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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加代恩人霍笑妹被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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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中旬的时候,在当年深圳罗湖区,跟这个加代算是有同样的能力,同样的智慧,就有这么一伙人,老大姓陈,综合实力和加代团伙不相上下,而且在当年罗湖区就已经做得很大了,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一个天大的争斗。

而且,这次争斗打完以后,几乎代哥就算是统治罗湖了,就在罗湖基本就称霸了,那具体怎么回事呢?因为什么引起的,咱们今天就讲讲这个事。

时间呢,来到了1991年的中旬了,也就属于当时的六七月份,加代自打说摆平满军这个事儿以后呢,每一天,自个儿的买卖做的都挺好的,表行一天有江林看着,游戏厅有远刚,还有左帅在那儿看着,自个儿属于随时调动,什么地方有事了我就过去,代哥把自个儿整得还挺清闲的,但是,他属于统领大局,压力也是最大的。

赶到这天下午,这一个电话,啪的一干过来,代哥正搁这儿唠嗑呢,啪的一接:代哥。

谁呀?

我,周强。

你咋的了,你哭啥呀?

妈的,我对象跑了!

你咋的了?我没听明白,咋的了?

对象跑了,妈的,跟我闹分手了。

我说你在哪儿呢?

我搁大院呢哥,我找你去,你要没有事儿,咱俩喝点儿酒。

你来吧,哥搁这儿等着你,好嘞。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大伙儿也知道,周强这小子人好,有的时候稀里哗啦的,但是人不招人烦,没有20分钟,开的五号车,这又来了,往门口哐啷的一停下,你一瞅,这一下车,喝的就挺迷得慌的,那已经喝两顿来的!

往屋里这一进,张嘴就喊:江林!

江林也瞅他:小强子,你怎么的了,你这什么情况?

这小娘们,我这差点儿就把心掏给她了,挑我啥呀哥,你都想不到,说我一天没有时间陪他,我一天我多忙,这个领导,那个大大的,你说哪个不需要我去陪去?我不得打江山做事业吗?一点儿都不理解我,妈的,一点儿都不贤妻良母!

强子,你这一天真也是的,是不是闹别扭了?不行的话,哥帮你说说去。

不说,拉倒了,回四川老家了!

那咋的,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打电话告诉我了,我也想好了,不找就不找,反正我这岁数,我现在三十来岁,我找啥样的我找不着呀。

这种事儿,哥也没法说,你说我这说啥好呀,说好说赖的,我这都不好说了,对不对?将来说你俩有复合的一天,我说人家女孩儿不好,你不还得恨我吗?

我说哥,你就随便说,咱俩之间有啥的!

拉倒吧兄弟,你愿意喝酒,哥就陪你喝酒去,你要想放松,咱就找个夜总会,找个歌厅,是不是?哥请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你要说做出格的事,哥可不能陪你干,这你能明白吧。

我明白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品出来了,这丫头根本就不适合我,成天不是让我给他安排工作,就是让我给他弟弟给他妈拿钱,说他家有两个老弟,要买房子,要结婚啥的,拿我当啥啦?这不拿我当大脑袋了吗?拉倒吧,分了也挺好的,以后再说吧,反正我这也不着急找对象。

你是真是的,那行,哥就不多说啥了,那谁,江林呀!

哥。

那你出去买点儿菜去,我跟强子搁这儿喝点儿。

江林这一瞅:行,那强子你先坐着,我给你们买菜去。

兄弟,谢谢啦,在你强哥心里边全是伤疤的时候,你帮了你强哥,以后我记着你啦!

周强唠嗑也嘎嘎贼有意思,什么话都敢唠,江林也知道,也没当回事儿。往出这一来,给他哥俩买菜去了,打这时就开始喝上了,而且周强这人性情,对哥们性情,对这娘们也性情,喝酒他就好哭,这一喝上酒吧,本来没啥事儿,突然就受不了了,动不动就是:哥,我这又想他了!

加代就成天安慰他,打那天开始,几乎周强天天,每天下午的两三点钟,总给加代打电话:哥,你没事儿吧,我找你喝酒去!

加代也性情:来吧,哥陪你喝点儿,你过来吧。

天天跟代哥喝,加代每一天都得安慰他,连续得陪他五六天,周强缓过来点儿了。

赶到这天下午,强子往屋里这一进,感觉好多了,一摆愣手:哥!

强子呀,我张罗张罗,怎么的,还喝不了,喝的话,我让江林买菜去。

不不不,今儿个不喝了,我下午得陪领导出去,哥,那个啥,你进屋来,我给你拿点儿好东西。

不是,你给我啥好东西呀?

你快点儿的,进屋来,送给你个好东西,这别人要我都不给!进屋来!

往屋里啪的一进,代哥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周强特意把门给锁上了,坐到沙发上,顺后腰啪的一拔出来,一把六十四:来,给你!

不是,你这…

你别多问,这个是咱们大院的,正好要销毁枪械,咱们机关单位,这是一个参谋的,他这把枪呢,一直没怎么用过,挺新的,基本上在库里放着,他从来不拿,但是按月保养,嘎嘎新,总共打的不超过200发子弹。

给你了,里边那个撞针啥的我都给你换完了,你不能说你打出去是咱们大院里的,那就不好了。撞针我给你改完了,你随便用,别把人打死就行!

不是,强子,你这…

拿着吧,六十四,那可不是五十四,五十四是相关部门用的,六十四是小军军用的,而且不大,特别小,一拿起来,贼迷你。

这里边一共装了有八发子弹,往过这一扔:我走了哥,下午我还得陪领导出去!

