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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原地不动招将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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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中被马匪抢了,然后在马匪寨子里拜堂,把婚礼进行到底?

这脑洞大的,林桑都想给人鼓掌。

不是说古人都很讲礼法吗,这不是个冷面将军吗,内心怎么这样疯批?

一对新人都被他给说怔了。

但是不知为何,可能是太想要贵人姐姐喝上自己喜酒,阿顾四下打量了一圈炮火洗礼过的山寨和凶神恶煞的马匪,竟然点头。

她看向自己夫君。“九哥,你说好不好?”

九哥结结巴巴:“好,自然是还好……反正,反正喜服都是现成的,就这样拜堂也不要紧。”

“哈,你管你身上这七零八落的叫喜服?”钱惟浚都乐了。

曹九扯着挂丁挂当的布片,勉强整理了一番。

“形式什么的不重要,我们就是想敬林会长一杯酒。”会长是他们两口子的恩人,也是媒人。

这是一对非常可爱的年轻人,林桑实在没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那还等什么,兄弟们都搭把手,收拾起来吧——”

“收拾,收拾——嘿嘿——”准备抢来压寨的夫人依然要在寨子里拜堂,只是新郎不是他。

田螺老大没心没肺,看样子比新人还高兴。

他亲自去找红布布置喜堂,一边还瞪他的马匪兄弟。

“都动手啊,怎么,我现在不是你们老大,喊不动你们了?”

大家现在都是降军,起点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但旧日老大的余威还在,主要是新老大并没有折辱他,态度上还挺客气。马匪小弟们恍过神,立即喜气洋洋,也像过节一样操持起来。

有几个婶子大娘更加热心,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只红蜡烛头,凑合凑合,融成两只,愣是布置了一个喜堂。

喜堂有了,喜服勉强也能凑合,林桑和邵子武被安排到了上座。

一对新人对拜完,到敬酒的时候才发现,酒呢?寨子里没有酒啊。

情急下钱惟浚还骂田螺老大:“酒都没有,你们算什么土匪?”

田螺老大他们也很委屈。

“我说了,我们是真的很穷。”

他们的物资来源就是附近的山民,饭都吃不饱的人家,谁会糟蹋粮食酿酒?

一对新人都怔了。

他们口口声声要给恩人敬酒,这下好了,难不成只能喊喊口号,以茶代酒?

关键是马匪窝里茶也没有,估计只能敬恩人两杯山泉水。

林桑见到他们表情,突然想到什么。她笑着起身:“谁说没有酒啊,等着,我给你们拿去!”

什么?林姐姐随身带着酒?

就连最亲近的阿若也吃惊了。

姐姐以前偶尔是会小酌几杯,可是最近半年忙得脚不沾地,滴酒不沾好久了。

但她转身出去了一趟,过了会儿果然提了两大桶进来。

“这是野生葡萄酒,虽然不多,但是在座都能分到一小杯。”

婚礼就应该得到大家的祝福,现在亲人不在身边,除了他们几个,只有一窝马匪。

林桑提议:“大家都敬新人一杯。”

几千人的婚礼祝福,这排面也可以了。

这酒相当好喝,林桑拿出来时还有点肉痛。想当初她就是这玩意儿喝太多醉死过去的。

这也是她农场最后的存货。

因为庆丰楼掌握了蒸馏技术,开始自己酿酒后,她的私藏还想悄悄留着。

今天看来是藏不住了。

钱惟浚一见她还特别不满:“老师你偏心,前两天上路无聊时我问你要酒喝,你还骗我说这次出门没带。”

这——林桑也有尬住的时候。

邵子武眼眸深深,可能只有他知道,这次出门车上确实没酒。

他不仅耳力好,嗅觉更是灵敏。

刚才酒还没提进屋他就闻到了,如果车上有他不可能没觉察。所以酒是哪里变出来的?

一想到上次凭空变出的给他止血包扎的药品,邵子武眼眸又深邃了些。

他转头看过去,看来这个问题林桑也没想好怎么回答。她哪里知道钱惟浚这个熊孩子会当众拆台?

见她这样,邵子武一个眼神扫过去。

“你还敢说,行军中要酒喝,亏你想得出来。”这淡淡的语气把大皇子吓一跳。

完了,他一高兴怎么就忘了这是在行军路上?可师父竟然没骂他,一定是气大发了。

“师父我错了,你老人家罚我吧——”

“嗯,知错就好。”邵子武平静点头,“回头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呼,还好还好,只要他认怂够快,师父就舍不得罚他……等等,领军棍?还是二十!

这不要他小命了吗,钱惟浚顿时嗷唠一嗓子。

曹九还给他吃定心丸。

“别怕,老弟,回头打坏了我给你看,保准不留下疮疤。”

他要的是不留疤吗?他那是怕疼好吗。钱惟浚切了一声,“怎么,你要做随军大夫?”

曹九幸福地摇头:“我新婚燕尔,这次就不随军了。不过我新收的两名弟子初步出师了,可以陪你们一起。”

看这狗粮撒的,钱惟浚被怼一脸。

曹九见他这样还好奇:“这种事羡慕不来的,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成亲?就没有中意的姑娘吗。”

中意的姑娘?钱惟浚心中一动。

那怎么能说没有呢,他早就觉得有位姑娘很特别。不过……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钱惟浚大声反驳,“不跟你说了,等我这一趟灭了南汉先。”

当天钱惟浚领完军棍,还一瘸一拐领了收编马匪的工作。紧接着他们又匆忙上路。

老师说翻过这座山就到汉国境内,这话倒是没错。可他再次被老师的路盲给摆了一道。

到汉国境内不等同于到达目的地啊。

为确保万无一失,林桑想先找到金沙族,见到惠娘他们了解清楚情况再说。

可是都已经到村子附近了,她领着一帮人绕来绕去,愣是找不到那个村子。

钱惟浚的棒疮更加严重了。

直到天色暗下来,大家以为今天要在滩涂上宿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姐姐,林姐姐,是你们吗?”

林桑惊喜,是惠娘,她反而找来了?惠娘几步找到他们,一把拉住林桑的手。

“太好了,原来你们在这里。我听说有好几辆车在外头打转就是进不来,我就猜到一准是你。”

这话听得钱惟浚好生羡慕。

怎么他的缺点只能换来军棍,老师呢,反而成为特色技能,原地站着不动就能招将飞符。

招来的将还相当顶用。听林桑说明来意,惠娘的神色复杂,一时不知道该说悲还是喜。

她细细告诉林桑汉国近况。

“陛下这一年来倒是没再玩斗兽了,每天沉迷赌桌,别的什么都不做。”

怪不得连军队哗变都不知道,这样百姓哪里还有安稳日子过?

林桑觉得这是她造的孽,她叹口气,不过沉迷赌博总比胡乱杀人好。

阿勇凭着齐咚呛亲传的赌技,又是宦官之身,依然是刘长身边第一心腹。

“但是,”惠娘也叹气。

“陛下虽然还肯听阿勇的话,但是宫里又来了几个波斯国的美人,日夜在陛下身边吹风,十分难应付。”

见到林桑的表情,惠娘赶紧解释:“这次是真的美人,比当初的媚猪还会玩乐。陛下对她们可以说是言听计从,阿勇要时时跟她们斗智斗勇,才能劝服陛下少做些荒唐事。”

这些日子他俩简直是心力交瘁。

怎么会这样?林桑问她:“宫里不是还有媚娘吗?”

惠娘一愣,继而摇头。

“媚娘——你是说后来的媚兔吧,她……她现在也跟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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