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想哄姑娘家欢心,就得多给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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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晌午,沈青卿总算买好了她想要用的所有东西。
李秉左右手都提满了物件,和她并肩一起往馨园的方向走。
沈青卿想起方才在笔行的事,心中还有些堵得慌,侧身看向李秉,神情认真的说道:
“日后再有人拿昨日的事刺你,你便像我方才那样说,免得他们再来叨扰你,他们若是想笑就都去笑青莘吧!”
因着出来的时间太久,那粒变声药丸已经失去了效果,此时她的嗓音已经恢复了女子的轻柔婉转,带着些气恼的语气听在耳中竟平添了几分可爱。
李秉闻言脸上也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有歉疚有感动,又好似有那么几分难为情,
“都是我无能,若是早些赶他们走就好了,何苦连累得你将青莘都供出来。”
“说什么呢?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搅和到这些事情中来,是我连累了你才对!”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馨园后头的小角门。
沈青卿敲了敲门,里头便有小厮迎出来将大包小包的物件都接了进去。
她朝着李秉拱手道谢,笑着道:
“今日劳烦李兄了,你快回去温书吧,过些日子不是有小考?一定要考过刚才那两个哼哈二将。”
李秉听到此处神色一凛,像是被先生赋予了重任的学生,郑重其事道:
“筝弟放心,我一定能考过他们!”
相处了半日,“筝弟”二字已经被他叫的格外顺口,
沈青卿抿嘴一乐,朝他挥手告别。
*
王府后宅。
柳妈妈一边为燕王妃揉着腿,一边笑呵呵的说着话:
“王妃心善大度,能容得下那姑娘的出身,若是换了旁的母亲,心狠手辣着些,怕是早就暗地里做手脚了。”
王妃闻言抿了口花茶,语气温和道:
“我是信得过老五,你想想,就他那谁也瞧不上的性子,能让他有个另眼相待的姑娘多稀奇呀!
况且虞丫头也喜欢那姑娘喜欢的紧,能同时入了他们兄妹之眼的人,必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到此处,柳妈妈微微欠身往王妃耳边凑了凑,小声道:
“王妃说的对极了,不怪咱们五爷会另眼相待,那姑娘着实绝色,您是没看到,那双眼睛美的呀,看谁谁丢魂儿!”
燕王妃心里头本就猫挠似的好奇,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想要亲眼看上一看。
但她到底是王妃,私底下不够端庄胡闹些也就罢了,明面上若是太过总归不好。
哪有贵为王妃,眼巴巴跑去见一个儿子的“外室”的?不妥不妥。
“性子呢?性子如何?”她紧着追问。
柳妈妈跟在王妃身边几十年,自是熟知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当即回话道:
“说来也奇,这姑娘明明是在那等腌臜地方养大的,身上竟没染上半点风尘味儿,
一颦一笑,举手抬足皆是分外养眼,虽撩人心弦却不显半点轻浮,还透着股说不出的高雅,
说句王妃不爱听的,奴婢瞧着她比咱们府上这几位庶出的姑娘还像贵女。”
王妃听到此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意外,语气颇为惊讶,
“真的?你可别诓我,咱们家这几个姑娘都是受过宫里头老嬷嬷教导的,竟都比不上她?”
柳妈妈点点头,
“绝非奴婢夸大,咱们家姑娘虽也端庄高贵,但却只是在皮囊,那位姑娘就不同了,她散发出的那股子‘傲’,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与生俱来一般。”
燕王妃越听眸光越亮,
“照你这么说,那姑娘会不会是哪个小国的亡国公主?家破人亡之后被歹人卖到了青楼这才沦为了贱籍,话本子里可都是这么写的!”
柳妈妈闻言嗤嗤的笑,
“我的王妃哟,哪来那么多的公主……”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红果进来了,
“王妃,五爷回了,这会儿约莫已经到了暮苍阁,是奴婢去请还是您过去?”
王妃听罢站起身,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
“我过去,谁让你们一个个怕他怕的紧,柳妈妈你先回馨园吧。”
“是。”
……
盛淮安拿着赵玄刚办回来的户籍牌和已经作废的卖身契反复看着,
目光落在沈青卿三个字上,想起了她曾在六年前失去记忆的事。
这些日子下头的人几番追查,查出这女子是从一个多月前便隐隐有了变化。
表面看似依旧唯唯诺诺的没主意,实则扮猪吃虎,瞒着那青楼的老鸨子做了不少旁人不知道的事。
为何会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要么,是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记忆,想起了她年幼时曾受过的教导,
要么,就是被人暗中顶了包。
若是前者,她姐弟二人的身份或许另有隐情,至于后者……几番观察下来可能性不大,她对那弟弟的情感不似作假。
盛淮安正在心头琢磨着,门外传来赵玄的问安声,王妃到了。
他挑了挑眉,下意识将新的户籍牌收进了抽屉中,仅留那两张卖身契。
此时王妃已经进了门,盛淮安起身行礼,
“母亲。”
燕王妃“嗯”了一声,径直走到方才他的位置前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五千两呢?怎么还不还回来?”
盛淮安就料到母亲是为此事而来,面不改色的走上前,亲自为王妃倒了盏茶,这才开了口:
“那五千两儿子都给了沈氏。”
“沈氏?”王妃一时没反应过来,厉起眼睛质问他,“沈氏是何人?”
盛淮安听罢将桌案上的卖身契往前推了推,示意她看,
“她便是沈氏。”
燕王妃纳闷的垂眼看去,当瞥见上头的字后顿时明白了“沈氏”是谁。
她似乎有些不信,语气半信半疑,
“那可是五千两,你都给那丫头了?”
盛淮安点头,“嗯。”
王妃眯了眯眼,起身走到儿子身前,
“你无缘无故给她那么多银子作甚?”
盛淮安错开母亲质问的视线,神情一本正经的回道:
“母亲不是说过,想哄姑娘家欢心,就得多给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