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集体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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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年的夏天，我十七岁，从事餐饮工作。
我们酒店的员工宿舍离工作的地方很近。
那个小区老龄化特别严重，那几年每个月至少去世3个人。
那时候，宿舍差不多住了将近二十人，房间里放的是上下两层的架子床。
大家都是年轻小伙子，按理说阳气应该很重了，但是我们宿舍的人就隔三差五地梦魇，扇巴掌都扇不醒。
有一次，我们早上上班要走了，我下铺的小伙子还在睡。
我就去叫他上班，但是我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
早上，十几个人收拾起床，就算睡得再熟肯定会被吵醒的，不应该醒不来。
我就过去推他，问他早上是上班，还是休息？
他眼睛闭着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特别痛苦难受。
我就有点急了，连续呼喊他的名字，还给他了好几巴掌。
突然，他一下就坐起来惊醒了。
我就问他是咋回事？
他说是被梦魇魇住了。
我们也就没当回事，一直以为是普通的梦魇。
后来有一天早上，我在睡觉，听见有人在敲门，敲了好久。
因为我是睡在卧室里面的，客厅里睡了七八个人，应该会有人去开门的，但是没人去。
我就想着我去吧，但是我发现我被梦魇了，醒不来了。
我能听到声音，意识清楚，什么都知道，就是醒不来。
于是，我脑海里回想起了同事前段时间的经历，自己又着急又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宿舍里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感觉进来好几个人。
他们在宿舍里大喊大叫，“几点了啊，还不起床上班，一个不去就算了，整个宿舍都不去。”
我就一下惊醒了，床单都被汗水打湿了，迷迷糊糊地下床。
紧接着，舍友们一个一个都惊醒了。
大家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厨师长带了几个炒菜的大师傅站在房间里。
他们问我们怎么了？怎么点名的时候整个宿舍的人都不在。
厨师长害怕发生意外了，就带人跑过来找我们。
他们在门外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又特地跑回店里拿备用钥匙来开门。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是梦魇，被鬼压床了。
整个宿舍里二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相信。
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同时被梦魇住了啊！
厨师长看我们都这样说，他也愣了，但是工作还得继续，就让我们先去上班。
下午下班的时候，厨师长通知我们搬宿舍，从以前的二楼，搬到后楼的六楼。
搬宿舍后过了两个月，我和一个舍友我俩睡在一个卧室里，宿舍三室一厅两卫，很大。
那天下午，轮到我和我舍友休息，我俩下午四点多出去吃了个饭，看了个电影。
下午六点多准备回宿舍，到小区门口舍友接了个电话说他要去找他朋友，让我先回宿舍，我就一个人回去了。
回去后，我发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自己。
我躺在床上玩手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进卧室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是一个小男孩！
他没穿衣服，浑身是绿色的。
此时的他低着头，就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说：哥哥，我找不到家了，你能带我回家吗？
我说：好啊，我带你回家。
然后，我就跟着他往外走。
我都忘记问他是咋进来的了，他家又在哪，就那样跟着他走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是裸睡的，就穿了个内裤，我就告诉他，你等等，哥哥回去穿个衣服。
正当我坐床上傻乎乎穿衣服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我一下子惊醒了。
我的舍友站床边，喊我的名字。
醒来后，我的第一句话直接惊呆了我的舍友，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客厅里的小男孩呢？
舍友说，他刚回来，并没看见大厅有小男孩呀，还说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没接，他就回来了。
回来后，他看我在床上说胡话，喊了好几声我才醒来。
想到那个小男孩，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敢想象我当时要是没回去穿衣服，结局会是什么样？
我要是跟着小男孩出去后，会不会人已经不在了？
我又想到前几个月宿舍集体梦魇的事情，整个后背都在发凉。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第二天我就卷铺盖走人了。
故事二：
我这里是旅游城市，没有疫情的时候，旅游行业还是很香的。
旅游的同时，还可以养活自己，这不就是我喜欢的生活嘛。
刚毕业那会儿，我想着先考个导游证，当不当导游另说。
国导证可以光明正大白嫖国内各大景区的，想想就美滋滋。
我报了名，当时报名加培训费是1800元。
之后，我就在该学校不远地方租房子，找了很多，不是贵就是简陋，一直不满意。
后来，我走到了江边，400元租到了一个顶楼的大房间，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江水滚滚，真的是捡了大漏了。
虽是顶楼，但人家是自建房，空间大。
在江边，夏天开窗户一点都不热，天然的空调。
当时，我就觉得自己的运气真不错，这么好的房子怎么就被我找到了，还为此偷着乐了很久。
但是，自从搬进去之后，我就经常梦魇。
我之前从来没有梦魇过，还是个活蹦乱跳的性格。
但是，没住多久，我开始有气无力的，去医院检查又一切正常。
有一天中午，天气比较热，我下课回来太累了，没有开窗户就睡着了。
结果，忽然我开始耳鸣，呜呜呜的。
过了一会儿，我想睁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但周围的一切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能看见床的位置，被子，地上的拖鞋，旁边的桌子……
伴随着耳鸣，我的正前方出现一个头发糟乱盖住脸，全身黑色衣服脏兮兮的男人。
我看不清楚长相，但是他的身高不高。
当时，他也不过来，就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我害怕极了，又想起别人说的，梦魇就要骂脏话，越凶越好！
于是，我在心里怒骂了几句，结果就挣脱醒了。
醒来后，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那以后，我在楼顶洗衣服、浇花或者是玩手机，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当我停下手中的事情仔细去看周边，又没有人。
当时，对面的大楼还没有竣工，空荡荡的。
我就感觉在对面大楼的某一层，有人盯着我看，但我仔细去看，却又空无一人。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感觉有人在看你，甚至他所在的地方你也是有感觉的，但你就是看不见他。
那时候我不近视，视力挺好的，我想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虽然也怀疑过遇鬼了，但也没有细想。
直到后来有一个夜晚，我刚睡着，忽然听见窗户“吱呀”一声。
此刻的我又动不了，又梦魇了。
我听见了脚步声在朝我走来，我一想完了，我一个女孩子，不会是被坏人盯上了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刚想到这里，有一只手来摸我，那种触感至今想起来头皮发麻。
那双手没有温度，也不是传说中冷冰冰的，除了没有温度，人与人之间的触碰区别不大。
我大骂一声，结果就睁开眼睛，能动了。
我再也不敢睡觉了，我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玩了一晚上手机。
当时，我也没给家人朋友打电话，毕竟很晚了，估计大家都睡着了，我自己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买了汽车票去了外婆家，补了觉。
过了几天，我的房租还没有到期，但是我太害怕了就坚决地退了房子。
走的时候，我遇到楼下的一位阿姨，她问我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我吓一跳，怎么会这样问我？
她说，那个房间里，几年前有一个哈尼族的小伙子为情自杀了。
阿姨给我描述了他的长相和体型，听完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到后来，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去医院检查已经到了需要手术的地步了，而且在本市没有这种技术。
所以，我去了外省，导游证也没有办法考了。
没过几年，我又要做手术，就像韭菜一样，我都怀疑自己要被切坏了。
我也去当地找过比较有名气的神婆，傣族各种迷信也都弄过。
当时，烧了纸，供了食物，还给我拴了2根白线，但身体也没有明显好转。
直到现在我贫血，气血虚，依然被病魔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