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享受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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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的是什么话,出一栋楼再去一栋楼,难道不用走出大门的吗?
这哥们没闹明白,老冯喊了起来:“那座桥,是刚才那座桥对不对?”他想起来了,还记得刚回到睦州那天,打马从街上路过。
这条正街紧挨着白沙江并排而建,走在街上能沿途眺望江景,是整个白沙县乃至睦州最繁华热闹的街道。
而庆丰楼和归云阁就是街道的地标性所在,雕梁画栋,宝光闪烁,极尽华美之能事。尤其是后来居上的归云阁,百姓都说陛下的皇宫也不过如此了,用来接驾也毫不寒碜。
这两栋宝楼日夜对峙了十几载,白日飞檐卷云,晚上灯火耀眼,哪怕走出三四里地,一回头还能看到。
现在更不得了,他这次回来,竟然看到两楼之间生出了一座虹桥。百姓们管这桥叫天桥,到了附近都会特地从天桥下走过,抬头仰望这凌空而生的奇观。
老冯这辈子见过不少的桥,大桥小桥,木桥石桥,但从没见过透明的玻璃桥,所以他跟大家一样,都以为那只是个摆设,难不成真能踏步上前不成?
没想到还真能。
说起这个周书易又凡尔赛上了:“这桥骨架是钢的,玻璃是小儿阿宣和钱家孩子们一起设计烧制的,几个孩子总喜欢一起捣鼓些新发明。”衬得沐浴露那样的挤压罐已经沦为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如今这座耸人的玻璃桥让本来的地标性建筑又刷了一波新人气,百姓有时候不为消费,也要来仰头观望一番。
壮观归壮观,老冯觉得做个安静的观赏者就好了,跟他一样,大家听齐东家真要带大家挑战极限,望着透明无暇的栈桥,一个个秒怂。
“真要从桥上过?这,这不会踩塌了吧?”不止冯士绅,所有人都有这个担忧。
齐德隆哈哈一笑:“大家放心走就是,这桥比一般的木桥还结实呢,你们要是担心跟在我后头慢慢走。”
“慢慢走?钝刀子割肉,这还不如闭着眼睛冲过去呢。”老冯喊。
不过话放得霸气,当目光穿透桥面落到下方一览无余的大地上时,这货死死抱住了一旁的栏杆。
还是人高马大的马霸王有胆识,他虽然心里也打鼓,但本着对林东家的信任,他迈开步子duangduang了过去,震得桥都在颤。
这样一来老冯更害怕:“被他的重量一压,这桥会不会不塌也要塌了?”他差点赖地上,“算了,我,我还是从楼下大门进出吧——”
他转身就想逃跑,结果被桥那头重新跑回来的齐德隆一把揪住。
“这也是体验项目之一,虽然你一把年纪,但也要有尝试精神嘛。”这话是林东家当初鼓励他的,现在原封不动拍老冯脸上。
被这样揪过去也太跌份,冯士绅没了退路,一咬牙心一横,迈出了一只脚。
“妈呀,我要死了——”他来了个五体投地。
一群人哄然大笑,而自家夫人仿佛为了埋汰他一般,踱步走了个来回:“只要第一步稳了就不怕了,走起来确实比木桥稳固,还能看到下头的风景,这桥真有意思。”
能这样脱敏的有几个,在齐德隆的激将兼嘲笑下,大多数是哆哆嗦嗦过桥的。林桑还觉得遗憾呢,要是能像后世景区的栈道那样来一块裂纹玻璃,那才吓得人哭爹喊娘。
不过对古人来说,目前这效果也差不多了。
继老冯之后,下面几位有的飞奔逃窜,有的磨磨蹭蹭,有的是被生拉硬拽着过去的,过了桥还兀自咒骂不休。可一到对岸推门进去,他们知道为什么要整这么一出惊魂记了。
因为门内外完全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一推门,竟是一派莺歌燕舞的好风光,最抢眼的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大舞台,这里的音乐跟刚才高山流水的清雅不同,更为热烈蛊惑,更攫取人心。
台上是青春曼妙的舞姿和眼花缭乱的光影,刚才因为恐惧而躁动的心跳还没有平复,迈进此处,又立即搏动起来。
这种落差,就像从修罗场进了盘丝洞,所有的感官都在喧嚣着告诉自己,这才是天上人间的享受!
无怪乎齐家父子会这样得意,这才是纸醉金迷的消金窟啊,老冯真的要哭了。齐咚呛还凑上来:“冯世伯,如何,小侄带你去打两杆?”
“打两……什么杆?”老冯表示自己听懂了又没听懂。
不过不用觉得奇怪,因为大家都跟他一样茫然,但不要紧,他们就是被领着来开眼的。
老冯看到了,围绕着中央大舞台,周围放着一张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滚着一些五彩小木球,上头标着奇怪的符号。
齐咚呛给大家示范:“这叫桌球,世伯们谁愿意下场打两杆的,小侄奉陪。”他刚学会打桌球,瘾头大得很,自觉技术还不错,起码比那个掉进钱眼里,只知道挣钱的钱南强。
果然老冯没收住,被他诱惑着下了场。其他也有俩俩自发组成一队的,也有没选择桌球,选了一旁的足浴。
只要宾客坐在软塌上,马上就有侍从打来药汤给客人濯足捏肩,如果不喜欢大厅,两侧还有安静的包房,打球也好,足浴也行,都可以自己叫评弹或说书,边玩边解闷。
大家把眼睛嘴巴都张成圆形好一阵,才决定好自己的归宿。
果然高端的消费都是被引导出来的,只是选择太多,就算是成年人也没办法一下子两个都要,连一向利落的马大元都在这个时候犯了纠结。他问林桑:“林东家,二楼项目这样丰富,不知道楼下都有些什么好玩的?”
楼下?楼下并不针对VIp开放,所有百姓都可以进门消费。
林桑卖了个关子:“马爷要是好奇就下楼看看吧,说不定会喜欢。”
他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那我就去看看。”他倒是要瞅瞅,这家他费了半天口舌坑蒙拐骗来的酒楼,究竟被造成了什么样?
新楼刚刚改装完试营业,林桑也想看看一楼的运营情况,她刚要下楼,肚子滚圆的老许凑了过来。
“许爷,怎么没跟他们去玩?” 林桑招呼。
老许红光满面地搓着手:“那个,林东家,你看,大家都跟你结成了同盟,有没有老许可以效劳的地方?”
许氏家大业大,可在老马老冯跟前就不够看了,玩的机会随时有,能够跟林东家做生意的机会却不常有。
林桑觉得意外,怎么一夕间她成了香饽饽?说真的,东山集团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呢。她不经意道:“许爷如果想代理清洁彩妆产品也没问题,只要符合我们之前说的规则就行。”
想不到老许却神秘地笑笑:“这个是自然,清洁和彩妆要代理,我在想,还有没有别的生意可以做的?”他脑子动得快,嘴皮子也很溜,“比如刚才吹头发的那个机器,我看就很好使。”
原来他说的是吹风机,都说老许只知道吃喝玩乐,谁说的,人家对商机敏感着呢。
他说起来就是一脸羡慕:“那机器吹头发又快又好,比鎏金球管用多了。”
只要不是旱天,古人沐浴洗头也勤得很,只不过一头长发洗起来颇麻烦,干发更难。诗仙说“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有没有三千丈姑且不论,但每次洗完弄干头发的过程确实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