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表白错人,一子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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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杜皮从硬板床上醒来,这.....不对,身边还有个人,光着身子,自己也是光着身子。
完了,芭比q了,断片了!!!
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昨晚干了啥?
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吹牛:“三勒浆度数太低,喝不醉的,我酒桌小王子怎么可能会醉。”
杜皮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发现一个关键问题——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同样光着身体的人,还把一只白白粉嫩的手横在自己胸前,杜皮喘着粗气,不敢看这人是谁。
脑海中第一个跳出的词汇竟是——雅蠛蝶。简直荒谬。
会不会是皇帝奖赏自己,派了个宫女婢女啥的,那个河间王不是说,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吗?
对,一定是这样,待我看看。
嗯!嗯?手感不错,光滑细嫩。
欣喜的转头一看,不禁,悲从中来!
“为德兄,你我同睡就罢了,手还那么白嫩,是几个意思?”杜皮一边急急的穿衣服,一边悲伤的说道。
李恪也醒了,完全没有慌乱,看了看屋外时辰,遂躺下,搂着杜皮继续睡。
“为德兄,你这个搂人睡觉的习惯很不好。”杜皮强行把李恪摇醒,慌张的问道:“昨晚后来发生了啥?快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许漏,我断片了,都不记得了,我有没有说错话,有没有做错事,你父皇不会砍了我吧?”
杜皮人生中,有一次喝醉的经历,惨不忍睹,所以,他很着急。
李恪揉揉眼睛,很不满意的回道:“父皇欢喜你还不及,怎会砍你?”
“哦,我干啥了?”杜皮大喜,没说错话,没做错事就好。
“杜兄,你歌之甚爽。此曲乃大唐子民皆应唱之曲,就连河间王都赞不绝口,势要把杜兄之曲,传唱军中,千古流传。”
“嘎?唱歌?没印象!靠,我唱了什么歌,不会是《临江仙》吧?”
李恪神秘笑了笑,说道:“好曲啊,父皇听后,赞叹不已,称赞大唐子民皆应唱此曲。”
“到底是什么歌,你到是说呀?”
“我对至尊神酒,甚是想念!”李恪舔着脸,说道。
“行,酿好了,送你.......一坛。”
“杜兄是说......十坛?”
“靠,十坛就十坛,你说。”
“杜兄昨日所唱曲名为《精忠报国》,你自己说的,我还记得前面几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好词好曲啊!”李恪定定的说道,还不忘现场学了那个调子,哼唱起来。
李恪边哼唱边唤婢女进来给自己穿衣服,另有一婢女进来给杜皮整理衣服,杜皮心中石头落了地,就任由她摆布,婢女伺候,真爽,这还真是别人家的婢女,我家里现在养了两个....哼,不提也罢。
看来自己喝醉了还是机智的一b,这铺,不亏,妥。
《精忠报国》很好,而且适合唱给李世民听,按李世民这性格,这首歌,直接打中皇帝的内心,必定有赏赐。
我就说我杜皮是大唐第一赌神,哼,喝醉了也没输过。
“昨晚,也是你给我脱的衣服?”杜皮心情大好下,开始调戏眼前这个婢女,这么小巧玲珑的婢女,这么娇滴滴的,娶一个做妾,少活十年类型的。
“奴婢不敢,是长乐公主伺候驸马爷的!”俏奴婢轻巧的说道。
“嘎!?”杜皮呆滞了。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人北望.......杜兄,人北望后面那句,是?杜兄,杜兄???杜兄??????”李恪边哼边问道。
“什么情况,长乐公主是谁?哈哈哈,我一定是幻听了,那丫头能伺候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杜皮笑道,似乎有一些魔怔。
“哦,杜兄醉了,是丽质伺候杜兄的,此待遇绝乎仅有,杜兄艳福不浅矣。”李恪说道。
“如果换成是素衣的话,就好了。”杜皮哭笑道。
突然,李恪神秘的看向杜皮,直看的杜皮发慌,隐隐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本王两个妹妹,杜兄汝欲大小通食乎?”
“纳尼?”
李恪语出惊人的继续说道,“昨晚杜兄毫不检点,非要拉着丽质妹妹的手,还高呼: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此大白话也甚妙,还做了情诗呢!待我想想,待我想想!”
“完了,完了,我没有,你乱说,我没有,你乱说!”杜皮急忙捂住耳朵,不想听,这诗昨日赴宴前,自己背诵了许久的,也是杜皮仅有会背的情诗,正儿八经的情诗,准备念给豫章听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李恪小机灵鬼朗朗上口道来。
哎呀,此诗甚妙,甚妙,话说杜兄你如此诗才,不妨送小弟一首,小弟必可抱得平康坊花魁归来。”
“别念了,求你了!”
“哦对了,杜兄,非是中情豫章也?何情移长乐乎,也罢,吾早视长孙冲这厮不顺眼久矣”
“别说了,祖宗,求你了。”
“哦,后兄且引丽质妹,宣之誓不言?”