代哥拿手里啪的一瞅,还没有欣赏够呢,强子走了,这家伙加代能不稀罕吗?搁这儿稀罕半天,小六十四,嘎嘎新,里边的枪油啥的,刚刚保养完事儿。

你说这一留下,代哥别腰上了,有事儿没事儿也带着,哪个老爷们能不稀罕这东西?

原以为说周强这个事儿也就算拉倒了,一个女人,是不是,寻思几天就过去了,但你呢,真正的事儿来了!

广州的霍小妹,周强前脚这一走,小妹把电话就给打过来了,加代这一瞅:喂,哪位?

加代,猜猜我是谁,你猜猜。

姐,你怎么的了,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想你了不知道吗?

姐,你可别老跟我闹了,我这一天挺忙的,你咋的了?

我跟你说个事儿,明后天的,我带我一个女闺蜜,他是卖服装的,要到你们深圳去选布料去,我跟他一块儿过去,正好我去看看你。

霍姐,你看用不用提前我这边给你联系联系厂家啥的?

不用,我那个姐妹人都知道,搁你们深圳也拿好几回货了,你们深圳最近搁那个什么解放路,新开的小市场,说挺便宜的,她让我陪她过去,上那儿去看看去。不用你安排别的,你得安排我们吃住,给我们整一个排面啥的,必须大点儿!

行,姐,这你放心,到深圳跟回家一样。

那是肯定的,你在哪家就在哪!那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这边小妹她这个女朋友,姓王,叫王芳,都叫小芳小芳的,这名该说不说,是挺土的,但是在九十年代,那时候女孩的名不都这样吗?没有说谁高雅到哪儿去的,都是小芳呀,小丽呀的,都是这些。

但是,小芳长得好看,小丫头自个儿做买卖的,在当时广州,自个儿开服装厂的,而且自个儿还有两个档口,买卖指定干的是不错,长得也好看,典型的南方姑娘,温柔,而且会做生意,长得挺白的,个子将将一米六。

带哥搁这边一听,呵呵一笑:也行,来呗,给你安排就完!

没用上两天,打当时广州,小妹一个,王芳一个,特意坐着王芳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车,当时人家女孩儿自个儿买的什么车?丰田,像那个子弹头似的,老式的商务,自个儿开个车,拉着小妹,俩人奔深圳来了。

在路上打的电话:加代。

姐,你们啥时候过来?

咱往你那儿去了,你赶紧的,上那个路口来接咱们来。

行,那好嘞姐,我接你们去!

电话这一撂下,加代一瞅:江林!

哥。

走,咱俩出去一趟,霍姐来了。

霍姐来了?哥,兄弟搁这儿不是说别的,不行你把他娶了得了,那么大个家业,最起码说不得挣个千八百万,你最起码得少奋斗五年,你都得…

江林,你要是能唠嗑你就唠嗑,你要不能唠就拉倒,我不乐意听,你听没听明白?

哥,你还不爱开玩笑,走走走,我拉你过去!

这一说走,哥俩这有说有笑的,往佳美上那一来,上那个路口接小妹去了,离老远也看见了,银白色的子弹头,往车下这一下,王芳长得好看,小妹长的更漂亮。

小妹属于典型的那种性感型的,就是曲线啥的挺到位的,那一看就是有经历有阅历的女人,绝对不是啥生瓜蛋子。

代哥这一摆愣手:姐,你好你好!

加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啥呢,算是妹妹吧,比我小两个月,姓王,叫王芳。

你好,芳姐!

你好你好!

双方这一握手,可以说是柔若无骨,加代不敢久握,赶紧转移话题:姐,吃饭了吗?没吃饭跟我走,我领你们吃饭去。

走吧,没吃饭呢。

往车上哐哐的一来,两台车,往罗湖区开始赶,这边这酒店定好了,吃住啥的,一切安排妥当了,而且给他俩开的房间,在当年的深圳来说,必须是五星级的,而且在九一年,深圳就这一家五星级酒店,代哥就给安排这儿了。

在当时这个罗湖,当天晚上也没着急上货去,加代这一瞅:来吧,大伙儿聚个餐吧,是不是!

把这个周强,左帅,远刚,江林,加自个儿,还有这个小妹和王芳,一共是七个人,来到当时这个海燕酒店了,也就是当年给左帅接风的那个酒店,搁这块儿定好的包房。

大伙儿这一落座,周强穿了一身军装,他不以为是,他们五个先来的,小妹他们说等一会儿,一会儿能到。

周强搁这儿等着,也问代哥:哥,请谁吃饭呀这是?

请我一个姐姐。

没有啥事儿的话,一会儿我就先走了,我们大院里边组织那个联欢会,去老多女孩了,我这要不去还挺不好的,我爸非得让我参加,你们这边如果说不着急的话,没有什么大事儿,没有什么重要人物的话,晚一会儿我就先走了。

你就等一会儿吧,能怎么地?

哥,哪天咱什么时候吃饭不行?

正说话呢,打包房门啪的一推开,进来了,王芳走头一个,一摆手:加代,大家好!

周强正搁这儿唠嗑呢,一回脑袋,当时瞅直眼了,他就差把两个眼珠给掏出来扔人家身上了,真事儿,第一眼就相中了,再也不说先走了。

江林加代他们搁这儿看着,江林拿手啪的一捅咕他:你这一天天的,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你这咋说话呢,你能不能好好的?

刚说完江林,立马迎上去了:你好你好,我叫周强!你好你好!

