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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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林玉怡神采飞扬，一副准备要大干一场的模样，“师父，我们不能无门无派，你这么厉害，我们必须要开宗立派，不仅要开宗立派，还要开枝散叶，就像我们天玄宫一样，要广收门徒，把你的本事发扬光大。呃，让我想一想门派叫什么名字合适……师父叫玄瑶，大徒弟叫林玉怡……”
沉思了一会，她双眼放光，喊道：“我们门派就叫逍遥林派，师父说好不好？”
玄瑶说：“玉儿说好，那便是好。”
“太好了！大师兄，”林玉怡拍手喜道，“玄瑶哥哥也自立门派了，逍遥林派，好听。从今以后，我既是天玄宫的二弟子，又是逍遥林派的大弟子，真是太棒了。玄瑶哥哥，我们的门规后面再慢慢想吧，忠于师父、忠于门派这肯定是门规第一条了。”
林玉怡的这一番言行举动真让萧端哭笑不得，他指着林玉怡的鼻子，吓唬道：“怡儿，你这一会喊师父一会喊玄瑶哥哥的，大师兄都被你搞糊涂了。只是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未经师父允许，你擅自拜投他人门下，这可是背叛师门的大罪，师父他老人家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气得把你逐出天玄宫的。”
林玉怡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当地，惊讶地问：“为什么呀？为什么拜玄瑶哥哥为师就是背叛师门？玄瑶哥哥这么厉害，我让他教我法术，这是在替师父分忧啊，师父该高兴才对啊。再说了，便是我拜玄瑶哥哥做师父了，我也依然会孝敬师父他老人家的，也会忠于天玄宫的，师父干嘛非要赶我走？”
“因为这是规矩啊，你不守规矩，师父自然要赶你走了。”
“这——”林玉怡信以为真，不知如何是好。
“那如果你拜玄瑶哥哥为师，改投逍遥林派，师父就要把你逐出师门，你还要不要拜？”
林玉怡左右为难，她低头绞弄着衣角，低声嘀咕道：“我可不想被师父赶下山去，但是……但是我又想跟玄瑶哥哥学法术……门派都立好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求救地看着玄瑶，希望他能有解决之道。
玄瑶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
万般无奈之下，林玉怡只得选择放弃，心情瞬间不好了。
“玄瑶哥哥，”她靠在玄瑶怀里，有些沮丧地说，“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不能让他因为这个生我的气，虽然我很想拜你为师，但是现在，怕是不能够了。既然我当面不能叫你师父，那我就在心里叫你师父吧。心里叫，师父总不会生气的，只是可惜了一个好门派。”
“算你还有点良心，师父也没有白疼你。”萧端哈哈一笑，没想到这个师妹平时任性胡闹，关键时刻还能想着师父，守住分寸。
既然她那么想跟着玄瑶学艺，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那就由着她吧，反正她也只是血渊城主寄养在天玄宫的，师徒名分并没有那么严格。
“既然你那么想拜玄瑶哥哥为师，那大师兄就替师父答应你了，你可以继续做你逍遥林派的大师姐，好好跟着玄瑶哥哥学吧。”
“真的？”林玉怡跳了起来，激动地抱住萧端，边笑边喊，“我太开心了，谢谢大师兄成全。”
玄瑶也笑了：“玉儿，我收你为徒，教你法术可以，但是你不必叫我师父，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玄瑶哥哥。”
林玉怡双手抱拳，做了个鬼脸：“遵命！师父，——不对，是玄瑶哥哥。”
这时，一名弟子前来禀告：
“大师兄，师尊回宫了。”
萧端一听，也来不及招呼玄瑶，忙向大厅奔去。
他自十岁上山，至今已有十六年。十六年来，他朝夕侍奉在天玄圣尊左右，虽然名义上是师徒，其实已经情同父子。其间虽与天玄圣尊有过分别，但都是小别，少则三五日，多则半个月。
这一次是他独自下山闯荡江湖，而且一别就是大半年，尤其是雾茵谷一战，更是历经生死，因此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师父，怎能叫他不激动？
林玉怡听见师父回来了，也很高兴，也顾不得学法术了，拉了玄瑶便走：“玄瑶哥哥，我带你去见师父。你救过大师兄的命，他肯定很喜欢你。”
走进大厅，玄瑶看见上堂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萧端陪坐在一边，其余弟子都站在地下。
那老者少说也有百来岁的年纪，但是精神隽烁，面色红润，眼中有精光闪动。他头上挽着一个发髻，穿一件青布长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往那里一坐，虽然看着慈祥和蔼，但自有一股震慑四方的威严在。
玄瑶不禁朝他多看了几眼，他知道这就是天玄圣尊。
林玉怡走上前去，往地上一跪，开始磕起头来：“怡儿给师父磕头请安，恭迎师父回宫，祝师父您老人家万福金安。”
天玄圣尊一脸的慈爱，含笑点点头，示意她起来，他对萧端说：“你不在家的这大半年，怡儿懂事多了，知道孝敬师父了。你看，她都学会给为师磕头请安了。”
萧端看着林玉怡，笑而不语。
林玉怡瞪了萧端一眼，缠着天玄圣尊的脖子，撒娇道：“师父又在取笑怡儿了，怡儿不依。”
她狡黠地看了萧端一眼，眨巴了一下眼睛，趁机向天玄圣尊诉起苦来：“师父啊，您老可不知道，大师兄一回来就欺负我，总是编派我的不是，就差没把怡儿赶下山了。师父如果再不回来的话，怡儿可能就真的见不到师父了。”
“好啊，我还没有向师父说你的不是，你到开始恶人先告状了？你这臭丫头越发学坏了，看大师兄以后还理不理你。”萧端看着林玉怡，苦笑不已，恨得牙根痒痒。
“嗬！师父您听，当着您老人家的面，大师兄都敢骂我臭丫头，你不在的时候，指不定他会怎么对付我呢。”林玉怡趴在天玄圣尊的耳边说，邪气地朝萧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