“嘎!?”杜皮更慌,这个没背过,难道是自己喝醉了,一机灵,把啥誓言说啦,“说呀,为德祖宗,你说啊!”
“本王对至尊神酒,甚是想念!”李恪舔着脸,说道。
“吗的,二十坛!”杜皮疯了,彻底疯了,只觉得自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啊,飘啊,地上的素衣佳人抬手,拾到,定睛一看,是李丽质。
杜皮不是不喜欢李丽质,只是专一耳,以前厂里打工的妹子有许多,他追求一个,便死了心到底,不会勾搭另一个。
现代屌丝的专属属性。
“待本王想想......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卿决。”李恪又念道,并不时回味着,“杜兄甚勇,恪不及也。”
杜皮没想到,自己在喝醉的情况,竟然还能回忆起年少时背不出的课目,听完后,两眼一抹黑,倒在了床上。
“杜兄......杜兄.....杜兄......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杜兄用情至深,晕了!”李恪慌张的高喊道。
..............
杜皮从皇宫跌跌撞撞的逃了出来,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关键是思想都是放空的,明明自己有备而去,结果一铺输光,铩羽而归。
来到教坊时,已是当日夜晚,杜燕、杜柳儿正在做晚饭,光禄寺是负责教坊一处的吃饭问题,但是因为光禄寺送来的伙食实在不符合杜皮的口味,所以杜皮都是提出轮班做饭的。
杜燕二女吓了一条,这个平日里都没个正形的主上,怎么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回来就是一副被摧残的样子,要死不活的。
“倒是听过宫内大人好男风的。”杜燕小声的说着。
“呜哇~~~~”杜皮一头扑倒了杜燕怀里,嚎哭起来。
杜燕被杜皮这一抱,竟然脸红耳赤起来,她已经有了明悟,自己得以脱离乐籍,回归正常人的身份,还有了一份“事业”,得以在长安立足,这都多亏了杜皮,这个主上虽平日没有个正经样子,但是他对自己的大恩,以身相许都不嫌多,并且在这个年代,婢女填房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公子,你这是?”杜燕柔柔的轻拍杜皮的后背,安慰道,心中有了主意,看来,今晚,是到了自己“认命”的时候了。
杜皮只是嚎哭,抱着杜燕柔软的腰肢,混混的回忆起自己喝醉酒断片后,错把长乐当成豫章,一通表白的事。
“饭焚,良矣,郎君可食乎?”一旁的杜柳儿眼中带着一丝嫉妒,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人,说道。
“我没心情,你们吃吧,给我拿壶酒来。”杜皮哭声一停,自暴自弃的说了一句,便自顾自回屋。
夜深,杜燕、杜柳儿屋内,传来私密的悄悄话。
“燕儿姐,你说郎君今日何以大哭焉?”
“我怎知?或曲于宫内,汝又不为不知,宫中乃食人之处。”意思是,杜皮八成在宫内受委屈了。
杜柳儿点了点头,又道:“郎君晚不曾食,只饮酒,会否身伤?”
杜燕看了看杜柳儿,她也是个细致的姑娘,明白了杜柳儿的心思,立刻道:“不如妹饷点小食”。意思是:不如你去送点小吃进去。
杜柳儿眼中精光一闪,她和杜燕本是同在教坊挣扎的闺蜜,并非亲姐妹,如今被送给杜皮做婢女,杜柳儿和这个时代所有的婢女们一样,有野心,早就做好了用自己的身体博取身份的准备。
杜柳儿起身,看了看杜燕,认真道:“我知姐姐心思,姐姐亦知我的,姐姐可是身有不便,那妹妹便先行一步了。”
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杜燕紧咬红唇,她来的比杜柳儿早,接触杜皮的日子也更早,可是她的心早早归属了另一个男人,所以这就是她一直躲避着和杜皮同房的原因。
“妹妹自去,我们终是......”那一声‘姐妹’,杜燕还未说完,杜柳儿已拎起备好的食盒,消失在屋内。
杜柳儿一进杜皮的屋,就闻到浓浓的酒味,看到的是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床上的杜皮。
“郎君、郎君.....”杜柳儿柔柔的喊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自己的脸都羞红了。
她是书香门第出生,这是她的骄傲,但是家道中落后,便进了教坊学习音律,当然那日腹痛,也是她故意夸大的做法,为的只是博一个归处,在这个时代,机会往往留给那些勇于行动的人。
顺便说一下,唐代‘郎君’不是称呼新郎和相公,只是‘公子’的一般称谓。
杜柳儿十六岁,身体还处在青涩时期,比起杜燕的成熟体态,她很自惭形秽,但是胆量方面,估计两个杜燕都比不过她。
杜柳儿给杜皮净身,细细擦拭着酒污,看着躺着的杜皮,饶是杜柳儿,也是脸红害怕起来。
身在教坊,她已渐通人事,只见她宽衣解带,衣料顺着她少女身体,一件一件滑落在地。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