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食堂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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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961年5月的时候，大队这边也收到信息解散食堂。
解散的，当天晚上，大伯让苏母大伯母，准备今晚最后一顿集体食堂。
吃完，大伯父说完话食堂也解散，让大家明天一早，来食堂分粮，根据工分发。
有很多人舍不得食堂解散，但是也有许多人觉得解散食堂挺好的，这样自家想吃啥就吃啥。
第二天分完粮食，苏母回到家让儿子把门口的地翻一下。
傍晚苏母带着苏玉欣，梅梅去把菜种子种下去。
种完所有种子，剩下浇水就让苏父去弄，自己则是带着闺女孙女去食堂那摘一些菜，食堂正门前还有半亩地，当时都被苏母大伯母种上各种菜，还有院里的花坛都被种上菜了，刚开始的时候，菜种的还可以，后面因为自然灾害种出来菜存活率也不高。
苏母与大伯母把菜都摘完了，摘完也没剩什么了，还剩下一些没有长好的留在那。
苏母和大伯母把摘完的菜都带了回来，每种菜各拿一些，剩下的让大伯父骑车去给大队其他村民挨家挨户的送，还给他们拿了一些种子，和他们还说了以后的蔬菜种子自己想办法搞。
苏母拎着一篮子菜回到家，看到苏玉欣也忙的差不多了。
“我和你大妈把食堂长好的菜都摘了平分给了村里人，我还和你大妈商量说那食堂的一些地不种菜可惜了，后面准备那种南瓜、土豆、山芋、冬瓜这几个，南瓜冬瓜少种点，毕竟一个可以够好几家吃了。”
苏玉欣帮苏母把菜放好，并把今天吃的菜拿了出来。
由于没有锅，只有两个瓦罐子，平时都是用来烧热水的。
晚上吃的是海鲜大杂烩、腌芫荽配上采子粥。
“妈妈，你明天还继续种菜吗？”
“嗯，你要干嘛。”
苏母看着苏玉欣道。
“妈妈，你拿点钱和票给我，明天我去供销社或黑市买点碗，打点酱油醋，再买点糖盐。”
“行，吃完我给你去拿，正好你爸明天去找点铁找人打一口锅，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明天你再买点鸡蛋，肉就算了吧，现在家里没有锅。”
说到锅，苏父皱着眉说道。
“食堂的那两个大锅，明天你大爷要送到你奎叔家，让你大文爹重新打一下，毕竟太大了，村里人家里都放不下，不知道你大文爷能能不能弄出四个锅，到时候先给抽到号的人家，我们这些，村干部最后分，先紧着村民，家家户户分一口锅。”
苏母听到没说话了，谁让他们家有个副队长了，能怎么办，事事都先紧着村民，其次自己。
第二天一早，苏玉欣带着苏母给的钱和票背着背篓，坐在自行车后面，跟着苏父去镇上。
苏母给的还挺多的，二十块钱，走的时候太交代了，黑市如果太贵的话，就不要了，苏母只知道黑市东西都卖出天价了，但是具体多少钱她不知道。
之所以要苏母给的钱，就是为了证明她买回来的东西钱哪来的。
毕竟自己赚的钱，没法解释。
“丫丫，你先买东西，饿了自己去国营饭店 ，下午晚半天我来接你，我走啦。”
“行，你慢点阿。”
苏父把苏玉欣放在供销社门口就走了。
苏玉欣走进供销社。
“你好，同志，碗和盘子还有吗。”
营业员看了一眼苏玉欣。
“你来晚了，碗没了过几天才有，盘子还有几个，不过好的都被挑完了，就剩一些瑕疵品，没有什么缺口就是上面的漆有点模糊，可以不用票，价格也便宜一点，你自己去看吧。”
苏玉欣看向营业员指的方向，地上蹲着一堆人在挑盘子。
苏玉欣用力挤了进去，挑了六个青花瓷盘和三个纯色汤碗，便挤出去到柜台结账。
“盘子三分一个，汤碗五分一个，一共三毛三。”
酱油醋等走的时候再打，现在的酱油醋比后世的香多了，后世都是一堆配料表，无添加剂的也有但是不如现在的。
苏玉欣左看看右看看，看没有人就进来空间，给自己花了一个特效妆，穿了一个塑身衣让自己看起来瘦点，手上也化了妆，指甲都没有放过，还带了灰色的美瞳，灰白假发，一个崭新的小老太新鲜出炉了。
去空间装了五斤大米、五斤棒头须、五斤采子、小麦面粉五斤、糯米粉五斤、五花肉十斤、一只2.68斤的老母鸡、三斤鸡蛋、两斤咸肉、三斤香肠，全部放进背篓里，盖上布用绳子系好布，然后深呼吸，背起背篓。
苏雨欣在黑市不远处盯着黑市，还仔细观察人们的手一般便衣食指和虎口会有一层老茧。而且便衣都是男的多，所以她目标是看穿的不错，但是面部消瘦的人下手。
这不她就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工装的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从黑市出来了，于是慢慢接近用着沙哑的声音问。
“同志，是没有买到吃的吗。”
那女同志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问
“大娘，您是有粮吗，走去那树下说。”
说着便带着苏玉欣去一棵老树下，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
“大娘，您有什么粮食。”
苏玉欣贴近她耳朵小声道。
“粗粮、细粮还有一些肉。”
那女同志先激动了一下然后又冷静的说。
“走大娘去我家说，这边不方便，我家离这不远，到时候您就说是我娘，我娘和您差不多体型，而且她不怎么来我这，没有人会怀疑，对了我叫杨翠翠。”
说着带着苏玉欣去了她家，到了发现这个房子都那种连起来了的瓦房，一家一户，进了屋子里发现差不多四十平。
杨翠翠给苏玉欣倒了一杯白开水
“对了大娘可以看看您竹篓里的东西吗?”
