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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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令狐彧可怜巴巴的目光，白卿卿移开视线问道：“原谅什么？我可不知道彧你在说什么？”
令狐彧赶紧又往白卿卿身边坐近几分，忙答道：“是是是~都是我胡说的，娘子不生气了就好~”
白卿卿又咬下一口糖块，表情看上去是既不想和令狐彧为此争吵，可心里却又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咳咳...”
一边的溯云轻咳两声提醒令狐彧，令狐彧回头瞧了溯云一眼，看他不停的对自己挤眉弄眼，无奈的轻笑一声，转头对白卿卿说道：“娘子，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白卿卿问道：“怎么才回来又要出去？是有事要办？”
令狐彧摇摇头道：“不是，只不过是想叫娘子陪陪我罢了。”
看令狐彧就差把‘有话要说’写在脸上了，白卿卿还是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漫不经心的在街上随便逛了逛，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菜市口去，看着里面叫卖的摊主和讨价还价的顾主，白卿卿苦笑着叹道：
“真不知道那些肉要是被他们买回家里去了，真的端上了饭桌该如何是好...”
令狐彧握紧白卿卿的手安慰道：“所幸咱们发现的及时，起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娘子可莫要再为这事情担心了？”
白卿卿望着菜市里的人群答道：“我倒也不是担心，只是有些无法理解，洛青阳身为洛氏家主，无论是过去与曙鹞结盟，还是现在同蚨水窟纠缠不清，我愿意相信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洛氏，可陆悔的行径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洛氏的安宁，他为何还要如此袒护呢？天下人皆对食人之事厌恶至极，洛青阳又为何要帮助陆悔掩盖他吸食人血的事？甚至不惜将毫不知情的洛氏百姓也给拖下了水...”
白卿卿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路边的茶水摊坐下，令狐彧和溯云也忙跟了过去，三人随便点了壶洛氏的清茶，准备在这里稍坐一会儿。
“这洛青阳和陆悔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如今又搅和进来一个莲华锦，属下倒是觉得没必要再管他们，想办法赶紧带着绾绾公主和那个贵女回朝都去就是了。”
溯云话音刚落，那茶摊的老板就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过来，本以为他放下茶水就会离开了，谁知这老板竟然主动向溯云搭起话来。
“哎呀！这不是那天在菜市口的那位大人吗？”
老板看着溯云，很是惊讶的喊道。
溯云疑惑的问道：“你认得我？”
老板笑着答道：“当然认得！我家丫头那天还给您了面巾擦脸呢！”
老板这么一说，溯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那天那个小姑娘竟然是这茶摊老板的女儿。
“那天事态紧急，也没来得及说，还是谢谢你家那小姑娘了。”溯云说道。
老板摆摆手道：“哎呀大人客气了！我家那丫头都跟我说了！是那陆管事不讲理！”
此话一出，三人都是一愣。
“老板，你说什么？”白卿卿追问道。
老板被白卿卿突然严肃的表情给吓了一跳，他缓了缓神后才回答道：“那天晚上我闹肚子，我家那丫头说要给我煮点热汤喝，结果去了厨房老半天都不见她回来，我就去厨房里寻她，结果一出门却看见这丫头趴在墙头上往外看，我一出声，她就赶紧下来拉着我回屋了。”
见老板不说了，白卿卿又着急的问道：“然后呢！？”
老板看向溯云继续说道：“后来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围的邻居也都出去看热闹，我就也跟出去了，再后来的事，就是那丫头拿了面巾给这位大人了。”
令狐彧看白卿卿又要开口，赶紧按住了她的手，抢在她前面问老板道：“老板，令千金回去后是怎么说那陆管事‘不讲道理’的？”
老板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哦！几位大人是问这个啊！”
老板拉开板凳坐下，压低了声音对三人说道：“我回去以后问她，为什么要给那伤了陆管事的人递面巾，那丫头是这么说的，‘陆管事提着刀，句句话都带刺，而且是陆管事先动了手，那位妖族的大人，刚开始只是躲开，可后来陆管事像是疯了一般不停的攻击那位大人，我想那位大人也是没了办法才会还手的’。”
从这老板的叙述里看来，那天给溯云递面巾的小姑娘无疑是证明溯云清白最好的人证了，白卿卿拿过茶杯给那老板也倒上一杯，凑近了些低声问他道：“老板，若是本宫...呃，若是我想请令千金为溯云证明，不知她是否愿意跟我去一趟洛府？”
老板有些惊讶的问道：“证明？怎么这位大人被冤枉了吗！？”
令狐彧笑了笑道：“这倒不是，不过是有些误会罢了，若是令千金愿意为溯云证明，那老板这铺子里的茶叶本座便全都包了。”
没想到这老板却连忙摆了摆手道：“哎呦！这可使不得！这位大人若是真的为此蒙冤，那我肯定让我家那丫头去为大人作证！不过大人也不必特意照顾我的生意，我这茶摊虽然不是什么大买卖，但是足以养活我一家老小，大人可千万别全都买了去啊！”
老板慌张的样子倒是逗笑了白卿卿，她把茶杯推过去说道：“老板你倒是个实诚人，不过要是一点谢礼都不给，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老板你看家中或者是铺子里缺不缺些什么？尽管提就是了。”
茶摊老板还想回绝，但白卿卿一再坚持，他左思右想，最后提出希望白卿卿能带女儿去曙鹞，让女儿在煦阳公主办的学堂里上课。
听完老板的要求，溯云看着老板，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老板，你难道不知道这位是谁吗？”
老板看向白卿卿答道：“这位姑娘不是闇雨楼的人吗？”
溯云忍着笑继续问道：“咳...老板啊，你为什么想让女儿到曙鹞去？还要是去煦阳公主的学堂里？”
老板以为是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难办，于是挠了挠头问道：“是不是有些难为各位了？唉，我也知道怕是有些难的，可洛氏的学堂都不收女孩子，我不忍心让我家那丫头以后只有嫁为人妇这一条路...那丫头机灵得很！不像我没本事，只会煮茶，我听说煦阳公主的学堂只要一金币就能进去！我这些年也攒下了些积蓄！肯定够的！”
看着老板说起女儿没办法进学堂时而泛红的眼眶，白卿卿和令狐彧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个欣慰又无奈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