王芳这一瞅:你好!

挺大方个女孩,往过这一握手,强哥有意无意的,就瞅人家,江林加代他们也搁那儿瞅,也看他。

小妹这一进来,大伙儿这一落座,围一圈儿,点的菜,包括点的酒,小妹也能喝,王芳也能喝,周强正好这一瞅,这女孩挺豪爽的,能自个儿做生意的女人,你记住这么一句话,绝对没有等闲之辈!

跟周强俩也是推杯换盏,强哥也说了:这样,我从加代这么论,我也得管你叫声姐,咱俩这么的,头回相见,敬你一杯酒,不成敬意,欢迎你到深圳来。

王芳也挺大方的:来来来,你好,谢谢啦!

他俩喝一起去了,这边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江林也说了:霍姐,我替你们都打听好了,在这个人民桥,解放路,人民桥这块儿新开了一个布料的市场,挺好的,这个批发量也比较大。

而且说新开的,价格应该是不能贵,如果说明天你们要上货的话,你跟你这个姐妹,你们俩到那儿去看一看去。你要跟她上货也行,包括以后了,你们要不愿意,我替你们进货去。

江林办事绝对厉害,小妹也说了:行弟弟,谢谢你了,咱们今天晚上先喝酒,地方我也记住了!

当天晚上喝老多酒了,直到打酒店出来,周强喝的晃晃当当的,搂着江林:江林呀,咱俩走慢一点儿。

强子呀,喝多了就早点儿回去!

不是,不是不是,强子是不没求过你啥事儿?

没求过,咋地了强子,你说吧,别说求,你直接说。

这王芳是我哥的姐姐?

算不上吧,就是朋友。

有对象没?

那我倒是没问。

你这么的,兄弟,你帮我留意留意,这女孩我简直就太稀罕了,你看见跟我俩喝酒没?多豪爽,这就是我命中的那啥一样,女神,对,就是女神,就必须得是我的娘们,我就贼稀罕这女人。

会做买卖,还疼人,还温柔,跟我俩推杯换盏,跟我俩搁这儿喝酒唠嗑,还贼豪爽!真的,我太喜欢她了,我就有一种冲动,我想保护她。江林呐,强子不求你别的,你要能把这个事儿给我办了,我给你弄把枪,行不行?

江林这一瞅:说好没?

说好了,强哥答应你了,代哥那个什么样,我就给你弄个什么样的,比他那个还要好,行不行?

你定好就行,这事儿你包在我身上,江林给你当个事儿!

啥不说了兄弟,啥不说了,哥走了!哥,左帅,我走了,我回大院了。芳姐,我回去了!

一摆愣手,哐当的一上车,走了,当天晚上大伙儿都喝挺好的,那也算是认识了,赶说来到第二天,小妹一个,当时王芳一个,就他俩,谁也没叫,江林也问了,说我给你派个兄弟跟着你们,帮你们拿点儿货啥的。

小妹直接拒绝了:不用不用,我俩自个儿溜达溜达就行,而且今天去不见得说拿货,问问价啥的,是不是?

那也行,注意安全,有啥事儿给我打电话。

行,谢谢啦。

这俩人开着车,打当时罗湖到这个解放路人民桥这块儿,也很近,打东门这个位置到那块儿,也就20多分钟就到那儿了。

往过这一停,真是一个新建的市场,左右两边全是卖布的,而且,进口的蚕丝,什么亚麻的,棉的,就各种各样的,镂空的,蕾丝的,豹纹的,还有那个涤纶的,棉线的,还有绒布的,反正什么都有!

就你挨家挨户挑,多了没有,100多家布料批发商,而且有大的,有小的,王芳毕竟是做生意出身,很有经验,往过这一来,问这个布多少钱,老板这一报价:这个布匹给你的话,480。

480呀,你可别拿我当外行,那边给我450了。

是不是?那可能说不一样,那你这么的,我也给你450。

440。

你这老妹,你这样,440也行,你要多少?

440你都同意呀?

同意,那你要的多的话就440。

这就同意了?那我再看看!

这小芳也会,在这块儿问的价,砍完之后呢,对比下一家,到下一家你还咋报虚价,对不对?大伙儿能不能明白啥意思?

几乎当时就是啥呀,货比三家,一家一家对比,叫你们报不了虚价,挺会玩的。连续的走了七八家,几乎把当时那个成本,包括这个行情,几乎就给趟出来了。

小妹也问:这个市场便不便宜?

挺便宜的了,霍姐,真挺便宜,你别着急,你来陪我逛一逛,是不是,前面有个大店,咱过去看看去。

正说呢,往过这一来,这个店还真挺大的,就里边,各种各样的花色,各式各样的材质,就没说没有的,光是这个掌柜,柜台,包括墙上挂的,贼全,得有100多种,在这个市场来说,算是最大的了,200来平。

俩女孩往过这一来,这老板姓张,叫张晶,你不仔细瞅,还以为猪站起来了呢,不是埋汰人,那胖的,真的,那脖子都没有了。

往那儿一坐,手里边还提溜个肠粉,搁那儿呲溜呲溜搁那儿造呢,这一瞅来人啦,他也不正经八百搭理:我吃口饭,看好哪个自个儿挑。

这边,小妹也没搭理他,赶说这个王芳也没搭理他,搁这块儿看,这个布都是一捆一捆的,这一捆是什么样的布,他得挨个打开摸一摸,看一看,包括这个薄厚,材质,这种手感,什么都得看。

在这个店里,王芳也说了:他家这个店挺全的,霍姐,你别着急,咱俩搁这儿挑一挑!

