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恍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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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嫁给别人，锦阳说好的，以后会在云城发展，两人结婚后也不用经常回老家，与老人不用朝夕相处，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纠葛吧？
只要自己尽好做媳妇的本分，想必邵明翠也挑不起多少事。最主要的，是锦阳一心一意地喜欢自己，想要跟自己过一辈子，自己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他妈，只要两个人以后好好的就行了。
想到这里，林依的脸就绷不住了，对沐锦阳也开始关心起来：“不用一直给我夹菜，你也吃。”
“媳妇，还是你心疼我！”沐锦阳马上就感动了,拉过林依的小手放在嘴上亲亲，又可怜巴巴地说，“我在你家都没吃早饭，上午一直在等你电话，你也不给我回，都快饿死了。”
“你怎么不好好吃？我爸我妈薄待你了？”林依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心里暗暗地心疼，知道他现在在自己娘家待着也不自在。
“我心虚啊，叔叔阿姨还没解气呢，我不敢吃。”沐锦阳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敢隐瞒。
“谁让你妈那么斤斤计较！”林依嘴边依旧强硬，手上却一点也没闲着，把大块的鸡肉给沐锦阳夹到盘子里去，“你妈说话怎么那么气人，给我弟弟的压岁钱又不是我妈想出来的，是我们这边的风俗。再说了，又不是每年都给，就订婚和结婚第一年给，以后就不用给了，500块钱都看在眼里，以后怎么跟你过？”
“确实是我妈做的不对，我让她跟你爸妈道歉！”沐锦阳赶紧表明态度。
“本来你家的条件就达不到我妈的要求，你妈还那么蛮横，倒像是我高攀了你一般，她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想到邵明翠这一次两次说话的态度，林依的心里也直犯嘀咕。
“不是你高攀了我，是我高攀了你。”沐锦阳情不自禁地表着衷心，“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媳妇！”
“老太太上了年纪思路不清晰，我回家就批评她，给你出气！”沐锦阳信誓旦旦地做着保证。
“别，我可承受不起。”林依不以为然，感觉此话非常之不能信任，“本来三金一木就没打算给，我也不在乎那点钱财，没有就算了；房子买不上我也没在乎，只要咱们两个共同努力，以后的生活应该也不成问题，我也不贪图什么，你妈还揪着这点彩礼钱不放，这让我怎么跟你继续走下去？”
“是是是，你说得对。”沐锦阳有些心虚，林依说的都是实话，自己有个啥？房子、车子目前都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外；工作至今遥遥无期，没听到任何信息；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说好的那一万块钱了。说起来自己一穷二白，除了感情能给林依，其他的能给啥？林依什么也不贪图就选择了自己，这是自己最窝心的一点，怎么能让父母给破坏了？
“依依，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沐锦阳越想越感动，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们谁有福气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赵明磊都没有我的福气好！”
“赵明磊的人品也没有你好。”林依说着心里话。
最起码沐锦阳比较纯情，没有在外面乱七八糟地谈那么多场恋爱，也没有跟赵明磊似的刚见面就把人家女孩子哄上了床，吃干抹净就想溜。
有了这个孩子虽说是个意外，但沐锦阳也没想着推卸责任，还一心一意地要跟自己结婚，这是林依最满意的一点。
“这不是玩弄湘蕊的感情吗？”林依提到赵明磊有些上头，既然选择了跟李湘蕊在一起，就跟人家湘蕊好好谈，现在哄得湘蕊把什么都给他了又嫌这嫌那的，如果湘蕊结婚后才答应跟他在一起，那他岂不是结婚后才知道湘蕊是不是第一次？
“也不算吧。”沐锦阳讪讪地解释，“不管怎么说李湘蕊之前有过男朋友是事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明磊。”
“谁还没有个情难自禁的时候。”林依叹着气，吃不下去了，本来因为早孕反应胃口就不好，这两天又被双方父母折腾得食不下咽，现在有了好友的纠结自己更是难以开口。
不跟湘蕊说吧对不起好姐妹，给她说吧又难以启齿，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也跟赵明磊说过了，现在的思想都这么开放，让他不要在意，但我想他应该不会听我的吧。”沐锦阳看着林依忧愁的样子，也放下了碗筷耐心地劝说。
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给林依说赵明磊和李湘蕊在一起的时候，那场景还真有些好笑。
林依的反应钝钝的，一看就是个未经世事、纯洁无瑕的好姑娘。
那晚跟林依相亲告别后，沐锦阳把赵明磊送到云城汽车站，看他安全地坐上车后就迫不及待地给林依打电话，说他俩在一起了。
林依当时非常惊奇，后知后觉地说：“我知道啊，他俩不是本来就在一起了吗？”