“可以。”
说着便打开竹篓。
杨翠翠看到竹篓里的东西惊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
“这么多。”
“家里儿子多，都分家了，每次来看我都带好多东西给，家里就我和老伴也吃不完，所以就弄些出来卖，我大儿子在肉联厂上班所以肉不缺，三儿子在鸡场上班，其余儿子都在村里种田，每次都给不少吃的，我们两口子每天一个人也有6-8个工分，粮食是不缺的，所以就把吃不完的拿出来卖一些，还能给孙子孙女零花钱或者买点零食给他们，原本准备的是活鸡，但是怕它叫，就杀了。”
苏玉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杨翠翠羡慕的说。
“没事，理解理解，大娘您真有福气，儿子真孝顺，希望我儿子以后也能像您儿子一样，对了您这怎么卖的。”
苏玉欣准备把价钱提高一点点，毕竟现在黑市粮食都卖出天价了，当然也不会贵太多。
“大米五毛一斤、棒头须两毛五一斤、采子两毛五一斤、白面五毛一斤、糯米粉五毛一斤、老母鸡一块五一斤、五花肉一块三一斤、鸡蛋九毛一斤、香肠一块五一斤、咸肉一块五一斤，不要票价钱能接受吗？”
苏玉欣刚说完就看到杨翠翠呆住，然道自己定的太贵了？
杨翠翠过了一会看到大娘在看自己，不好意思了，赶忙恢复仪态。
“大娘，你这也太便宜了吧你知道吗，我刚刚在黑市准备买一只鸡，那只鸡比这小多了，那个人开口就十块钱一只，猪肉也特别贵五块钱一斤，就采子都一块钱一斤，我准备买点采子的，但都没了。”
这下轮到苏玉欣呆了，她想到黑市贵，但是没想到这么贵，现在一个工人一个月最多才三十多。
“大娘，你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您给算一下，下次可以直接来我家卖行吗。”
“可以，这里有五斤大米、五斤棒头须、五斤采子、小麦面粉五斤、糯米粉五斤、五花肉十斤、一只2.68斤的老母鸡、三斤鸡蛋、两斤咸肉、三斤香肠，一共三十五快七毛二，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在称一下。”
“不用，我相信大娘，你等着，我去给您拿钱。”
说着，开心的进屋去拿钱。
把钱递给苏玉欣后，杨翠翠把苏玉欣篓子里的粮食都装到自家的粮袋还有篮子里，边装边说。
“不过你这粗粮这也太精细了吧，这米虽然晶莹剔透怎么感觉没有我平时吃的香，不过也还行。”
苏玉欣有些尴尬。
等对方都装好后，苏玉欣就告别了。
“时间不早了，我家老头子还在家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妈纳，您慢点走。”
杨翠翠把苏玉欣送到门口，屋外正好有人路过立刻喊道。
苏玉欣也看到有人路过听到杨翠翠喊她，配合喊道。
“你就别送了，你妈我知道路。”
杨翠翠邻居正好回来了看到了就问杨翠翠。
“嫂子，刚刚是你的妈啊。”
杨翠翠笑着回应
“是啊，这不是，粮食没了吗，上次遇到我大哥就说了句，这不我妈晓得了就给我送些粮过来，顺便来看看我和我聊聊天，要是能买上粮，我也不想张那张嘴和娘家要粮食啊。”
说着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我们家粮也快吃完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25号，家里粮票也不多了有钱没票也买不到粮，愁死人了。”
“哎，以后会好的，这几年不是干旱就是发洪水的，农村也就今年好点，之前我妈也没有粮食送我，不说了。”
杨翠翠说完便进了屋。
这边苏玉欣进了空间，卸了妆又重新画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妆换了一件灰色的工装。
这次背篓里装了五斤大米、五斤棒头须、五斤采子、小麦面粉五斤、糯米粉五斤、五花肉十斤、一只2.68斤的老母鸡、三斤鸡蛋、两斤咸肉、三斤香肠、一斤红糖、一斤白糖。
出了空间便又去黑市，还没有到黑市便被一个中年妇女拦住了。
“大妹子，你这背篓里是不是有吃的，你是不是要去黑市那卖。”
中年妇女小声的问着。
“大姐，你要买?”
