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惶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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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夫好啊!”
“柳大夫早!”
“柳大夫,你怎么来了?”
柳依依才进永升堂就接收到伙计们的殷勤问候,哪怕越过众人也能听到人群的议论。
“柳大夫真是我们的楷模,手臂都包扎成那样了,还来坐堂。”
“怪道人家医术高明呢,定是这般殷勤劳作得来的。”
“谁说不是呢!你们仔细看她左手,整个儿的在脖子上吊着呢!”
“那也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小李,你这话说的不对,照我说……”
“千鹤,怎么回事?”柳依依没好气的问千鹤,“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
“他们……声音是有些大了。”千鹤微微后退,脖子也预备缩进薄薄的衣衫里。今日的柳大夫,气势——有些凶。
“我问的是这个吗?”柳依依抄起双手又急急放下,差点忘了自己有伤。
“白掌柜不准背后说人闲话,我这就去……就去……说说他们?”
千鹤有些胆怯,几个说话的伙计都比自己年长,他打心底害怕去提醒几人。
“我是问你急症病人怎么回事?”
永升堂的病人等候区只有稀疏的三两个病人,看不出有神情慌张的病人或者家属。
柳依依大踏步的迈进后面院子,踏的地板都有了回响。
“柳大夫,是有急症病人,从后门进来的,前面的人不知道。”
“什么病人不走前门走后门?”柳依依停下步子,定定看着千鹤。
“尚书府家的二小姐派人送来的,”这一点千鹤很清楚,“白掌柜不愿意让你来,是龚大夫叫我来寻你的。”
“走吧!”
有了千鹤这话,柳依依没有那么着急了。
白掌柜虽然不是大夫,但经营医馆多年,一般病症的轻重缓急是分得清的。既然他不让人叫自己,应该不是十分要紧的病症。
至于龚大夫为何让千鹤寻自己,柳依依很快得到了答案。
“依依来了,”龚大夫亲和万分的朝柳依依招手,“就等着你呢!”
“等我干啥?”
柳依依进了屋,直接将了一根高凳搬到检查床旁边。
床上有一个精壮青年,一声不吭的躺着。
“昨日,你不是说我缝伤缝的丑吗?”龚大夫笑的有些卑微,“这不正好来了一个伤病吗?”
“那你快缝吧,我看着!”
“好嘞。”
龚大夫早已准备妥当,这间专门处理外伤的厢房日日有人清洁,此时也是完好待用。
屋中只有三人,柳依依扫视过几圈都没有发现床上青年的家属。
“小哥,你是怎么受伤的?”柳依依直直坐在高凳上,看着龚大夫戴他们自制的头层猪皮手套。
“我今日在花圃种花的时候,不小心被锄头挖伤了腿。”
青年是尚书府的小厮,受伤后被尚书府家的二小姐发现,及时送来了永升堂。
一切都很合理,除了腿伤位置和深度不太对劲。
兴许只是个说辞,不然也不能从后门偷偷摸摸的来。
柳依依管不了那么多,聚精会神的给龚大夫挑刺。
“龚大夫,皮肤消毒液不能进伤口。”
“诶,好的。”
“缝之前探查一下肌腱。”
“诶,好!”
躺在床上的青年原本镇定十足,来之前他就得了保证,这腿伤是绝对能被治好的。然而,在柳依依和龚大夫的交流中,他越来越忐忑。
“那个……柳大夫啊,能不能请你给我治腿?”
青年的衣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拽出皱褶,他惶恐啊,惶恐万分!!!
这两人的交流怎么听,都像是拿自己练手啊!
“你这人咋还挑上了?大夫是你能挑的吗?”龚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舍不得崭新的器械,他早就一把扔桌上了。
“小哥放心,你看咱龚大夫这长相,绝对的德高望重!”
柳依依笑嘻嘻的看着青年,永升堂也算是个教学单位,总要允许人练习成长嘛!
“我怎么听说柳大夫你才是缝伤缝的最好的大夫?”青年仍然有一丝渴望。
“你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龚大夫无心一句话却给了柳依依提醒,这个青年好像确实知道的有点多。
缝合伤口在大周是一门前卫又独门的技术,而在京城,只有永升堂的大夫用过这门技术治伤。
前后不过几例病人,又都是在昏迷的状态进行。按理说来,知晓主刀是柳依依的人少之又少。
青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偏着头不看两人,“我是觉得女大夫动作肯定轻柔些,我怕疼。”
“小哥你觉悟挺高哈!”柳依依露出一抹笑容,“只可惜我手也伤着,拿不起针线。”
“劳烦龚大夫了!”
青年不情愿也得情愿,他也知晓出了永升堂的门,再也找不着旁的医馆能治好腿伤不留巨大的疤痕。
不留疤痕是不可能的,龚大夫用的是普通缝线和普通缝合针。
再过些日子,等柳依依和龚大夫研制的羊肠线问世,这特供的普通缝线也用不上了。
柳依依怕拿出太过先进的东西,惹人怀疑。再者,以后没了自己,永升堂的大夫也能凭自己本事治病救人,前后的治疗效果不能相差太大。
柳依依身负手术室,有远超大周医学的先进器械和医用材料。她可以打包票,只要自己肯接受的外伤病人,没有医治不好的。
只可惜,她只是一人,跟随她的空间也只属于她自己。
要想带给大周百姓更好更普遍的医学条件,只能积极发明创造,用大周本土的条件制作出能满足医学的事物。
一切都是暂时的。
永升堂的大夫也清楚柳依依的意思,他们只认为柳依依拿出的东西都是祖传的,用一次少一件。
“龚大夫,我昨日就想给你说了,缝针间隔不要太密。”
“我以为这样差不多呢!”龚大夫看看手下的伤口又看看柳依依,“两三粒米的宽度啊。”
“看来,你家的米比我家的米瘦多了。”
“我看龚大夫缝的挺好的,”青年抬起头,费力的看向自己脚上的伤口,“密实点好!”
“你又知道了?”柳依依斜瞥一眼,“给我躺下去!”
青年听话的倒下,目光仍然追随着龚大夫的手腕。
柳依依叹口气,局麻真没有全麻省事,但为了发扬大周本土医者的缝合术,注定不能再动不动就弄晕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