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平凡亦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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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人是万物之灵，蛊是天地真精，能够操纵蛊虫的人被称为蛊师，蛊师和蛊皆有九转，一到五转为凡，六到九转为仙，蛊师的每一转都划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巅峰四个小境界，境界越高，真元的质量也就越高。”胡师侃侃而谈，在他对面端坐的少年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空窍这个空间不占身体位置，内有真元，可以储存蛊虫。空窍可以产生对应转数的真元，小境界间真元的耐用比是1:2，大境界之间的真元耐用比是1:3，蛊师就是依靠真元来催动大部分蛊虫。而真元品质越好，催动蛊虫的效果越好。
一转蛊师的真元颜色分别是：翠绿，苍绿，深绿，墨绿，被称为青铜真元。
二转蛊师的真元颜色分别是：浅红，绯红，深红，暗红，被称为赤铁真元。
三转蛊师的真元颜色分别是：淡银，花银，亮银，雪银，被称为白银真元。
四转蛊师的真元颜色分别是：淡金，亮金，精金，真金，被称为黄金真元。
五转蛊师的真元颜色分别是：淡紫，嫣紫，深紫、晶紫，被称为紫晶真元。”
“丁等资质，元海占据空窍两三成，往往只能修行到一、二转，丙等资质元海占据空窍四五成，大多数都停留在二转，只有极少部分能够修行到三转，乙等资质元海占据空窍六七成，往往能修炼到三转甚至是四转，甲等资质元海占据空窍八九成最适合修炼，能够修炼到五转。至于六转以上的蛊师每一个都是传奇，已经是蛊仙之流了，不是资质好就能上去的。”
许多人闻言，不由的将目光看向那几位甲等资质的天才，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情感。
“长老大人，那么云玄的十成资质算是哪种呢？”凤金煌开口道，开窍大典上输给云玄让她很不服气。
“云玄虽有十成资质，却未必比甲等资质的要优异……”胡师轻叹一口气，将十绝体的事情说了出来。
谈及十绝体有着爆窍危机的时候，少年们纷纷色变，看向云玄的目光显然多出了几分同情，少了几分羡慕，有着十绝体的蛊师就像是燃烧着的烟花，炫亮夺目的同时也走向毁灭，不得不说他是悲剧的，也是幸运的。
“现在我来教你们如何冥想，察看自己的元海，如何打坐调动自己的真元冲刷空窍，在开窍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成为一名一转初阶的蛊师了，也是时候炼化本命蛊了，待会你们就去学堂的蛊室挑选一只蛊虫炼化，再回来上课，第一名炼化本命蛊的就会有四十四块元石的丰厚奖励。”胡师笑眯眯道。
四十四块元石！不得不说这个奖励非常丰厚，凡人家庭一家三口生活一个月也用不到三块元石，灵缘斋学堂每个星期发的元石也就十块，若是得到这头名奖励将是不小的资金。
元石就是蛊界的通用货币了，里面蕴含着丰富的天然真元可以供人吸收恢复真元。
蛊师的修行离不开蛊虫，如果没有蛊虫的话，蛊师和凡人的差距并不大。
灵缘斋作为中洲十大古派之一，底蕴雄厚，学堂旁边设立了一个足足有三百平方米的蛊室，用于存储低阶蛊虫给学员们使用。
课程刚刚结束，少年们就兴冲冲涌向蛊室，一个个进去挑选一只蛊虫后又一个个出来。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的很快，少年们陆续挑选完自己的蛊虫出来。
轮到云玄进入蛊室，里面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柜台，柜台里面则是存放蛊虫的器皿，有的是晶莹的玉碟，有的是精致的草笼，有的是罐子，而在每一个器皿旁边都附有那只蛊虫的作用特性的介绍。
形态各异的蛊虫琳琅满目，让云玄看着都感觉眼花，有一种都想要的念头，这很新奇，在修仙界他从未遇到过。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云玄是炎煌雷泽体，使用炎、雷道的蛊虫效果最佳，所以第一只蛊虫应该选这两个流派的才对。
