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佛爷喜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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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凝视着顾谛白,抿了抿唇,“要谈什么?”
嘴上问着人,实则心里已有答案。
顾谛白望着阮糖,近佛如妖的脸上未见波澜,“我的病。”
阮糖手托腮看着顾谛白,她语气略显得冷淡的问他:“你的病怎么了?”
关于顾谛白的隐疾,阮糖早已从傅商那里得知。
她得知是一回事,要不要替顾谛白治病又是另一回事。
她给人治病全看心情,而不是看彼此之间的关系。
如果是看交情来替人治病,那她早就精疲力尽而死。
阮糖内心所想,就算她不明说,顾谛白了解她,对她洞悉。
“如果可以——”顾谛白斟酌用词,他是眸深如海看着阮糖,“我想请你为我治病。”
名动华夏的顾佛爷,对阮糖用了一个请,足以见得他对阮糖的尊重。
顾谛白对阮糖所表现出来的尊重,源自于阮糖予夺身份。
或许有其他的因素掺杂其中,但当事人有意隐瞒,旁人又怎么能知道呢。
阮糖听着顾谛白坦诚布公的话,有所预判的她,眸子平静无澜,她殷红的唇懒启:“顾谛白,我出山为你家老爷子治病,已是我的极限。”
这话是什么意思,再直白不过了,这是直截了当的拒绝顾谛白。
阮糖的拒绝,似在顾谛白的预料之中,他半点不觉意外,只是退而求其次往下说,“我时间很多,你不必一口回绝。等你心血来潮,我愿配合你的工作。”
堂堂佛爷,为了能让阮糖替他治病,属实是有些卑微了。
可坐在顾谛白对面的,是享誉国际的神医圣手予夺大师。
如果仅仅只是阮糖这个身份,兴许不值得顾谛白如此。
但若是予夺大师身份,那么顾谛白这么做,完全是值得的。
顾谛白的隐疾是自娘胎里带来的,顾家为了能彻底治好顾谛白的隐疾,那是遍访名医。
可惜名医遍访尽,却无一人能对顾谛白隐疾有药可医。
阮糖看着为达目的能屈能伸的顾谛白,她想起傅商说过的话,她声音略凉:“顾谛白,你自娘胎带来的隐疾,并不足以威胁你的生命和影响你的健康。”
“傅商说过,你只需要找到姜老,从他手中拿到你手上那串佛珠剩下的最后一块玉石原料。然后亲自交由与你两心相悦的人亲手雕刻成佛珠为你戴上,你就能无药病除。”
阮糖的话只是把傅商的话简述一遍,而非凭空捏造。
说白了,阮糖就是不愿意替顾谛白治病,哪怕日后心血来潮。
顾谛白明了阮糖的坚决,他不再执着于让阮糖妥协答应,拨弄手上那缺了一颗的佛串,顾谛白矜贵清冷之姿,明明面对面而坐,却给阮糖于千里之外疏冷之感。
“话虽如此,只是这世上两全其美之事难有。”顾谛白似有感慨的话落下,他看向阮糖,后者对于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出于尊重顾谛白,阮糖迎上顾谛白那晦暗不明的眸子,“怎么说?”
一向懒言少语,惜字如金的顾谛白,在阮糖面前却是打开了话匣子,“你觉得请你替我治病,跟让与我两心相悦的人为我雕刻佛珠比起来,二者之间,谁易?”
没等阮糖这里回答自己,顾谛白自己道来:“你此次出山替爷爷治病,若是答应,于我只是顺带,你点个头的功夫。而两心相悦之人雕刻的佛珠,比登天还难。”
顾谛白一席话,也不是为了让阮糖高兴而故意夸大其词这么说。
首先顾谛白就不是油腔滑调的人,其次他也不屑于去做这种为达目的违背内心意愿的行径。
他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两心相悦之人,本就难以遇见,更何况还要求雕刻佛珠篆刻经文和佛莲,不易至极。
阮糖明白顾谛白意思,她自己同样认为天下万事易,唯独情爱难于上青天。
“我记得——”阮糖略略抬眼看了顾谛白,她将傅商说过的话说给顾谛白,“傅商说过你有喜欢的人。”
此话一出,顾谛白这里都诧异了下。
不过旋即,顾谛白就回了阮糖的话,“有喜欢的人,跟两心相悦之间,尚有距离。”
阮糖听着来自顾谛白的亲口承认,些许意外,不过她不甚在意,只是说:“喜欢的人有了,以佛爷您的魅力,攻略喜欢之人这种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说难处——”阮糖思忖片刻,给出结论:“就是这佛珠的雕刻,不容易完成。”
那玉石原料就剩一块,一旦雕刻过程中出差错,那块玉石就废了。
一旦玉石废了,那顾谛白就真不能指望集齐佛珠来无药病除。
一个成年人想要具备高超的雕刻技术,时间成本很大。
而且,这也看天赋。
顾谛白那无澜的眸子因为听了阮糖那句‘以佛爷您的魅力,攻略喜欢之人这种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而渐起涟漪,他轻嗯一声,低缓磁性声音道:“纵然上天怜爱,让我得偿所愿攻略成功我喜欢之人,我亦不舍她为我学习雕刻之术。”
劳神伤身废手费眼,他不愿。
阮糖听了顾谛白的话,她心下一动,略感意外的她启唇道:“这样吧,等我把我手里的事处理好,我跟你回四九城救你家老爷子。然后,你带我去见你喜欢的人。等我见过她本人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是否为你治病。”
这话其实就是变相的告诉顾谛白,救顾老爷子时,她愿意顺带上他。
顾谛白听着阮糖的话,他是性感喉结微微一动,那寒凉摄人的眸子里一掠而过的涟漪妖冶,“你真信我戴上另一颗佛珠,就能无药病除这种话?”
这话要是问两年前的阮糖,她一定摇头。
可这是两年后,经历过被夺舍事件之后,面对玄学上的事,她态度有所改变。
“信。”红唇吐露一字,阮糖淡淡道:“这世上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阮糖话说完,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于是低头垂眼去看手机。
而她目光看不见的地方,顾谛白那看任何人都没有感情波澜起伏的眸子,此时此刻却是瞳仁轻轻颤动,如雾蒙蒙水汪汪,漂亮得不像话。
然后,只听得他凉薄磁性声音起:“可以的,等我把喜欢之人攻略成功,我一定带你去见她。”
阮糖刚好看完手机消息,闻声抬起头来看向顾谛白:“你喜欢之人,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