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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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喧闹得花柳街，随着男子的到来，迅速安静。
顾薄渊与生俱来的威压，让众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其中有几个人认出是九王爷，往心底害怕。那个人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似乎只要有人一靠近他，便会被他无情的解决掉。
顾薄渊强大的气势，就算是战场上的大将见了，也会腿抖，更别提这些终日留返花丛的男人。
“怎么？这里很好玩？”
顾薄渊一步一步优雅的走向言希。
言希从来没听过父王连名带姓叫她，而且是用这种语气。
朱扬蹲在地上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头都不敢抬一下。言希知道自己激怒了父王，咬了咬唇。
不待言希说出一句话，顾薄渊把言希掳起，毫无温柔可言。父王平时就算绷着脸，但是对待她总是温柔的，这样粗暴还是第一次。
“让父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我家女儿，连父王送的红宝石，也拿出来当价码了。”跨开步子，顾薄渊走向拍卖台。
没错，在顾薄渊眼里。这个女孩，不过就是件物品。
顾薄渊围着笼子，转了一圈。周身的寒气，让人退避三舍。
司马晁站在一旁，不敢吭声。这位主儿，惹不得。
这种热闹，不是有钱就能观赏。在看见司马晁忍气吞声的表情后，下面好些有眼力的人趁着九王爷还没发怒，悄悄往后退。
见有人退走，周围的人如潮水退去，没隔多久，台下就没几个人影了。
司马晁看见被搅黄的生意，拍了拍手，无可奈何。谁叫这位主儿来头大，如今更是怒发冲冠。
“也不过就这点姿色，若是希儿想看这样的表演，大可告诉父王，父王亲自命人表演给你看。”
听见父王喊了自己一声‘希儿’，言希以为父王气消了。但在看见父王冷冷的脸庞时，言希把最后一丝侥幸抛开。
“父王，希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与其找借口，言希知道，还不如直接承认错误。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希儿，你哪一次不是乖乖认错，可哪一次你记在脑子中了！”后面一句，声音霍地拔高。
顾薄渊生气之时，眼神冰冷得可以冻死人。但像此刻这样怒火冲天表现出来，还是头一次。言希知道，今天父王肯定被气坏了。
言希害怕父王因为这件事，而讨厌她。双手紧紧抱住顾薄渊的脖子，害怕父王从此会放开她，含着哭音一个劲的重复：“父王，希儿知错了，真的不敢了。”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肝都纠在了一起。就连平日里板着脸的朱飞，也不忍心看言希这副样子。
朱扬更是恨不得抢走九王爷怀里的小郡主，转身就逃。但到底没那个胆子，只能抱住小獦狚，尽量卷缩身子，减少存在感。免得九王爷发现了他的存在，一掌拍死他。
知情不报，纵容小郡主来这烟花之地，这些罪名，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要不要买回去，继续慢慢看？”顾薄渊身上的温度是热的，而语气却是冰的。
言希知道不该来这种地方，但买这女孩，并不是为了看她欲火焚身的表演。她不过想让这女孩，痛痛快快离开这个世界。
“父王，你误会了。”知道父王肯定扭曲了她的意思，言希开口想解释。
但顾薄渊正在怒头上，只认为言希想要狡辩。
步子迈向司马晁，司马晁看见九王爷过来，硬扯出了一张笑脸。
“九王爷，许久不见啊。”司马晁笑着打招呼，但心里却埋怨九王爷搅黄了他的生意。
“这女孩，本王要了，多少银子？”
司马晁微微吃惊，早闻九王爷不近女色，今日却要买下这女孩？生意总归得做，既然九王爷想出钱买，司马晁至少能捞回些本钱。
“我和九王爷是旧识了，若是九王爷想买，一百万两便可。”一百万两是他的成本价，多了，他也不敢赚九王爷的钱。
别人没见识过九王爷残忍无情的手段，他可有幸看见过。
这个男人，只能讨好，不能惹怒。
“朱飞，付钱。”
一声吩咐，顾薄渊抱着言希，往台下走。
路过朱扬时，顾薄渊伸腿一脚，将人踹到了台下。重重的落地，卷起了一层灰。
朱扬捂住肚子，气血翻涌吞出一口血，迅速低头跪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幸好那脚踹在肚子，而不是胸口。否则朱扬的小命，今晚算是交代了。
顾薄渊瞧了眼周围的青楼，门缝之间露出的眼睛，以为他看不见吗？冷哼了一声，想看他席家的笑话，也得想想有没有命观看。
朱飞见九王爷一走，立刻叫了几个侍卫抬上笼子，跟上九王爷的脚步。
笼子上，搭了一块黑布，遮盖住里面的春色。但笼子里发出的暧昧声音，却穿透黑布，极具魅惑。
“欺瞒王爷，你不想活了！”王爷那一脚不轻，朱飞揪起地上的弟弟，把人倒扛在肩头，迅速追上队伍。
“哥……”刚一开口，朱扬又吐了一口血。自知有错，但他也没办法。
顾薄渊一路不停息，直接进入了寝宫。侍卫一将笼子抬进来，房门砰然一声合上。
没有丝毫怜惜，顾薄渊将言希扔到床上。
“是不是没看够？父王将人给你买回来了，继续看！”看见言希撇开的头，顾薄渊突然掰住她的头，让她对着笼子。
言希忍下那股作呕感，闭上眼睛。
“你不是我父王！”父王说过，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
强忍的眼泪，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汹涌的流出。
珍珠般的一滴泪水，滴落到顾薄渊的大手指上。冰凉的触觉，唤醒了夹杂在怒火中的顾薄渊。两根手指掐破泪珠，水质的柔软，让顾薄渊的怒火顿时熄灭。
“你不是我父王！”言希闭着眼，重复着这句话。她很想这一切都是梦，等她再次睁开眼。父王，依旧是疼爱她的父王。
顾薄渊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蛋，把人搂进怀里。
“乖，父王是气昏了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孩子，顾薄渊学着老妇人哄婴儿的姿势，拍打着言希的后背。
动作非常轻，害怕力重了，伤害到了她。
言希抽泣了几声，哭的更加厉害。紧紧的抱住顾薄渊的腰身，她害怕失去，害怕失去父王的宠爱。就像一个人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那根稻草却要离她而去。
顾薄渊轻声哄着言希，其实他也在害怕。害怕言希的双眼沾上污秽，他害怕再也看不见这双清澈的眼睛，所以才会一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