像是能够短时间爆发一牛之力的黄牛大力蛊、能够催生出藤条的木藤蛊等等其他流派的蛊虫，云玄都直接跳过不选，而是寻找起了合适的炎道蛊虫或者雷道蛊虫。
这里的蛊虫无一例外都是一转蛊虫，原因只有一个，蛊师越阶催动蛊虫的话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高阶蛊虫的喂养都是个极大的负担，一转蛊虫已经是够用的了。
蛊虫的使用分为，养、用、炼，养指的自然是喂养了，不然蛊虫就会饿死，用则是蛊虫的运用了，厉害的蛊师能将不同的蛊虫进行搭配使用组成强大的杀招，炼指的则是蛊虫的炼制、升炼。
蛊虫的作用也是分有种类的，通常而言划分为∶进攻、防御、移动、存储、治疗、辅助修炼这几大种类。
云玄对于不是炎、雷道的蛊虫直接选择无视，在这两道的蛊虫间细细挑选了起来，选到的蛊虫将成为他的本命蛊，马虎不得。
“这一转的电流蛊不错，能够激发出电流，威力不低的同时还能造成麻痹效果，但是缺点也很明显，消耗的真元比起同转蛊虫要大上一些，攻击的范围也非常有些。”
“这火苗蛊也还行，消耗很低，范围可以蔓延，缺点就是有效射程太短了……”
云玄挑选着蛊虫，一个个的仔细观察着，不知不觉就将整个房间都逛遍了，终于选到了一颗球状通体火红的炎道蛊虫。
这只炎道蛊虫的样子十分的漂亮，一双翅膀火红如霞，身体上面布满了细小的火焰纹路。
“一转蛊虫，火球蛊，能够发射一颗人头大小的高温火球，火球的有效射程是十五米，在打中目标后还会分散开造成溅射伤害，真元的消耗也不算高，很好，就是它了！”云玄将火球蛊从器皿中取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枚通体火红的小虫，云玄心中感到颇为满意。
当云玄从蛊室中走出来后，胡师便询问了他选择的是什么蛊虫作为本命蛊，得知云玄选的是火球蛊之后，胡师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浅浅夸了夸云玄的眼光，祝他早日将火球蛊炼化，夺得头名。
紫嫣选的蛊虫是一转的刮风蛊，一只小巧玲珑的风蝶形态蛊，一经催动就能刮起一阵不弱的风，既可以用来攻击，也可以用来增幅自己的移动速度，性能不错。
而凤金煌选择的则是一只金色的蛊虫，名为金羽蛊，能够发射出金属般的锋利羽毛，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不过这实际上并不会成为她的本命蛊，她的本命蛊早就定下了……
青葱山谷，微小的瀑布垂下之水送入古潭之中，水面波澜微起，水边的岩石上，凤金煌盘坐在上面，双目紧闭着。
她娇美动人的容颜倒映在水面上，连里面游动着的鱼儿都忘记了游泳沉了下去。
“平静，平静……”凤金煌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着，开窍大典上云玄迈出五十一步的画面却不断重映着。
“十成资质的十绝体，可恶啊，为什么？”凤金煌感受到一股挫败感，她是个好胜心极重的人，心高气傲，没想到在开启蛊师之路的第一步就输给了其他人。
这是她作为一个仙二代不能接受的，尤其是对方毫无根树的情况下。
几百公里外的一座高峰上搭建着一座淳朴的草庐，透过草庐的窗户，一双美目静静地望着凤金煌，目光有些担忧之色。
美目的主人端庄雅贵，穿着一袭白衣，眉目间和凤金煌有着七八分相似之处，正是凤金煌的亲生母亲——白晴仙子，六转蛊仙！
“晴儿别看了，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快来喝茶吧。”凤金煌的父亲凤九歌坐在一旁有些无奈道。
“可是，可是……”白晴仙子欲言又止。
“我们家凤儿从小就好强，天赋才情样样出色，出生时甚至有六转梦道仙蛊梦翼主动来投，因为心高气傲，向来看不起同龄人，能够品鉴一次失败对她而言反倒是有好处啊。”凤九歌语重心长道。
“况且十绝体的缺陷在哪里，以凤儿的才情天赋，战胜那个炎煌雷泽体的小子并不会用多久，到那时她也就能重拾心境了，而且还会成熟不少。”凤九歌接着说。
“嗯，夫君说得是。”白晴仙子闻言，心中的一抹担忧也消失了。
巨石上，凤金煌慢慢平静了下来，“哼，就算是十绝体又如何？云玄你等着吧，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就从蛊虫炼化这一块作为战胜你的第一步吧……”
灵缘斋的一间学员宿舍，云玄盘坐在床榻上，心神沉浸在空窍的元海中。