在这屋里得挑了四十来分钟,几乎就把这屋里70%的布全给看个遍,整的是乱八七糟的,张晶也吃完了,往过这一瞅:老妹,你俩这都翻半天了,你要什么样的,不行我帮你找。你看你俩给我这屋翻的破破烂烂的,想要什么样的你告诉我来。

老板,你们家布我也看了,材质,包括这个手感,薄厚,都挺好的,我能不能问个价?

那布不一样,价也不一样,你看好哪个了?

这个纯棉线的得多少钱呐?

550。

550?

对,550。

那这个亚麻的呢?

亚麻的490。

蚕丝的呢?

蚕丝的贵,蚕丝的800,还想问哪个?

你这卖这么贵呀?把头那边,人家440都能卖。

那你怎么不上把头那儿去买去?你怎么上我这儿来啦?把头谁家?

那我不认识,把头第一家。

你等会儿的!

这个大胖子往门口哐当的一来:老韩,老韩!

这一喊老韩,把头第一个老板过来了,往过哐哐的一跑,斜挎个小包,往过这一来:晶哥,你叫我?

你妈得了,你给他们440?

老韩往屋里这一瞅:那个啥,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价你什么价,棉线的550,蚕丝的800,亚麻的490,都跟我一个价,知不知道?回去吧,去那边都告诉一声,就说我说的。

晶哥,你放心,我马上去说。

赶紧滚!

哐当就给骂走了,你赶说屋里小妹跟王芳都懵逼了,这一 瞅:大哥你看…

老妹,你不太了解咱布行的规矩,你看咱这个没有乱价的,咱们这市场心比较齐,没有谁说给谁抬价,看好你就买,知道不?你不看好你就不买。

那我不买了。

等会儿的,等会儿!

小妹他俩要走,这一喊等会儿的,一回脑袋,瞅瞅他:咋的了?

你俩给我这屋里整的乱八七糟的,现在要走呀,不买了要走?

大哥,那在哪儿看不都这么看嘛,那咱在广州的话,比这还得乱呢,咱得整个布全得打开,咱不得看看里边一不一样吗?

我不管你们在广州什么样,这里是深圳,你这么的来,所有你看过摸过的布,包括打开的,全地给我拿着。

大哥,没这道理!

什么玩意儿没这道理?我告诉你,我看你们两个是女的,你知不知道?你们俩要是个爷们,你试试,吹牛呢,腿给你打折的!把钱扔这儿,把布买走!

王芳胆小,南方姑娘嘛,小妹往后啪的一拉他:大哥,你干啥呀?咱们两个女孩儿,要是哪块儿做得不对了,不懂事啦,咱给你道个歉,哥,不好意思了,你别挑咱们。

我不管你们是男的还是女的,把钱扔这儿,听没听见?把布买走,这布不买走,我卖谁去?你都给我摸埋汰了,都打开了,我卖它去?不好使!

大哥,那不好使还能咋的,你还能搁这儿打咱们?

你等会儿的。

张晶往门口啪的一来:顺子,顺子!

一喊顺子,打市场那边,也就是自个店的斜对角的,最少得跑过来三四个小子,全半大小子,那一个个的,身上纹龙画虎的,你眼瞅着光个膀子,那身上刺的,一瞅都麻应。

人往门口哐哐的一站:怎么得了哥?晶哥,咋的了?

就瞪着眼珠子,问咋的啦。张晶这一瞅:你们搁门口站着,我没让他们走就不能出去,知道不?他们只要出这屋就给我打他!

行,站一会儿呗咱们。

一说站一会儿,小妹这一 瞅,懵了,俩女孩儿能有多大胆,让这老爷们整这一下子,哪个不害怕?而且,张晶往前这一来,说句什么话?

我不是吓唬你老妹,咱们深圳的,总有那些个妇女,还有那些个小丫头,老丢,时不时的,就把那个心肝脾胃肾全给摘出去,我不是搁这儿吓唬你,你自个儿想好啦,到底赔不赔钱。

你们是广州来的,具体事儿我就不跟你们说明白了,真说把你们给整走,整那个黑屋里给你们卸了,你能知道谁干的?

小妹这一 瞅:大哥,大哥咱错了,那个啥,咱没有那么些钱,买这些布买不起。

买不起是吧?兜有多少拿多少,来,兜有多少掏出来,看你俩是个女孩,不愿意为难你们,把兜里钱掏出来我让你们走!

行,哥,咱给你拿,给你掏!

王芳也不敢说话,顺自个儿包里啪啪往出这一掏,小妹这兜里能有个六七千块钱,王芳手里能多一点儿,有将近1万块钱,加巴一起一万六七,哐当给拿出来,全是蓝票。

往这手里啪的一放:还挺有钱的你俩,行,那就这么得,我也是看你俩是个女的,知道不?我不愿意为难你们,滚,以后到哪儿不兴这么问价,知不知道?咱们布行是有规矩的,花钱买个教训,去吧,那谁,给他道闪开。

到门口道啪的一闪开,叫顺子的小子,一米八二的身高,长得跟狼似的,干瘦,但是贼能装,到门口瞅了一眼小妹,脸就特意贴过来了,差不点儿贴个脸,趴耳边说句什么话:宝贝,晚上要没人陪你的话,你找我!

小妹瞅他一眼:有病吧!

