经男见到下面的情景，一边爬一边在胸前画十字，乞求上帝保佑。
不一会儿前方又是一个丁字路口，陆悠悠上下左右探照一遍之后向左边爬去。爬了几米之后，她奇怪地“咦”了一声停下来。
“怎么了？”后面的程伟问。
陆悠悠摸了摸前面墙说：“到头了，我是看到左边有痕迹才向这边来的，那红丝不在这边。”
“它们还学会声东击西了？”程伟艰难地向后扭过头准备通知圣经男撤退。
“欸？你怎么把这里的通风孔挡板拿走了？”陆悠悠突然问道。
程伟转过头看向他们两个之间的地面，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地面上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没拿呀。”程伟觉得莫名其妙，刚才在手机灯光的晃动下，自己的余光扫过地面，明明没有那个洞的。
“我刚才爬过来也没看见，这一会儿功夫怎么挡板就不见了？”陆悠悠拿着手机左右晃动，寻找地上的挡板。
她晃了两下，突然把手机对准到程伟胸前：“你胸上挂着的大妈脑袋呢？”
程伟立刻低下头，再抬起头后表情同样吃惊：“她什么时候不见了？”
“快找找，不会是掉这个洞里去了吧？”陆悠悠说完赶紧四下寻找起来。程伟和圣经男听罢也开始四处摸索。
“我在这。”慌乱中陆悠悠脚边突然传来一句抱怨的声音，“你的屁股刚才差点就坐到我脸上了。”
陆悠悠转过身，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大妈的头还在。
“大妈你怎么掉地上了…”她话音未落，大妈的脑袋突然骨碌碌向前滚了两圈。
“哎！”陆悠悠大叫一声，眼睁睁看着她掉进了地上的那个洞里。
程伟向像守门员一样立刻上前扑住，但也晚了一步，到底还是没守住门。洞口下方传来连续砰砰几声，似乎大妈的脑袋撞到好几个地方。
“你不小心把她踢进去了？”程伟无奈问道。
“怎么可能？”陆悠悠立刻反驳：“我的脚动都没动，是她自己滚进去的。”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还要下去那个房间找她？”程伟向洞口探头望下去，下面的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陆悠悠用手机向下面照了照，还好下面的房间看起来不像是手术室，格局看起来更像是个卧室。
虽然这间屋子看起来挺正常，她还是有些发怵。但是没有大妈的脑袋又不行，于是她咬咬牙说：“我下去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