占据空窍十成的元海，充满了翠绿色的青铜真元，元海上方，火球蛊挂在那里。
随着云玄的念头一动，青铜真元便汇聚成水流涌向火球蛊。
这样做的目地自然是将火球蛊体内的野生意志冲刷干净，如何用自己的意志取而代之，这样就算炼化成功了。
元海的水平面迅速下降，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有着十绝之资，真元的存储和甲等极限只差一分，但是恢复速度快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火球蛊的野生意志拼命挣扎着却于事无补，时间一点点流逝，云玄的真元恢复速度只比消耗的要略慢一筹，两个时辰后，他的青铜真元已经消耗一空了。
火球蛊的野生意志已经冲刷了一半了，这是个喜人的速度！
云玄咂了咂嘴，摸了摸钱袋子里的十块鹅蛋大小的元石，决定还是等真元自己恢复比较好，现在自己元石来源有限，还是得花在刀刃上。
“若是有丹药辅助的话，我修炼起来那效率快的可就不是一点了，绝对会达到骇人听闻的速度，只可惜蛊界似乎不盛行丹道，至少我来到这里也有段时间了，却从来没见过，如果要炼丹的话材料和修仙界也完全不相同，我记忆中的上万张丹方也没用了。”云玄思维活跃着，叹了一口气，随后眼中一亮，“不对，凭借我对炼丹的造诣，难道就不能根据蛊界的药材、蛊材自创丹方吗？哈哈哈。”想到这里云玄不免兴奋了起来。
他在脑海里开始构思各种药材的特性，然后一笔一划的将药材的特性都标记在纸上，那么往后的一段时间他就需要花时间去了解了解蛊界的与自特性相似的药材了。
……
“纯元丹，元石粉末半两、元泉液三滴、灵清朝露五滴、艾玛草半株……”傍晚，云玄终于将一张全新的丹方推算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浅浅巩固了一下蛊界的药材知识，绞尽脑汁将这张纯元丹的丹方推算出来，搞得他有点头疼，这些材料的话还是挺常见的，想要凑齐并不难。
纯元丹的效果也很简单，就算恢复蛊师的真元。
蛊师借助元石恢复真元通常需要分出心神吸收里面的天然真元，这在战斗中很致命，修行中也有点耽搁时间，而纯元丹只需要吞服，就能自动恢复真元，作用不言而喻。
“看来得抓紧时间炼一炉纯元丹，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那就是我的爆窍危机，不过这个问题目前还算不上迫在眉睫，先将火球蛊炼化成为本命蛊虫了吧。”云玄呼出一口浊气，他的真元早就恢复完毕了。
一夜无眠，云玄通宵将火球蛊炼化为本命蛊虫了。
蛊师的修行并不能代替睡眠，身心俱疲的云玄倒头就呼呼大睡。
本命蛊和普通的蛊不同，蛊虫的升炼是有失败的概率的，严重的话升炼的蛊虫会被毁掉，而本命蛊在升炼时虽然已经会有失败的概率，但是就算失败了也绝对不会死亡。
灵缘斋一处幽凉的庭院内，胡师坐在凉亭之中，手持毛笔，挥毫泼墨，一副悠闲的模样。
这一届的新生资质普遍不错，尤其是紫嫣和凤金煌二女，值得大力培养。
“紫嫣背后是紫阳天长老，我理应照拂一二，凤金煌的背后嘛……貌似也不缺我这里。”胡师一边写着，一边思索，“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云玄那小子，十绝体，我活了那么多年都没见过几个呢。”
“报，门外有一名学堂学员求见，自称名叫云玄”
侍卫站在大门处喊道。
“请进来。“胡师放下毛笔，淡声吩咐道，“云玄？这小子竟然会主动拜访我？“
胡师放下笔，起身走了过去，来到大门口的时候，云玄已经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套蓝底黑花纹银纹的衣袍，上面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鹰，腰间佩戴着一块玉佩，脚踏白鹤皮靴。
一张平凡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体挺拔，气息平稳，不卑不亢。
看到胡师后，云玄拱手抱拳，道：“长老大人，晚辈云玄拜见。“
胡师点点头，“说吧，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我已经成功炼化本命蛊了，如果没有人比我更快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可以领取炼化本命蛊的头名奖励。”云玄微笑道。
