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苦闷的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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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天在攻破上蔡、新阳两座城后，稍作休整了几日，继续带兵向东逼近。
瑜天率领五万大军，从中间横扫，许多小城的守将根本无心坚守，有很多都望风而逃。
北面由赵云率一军，从陈国出兵，防范徐州边界的曹军，外加有意识地将袁术部队向南击退。
南面是孔宁负责的，孔宁为主将，高顺为副将，两人率领朱雀军团，全军八万余人，势如破竹。
三军齐头并进，袁军根本难以阻挡。
半个月的时间，袁军就已经完全退出汝南郡，全军收缩，防御最后的阵地——寿春。
广陵郡和寿春郡，袁术最后的依仗，他将剩余的八万大军全都集中在九江郡，因为只有防御住九江郡，才能稍稍有一丝机会能够反败为胜。
倘若九江郡再失，那么他就要被赶出豫州境地了，而广陵郡不过是徐州的小郡，到了那时，他最好的结果就是穿过徐州，投靠那个被他看不起的袁绍。
瑜军大营。
众多文武聚在一块，庆祝这场罕见的大胜利，军营中不许饮酒，这让众人有些意兴阑珊，不过考虑到曹操等还在虎视眈眈，也不敢放松警惕。
今日三军的伙食水平显然上了个档次，每个幸存的士兵，都能额外领到赏钱，这让每个士兵都非常感激。
再过不久，就要与袁术展开决战了，这场决战至关重要，若是瑜天输了，那么就会迎来袁术的全面反攻，甚至还有曹操这头黑暗中孤狼的撕咬。
可胜利的利益同样是巨大的。
完全占据豫州后，瑜天同样实力大增，再发展几年，足以成为能和袁绍抗衡的庞然大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就能堂而皇之的出兵兖州和徐州……曹操和谋士还满心欢喜地认为，瑜天会和他们联手对付袁绍。
实际上，曹操高看了袁绍的实力，也低估了瑜天对他的重视程度。
对于袁本初那个即将囊括四州的大诸侯，瑜天没有丝毫在意，因为他知道袁绍的缺点，优柔寡断，手下谋士各怀鬼胎，曹老板能够以弱胜强，在官渡大败袁绍。
那他瑜天兵强马壮，又怎么会惧怕袁绍？
所以说，如果瑜天再占据了豫州的话，一定会拿曹操开刀，哪怕两方打得天昏地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曹操必须得除掉，有他在瑜天永远都不能安心。
当然，还有就是那位大耳贼，若是猜的不错，刘备日后肯定会在袁绍和曹操间选择合适的“明公”来投奔。
瑜天觉得刘备大概率会选择曹操，毕竟袁绍手下那么多，到了其手下也不会受到重用。而且，听说刘备近些日子，一直打着剿灭反贼匡扶汉室的旗帜，还在努力地撮合各方势力联手，共同来对付瑜天。
奈何公孙瓒和袁绍不吃他这一套，依旧打得不可开交。
对于刘备，瑜天心中也满是戒心，那个家伙绝对不止后世人认定的那般窝囊，按照演义上来说，刘备绝对是有些实力的。
对于三国中的曹刘两家，瑜天必须给予重视，在没有彻底击败那两人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报，主公，赵云将军日前遭遇大股曹军袭击，现已将其击退，我军损失不大。”有手下紧急汇报。
瑜天倒也不吃惊，如果说曹操不敢妄动，像刘表似的屡次错失战机，那瑜天也不会将其视作大敌了。
还好他早有预料，命赵云密切关注曹军动向。
“你回令给赵云，对于来犯的曹军，他可自行判断是否追击。”瑜天说道。
“喏。”手下立刻出去传令。
瑜天在大营前席地而坐，手中拿了份地图，古朴且富有历史感，应该是很多年前绘制的了，这个时代的地图大多如此，并不如后世中详细，能看个大概就不错了。
