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听起来这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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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她财物,打她娃,还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件件蹦迪在她雷区上。
林桑眉毛一竖,“啪”一棍抽在那张喷粪的嘴上,观战的群众只看见被抽飞的大牙。
赖子爹刚才被打落的都是槽牙,现在门牙一飞,骂起人来顿时漏风。
他不死心,依旧叫骂个不停。
林桑没手软,又是一棍:“寡妇怎么着,吃你家大米了?”
这话正戳在真的被吴赖一家吃了大米,这会正围观的王大娘心上。
她昨天肉痛得一宿没睡,见赖子一家又在坑蒙拐骗,眼里恨出血来,心头的火像被滋了油一样,一声惨呼,瞬身加入战局。
“你们这家杀千刀的,把米还我,把米还我!”
吴福干不过突然暴走的钱家丧门星,对付个没吃饱饭的老太太还是有两巴子气力的,很快将王大娘摔了个仰倒。
林桑再想不到会有猪队友加入,一把拦住就要往小中身上栽的王大娘。
赖子爹见有这样的好机会,弯腰拾起一大块土坷,打算往林桑脑后砸。
“你给我住手!”一声呵斥传来。
嗓音浑厚,威慑十足,这不是里长是谁?
林桑趁被大娘挡住,就势收起球棍。
转身一看,不仅里长公爹在,钱氏一家人也都来了。
不知道是他们动静太大,还是有人见势不对去报里长了。
里长钱柜一路上已经了解了个大概,黑脸含威,脸紧紧绷着。
林桑还没开口说什么呢,那个叫福子娘的麻溜地一屁股坐下,赖在两家田埂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起来。
“里长你总算来了,看你家丧门星,就要将我们两口子打死了啊!又抢鸡鸭又打人的,你看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
什么样?
林桑看了一眼,大小福还被东南两兄弟紧紧箍着,脸上黑不溜秋,泥和泪混成一团。
小中倒是不踹人了,但在练习用眼神杀死他们一家。
这也没怎么样啊。
福子娘一顿,继续哭喊。
“这是仗着有好公爹,要生生逼死我们家呀——”
看不出来,这婆娘整天吵闹练出来了,深谙吵架之道。
懂得先发制人,颠倒起黑白来也毫无压力,知道怎么博群众的同情,会夸大其词,还敢震慑里长。
看她那真心实意的悲惨样,眼泪鼻涕糊一脸,比演个哭戏还要借助姜汁的自己强多了。
可钱家的小辈们听不下去了。
“胡说,明明是我们家的鸡鸭,是你抢我们家的。”
福子两兄弟终于挣脱出来,躲在父母身后不服气地喊。
“胡说,是我们家的,我们将鸡鸭放到地里,西子和银子就上来抢。”
嗬,家学渊源啊!
有这样的父母,这对小兄弟也是人才。
林桑不急不缓,就问这一家人:“你们说鸡鸭是自家的,那这么多都是哪来的?”
对方显然没想好这个问题。
主要是也不好想。
村子早就没家禽了,一夜之间突然冒出这么多,大的小的都有,说是刚买的鸡鸭苗都没人信。
但这一家子,连半大孩子都这么有前途,显然不是普通人。要不然好好的福子一家也不会被喊成赖子一家。
村里的无赖不止一个,但赖出水准、赖得自豪,赖得里长有时候都没办法的这绝对是独家。
赖子爹眼睛转转,很快有了主意。
“这是我从山上抓的,是野鸡野鸭,家里养了这一阵,还孵了不少小的出来。”
林桑都快笑了。
她听过指鹿为马,没听过指家禽为野禽的。
不管鸡鸭,家养的和野生的都差很多好吗?他怎么不干脆指着大鹅说这是白天鹅?
但她听到低低的议论声。
还真有人挠头:“是啊,看着是跟平日养的不太一样,难道真是山上抓的?”
