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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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年关已经过去。
瑜天整日在洛阳赋闲，每天的日子很是单调乏味，偏偏古代人的娱乐手段他还瞧不上眼，什么煮酒论诗，什么歌姬跳舞，这些全都很难引起瑜天的兴致。
洛阳各方面已经趋于正轨，去年时候，瑜天已经下令对任职的各级官吏进行整改，其中被罢免的污吏等多达百人，空下的位置，全都由通过两试的才俊补上。
另外，他又设置了专门的信访机构，无论是实名举报，还是通过匿名信的方式，最终的材料都会直接上交给瑜天，这样做有助于监督各地官僚作风。
西凉方面，戏志才再次来信，韩遂等已经被擒杀，另外李傕和郭汜二人，则是继续向西边少数民族地区流窜，了无音信，不过如今整个凉州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大概两个月后，戏志才便会领着马氏父子到洛阳述职。
毕竟西凉事关重大，瑜天也不会轻易放手军政大权，肯定要派遣部下去接管相关事宜。
瑜天起身伸了个懒腰，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这日子舒坦归舒坦，可却十分枯燥。
“喂喂，有必要做出那副无聊模样么？”孔允气哼哼地道，她依偎在瑜天的怀中，小拳头不停地锤胸口。
瑜天则是笑呵呵地躲闪，随手握住她的素手，垂下头在其耳边轻语：“哪有无聊，不过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耳边吹来的热气，令孔允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娇嫩的耳尖瞬间浮上一抹粉红，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轻颤：“切，还说在想事情，依我看是在想人对不对，我都听说了，此前似乎有个娇俏的妹妹与你关系不错。”
“哪有这种事。”瑜天略微心虚道。
“还说没有，她叫甘钰是不是，我老早就听别人说起了，您这个大司空貌似还英雄救美来着。”孔允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美眸中湿气酝酿，仿佛只要他回答得不过关，就要大闹一场似的。
我靠，这是哪个狗日的瞎传！
瑜天心中暗暗骂道。
孔允倒还好，活泼开朗些，对这些事情也不是特别在乎，可另一位就不这样了，蔡琰在家中那是活脱脱的一个醋坛子啊。
“嘘，这件事你蔡姐姐不知道吧。”瑜天连忙压低了声音。
不远处，蔡琰似乎还在书房中写着东西。
“你说呢。”孔允有意无意朝书房瞟了眼，随后略微得意地道：“这件事情我还没和她说。”
“还好。”瑜天松了口气，其实在古代，像他这种身份的三妻四妾太正常了，你看人家曹老板都续了十几个小妾。
可是，有些事情当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困难，瑜天实在是对蔡琰有些惧怕心理，以致于在这方面都是不太敢说话。
“那位甘钰妹妹我见过了，却是蛮漂亮的。”孔允轻声道，用手在眼前比划了下，继续道：“嗯，整个人看起来好似白玉般洁白无暇。”
说到这儿，孔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手，随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哪怕她对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有自信，可在甘钰面前也要自叹不如。
瑜天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话说，看你的样子，不是真的要将她纳入府上吧。”孔允狐疑道。
轻轻点了下头，瑜天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对于这种事情，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能拒绝呢。