这边哈哈一样: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

后边兄弟跟着哇哇直乐,小妹没敢说话,姐俩挎着胳膊往出跑。当年深圳那就太乱了,尤其说这种批发市场,批发城,全是这帮流氓,全是社会!

这边打市场这一出来,上了车,王芳眼泪黑眼圈:霍姐,不好意思,叫你陪我受委屈了,我没寻思这地方能这么样,这钱等我回去我给你。

老妹,你别哭了,这么的,咱俩回去,我跟我那个弟弟说一说。你那弟弟?我一瞅这卖表的,能干啥呀?走吧,先回去,回去看怎么回事,我帮你说!

当时打这个布料市场,姐俩开着车哐当回表行了,这一回,王芳的心已经糟糕到极点了,但是小妹不管咋的,我见过点儿大风大浪,没说别的。

往这表行里哐当的一进,赶的也是贼巧,正赶上忠胜帕斯厅,月底了,他得算账,完了之后呢,把这钱送到表行来。左帅拎着七十来万,拿表行来给代哥送钱来了,正好搁屋里坐着唠嗑呢。

代哥一个,左帅一个,大东子一个,左帅领三个兄弟来的,还有江林一个,都搁屋里坐着唠嗑。这车往过这一停,正好就瞅见了:我姐回来了。左帅这一瞅:霍姐回来了。

等说他俩往屋里这一进,小妹这人不遮遮掩掩,挺直爽的女孩儿,把这包往柜台上啪嚓的一放,也不说话,搁那儿一坐,也是等着加代来哄。

王芳搁旁边一站:姐,你就别生气了。代哥这一瞅,也懵了,江林都懵了:谁惹他了哥,你过去问问去。加代寻思一寻思,往前这一来:姐,咋的了?

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咋的了,谁欺负你了?芳姐,咋的了?王芳这一瞅:咱们两个到布料市场,在那块儿看布,那老板姓张,叫什么我还记不太清了,像个流氓似的。

我们到他那儿看布,不买都不行,完了之后呢,把咱兜里钱都得赔给他,我跟我姐俩一共身上带了块钱,都赔给他了。谁呀?不是,为啥赔他钱?

小妹这一回脑袋:咱们在那里看他的布,就摸了摸质量,扯开看了看,说不买不让走,后来我说买不起,那也不行,他说得给做个赔偿,让咱把布的钱都赔了,要不然不让走。

代哥正搁这儿寻思呢:不是,你俩咋不打电话呢?那当时我俩都蒙了,没寻思电话的事儿。

江林跟左帅搁那块儿也听愣了,江林这一瞅:那我去,姐,你这么的,我领你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儿。左帅往前啪的一来:二哥,你去啥呀,我去,正好说我带兄弟来了,我过去瞅一眼去。

江林这一瞅:那行,去那块儿注点儿意,看看什么情况。二哥,明白,我明白,走啦代哥,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小妹这一瞅:加代,你不去呀?

姐,还需要我去吗,要需要我去的话,我就陪你去。那你搁家吧,我跟你老弟去一趟。你们去吧,什么事都没有,帅子陪着你我也放心,去吧。

这一摆愣手,帅子也买车了,但是他买的车,属于二手的了,二手的夏利,但是在那个年代,九一年,能开夏利那也是相当厉害了。

战刀也放在后备箱了,基本上是不离身了,等到门口,左帅出来了一瞅:姐,你看我这车,照比你们那个便宜不老少,要不你们开自个儿车。

没事儿,咱也不嫌乎,那啥,走吧,坐你车去。不是,姐,我这车坐不下,我这还有三个兄弟呢。那走吧,咱俩开自个儿车去。

左帅车搁前边,后边王芳,小妹,他俩搁后边跟着,两台车,帅子领三个兄弟,战刀啥的都搁后备箱放着,打这个东门,再一次的开到当时解放路人民桥这个位置,往门口哐当的一停,铁大门,挺老高的,上边有那红色牌子:人民桥布料批发市场,整挺好的。

搁这块儿哐当的一停下,左帅就特别厉害,后备箱啪的一打开,给这刀很自然就给拿出来了,动作贼帅,啪嚓的一拿出来:走,姐!给王芳吓一跳:霍姐,这兄弟是干啥的,怎么还拿刀呐?

这点儿事,咱把这钱要回来得了,咱犯不上给人打伤了。你别管了,你不知道,这都是加代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领你进去,让这个兄弟给咱出气。

帅子,一定给姐出气,然后回去我跟你代哥好好说你,好好夸你!姐,没事儿,没有事儿,我能陪你来,指定是办这个事儿来了,你放心吧,走,咱进屋,你告诉我哪个,我找他去!

大东,你们把那个刀都拿上来,一人拿把刀。王芳跟当时笑妹俩搁前边走,帅 子领三个兄弟搁后边,像保镖似的,搁后边跟着,那小妹,说句实在话,他喜欢这个感觉,想当大嫂。

那往前一走,多厉害呀,老神气了,时不时往后瞅一眼,四个兄弟,拿刀搁后边跟着,多厉害,王芳还没有他这种感觉。

走到门口的时候,啪的这一停下,里边那个张晶,搁屋里还说话呢,包括这个顺子,就刚才撩小妹那个嘚逼,搁屋里搁那儿唠嗑呢:晶哥,抽根烟晶哥!

正说话呢,小妹往门口这一来,手掐个腰,打门口很自然就进来了,社会大姐,霍小妹此时此刻她还是大姐,没当上大嫂。

往屋里这一进,抱个膀,王芳搁边上一瞅,就贼厉害,张晶都瞅懵了:这咋的,怎么回来买布来了?买布?