现在他们进军速度很快，从西平一路打来，沿途攻城克地，打下汝南郡，也不过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能取得如此大的胜利，瑜天手下的骑兵功不可没，不过，这种取巧的胜利可能不会持续太久。
有关马镫等物的奇效，想必经历过混战的曹操等人，必定发现了，所以要不了多久，这种东西就会迅速地在中原地区普及起来。
届时双方骑兵的差距便会拉小，瑜军的战损比也会增大。
转眼间，又是过去数日。
在这些天里，曹军的骚扰力度逐渐增大，甚至有数次派遣了数千人的队伍，意图争抢袁术在豫州的地盘。不过这些都被赵云击退，为了敲山震虎，张辽直接发动大军压境，八万大军直逼兖州的泰山郡，吓得曹操立刻抽调兵力，将徐州的兵力又抽调不少。
张辽也是点到即止，毕竟要攻破兖州绝非易事，于是下令立刻撤军，只留给曹军得意嚣张的背影。
曹操对此虽是气愤不已，可也无可奈何，他不是没想过趁瑜天进攻豫州的机会，抽调大批主力进攻陈留，借此夺回陈留。但是陈留郡实在是易守难攻，有张辽的八万精兵驻扎在那里，除非动用全部兵力，否则绝没有机会攻破陈留。
“主公，这口气我们必须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呀。”程昱在旁劝道。
曹操用力点点头，眼中凶光毕露，狠狠地道：“这个该死的瑜天小儿，等我日后有机会，绝对不能留你在世！”
他的想法真是和瑜天不谋而合。
两人都不会容许对方存活于世。
“罢了，不打就不打，眼下公孙瓒大败在即，袁绍即将领取四州兵马百姓，他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诸侯，我们还是多加注意北方吧。”荀彧也跟着劝说。
曹操环顾四周，其他谋士也都缓缓点头。
没办法，现在曹老板的实力就只有这点，十几万兵力看似很多，可要将需要驻守的地方一分，根本就没有多少兵力。
毕竟他现在四下皆是强敌，不像是瑜天，南方只有刘表需要注意，西凉最多关注下张鲁动向，那两人只有守城之心，根本不值得留守太多兵力。
曹操只能郁闷地叹了口气。
……
同样郁闷的还有刘备。
此时刘备正在陪着公孙瓒做着最后抵抗，先前两方在广阳发生了大战，以袁绍大胜收场。
而作为战败方的公孙瓒，死伤惨重，只能带着残兵匆匆撤出广阳郡，退守辽西郡。
早先借给刘备的一万兵马，此时也几乎没剩多少了，望着寥寥几十人的手下，刘备欲哭无泪。
说起来，刘备最近几年的确够坎坷的，三兄弟在虎牢关被瑜天大败，后来在北方，好不容易得到当地富商苏双、张世平的援助，招募几千兵勇，占据平原，却被曹操给抢了。
再后来，幸亏得到公孙瓒赏识，领着一万兵马驻守前线，结果呢，没过多久两方就开战了。
刘备靠在军营前的马匹上，望着这些败兵，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大哥，接连逃了一整夜，来喝些水吧。”关羽端着一碗还算清澈的水，在他身后还跟着个黑脸大汉，那大汉正是张飞。
刘备的确有些渴了，昨夜袁绍派高览率军来劫营，本来，在关羽和张飞联手下，高览根本坚持不了多少回合，可是当世公孙瓒手下的士兵已经风声鹤唳，见到袁军就跑。
无奈之下，刘备也只好带着两位弟弟，连夜奔逃，向后足足逃了百里，身后才没了追兵。
刘备已经看出来了，公孙瓒的败亡是必然的，若不是他和公孙瓒有些交情，再加上和袁绍不太对付，他早就投奔别人去了。
“云长、翼德，为兄无能，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却仍旧颠沛流离，着实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本事。”刘备脸色黯然道。
“大哥您千万别这样讲，眼下只是时机未到，我和翼德都相信，大哥一定会一飞冲天的。”关羽出言安慰道。
刘备望着两位兄弟，脸上皆是苦涩。
……
瑜军一路上高唱凯歌，没出三天时间，已经将整个汝南郡收复，同时全军摆出偃月阵的架势，渐渐向着寿春靠拢。