自从知道了瑜天身份后，甘文甘武两兄弟就有意撮合甘钰，想要攀上瑜天这棵大树。
对于那两个人的想法，瑜天心中清楚万分，可却没有抗拒，谁叫那甘钰生得如此娇艳动人呢。
孔允叹了口气，凑近伸出玉指，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
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默认了，不过，光是她的话，在家中的地位的确不够，谁都知道在司空府中，凡事都是蔡琰做主，她主内，瑜天主外，井水不犯河水。
“算了，还是等以后再看看情况吧。”瑜天微微叹了口气。
……
戏志才回洛阳的那天，几乎大半的官署都来人在城外恭迎，迎接的长队足足上百人，恭敬地在外面候着。
没办法，要说瑜天手底下谁是最吃香的，那无疑就是这个货了。
戏志才算得上是最早跟随瑜天的一批人了，而且，他和瑜天的关系几乎是最好的。
“嘿，主公，真是好久不见了。”戏志才从马匹上下来，大半年不见，这货似乎比以前壮实了些，穿着具有凉州风格的袍服，才刚见面就给了瑜天一个熊抱。
“行了行了，都是大老爷们儿，瞎抱什么！”瑜天嘴上这样说，心中却仍然有些激动。
“主公，现在整个西凉都是咱们的了。”戏志才高兴地说道，西凉的地理位置特殊，这次要不是有马腾这个当地势力帮忙，他们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能拿下西凉。
瑜天略微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笑着说道：“可以，干得不错，回去给你加工资。”
“喂喂，要不要这么小气，我可是立了这么大的功。”戏志才怪叫道。
瑜天懒得理这个活宝了，当即招呼着跟在身后的马氏父子，这对父子可算是立了大功。
见瑜天走开，他身后的洛阳官员纷纷上前，来向戏志才道贺，其中贾诩郭嘉等人连忙涌上来，笑着锤了下戏志才的肩膀。
“多日不见，兄台还是老样子啊。”郭嘉走来轻笑道。
见是郭嘉，戏志才立马勾肩搭背，凑在其耳边低声道：“奉孝，你是不知道，西凉的姑娘们个个剽悍野性，你要是碰到，绝对会吃不消的。”
说完，戏志才淫贱地笑了笑。
“切。”郭嘉翻翻白眼，“你就吹牛吧，我郭奉孝就算身体素质不如其他武将，也不会比你差太多的。”
众人说笑着行进城内。
瑜天在司空府设下大宴，用来款待这位从西凉归来的大功臣。
宴席上。
瑜天照例坐在主位，宽阔的大殿中，两侧分别是手下的文臣武将，这些人都是他最忠实的骨干，没有外面那些面忠心不忠的汉臣。
“诸位，平定西凉可多亏了志才，若没有他，西凉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归顺朝廷。这件事志才功不可没……当然了，除了他以外，马腾将军也为此出了不少力，大家举杯，敬这两位有功之臣。”瑜天举起了酒樽。
戏志才就坐在他的身旁，本来按照惯例，在这种场合下主臣是不能同座的，可考虑到这货立了大功，再加上又不是外人……瑜天自认和戏志才情同父子，所以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戏志才喜笑颜开，随着众人一同举起酒樽，而后用长长的衣袖遮掩，仰脖一饮而尽。
马腾父子坐于下方，他们的位置略微靠门，属于比较末流的，可考虑到在场的皆为瑜天心腹，他们父子也没啥怨言。
毕竟他们怎么一回事大家都清楚，再说了，都是心腹了，离得远点也没啥，只要不是心患就行。
“主公，我们这次西征，连克城池四十八座，其中长安已经完全处理好了，可随时派兵驻扎，以震慑西方羌人。”戏志才说道。
瑜天满意地点点头，别看这厮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正事方面从不含糊，不管大事小情总能处理得井井有条。
瑜天思考了下，缓缓说道：“我打算将西凉的兵马调走一半，以备明年，诸位可有异议？”
戏志才愣了下，随后问道：“主公，西凉的兵马数量众多，调走一半，尚且还能留有五六万，守住凉州不是难事。只是，您为什么急于调动兵马，难道说……”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微变。
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瑜天轻轻点头，环顾下方众人，接着说道：“我的确有意向曹操出兵，毕竟兖州距离最近。”