你把钱还我来!屋里这个顺子一回脑袋:是不回来找我来了?我晚上我真有时间,不行你们姐俩都来都行,正说话呢,霍小妹这一回脑袋:左帅!你就一瞅,这纯逼出大姐,一回脑袋:左帅,快来!

帅子提溜把刀,打门口晃晃当当的,左帅一身的脾气,他是跟加代了,如果说不跟加代,那纯是当地大流氓,一身的脾气,小短头发,往屋里哐啷的一来,这一摆愣手:姐,你靠边来。

啪嚓的一闪开,左帅提溜把刀,往前这一站:你妈的了!

你骂谁呀?你骂谁?你再骂一句!

别跟我俩吵吵,听好了,我叫左帅,这是我姐姐,你们搁这儿为难他了,赔多少钱姐?

小妹这一瞅:拿了。

赔5万,来吧,赔5万!

老弟,瞅你岁数不大,你挺狂呀,你拿这儿当什么地方啦?

你敢搁我这屋里叫唤?

我叫你出不去这市场你信不信?

顺子,喊人去!

一喊说顺子,喊人去,这顺子也能看出来,左帅不是闹着玩的,一瞅就能瞅出来,左帅这小子贼狠实,顺着墙边,一点点儿蹭出去了:哥,我喊人去!

帅子就瞅张晶的时候,拿眼睛余光就扫了一下当时这个顺子,这手一扶刀把,顺子也没寻思说左帅能奔自个儿来,正好说想打他右边,往出一来,左帅刀连抽出来再砍出去,一气呵成,咔嚓的一刀,直接就砍肩膀上了,大筋没给你砍断这算便宜了,噗通的一下子,直接给干倒了。

左帅有个习惯,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不管刀沾不沾血,他得拿出来甩一甩,啪啪甩两下子,张晶搁里边坐不住了,往起这一站,大肥子嘛:兄弟,你得知道,在这个市场,我这不老少兄弟,知道不?

你这真要把我怎么地了…正说着呢,左帅拿刀啪的给顶上了,刀尖就已经扎肉里了,扎的不深,但是西瓜汁就已经淌出来了:兄弟,你再给我俩叫唤,你再给我俩叫唤!

别别别,老弟,老弟,别别,你赶紧的,往后点儿来,往后点儿,都出血了,出血了!出血了?我这一下干死你信不信?

老弟,别别别,有事儿你说,这犯不上,因为点儿事儿,别的!

跪下来,跪下!

张晶这一瞅:我跪下,跪下,老弟,你把这玩意儿往后点儿!

左帅往后啪的一撤,张晶真没敢说别的,哐当往地下这一跪,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兴许是搁门口谁看见了,一走一过的,谁看见了,瞅见张晶搁屋里挨打了。

完了以后,整个市场就没有不认识张晶的,当时就有人搁外边喊了:大哥让人干了,搁那里边有好几个小子,把大哥围屋里了!

赶说这帮小子,也不是说他兄弟,就是各个布料行的,就都跟他认识,有那些个好打好闹的,跟他关系不错,这一吵吵,打整个这市场,最少得来二十多个,手里边的拿铁锹的,提溜钢管的,还有搁布料里边那个裁剪刀啥的,挺老长的,提溜裁剪刀拎出来了,拎什么的都有。

得干过来二十多个,扑通的一下子,直接围到门口了,大东刀啪嚓的一拔出来:谁敢上?谁敢上!

大东领那俩兄弟也是,搁门口,当时把这后路给锁住了,左帅啪的一回脑袋,回脑袋的功夫,张晶咕咚往起这一站,拿手啪嚓的一推这个帅子,他要往前冲。

但是他没想到,左帅反应快不说,而且手劲还大,他刚推完左帅,准备搁右边跑过去,左帅咔咔的一薅领子,脖子咔的一拽,直接给薅了个跟头,扑通的一下子,直接拽倒了。

门口的兄弟要往里进,左帅拿刀子啪的一指唤:你们不用往里进,我出去了。

刀啪的往张晶脖颈上一架:兄弟,你痛快的跟我出去,跟我出去咱没事。

这一架脖子,一薅他,直接给他薅起来了,刀往这脖子上一逼:别动弹,出来!张晶吓的两条裤腿都湿了:我不动弹,我不动弹不动弹!

小妹,还有王芳搁屋里,当时有点儿害怕了,毕竟说对面来20多个人,小妹还说呢:帅子,我怕!

没事儿姐,有我在这儿呢,啥问题没有,没问题,你俩搁屋里站着就行。

瞅着这边,压着当是这个张晶来到门口了,大东子他们搁当时左帅的左右两侧,给左帅护中间,绝对兄弟护大哥的派头。

左帅刀啪的一拿下来,往过啪的一逼:你们听好了,我叫左帅,冤有头,债有主,张晶欺负我姐了,我来找他要个说法,你们如果说敢上,我就砍你们,听没听见?

不服的你们就试试,你看是你能砍过我,还是我能砍过你们,来吧!

面对这帮人,帅子这番话说的挺邪乎的,你赶这帮小子一瞅:你把晶哥放下,把晶哥松开,松开!

张晶,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拿还是不拿?

兄弟,我不是搁这儿吓唬你,就算今天你把我给砍了,你能走出这个市场吗?

就算你能走出去,我大哥也得找你!

我大哥姓陈,叫陈一峰,你打听打听,整个人民桥解放路,就没有不知道我大哥的,要不你就试试!

