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萧端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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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说：“此事说来也甚是奇怪，我也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借着觅红尘金光的指引，突破雾障还算顺利。当我到达这里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把你留给我的花瓣抛了回去。我想着等你赶过来还有一段时间，与其在这里干等，何不如先去探探路，毕竟这湖泊范围甚广，先熟悉一下路径待会你来了也便于行事。
“因为湖泊里有很多突出水面的石台可以落脚，所以探查起来也甚是方便。我熟悉了一下这周边的环境，又在附近搜索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我不敢走得太远，怕你待会进来找不到我，于是便打算折返原地等你。在一方石台上借力的时候，我只觉脚下的石台似乎往下沉了一下，周边的湖水竟然毫无征兆地凝聚成一条水桶粗细的水龙，猛地朝我胸口袭来。
“我毫无防备，且又无处可借力躲避，被水龙击中了，一下子就被冲击到了这方石台上。还好那水龙并非实体，我只是感觉气血翻涌，并没有受伤。正当我想爬起来的时候，只听得脑后响起噼里啪啦的电掣之声，跟着眼前紫光一闪，不等我反应过来，脑袋上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恍惚之间，我看见你给我的玄天玉箍从我怀里飞了出来，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沉在了湖底，玄天玉箍幻化成一层玉罩把我罩在了里面，我才没有被淹死。我动了动身体，发现除了脑袋还有些生疼以外，竟然也没有受伤。我赶紧收起玄天玉箍，朝湖面游去，但毕竟不是特别熟习水性，再加上这湖水竟然深达数十丈，我用尽全力才游了上来，但还是呛了几口水。”
这片月色笼罩下的静谧湖泊果真不像看起来的这般美好，玄瑶心里默念着，警惕心随之又提高了不少。
玄瑶说：“没事就好。这里看似镜湖水月，实则危机四伏，我们得小心提防才是。只不知这里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净井池，如果是，那乌木红心玉不知会藏在何处？如果不是，湿沼泽里就只有这一方湖泊，看不到有其他的深潭，难道湖中还有湖不成？”
萧端站起身，左右四顾了一下，说：“这里多半就是传说中的净井池了。乌木红心玉既然是人间至宝，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找到。刚才我被袭击之前，是不小心踩上了一块能够活动的石台，现在想来，那个能活动的石台定是个机关，我是不小心触发了机关。那么，这些看似杂乱散落在湖里的石台，一定另有玄机，乌木红心玉应该藏在这些机关里，我们不妨分头去探查探查这些石台。”
“如果真是这样，这里只怕危机重重。”玄瑶沉吟道，“你看这四周，这样的石台少说也有一百多个，我们不知道这里面哪些石台是真实的，哪些是机关陷阱，要在这一百多个石台中找出可以启动乌木红心玉的那唯一一个，只怕是——”
玄瑶没有把话说完，但萧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刚才只不过是不小心触发了一个机关，那袭击之物已经让萧端毫无还手之力，几乎命丧此地。虽然袭击是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发生的，但其中的厉害之处可见一斑，如果再多触发几个类似的机关，后果可想而知。
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不得不迎难而上。
玄萧二人一个御剑而行，一个虚空踏步，分头去探查那些石台。他们尽量不去触碰石台，只在石台周围观察搜索，寻找可以启动乌木红心玉的蛛丝马迹。
石台数量毕竟众多，他们用这样笨拙的方法一个一个去甄别，不仅费时费力，而且进展极慢，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甄别完不到十分之一的石台。照此进度继续下去的话，便是不眠不休，没有一整天的功夫断然是甄别不完的，更何况，即便甄别完了，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可以启动乌木红心玉的那一块。
“玄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湖泊也忒大了，我们需要想其他法子。”萧端说。
玄瑶也知道这样找太费时间，只得作罢，二人坐在一块石台上休息。
“玄兄，你和那葛衣老者打赌之时，那葛衣老者有没有说起乌木红心玉所在的具体位置？”萧端问。
“没有。”玄瑶努力回想那天与那葛衣老者相遇时那老者说的话，他确实没有提到过乌木红心玉具体的位置，只是说它终年漂浮在净井池上。
萧端仰头看着那轮还未圆满的月亮，叹了口气：
“当时我就该向师父多了解一些湿沼泽和乌木红心玉的秘密，既然天玄宫的使命是世代守护在这里，那么师父他老人家肯定知道一些进出的法门，再不济，也可以得些线索。哎——，也怪我学艺不精，师父他老人家的奇门遁甲之术我才学到了不足十分之一，不然一定能窥破这里的玄机。”
玄瑶也仰望着天空，看着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不知道天界现在是什么样子，许多天众是不是已经应劫轮回去了？龙凤花应该还会在天界四处蔓延，孽爱鸟会不会更加猖獗了？
他看着那颗北极星，亮如明灯，仿佛要跟月亮争辉一样，四围的星星在它的映照之下，都暗淡了下去。
忽然，玄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看天空的星星，又看看眼前的石台，若有所悟。
“萧兄，你看这方湖泊与头顶的天空，有什么相似之处？”玄瑶问。
萧端看了看天空，虽然那轮不满之月的光辉掩盖了许多星星的光亮，但是依然有许多星光在闪烁。而湖泊里，倒映其中的月影还是清晰可见，点点星光却难以瞧见。
“玄兄，我没瞧出来有什么相似之处。”萧端困惑地说。
玄瑶往湖中一指：“你再细看湖中的石台，以及天空中亮度可见的那些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