沐锦阳暗笑不已，又一次强调解释，是“在一起了哦！”
没想到林依仍然懵懵懂懂地接话：“他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沐锦阳在电话那头立时绷不住就乐了：“傻丫头，你真笨！在一起的意思就是他俩同居了。”林依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这事被沐锦阳记在心里乐了好久，后来两人玩闹的时候就跟林依开玩笑，我们也要“在一起哦。”
林依每次听了脸都红红的，低头不再说话。其实小丫头在这一点上别扭着呢！
就是当初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候，林依也折腾了好久才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所以就算现在林依心里再生气，沐锦阳也知道，林依很传统，气气罢了，最后林依还是会选择跟自己在一起的。
“好了，别生气了。各人有各人的缘分，说不定哪天赵明磊想通了，他俩成了也有可能呢。”沐锦阳看着林依最近瘦弱黯淡的小脸，把粥给林依添了些稍热的，往林依面前推了推。
“嗯，说的也是，希望如此吧。如果赵明磊万一想通了，又想跟湘蕊在一起了，我跟湘蕊说这事反而不好，容易增加他俩的隔阂。”林依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呢，好友的事自己好像更操不上心。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为啥只能看女人是不是第一次，男人也应该有个检验的标准，这事不能只给女人定规矩！”林依觉得老天很不公平。
沐锦阳差点笑喷了：“男人怎么定规矩啊，全靠自律呗。”林依这单纯的小脑瓜想一出是一出，实在是太可爱了！
林依当然知道男人是无法验证的，说出来只是为了表达一下心中的不满和愤怒，想了想又质问沐锦阳：“如果当初我不是第一次，你是不是也要跟我分手？”
“咱俩能一样吗？你是第一次，我亲自验证过的。”沐锦阳嬉皮笑脸，洋洋得意，“你怎么能跟她们一样？”
“哼！说到底，你也是在意的，对不对？”林依有些失落。
沐锦阳赶紧解释：“男人嘛，哪能不在意？”
“那我第一次去你家，你妈是不是就打定这个主意，让我跟你在一起？如果是，就继续在一起，如果不是，就让你跟我散了是不是？”
“哎呀，说他俩的事，怎么又扯到我妈身上去了。”沐锦阳头都大了，想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还是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让你爸妈同意啊！”
“少拉扯别的话题。我就问你，你妈是不是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没有没有，我妈是问过我，但我说你是啊！……”沐锦阳觉得自己的脑子短路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好端端地谈赵明磊干什么呀！现在自己的嘴倒笨得很，越描越黑，越想说清楚越解释不清楚了。
想起沐锦阳之前诸事询问他妈，寻求他妈帮助的事情，林依心里越来越冷，“还真问你了。你怎么什么事都跟你妈说？”
当初刚怀孕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沐锦阳也是问的他妈，当时他妈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来例假；后来两人讨论订婚结婚事宜的时候自己也把这边的风俗尽可能地告诉了沐锦阳，被他妈用“彩礼钱返还一半”的事情弄得两家鸡飞狗跳，至今无法沟通……
“你妈知道我是处女后才同意你跟我继续交往的吧？”
“你妈是不是还说，有了孩子就有了拿手，不用花那么多彩礼钱了？”
林依觉得自己晃过神来了，越想越清楚：“所以你妈是一开始就打算把我们俩凑一起，有了孩子就不用给彩礼钱？”
“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沐锦阳急得汗都出来了，不得不说，林依的大部分猜测都说到了点子上。
林依也觉得，这就是真相！不然怎么他妈一个劲地在彩礼钱上克扣？
这几天回到老家才知道，邻居家对门大姐姐就是因为未婚先孕，被婆家拿来做话柄，说不跟他儿子结婚就没人要了，最后一分彩礼钱没要到，灰溜溜地被嫁去了婆家。
好你个邵明翠，原来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啊！
“不是，依依，你听我解释……”沐锦阳慌了，嘴唇哆哆嗦嗦，越说越来不到正常的频道了。
“有什么可解释的！”林依出离了愤怒，“你妈就是居心叵测、心思不正，跟你合伙先把我骗到手再说！”
“不是依依，你别这么说我妈，她不是也同意我俩的婚事吗？”
“同意？我用得着她同意吗？她同意我还不同意呢！难怪商量个婚事还处处算计我！我那彩礼钱退不回一半又怎样？你们这是骗婚！”
林依气急，扭头就走，心头的火烧得旺旺的，原来真相就是这样，怪自己太傻，现在才看清！
“不是依依，你别走啊，饭还没吃完呢！”沐锦阳看林依气急败坏、健步如飞的样子，心里又慌又担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呢！
顾不得收拾桌子上没来得及吃的两个饭菜，沐锦阳连忙跟服务员要了两个袋子打好包追出去：“依依，走慢点，小心身子！”
看林依不管不顾，低头前冲气鼓鼓的样子，沐锦阳觉得自己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