兄弟,我也不是吓唬你怎么的…他想说第二遍呢,说我大哥叫陈一峰,还没等说出来,呲啦就是一下子,照后背上,就咕咚的一下子,一刀直接给砍趴地下了!

你跟谁提人不好,你跟左帅提人,你不能跟他提人,他这人咋说呢,还不太好形容,就这一刀,直接给撂倒了,往地下一趴,左帅拿刀就像疯了似的,照着后背上,包括屁股上,大腿上,脑袋上,连续得干了五六刀,把屋里小妹他们都看直眼了。

王芳都懵了:姐,砍死了!

小妹也懵了:左帅,左帅!

打死了!都害怕了,但左帅自个儿有数,砍五六刀,搁地下砍的就不动弹了,左帅刀上全是西瓜汁,你说得砍成什么样了!

拿刀奔那边这一指唤:你们谁敢上,谁敢上!

一个瞅一个,纷纷的都往后退了几步回去,来的时候挺吓人,但是往后这一撤,搁旁边就看着,没人敢动弹。

你赶帅子往旁边这一来,拿手啪的这一指唤:我姐的钱不用你赔了,知道不?

但是我得告诉你一声,里边这个是我大哥的未婚妻…这句话这一说,小妹搁屋里当时就那啥了,打屋里这一出来:对,我男朋友是加代,知道不?

敢欺负我,敢欺负我妹妹,打没你,知不知道?

这句话是小妹说的,帅子也说:没有事儿姐,有我在呢,你放心吧。

但是呢,谁都没想到,张晶说一句什么话,就因为这一句话,左帅差点儿干死他,自个儿搁这儿躺着呢,砍这个样子了,搁地下来回打轱轮,即便是这样,还没服软,搁地下喊句什么话呢,捂着脑袋,这手捂着后背:告诉你左帅,你给我等着,等我大哥回来的,加代是个嘚呀!

这是第一句话,还有第二句话,说什么话呢:你等我大哥回来的,你们那两个娘们全给你们干了!

要给小妹和王芳都给干了,你说这还能有你好不?

左帅还能让他好不?

本来已经停下了,都已经不砍他了,把这把战刀重新给拿起来了,瞅瞅小妹,小妹搁后边也不高兴了:帅子!

姐,你往后点儿来,你往后点儿!

小妹往后边啪的一来,左帅朝他身上叮咣一顿砍,这一气又得砍五六刀,大东子啪的一上来:帅哥,帅哥,不能砍了,再砍砍死了!

几个兄弟啪的一抱他,一抱左帅,左帅刀搁这儿举着,大伙儿就搁那儿抱他,左帅还说呢:你妈的,我干死你!

这一下子,叮咣的,大伙儿得抱他,要不得砍死张晶,小妹这一瞅:帅子,赶紧走,咱赶紧走,走走走,别打了别打了,走!

这一说走,大伙儿是连推带拽的,把这左帅给扯出来了,这都不解气,门口刀都已经收进鞘里了,还在这儿扬言呢:你妈的了,刚才你们要不拦着我,我砍死他!

强把火给整出来了,大伙儿也都劝他说,拉倒吧哥。

小妹也说:左帅,差不多得了,咱可别那啥了,走,上车,咱回去,姐这边也出气了,是不是?

你抢我,就你这个上到医院,这么说吧,半年你都出不了院,而且说你花的医药费啥的,两个就未必能够,得三个!

这边坐上车了,帅子的气儿也能消点儿了,两台车打当时解放路,又开回表行了,往那表行里哐当的一进,帅子搁这儿还气的呵哧呵哧的。

小妹也高兴了,王芳也高兴了,加代这一瞅:办完了姐?

办完了,办的挺好的。

帅子咋不高兴了?哥,我没砍死他算他便宜了!

咋的了?

大东,咋的了?

哥,就那小子嘚呵的,骂我哥,还骂你。

骂我了?骂我啥了?

哥,你就别让我给你学了,给我哥都气坏了。

拉倒吧,砍怎么样?

身上被砍十多刀,搁地下那都来回轱辘了。

那钱要回来了吗?没要。这么地,姐,钱既然不要了,那钱我给你拿。

姐能要你钱吗?

王芳,那钱咱不要了行不行?咱也出气了。

王芳挺大度的:不要了,气也出了,就算花钱咱买她受伤!

王芳也寻思了,回身也准备去别的地方,毕竟这个布料没上成。

王芳也说了:姐,这两天咱不能走,我得在深圳把这个布料定好,你别着急。

小妹这一瞅:我不着急,姐能着急吗?我都想留在深圳了,我一点儿都不着急。

小妹确实也不着急,你赶代哥也说:行,不用着急,把布料定好的,什么时候定好的,什么时候回去!

打从这天开始,大伙都留在这儿了,帅子根本也没往心里去,连加代都没往心里去,认为说啥呀,认为这是哪个批发市场,当地的大哥,一个流氓头子,砍你就砍你了,还能咋的,有啥的?

