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刘据:五弟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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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当利一拍脑袋,忙下了车。
“快看看还有谁来送你!”
说罢她将马车的窗帘拉得更开,两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妇人露出头来。
“五弟!”
“五弟!”
刘髆有一刹那的诧异,随即就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
一个是阳石公主,一个是诸邑公主。
不怪得刘髆没有第一时间把人给认出来,只因他真没跟这两位打过什么交道。
虽然他于她俩有救命之恩。
也不过是在诏狱大牢里见过一眼,但当时两位金枝玉叶的公主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甚至连面容都分辨不出来。
后来刘彻是下了探望的命令,但刘髆事情多也只是让梁管事派人去看了一下。
他以为跟这两位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没料到在临出长安城的时候又遇见了。
“你们身子还没痊愈经不得风,就不要下来了。”
刘髆还在思量这两位中,到底哪位是阳石公主,哪位是诸邑公主,当利就出声喝止了她们也要下车的举动。
“两位姐姐快坐好!咱们能隔着窗子说说话也挺好的。”
刘髆暗暗吃惊。
他没料到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两位的伤势竟然还没有痊愈!
不过看着这两位的脸色,的确消瘦且苍老,看上去甚至比当利这个大姐还要苍老一些。
“当日多谢五弟救命之恩。”
“是啊,还以为有机会答谢你,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就藩。”
原主与这两位公主之前没有任何来往,这次见面,也是对方感恩的心情居多。
四姐弟随意的寒暄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刘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三位姐姐,皇命难违,弟弟怕是要启程了。”
他冲三人拱了拱手,打算告辞了。
“五弟慢着。”
当利一把拉住转身就要走的他,“你这一路向北,恐怕不太平,怎地只带了这么几个人?”
“我跟阳石、诸邑也不知道送你点什么好,再多的金银到了朔方,怕是也没有用武之力,吃的穿的带再多也有限,反倒影响赶路。”
“啪啪~”
只见她伸手白葱似的手拍了两下,立即有数十匹孔武有力的骑兵出列,翻身下马排到了刘髆的面前。
“从今往后,昌邑王就是你等的人主!”
“诺!”
整齐划一的声音和单膝跪拜的魁梧将士,城郊西斜的阳光洒在他们锃亮的盔甲之上,夺目又耀眼。
“这是三十骑,个个都是忠诚的精锐,希望一路护你周全!”
“谢三位姐姐!”
刘髆这回施礼真诚又感激。
虽然勋贵人家养门客、养家丁护院,那是极其平常的事,但天子脚下养这种装备精良的精兵,那简直是找死。
哪怕刘髆贵为受宠的皇子,他的王府中,能称得上有骑兵战力的护卫,也不过二、三十人。
他这次先行带走十五骑,余下不足十骑留在后面护送行李和家人。
当利、诸邑和阳石是公主,没有出长安城的必要,公主府上的护卫力量就要更弱一些。
她们一气儿拿出三十骑来送他,当真是拿出了所有的家底了。
而且还是在他必须安保力量的时候,怎能不令他动容?
“行了行了,你心里有姐姐们就行,快点上路吧,天色是真的不早了!”
当利见刘髆感动得不知如何表达的样子,她直接把他推开。
“安顿好了要记得多写信回来!”
马车里阳石和诸邑公主也一个劲儿的叮嘱。
“好,好,一定会的。”
刘髆应着身上了马车,随即下令启程。
他也怕自己再跟她们多说几句,眼泪要止不住的流下来。
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从穿越过来,他一直过得小心翼翼。
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都是陌生的人。
而且周围的这些人,还全是人精,稍有不慎就会带来万劫不复的风险。
就算是谨小慎微的活着,也好几次都是险险的才化险为夷。
离开长安城,他是无比雀跃的,甚至没有一丝的牵挂。
但这三位公主的真诚相待,令他感觉这个世界似乎也并不像他以为的那般凶险?
出昌邑王府时的十五骑,再加上李广利的家丁亲随,车队的规模就已经不小了。
如今再增加了三十骑的队伍越发壮观,刘髆的马车被团团护在中间,一路朝北方的朔方而去,刘髆的内心一下就充盈起来。
对将来,更是满怀憧憬。
望着逶迤的队伍,三位公主也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身为大汉的金枝玉叶,对命运的坎坷、亲情的淡泊,体会要更深一些。
她们的亲姑姑,就有一位和亲匈奴再没能回来的。
难得有一位有情有义的兄弟,如今却要远赴边疆。
“父皇真是的,怎么会一兵一卒都不给!”马车之上,病怏怏的阳石公主没忍住埋怨道。
“嘘,你少说两句吧!”当利长公主忙按了按妹妹的手,“谁知父皇是怎么想的?”
“再说也是这小子自己犟,好好的京城不呆着非得要就藩!”
……
东宫,太子居所。
刘据手里正拿着刘髆给他的信。
站在夕阳之中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兄弟此去,一定帮大汉守住关隘的话。
所以。
五弟一早就料到了触怒父皇会是这个结果。
他早就做好了镇守边关的准备?
其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为了他能好好治理在汉,一展治国报负,让百姓休养生息,强盛国力!
“五弟,一路保重,大哥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遥望着北去朔方郡的方向,刘据认真的道。
就在城郊,送行的当利长公主生怕两个妹妹说出对父皇有怨言的话时,刘彻已经在长寿宫里收到了刘髆已经启程的消息。
“什么?他真的走了?”
一双虎目因震惊布瞪得滚圆。
前来报信的绣衣使者硬着头皮顶着威压,老老实实的点头。
“是,走了。”
旋即,绣衣使者就感受到了帝王震怒的疯风暴雨。
一卷卷书册、奏折如雨点般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吓得他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广利呢,李广利是如何劝碍的?”
“这是一点事都办不妥?”
“陛下,贰师将军也已经随昌邑王一同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