“对，你跟我去我那，这人多眼杂的。”
中年妇女拉着苏玉欣一边走着一边介绍自己，中年妇女姓李，夫家也姓李，和丈夫都是在纺织厂上班，苏玉欣跟李大姐说自己叫贾敏。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李大姐家，是一个带院子的房子。
进到屋子里，苏玉欣便掀开竹篓上的布，然后介绍。
“米五毛一斤、棒头须两毛五一斤、采子两毛五一斤、白面五毛一斤、糯米粉五毛一斤、老母鸡一块五一斤、五花肉一块三一斤、鸡蛋九毛一斤、香肠一块五一斤、咸肉一块五一斤、白糖和红糖都一块一斤，这些比黑市便宜了不少还不用票。”
“你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你算一下。”
“一共三十七块七毛二。”
李大姐爽快的给了钱。
“大妹子，下次有东西还找我啊，我给你写个地址。”
说着就快速写了地址递给苏玉欣 ，苏玉欣收下后便道了别。
准备回家的时候，听到有人抱怨结婚没有酒票买酒看样子不缺钱。
于是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进了空间，拿了四瓶白酒，又找了四个酒坛，把酒倒了进去，又去剁了五斤猪头肉和五斤猪耳朵，然后调了个料拌了一下分别用油纸包好，又拿了五斤香肠，十斤五花肉，五斤羊肉，两斤鸡蛋，包了两只烧鸡（一共四斤三两），想了一下，又去拿了十个鲜肉月饼用两张油纸包好，一包五个，放进背篓，盖上布然后出了空间。
看到，之前两个男的分开后，朝着其中一个男的走了过去，小声说道。
“同志，刚刚听到，你没有酒票。”
“你有？”
“我没有酒票，但是有自家酿的酒，我公公年轻的时候专门做这个的，这酒包你满意，你要是想要咱们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真的，走去那边树那说。”
等走到树那，苏玉欣打开其中一瓶给男子闻了一下。
“这酒真香。”
男子激动的差点想尝一口。
“那当然，这酒度数有50多了，我这就剩下两瓶了，不用票，而且我这还有猪头肉、猪耳朵、香肠，烧鸡、五花肉、羊肉、鸡蛋还有昨天我才苏市带回来的鲜肉月饼，对了刚刚听说你要结婚，我这有一双女士皮鞋，原本送亲戚的但是太小了，你媳妇穿多大。”
男人眼睛一亮，有了这些，自己结婚多有面子啊，当然自己也不会都拿出去待客，自己要多留下一些，和自己媳妇吃，又听说有皮鞋，更高兴，想了一下，上次送媳妇的布鞋好像34码。
“你这些我都要了，我媳妇穿34的。”
苏玉欣拍了一下大腿，跺脚笑着说。
“不巧，我买的就是34的，还是海市那的，还是大红色的，喜庆的嘞，其他地方都没有，你再这等一下，我去我姐那拿一下，很快就回来，你顺便去找个东西装一下吧。”
“行，你去吧，不过要快点啊。”
男子激动的抽了一根烟，今天真走了狗屎运，然后去买了一下背篓。
苏玉欣，走到每人的地方，迅速进了空间，去商场里找了一双普通的红色皮鞋34码的，然后快速出了空间。
“大兄弟，让你久等了，你看一下这鞋子。”
苏玉欣一路小跑到男子身边，气喘吁吁道。
“嗯，这鞋不错，加上那些吃的一共多少钱和票。”
男子越看越满意，想到媳妇穿上这红皮鞋和自己结婚就开心。
“不用票这里有五斤猪头肉，五斤猪耳朵、五斤香肠，十斤五花肉，五斤羊肉，两斤鸡蛋，两只烧鸡四斤三两，两包鲜肉月饼四坛九一双红皮鞋，可不少钱了，你确定都要？”
“都要。”