“兖州？”郭嘉清秀脸庞略微抽搐了下，随即高声道：“主公，目前切不可图谋兖州啊。眼下袁绍兵锋正盛，待他打败公孙瓒后，必定会挥师南下，届时兖州必定会有大战，我们为何不等那时再谋啊。”
“不错，奉孝说得很对，主公你似乎天生对曹操抱有敌意，只是，你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呀。”贾诩也是立马起身，直言相告，原本按照他的作风是不准备出声的，不过现在不能再苟了，否则这一决策很可能会动到瑜天几年来的根基。
其他谋士也紧跟着出声制止。
瑜天见到眼前一幕，不由感到好笑，他的话没说完，只是有意向曹操出兵，却不会贸然进军。
没有想到会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对，不过也好，最起码说明他的谋士团有些脑子，不然都像典韦似的凡事笑呵呵听从命令，他还真的会感到头痛。
“安啦，大家别担心，我又不是那种头脑一热的昏主。你们看我也不像对吧。”瑜天轻语道。
“我并非不知道目前局势，袁绍的确很强，待其统一四州后可能会更强，所以他的大军，还是让曹操去消耗吧，我可不是乐于助人的好人。”瑜天轻轻笑道，“与曹操相比，占据大半豫州的袁术会更加容易对付。我们不妨在陈留布下重兵，接着从许昌、宛城出军，进攻袁术。”
这一世孙坚没死，孙策和几位老将自然不会再度加入到其阵营，再考虑到个人综合能力以及手下，和曹操相比，袁公路的确是个更容易捏的软柿子！
听到是要打袁术，在场谋士显然松了口气，宴会气氛也愉快得多，俨然在他人眼中，依旧是曹操更加难缠些。
“要打袁术倒没问题，只是要把其打死，却是异常困难。如果不能一下打死袁术，让其联合袁绍或者曹操，那我们恐怕就会陷入劣势。”戏志才给出了十分中肯的意见。
瑜天实力虽然强悍，但是也比不上那两人联手后的力量。
“袁术向来瞧不起偏系出身的袁绍，所以联合的可能性并不大，当然如果他败得很惨，想必袁绍也会接纳他，不过真到那个时候，袁术的地盘已经被我们蚕食掉了。”瑜天顿了顿，“至于曹操，他眼下正在大力收敛地盘，储存实力以对抗袁绍，他是绝不会与袁术联合的，而且，他也应该乐意见到我们和袁术刀刃相向。”
“为什么？”陈群问道。
戏志才抢先回答：“很简单，曹操担心袁家两兄弟联合，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袁绍、袁术真的联合，那他的兖州和徐州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那他就不怕主公和袁绍联合攻他？”陈群又问。
“这个就更简单了，袁绍心胸狭窄，先前主公在虎牢关前打败了他，以他的器量，怎么会和主公联合。”戏志才几杯酒下肚，已是带了几分醉意，说话也不太注意分寸了。
瑜天接过话柄：“没错，若是他打败了公孙瓒和曹操后，下一个肯定是要收拾咱们的。因此，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一定要抢先收复豫州，等袁绍攻伐曹操时，我们再取徐州，接着和袁绍来一场决定生死的大决战，胜利者将接管整个北方。”
“额。”郭嘉略微尴尬地挠头，“主公你一口气说这么多，弄得我们这些谋臣很没面子啊。”
片刻寂静后，宴席上爆发出大笑声。
瑜天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他又不是有意的，再说了，身为主公比手下聪明点有错么？
宴席结束后，所有人都喝得伶仃大醉，在侍从的搀扶下上马车回府。
瑜天也略微有点喝高了，走起路来直晃悠，好在蔡琰不知从哪儿冒出，搀扶住了他。
蔡琰身材娇小，扶着瑜天伟岸的身躯，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最后连她也跟着脚步蹒跚。
宴席散得有些晚，以致于孔允那丫头都已入睡，一旁的下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瑜天摆手制止了。
“看你这么辛苦的样子，要不要给你再找个姐妹？”瑜天若无其事地道。
闻言，蔡琰秋水眸子微微眯起，俏脸含煞，凑近嗔道：“若是敢这样做，你大可瞧瞧看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