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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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高大魁梧的李达，几杯酒下肚，褪去了假斯文的面具。
光着上身，衣服扎在腰上。
将坐在樊建业旁边的陈思远挪了一个位置。
一脚搭在椅子上，一手搂着樊建业的肩膀，大气豪迈，执意要和和樊建业拼酒。
樊建业的个头比李达要小上一圈，李达搂着他肩膀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有些忍俊不禁。
“樊公子，李达对樊将军可是佩服得紧，儿时的时候，我还有幸见到樊将军凯旋而归。”
“说起来，走上武将这条道路，可是受了樊将军不少的影响。”
“今日见到樊公子，李达更是倍感亲切，你我二人，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再则两人都是武将，无形中也有一些想要比划的心理。
李达虽然也算得上将门之后，只不过父辈只能算是小将，和樊将军这位国柱相比，完全没有登堂入室。
如今遇到樊建业这个珑夏顶级将门的后人，自然想要对比一番。
不能在沙场上比较，自然就在酒桌子上分一个高低。
这也算是武将派系不成文的习俗。
“李将军谬赞了。”
“建业多次听闻家父提及李将军，赞叹李将军的骁勇忠诚，昱地正是有了李将军带领的将士们浴血奋战，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打败西戎骑兵。”
“来，这一杯，当是建业敬李将军！”
樊建业站起身来，双手执杯。
“好，痛快，干了！”
李达高兴地一饮而尽。
他在京都，也多次在圈子里听闻李达的勇猛。
昱地能够坚持到现在，眼前这个猛将，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若不是他悍不畏死，西戎人可能早就将滨州城打烂了，说不得已经沦为了西戎人的养马地。
听到樊建业如此夸赞自己，李达顿时憨笑起来，赶忙摇头，
“李达哪有樊公子说的那么厉害。”
“要说厉害，还得是殿下！”
李达回想起这一个多月，在殿下的指挥和安排下，已经打了数次胜仗，战果和以前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殿下？”樊建业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段天机聊天的唐梓昱，有些疑惑地看着李达。
李达笑着点头，“对，殿下智勇无双，运筹帷幄，乃是一位智勇双全的王爷。”
“你来昱地的时间尚短，很多事情都还不太清楚，明日李达带着樊公子好好了解一番。”
李达已经知道他来昱地的目的。
有樊建业的到来，他放心了不少。
等他带人去牧原六州深入敌后，昱地滨州军还需要有一个能够挑得起大梁的人执掌。
他上身前倾，神色亢奋，“樊公子可知，殿下今日已经决定成立牧原铁骑，不日就要西出，好好挫一下西戎人的锐气！”
“什么？”樊建业张大了嘴，惊呼一声，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都看向了惊呼的他。
之前热烈的场面，顿时戛然而止。
樊建业并没有在意他被所有人注视，此时他脑子有些混沌，十分难以置信。
前几年都被西戎人压着打的滨州城，这下竟然说出要主动反攻西戎。
这简直不异于痴人说梦！
他认真地看了看李达，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殿下，刚刚李将军说您要主动出击，收复牧原六州。”
“这，是真的吗？”樊建业咽了一口唾沫，向唐梓昱求证到。
这种事，作为主战派的父亲，都不敢这么想。
出发来滨州城之前，自己的父亲就再三叮嘱，尽力守住西疆门户，守住滨州城。
如果最后事不可为，一定要将六皇子安全地带回京都。
可见自己的父亲，对守住滨州城，都没有多少信心。
此时他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而上午的参会人员，此时都挺直了腰板，脸上充满了骄傲的神色。
陈正初等人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相对樊建业来说，到是平静不少。
掌管机械制造工坊的他，明白收复牧原六州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没想到计划会提前这么快而已。
“樊公子，这件事今日上午才敲定计划。”
“殿下的却准备向牧原六州推进，只不过现在还在准备阶段还没有公布出来。”
“这也是为了防止信息泄露，让西戎的探子将消息传了回去。”
“到时候我们可能就失去了先机。”
在唐梓昱准备解释的时候，许元德大致给樊建业讲了一下。
樊建业此时心中有些懊悔，本来鲁管家叫他上午一起来王府。
可他对唐梓昱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心中有些不乐意。
现在想起来，倒是自己以做了一回小人。
他看着在座的众人，个个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十分不解。
以昱地的情况，凭什么敢和西戎硬刚。
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建业，刚刚说的是真的。”
唐梓昱笃定地点了点头。
“什么？”
“殿下，打仗可不是儿戏？”
“西戎铁骑不亚于北狄骑兵，不是那么容易打过的。”
“更何况我以前听说，滨州军全是老弱残兵，加在一起不足三千人。”
“就这点人，怎么和西戎人打？”
“就算如今招募了不少士卒，想要形成战斗力，哪有那么容易？”
“不说别的，光是新兵训练，至少都需要三个月以上，才能够让农夫变成会使用刀箭的士兵。”
“这也仅仅是会使用而已！”
李达听到他这么说，有些不乐意了。
“樊公子，你这话虽然有些道理。”
“可是你知道这段时间，滨州军在殿下的带领下，打赢了多少场仗吗？”
“西戎骑兵的先锋营上千人被活捉歼灭。”
“有狼子野心的郑家坞堡直接被捣破，俘虏几千人，死伤无数。”
“占领桐城，葛州的山贼，更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不仅如此，雁荡山和乌鹿山的山贼老巢也被连根拔起。”
“如今殿下的封地之内，只剩下了栖梧山这一股山匪，眼下已经不成气候，完全沦为了给新兵蛋子练手的靶子而已。”
“你久居京都，贵为樊将军公子，你有真正上过战场吗？你有杀过人见过血吗？”
李达连忙追问，气势外放，话语如同连珠环炮，抨击着樊建业的心门。
他说出的这一件件功绩，顿时让樊建业有些不知所措。
也超出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