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又见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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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被山泥掩埋的泥路，黄色的湿泥高得像座山丘。
人要走在上面过很困难，湿软的泥，一踩就往下陷，搞不好整个人就会埋进泥里去。
更别说马车。
无奈之下，许多人都只能选择返回切尔县。
为期半个月的交易会尚未结束，县城里客栈的房源紧张又抢手，
幸好之前上官文柏定的都是天字号房，少人住。
其他客栈都满人，一行人没办法只能又住回原先的客栈。
既回之，则安之。
有阿呆和墨竹两大高手，众人也不带怕的。
今日春光明媚，阳光和煦。
吃过午饭，没能去逛过切尔县的十三少闹着要出去见识一下。
于是男女分开逛，阿呆保护郁芊和皇甫情绰绰有余。
墨竹负责保护男子组，但其实他的眼睛片刻不敢离开上官文柏。
郁芊和皇甫情逛的是首饰脂粉街，整条街香气袭人。
穿梭来往的大部分是搽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女子和妇人。
当中不乏一些陪伴女子买首饰的公子哥儿。
郁芊正想踏入一间脂粉店。
自家做护肤品，她当然要多了解一些。
“让开让开，别挡着我家少爷的道——”
身后有响亮又嚣张的声音，郁芊和皇甫情回头，
看见几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正在驱赶旁人，百姓见状都躲到一边。
很快，他们就来到阿呆跟前，伸手要推人。
“诶~~对美人不得无礼。”
几个侍卫身后走出一名十八左右的男子，面青唇白，脚虚无力，一看就知道是消耗过多。
郁芊不欲理会，静静地。
男子先是上下打量皇情几眼，随后嘲笑：
“这样的身板，爷家里倒夜香的丫环都比你强。”
“你……”皇甫情气得想拎起他。
男子却又调转目光打量郁芊，怪笑，然后颇为可惜地咂咂舌：
“你长得还不错，可惜是个黄花大闺女，不解风情，无趣得很……”
男子越过她俩，嘴里连声道可惜。
皇甫情张口结舌，郁芊微微一笑：
“不用理会，富家子弟，总会有点怪癖才算是正常。”
两人手拉手走进脂粉店，阿呆站在门口等候，目光随她俩而移动。
小二热情地迎上来，问她们需要什么。
郁芊说：“随便看看。”
小二拿出脂粉，逐一给她们推销。
两人看了半柱香时间，把所有的脂粉都看过一遍，并没有看上的东西。
小二并不死心，转身把几盒胭脂水粉拿出来，不无得意地说：
“两位姑娘请看，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来自海外，叫眼影和炭笔。”
女子天生会被五颜六色的化妆品所吸引，皇甫情一瞧，便不由地拿上手。
小二见她有兴趣，首先介绍炭笔：
“姑娘，用这炭笔画眼线，会让你漂亮的杏眼更大更出彩，也更引人注目哦。”
“表姐，你看怎么样？”
皇甫情显然被他说得有些心动，她倒不是想买给自己用，而是想买回去送给大姨。
“先看看。”郁芊拿起那盒眼影。
木盒小巧，里面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只是小格子不多，只有五格。
格子里有五种不同颜色的眼粉。
分别是粉红、大红、黄色、绿色和黑色。
皇甫情很好奇地问：“涂绿色的眼粉会好看吗？”
小二卖力解说：
“当然，会显得眼睛更明亮、更深邃的。”
“那黑色眼粉呢？涂上会不会显得很丑？”皇甫情又问。
“当然不会，姑娘有所不知，海外之人深信，黑色的眼影粉可以驱赶苍蝇，还能防止某些病痛的感染……”
皇甫情才不信这些鬼话，打断小二的滔滔不绝，说：
“我要那个炭笔。”
小二立刻帮她包好：“多谢姑娘，盛惠50文。”
郁芊买下那盒眼影粉，两人向店门外走，听见一道撕声裂肺的哭叫声：
“婆婆，你醒醒，醒醒啊——”
不远处，一群人围成一圈。
皇甫情在前面开路，轻轻松松拨开一个又一个挡在跟前的人。
圈子中间，一个哭得楚楚可怜的年轻妇人，不停摇晃躺在地上的老妇人。
老妇人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楚郁芊跨步上前，把手指搭在她的颈动脉处。
一会儿之后，翻开她的眼皮，发现她的瞳孔散大，任凭天上的阳光照射，瞳孔固定，没有发生变化。
郁芊收回手，年轻妇人满含泪水的眼祈盼地看着她。
郁芊无奈摇头，甚至不忍说出老妇人没救的话。
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事实上，有好多人亲眼目睹事情经过。
在皇甫情的八卦下，郁芊才知道，居然是她们在脂粉店门口遇到的那位纨绔公子干的坏事。
他看上年轻妇人，当街调戏，被老妇人阻止。
纨绔公子一气之下命侍卫殴打老妇人致死。
“报官！报官！”周围群众愤怒大喊。
年轻妇人在他们的帮助下，把婆婆的尸体抬上一辆手推车，往县衙而去。
“表姐，咱们要去看热闹吗？”皇甫情问。
郁芊没了想逛街的心情，答：
“不了，去找郁枫他们。”
事实上，她对切尔县的官并不抱希望。
等她们找到郁枫等人时，男子组正在一间鞋铺买鞋。
里面的布鞋款式多样，花样也众多。
尤其是女子的绣鞋，桃花、兰花、牡丹……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爱不释手。
郁芊和皇甫晴各自拿了一对合心意的布鞋试穿。
男子组已试穿完毕，挺满意，把鞋子脱下放好。
十三少态度不太好地跟掌柜讲价：
“开价500文，你抢钱啊！看见吗？我们这么多人……”
掌柜估计是个急性子，立即竖起眉毛，大吼：
“怎么？朗朗乾坤，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怕不成？来人——”
几个小二马上跑过来，在掌柜的指使下，把众人赶出门。
十三少傻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呀，我是想说人多，要得多……”
男子组的伙伴们，个个面无表情看着他。
……
晚间，在大堂吃饭时，郁芊等人听到一个八卦消息：
下午去告状的年轻妇人被重打五十大板，赶出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