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哪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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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的力气还是很大的,毕竟他可不是他的公子,娇生惯养长大。薛瑶池刚下船没有多久,临赠两人也已经到达了岸边。
彼时薛瑶池也顾不得自己采的莲花与莲子,拔腿就要跑。临赠赶忙去追。
薛瑶池虽是练武练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从小被困在内宅当中,体力终究是逊色临赠一筹,很快她就被拦住了去路。
临赠彼时已经没有了什么花前月下的小心思,如今的他,只是想要收拾收拾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居然胆大包天,竟然敢把他打进水里。
临赠一把抓住薛瑶池的手。
薛瑶池……薛瑶池轻而易举的挣脱开。
临赠:“……”
薛瑶池:“……”
这是不是说明一件事,她虽然跑不过临赠,但是她……打得过临赠。毕竟她也没想到,挣脱开临赠这么轻而易举,临赠的力气居然没有她大。
薛瑶池想到了这里,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人怎么会畏惧比自己弱小的人?如今看来临赠要弱小于她,她自然不必害怕。只不过临赠身边还有一个小厮,下人的力气肯定是要比临赠这个贵公子来的大。若是他们二人一起来打她,她估计是打不过的。
眼下的情况,或许还是要智取为妙。
“我是成宁侯世子的妾室,陪郡主前来上香礼佛,公子在佛门之地对我无礼,难道不怕郡主怪罪吗?”薛瑶池爆出了自己的身份。
在大殷,妾室的地位并不高,有不少的人家甚至会因为客人一时兴起,而将妾室送人。
所以她如果只是爆出自己是杜光霁的妾室,临赠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因此,她抬出了临音。
整个未陵,谁不知道临音对她青眼有加,谁不知道临音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报出了临音的名号,说不定对方能够有所忌惮。
临赠一惊,他倒是听说了长乐郡主带着那名妾室来了清泉寺避暑之事。
而且眼前之人,虽是荆钗布裙,但是发间的海棠簪子十分的名贵。倒是有可能是传闻中的薛氏。
只不过,即便是薛氏又如何?薛氏只不过是长乐郡主的夫君的妾室,而他可是长乐郡主的堂兄,孰亲孰疏,不言而喻。
更何况,从眼前人孤身采莲就可以知道,长乐郡主对她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好,若真是关系好,何必叫她做这些奴婢做的活计呢。
再说了,又有谁家的妻妾关系是真正好的呢?他若是现在夺走了薛氏,指不定长乐郡主还会开心。
长乐郡主一旦开心,那自然是青云路近。
临赠想到这里,对待薛瑶池越发的轻慢。
“不过是一个妾室,郡主是我的堂妹,难道还会为了你和我翻脸,说到底,你也只是仪宾的妾室,又不是郡主的妾室。”临赠不屑的说道。
下一刻,临赠就伸手抓住薛瑶池的手腕。
薛瑶池忍无可忍,直接一个过肩摔,将临赠砸在地上。
“啊——”
临赠发出一丝哀嚎,薛瑶池趁着小厮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拔腿欲跑。
小厮正准备去扶临赠,谁料临赠怒骂道:“先别管我,去把那个贱人抓住。”
小厮连忙去抓薛瑶池。
薛瑶池不由得一惊,只是下一刻,不知何处而来的人,一把抓住了小厮的手。
来人只是轻轻一推,那小厮就和他的主子一起摔倒在地。
薛瑶池下意识往那人望过去。
只见那人一身的玄色衣袍,腰间佩着蹀躞带,容貌浓艳,触目风流,这本是一张极为多情的外貌。可来人却是神色冷漠,浑身上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一如他配在腰间冷冽的长刀。
只不过,薛瑶池总觉得这人十分的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你是谁,你可知我是西宁王的侄儿。”临赠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见来人身手和衣着不凡,不由得怵了几分,只得自报家门,意图以自己堂叔的名号震慑。
陆行舟则是完全不惧怕临赠,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只不过他心中却是有几分不解,同样是嚣张跋扈,同样是姓临,为什么长乐郡主狡诈如妖,三言两语就能置人于死地。而眼前之人如此……如此的浅薄而又上不得台面。
他和长乐郡主也不过是隔了两层血脉而已,二者相差却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行舟甚至不愿意与之多言,而是转头看向薛瑶池,目光不由得温和了许多。
薛瑶池低眉颔首,福了福身:“多谢郎君出手相助。”
“天快黑了,薛娘子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叫旁人担心。”陆行舟温和的叮嘱道。
薛瑶池眨了眨眼,有些诧异眼前之人知晓她的姓名,不过或许是方才自报家门被他听到了,薛瑶池并没有在意。而是感激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欲转身离开。
“站住。”临赠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无比恼怒的看着不远处视他于无物的二人,他将目光落在了陆行舟的脸上,神色带着恶意与讥讽:“我记得你,陆行舟,中郎将。你不过是有幸救了公主一命,靠着斜封官入朝为官的江湖草莽,出身不正,你在我面前,也胆敢如此放肆?”
临赠话落,薛瑶池不由得皱眉,陆行舟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似乎最近郡主就一直在查这个人,但是她总觉得在这之前,就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陆行舟远远看了一眼,一时无言。
而薛瑶池似乎也像是察觉了什么,缄默在旁,一言不发。
临赠见陆行舟并不说话,心中顿觉的底气十足,他又看向薛瑶池:“本公子说了叫你走了吗?你先是害的我落水,后又将我打到在地,难道不要给个交代。我再如何不济,也是官门子弟,王府贵戚。”
“哪个王府?”薛瑶池吞了口口水,诱骗问道。
临赠并没有察觉出花语之间的异样,仍旧洋洋自得,“自然是西宁王府……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一捧土给糊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