袁术已经是穷途末路，在这种地方，已经再没人能助他，刘表不可能，曹操不可能，袁绍更不可能！袁绍与九江郡间，隔着整整两州之地，焉能派兵相助？
瑜天乘坐马匹，位在三军正中，四方皆是手下精锐兵勇，骑兵在前开路，接着是步军，居后的是弓兵和强弩兵，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惹得刘表等辈好不心惊。
“此子成长实在太快，短短几年，隐隐成了中原诸侯之首，今后天下可就要大变样了。”有山中隐士大为感慨。
“许子将的话不错，真乃合天下之雄主！”不少士族纷纷叹息。
“年少有为啊。”长沙孙坚不由感叹。
九江郡，袁术最后的屏障，数十座高城拔地而起，连成大片，上百台床弩架在城垛上，长达两米的巨型弩箭，寒光凛凛，让人心生寒意。
城墙头，袁术亲自巡视，这十几座城内，驻守着足足近九万大军，皆为精锐，是他最后的仰仗。
寿春一战，将直接决定他的生亡，明白其中利害，袁术一改从前骄傲自大，向阎象等谋士多次请教，力保能守住寿春。
“主公，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杨弘用手摸着冰凉的城垛，眼睛望向西方，俱是苦涩与不解。明明此前豫州的数百里沃野，只要能尽力防守，就算拖上一年，也不会落到如此窘境。
阎象和他相视叹息。
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在九江郡前安营扎寨，九江郡前线十三座城，全都布满了精兵，两军遥遥相望，目光对视间，透出一股肃杀气息。
攻城战车云梯等器械，静静地陈列，上面血迹干涸，暗红色渗透其中，敌我双方的血都有，甚是惊心。
瑜天下令，建好营寨后，不许急着攻城，先让将士们休养几日，再做打算。
其实，这是在为后方粮草辎重运行，拖延时间，深入豫州数百里，战线拖得太长，补给难免有些缓慢。
好在袁军在思想上就落入下风，丝毫没有进攻之心，只想着拖延时日，时间长了，瑜军自然会退去。
数日过去，后方粮车抵达，瑜天这才下令，全面攻城。
在九江郡，再没有投机取巧的说法，每一场仗都要生死搏杀，两方军士奋不顾身，浴血搏杀，每天都会抛下上千具尸体，来不及收尸，第二天再度展开战斗。
瑜军总共十一万余人，分成九个师，猛攻最前面的城池。
战车长几十米，宽二十米，每辆战车搭载百名将士，前头装有攻城用的圆木，在其上还装有能伸缩的云梯，每到攻城时，几十辆战车抵在城墙，军士在云梯上攀爬，战斗。
时间逐渐过去，转眼又是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中，瑜军进展缓慢，只攻克了两座城池，其余的十余座城，仍旧稳固如磐石，还需要更多时日来进攻。
在河北，袁绍彻底地击败公孙瓒，收编其麾下精兵八万，领幽州全境之地，兵锋大盛。而后者则是星夜带着残部，投往在辽东的公孙度。
听到袁绍消息后，瑜天组织进攻的次数明显增多，从最初每日两次，到现在每日六次，他将军士分成三个梯队，以此轮换攻城，开始时军营中略有怨言，不过在见到每次进攻，瑜天都冲在最前头时，将士们顿时如打了鸡血般，连连进攻，舍生忘死。
“卧槽，攻势怎么强了这么多！？”原本习惯进攻节奏，在城墙上坚守了几日的袁军士兵，望着下方的兵马，暗暗吃惊。
袁绍已经平定河北，实力必定大增，再经过一段时间休养，势必会成长到一个可怕的高度。瑜天不能再在这里磨蹭下去了，他要在最短的时间，攻破寿春，一统豫州，之后马上进入到养兵期，为将来大战做准备。
瑜天最近听说，曹操自知染指豫州无望后，就立马开始着手，屯田养兵的事务，在兖州徐州大力推广，想要抓紧时间，扩充兵员，积蓄粮草辎重，为不久后大战做准备。
戏志才等谋士，同样意识到时间紧迫，所以在见到瑜天疯狂进攻，也没有开口劝阻，想着尽快结束九江郡的战事。
瑜天身上添了很多新伤，不过他依旧勇猛，攻城时总是一马当先！
见主公如此，手下将士怎么吝惜性命，如同饿狼般，嗷嗷地朝着袁军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