“猪头肉一斤一块五、猪耳朵一斤一块二、香肠一斤一块五、五花肉一斤一块三、羊肉一斤两块钱、鸡蛋一斤九毛钱，烧鸡两块钱一斤、鲜肉月饼一包一块六、红皮鞋二十五一双、酒一坛九块钱，价钱接受得了吗？”
“能接受，你直接说多少钱吧，趁我还没有反悔。”
男子一想到要花自己三个月的工资，有点心疼，但是一想到，一生就这一次结婚，而且他想让媳妇觉得嫁给他这样的值得。
“行，一共一百一十八块六，你给一百一十八就行。”
男子爽快的付完钱，把苏玉欣背篓里的东西都装进自己背篓里。
苏玉欣看天不早了，就去空间里卸了一个妆，吃了个饭，就去超市里拿了十双木筷，十个符合这个年代的小碗，是个纯白小汤勺和一个大汤勺，用油纸包了两斤白糖两斤红糖两斤盐，又拿了五斤大米、五斤玉米面、五斤采子、小麦面粉五斤、糯米粉五斤、五斤肋排、五斤汤排、十斤猪板油、两只鸡、六十个鸡蛋，又去拿几张油纸包了五份核桃酥，最后去商场餐厅里拿了两个小汤锅，上面没有标签而且还是旧的可以放心，把所有东西都放进背篓里盖上布，然后背上手上拿着苏母给她的酱油瓶、醋瓶出了空间，往供销社方向。
“您好同志，打一瓶酱油一瓶醋。”
“酱油五分钱一斤，醋四分钱一斤，瓶子给我称一下吧。”
苏玉欣把瓶子递给了营业员。
“一共一毛三分钱。”
营业员把打好的酱油醋递给了苏玉欣，苏玉欣结完账把醋和酱油小心翼翼的放在背篓里，特意用其他东西固定一下，然后在供销社门口等苏父。
等了好久，才等到苏父。
看着苏父车上空空的。
“爸爸，你不是去找铁了吗，怎么车上什么都没有。”
“东西都在你大麻叔牛车上，更何况，这自行车能放多少，你背篓重吗，要不也放你大麻叔牛车上。”
“不用，快走吧，不然到家天就黑了。”
“好，你坐好了。”
说着便蹬着自行车回家了。
等到家天都有点黑了。
到了家门口，苏父先下车，帮苏玉欣把背篓包了下来。
“丫丫，这还挺重的，你咋不说呢，肩膀疼不疼，赶紧去休息，我把背篓抱进屋。”
“没事，那我先进去了。”
苏母听到自行车声音赶忙出来迎接。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爸纳，你先去还车，等会回来吃饭。”
“行，那我去了，丫丫你先吃。”
苏父把背篓抱进屋，放在地上就出门了。
苏母打开背篓都惊呆了。
“丫丫，你怎么没这么多，这两个小锅，不错就是旧了点，等会我去刷一下，这个比那个瓦罐好多了，对了，志林，你把丫丫带回来的两个小锅去洗一下，我把背篓收拾一下，丫丫，你快去吃饭。”
苏志林听到苏母叫他，赶紧把两个小锅拿去洗一下。
苏母收拾着背篓里的吃的，想必丫丫也贴了不少钱，就那二十，要是放在之前可以买比这还多的东西，现在各地缺吃的用的，黑市有这些但是价钱却特别贵，就今天一个小姐妹偷偷跟她说黑市里的粮食都好几块一斤，肉十几块二十多三十多一斤，她一开始还担心丫丫买不了太多东西，结果她带回来了这么多，等会再拿三十给丫丫。
收拾完东西，苏母转身去房间拿了三十块钱给丫丫。
“给，想必你身上一分钱都没了吧，这个钱拿着。”
“妈，不用了，更何况这些东西大家一起用的。”
苏玉欣直接拒绝。
“给你就拿着，你妈我不缺钱，票要不也给你拿点。”
苏玉欣没办法就收下了，苏母又拿了几种票给苏玉欣，苏玉欣都收下了，没有票真的不行。
苏玉欣，洗漱完，趁着梅梅在大伯母家完，她进了空间，把所有的十块钱，都收了起来，这些可都是大黑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