“什么，你成功炼化本命蛊了？“
胡师愣住了，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惊诧地看向了云玄，这才是领取到第一只蛊虫的第三天啊。
“嗯。“云玄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哈哈哈，真是太好了，你真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啊，应该说不愧是十绝体。”胡师大笑道。
云玄随即唤出火球蛊让胡师确认了一番，随后便领取到了四十四块元石的丰厚奖励。
“七日后我会将这个小考核的成绩单列举出来，既然你已经炼化了本命蛊，那么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熟悉它的运用吧，不久后老夫会亲自指导你们。”
云玄点点头，“多谢胡师长老。“
......
回到房屋，云玄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院落中，看着满院的绿叶青翠，心中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这些青葱的嫩芽正在慢慢成长，不久的将来就将开花结果，而自己也将开启属于自己的道路。
......
“云玄哥哥，你回来了。”
紫嫣听到响动，从楼梯走了下来，看着云玄，笑靥如花。
紫嫣妹妹，你不忙着炼化本命蛊，怎么有时间跑来我这里？”
云玄疑惑道。
紫嫣走到云玄的身旁，挽住他的胳膊，道：“我想你了啊，所以就过来找你了，云玄哥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很担心你的哦。”
“担心我？“
云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能有什么好担心的？”
“嘻嘻，我是担心你被别的美女拐跑喽！“紫嫣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哈哈......你这小丫头片子。”
云玄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尖。
......
“云玄哥哥，十绝体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吗，前几天胡师长老说过会有爆窍的危险来着。”
紫嫣看到云玄一脸轻松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的空窍已经若有若无的感到一点点压力了，虽然现在还没多大影响，但是随着我修为慢慢增高，这个隐患相必也会越来越大。”云玄收起了笑容，严肃道。
“啊，那云玄哥哥不修行，不把修为升上去不就没有那么大的危机了吗？”紫嫣有些担忧道。
“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十绝体的特性就算我不主动冲刷空窍我的境界也会自动上升，弱小的人注定会被强大的人欺辱，想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没有实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就算十绝体的修行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又如何？我在修行路上每向前一步，距离毁灭就更近一步，这是我的灾厄，也是我的机缘，我就是要这样，扶摇而上九万里，自在逍遥觅永生。是成就伟大，还是在平凡中毁灭，这都是我自己来定的。”云玄的脸上充斥着自信的笑容。
兴许是感受到了云玄的雄心壮志，紫嫣也不好再多劝什么，“既然云玄哥哥下定了决心，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十绝体的事情我回去跟父亲讨教讨教，我相信一定会有结局的办法的。”
紫嫣的语气中满是肯定。
“呵呵......那就好，我就等着紫嫣妹妹帮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