林桑狐疑,难道古代的鸡鸭跟现代的不同?那也不至于比跟山鸡野鸭的区别还大吧。
村里百姓真的质朴啊,这样的话也有人信!
林桑无奈,不过这赖子的脑子更不好使。如果是她,都到这个份上了,宁可头铁坚持是今天刚抓的,也比扯什么养了一阵的强。
她淡然点点头。
“哦,养了一阵,也不知一阵是多久,都孵了不止一窝了。都是养在哪的,平时喂些什么?”
这下更把一家问住了。
福子爹呆呆露出刚刚豁的大口。
林桑咄咄逼人:“你说是家里养的,带我们去家里看看呗。”
这——要带家里去,还不是什么都露馅了?
食水的痕迹呢,家里怎么干干净净,一点粪便也没有?
赖子爹卡壳了,赖子娘还能再挣扎。
“凭什么带你去看,我说是我家里的,谁能说不是?要不是我家的,怎么会在我田里?”
最后她叉腰:“在谁家地里就是谁的!”
言下之意,你说不是我家的,那你拿出证据啊。
说到这里,她也顾不上赖地哭闹了,一轱辘爬起,张开双臂拦在田埂前。
一副谁爬过田埂来我地里,我就弄死谁的架势。
样子看起来又痞又赖,但林桑还就喜欢这样的。
耍赖谁不会啊?
她看了一圈,刚才被一家四口一波骚操作,确实大部分鸡鸭被带到了隔壁田,继续在土里刨食。
赖子一家还在扼腕叹息,怎么就迟了一步?
要是丧门星晚一步来,他们都拢到自家地里才好呢,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家的,谁能拿他们怎么样?
里长也没看见刚才的事,如果他要帮自家儿媳,他们就一口咬定他拉偏架。
里长好面子,跟从前一样,肯定不好再说什么。
再不济,就赖他家里去打滚哭闹,吃住都在他家里,昨天就是这样成功抢了王家的,这一套流程下来他不信谁还熬得过。
这次以为被拿捏得死死的里长却不像他们想得这么被动,他几步子上前正要开口,林桑已经快了一步。
她手从口袋里一掏,不知掏出一把什么,金灿灿的,往地里一撒,一群鸡鸭就疯涌上前抢啄起来。
林桑一边“咯咯咯”呼唤,一边连撒几把。
鸡鸭抢食的从众性不知有多强,管你自家地还是隔壁田,干饭最重要。
所有的鸡鸭鹅迅速翻过田埂蜂拥而至,瞬间一只都不剩。
赖子一家顿时像被剜去心肝一样疼。
林桑还边喂食边说:“福子娘,你说得对,在谁家地里就是谁的,我赞成!”
“你——”
那婆娘脸色阴晴了一阵,突然出言怼她。
“你问我家鸡鸭哪来的,我倒是问你,你这么多鸡鸭哪来的?养在哪里?”
她觉得抓住了对方的痛脚,顿时得意洋洋。
“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寡妇家的,你哪有钱买这些?每天晚上家里偷偷挑水烧水,我都知道!”
每天晚上烧水?
是有一晚全家大清洗,挑了不少水。昨天给小银洗澡,也大晚上挑了两趟。但那又怎么样?
福子娘见对方沉思着不说话,觉得砸到实锤了,转身对向越聚越多的乡亲。
“你们不知道吧,这寡妇不检点,每晚上叫儿子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出来打水,谁知道在家做什么。”
“哈?”小东也傻眼。
他只是穿得暖了点,来回动作快了点,怎么听起来这么猥琐?
“家里不是藏了什么人吧?亏你里长公爹还来护着,他不知道,这克死相公的丧门星,早就找了什么野男——”
最后一个字没吐出,不是她突然害羞了不说,而是被人怼脸狠狠甩了一掌。
她这话太脏,孩子们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听懂后都气红了脸大喊起来,连银子都气愤得喊出了眼泪。
但孩子们谁都没钱家三妯娌给力。
她听了一半,直接跑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是一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