但是呢,代哥真也是低估他们了,他们这个老大姓陈,真就不一般,虽然说他也是草根出身,一个人单枪匹马闯深圳,但是闯的很邪乎,跟代哥拥有同样的能力,同样的智慧,在当时这个解放路这一片非常厉害,而且整个布行,这个批发市场都是人家的,叫陈一峰。

张晶被打这个事儿,就整个布料市场就传开了,因为他也挺有名的,是陈一峰手底下的一个兄弟。

张晶随后被送到医院,这个消息也传到了陈一峰的耳朵里了,他是广东罗定人,一个人当年说闯进深圳很厉害,有今天这个成就,很了不起了。

底下的兄弟把电话就给他打过来了,正搁外边谈生意呢,小弟直接就说了:喂,峰哥,我是小邓。

小邓,咋的了?张晶叫人给干了。

叫谁给干了?不知道,来四个男的两个女的,我也听市场里边人说的,说冲进屋里边给这张晶砍十多刀,好悬没给砍死了,120都过来了,这差不点儿给盖白布了,这是给拉医院抢救过来了。

哥,我得跟你说一声。他怎么一天净这些事儿?

行,我知道了,等我这边谈完合同的,我过去看看去,在哪个医院?

就在罗湖医院。好嘞。电话啪嚓的一撂下,等说把这合同谈完,峰哥也赶到医院啦,就看见张晶了,你这一瞅,在那个重症监护室,人搁里边,活着就跟死是一样的,往那儿一躺,呼吸机,心电图,什么都搁外边放着!

这边强心针都得准备着,没准哪下就嗝屁了,扑通怼一下子,人还得给救活他。

都得搁这儿准备着,重症监护室嘛!你赶峰哥瞅他一眼,那不是说多心疼这个兄弟,最起码说这是我的兄弟,不是别的,面子问题,你这不打我脸的吗?

整个医院,病房外边还有不老少兄弟也来了,各个布料行的老板,也都赶紧过来看看,陈一峰就打听了:谁干的呀?

谁打的!还真有人知道:峰哥,一个叫什么加代的,就因为晶哥骂了他一句,说那个什么加代,那是个嘚呀,然后就被那小子给砍了,好悬没给砍死了。

加代?对,加代。

去打听打听去,看看加代是干啥的,给我要个电话号,在罗湖我没听过这个社会,你问问去。

行峰哥!这一说行,这兄弟出去打听去了,打听加代就太好打听了,连他这个兄弟都没想到,说这么好打听,到东门的一左一右,他这一问,就没有不知道的,就撇那个小商小贩,全都知道加代是干啥的,知道开那个表行的。

不仅知道加代,还真有知道代哥电话号的,在那个表行上表的,搁那市场外边卖表的,等说把电话号一要过来,给到陈一峰手里,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

正赶这天,峰哥没啥事,拿个电话给干过去了,在这边,代哥正在表行坐着吃中午饭,江林在,小妹,王芳也在,别的兄弟没在。

电话啪的一接通:你叫加代呀?

你谁呀?

我姓陈,我叫陈一峰。

哥们,你好,打电话有事儿咋的?

张晶是我的兄弟,你认识张晶不?

这一喊张晶,代哥不知道,小妹知道,小妹这一瞪眼珠子:加代…代哥捂个电话:姐。

那天左帅砍那个就是张晶,咱打的人就是张晶。

我知道啦。

电话啪的一松开:什么意思朋友?

兄弟,玩的挺大呀,上我的布料市场打我的兄弟,而且说还砍那样,最重要的是,打完以后怎么连句话都没有呢,我陈一峰的兄弟,怎么,叫人砍了就白砍了?

你这么的兄弟,你说你什么意思?人不能白打!

你怎么想的?那你一直没找我,我就找你啦!

你赶代哥这一听:哥们,你最好了解了解情况,我这两个姐姐到你们市场去进布去,她把我这两个姐姐给刁难了,而且搁手里边抢走了块钱,怎么,不该打她吗?

而且我告诉你,打完了以后,钱我都没往回要,这就当医药费了,你也别找我了。

兄弟,怎么你这这么经花呢?

就给我兄弟砍成这样,那这么的,兄弟,我给你拿16万,我掐折你两条腿,你看行不行?

你吓唬我呀?你搁这儿吓唬我?我吓唬你?你不就搁那个东门开什么表行的嘛,你叫加代是不是?

咱俩事儿没完,我得找你!我等着你,你来找我来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咱俩谈不了了是不哥们?我给你机会呢,你知不知道,咱俩是不是谈不了了,你要真的我找你,我告诉你,这事儿就大了,你自个儿把事儿做好!

你要真想打仗的话你就来,你不知道我在哪儿吗?你就来吧,我告诉你,我还不光在东门有一个表行,我在红汇路还有一个忠胜游戏厅,你来吧,你找我哪个都行,我等着你来,我要怕你我都不叫加代!

行,哥们,你好样的,我什么都不说啦,咱俩事儿上见!

咱俩事儿上见,我等着你!加代永远是这么一个人,他就不存在说害怕,说我怎么办,你来找我我怎么整,那就不是加代了,为什么小妹这么喜欢他?

仿佛就在他身边,天塌下来有代哥顶着,都砸不着她,天生就有那种霸气,有那种人格魅力,就什么事儿都无所谓。

小妹这一瞅:加代,姐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姐,咱俩之间还说这样的话,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再一个,能咋的,打仗就来呗,你弟弟我能怕那事吗?

加代肯定不能怕!江林也说:哥,这个事咱别大意,真得多加小心,不行我跟他谈谈,我找他去。

江林,谈的话也是哥谈,不能叫你去冒这个险,啥问题没有,如果说他真来的话,咱就跟他说,等他找我再说。

真没当回事儿,赶说这边,陈一峰打完电话以后,王芳,包括小妹也是,这两天也没忙活别的,成天就是搁深圳找当时这个布料批发,也着急回去了。

没过两天,一峰打完这电话也没办什么别的事,加代也是自然而然的就没当回事,寻思你要找我,我就等着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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