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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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坐了下来，对着火堆发呆。过了一会儿，于飞才说，“方如，生日快乐！”
“你还记得啊。”方如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于飞有点慌了。
方如继续流泪。
“你别哭了。”于飞手足无措。
“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给你买生日礼物，而哭得如此伤心吧？”于飞瞪大眼睛说，“明天我给你补上，”他想了一下又斩钉截铁地说，“一定！”
方如噗嗤一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不过她笑了，她笑得真心实意，她笑得不加修饰，她笑得肆无忌惮，她笑得毫不掩饰，她笑得随心所欲的……
“方如，我们合唱吧，我觉以我我现在的实力，我们合唱起来应该会很好听。”于飞提议。
“绝对好听。”方如说着靠在于飞怀里，刚才方如哭了，于飞也没有拒绝，由着她。
月亮已经升到天空正中间，很亮很大很圆。风却好像更大了一点，吹得火苗不断的跳动。于飞又往火堆里加了一点木柴，让火烧得更旺一点，试图驱散寒冷。方如皓月般的歌声响起，随着北风，轻轻的飘向南河，飘向远方。
第二天的课间操，于飞将一条早已买好的，价值599元带一个心形坠的24K白金项链，戴到了方如光滑洁白的脖子上，并祝她生日快乐。于飞在茶座已经工作了一个多月了，他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是600元。
顿时全班都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男生对于飞刮目相看，女生对方如羡慕嫉妒。
一年一度万众瞩目的全校歌唱比赛即将举行。这次比赛于飞跃跃欲试，打算领个123等奖的其中之一，最起码也要领一个优秀奖，一个最佳勇气奖现在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常常利用上厕所跟冲凉的时候练歌，看来是志在必得。
上届冠军方如倒不在意，反而花了很多时间在做数学题上，想把以前落下的都赶上来，毕竟现在在理科班，大家的数学成绩都不错，如果考得太差，在班里排倒数第一，那就不好意思了。
“方如，电话！”方妈妈妈大喊。
“喂，你好！”方如在房间里拿起分机听。
“喂，方如，是我张强。”
“是你啊，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张强笑了。
“当然可以了。”
“你在干嘛呢？”
“学习，具体来说是在做数学题，排列组合方面的。”
“天呐，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你在做数学题。我记得你数学很烂的。”
“就是因为很烂，所以才要多花点时间来刻苦学习，把落下的知识赶上来啊！”方如说得一本正经。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说吧，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什么事，我可要去用功了，没时间陪你闲聊。”
“是有点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跟学习比起来，跟做数学题比起来。”听筒里传来张强哈哈大笑的声音。
“讨厌，不许取笑我，究竟是什么事？”方如嗔道。
“这不学校要举行歌唱比赛了，我想请你陪我到KtV里练练。一个人去唱怪怪的，也太寂寞了，其他人又都不会唱歌。”
“好吧，舍命陪君子了。真可惜，不能再做数学题了，唉，遗憾啊！”
“那你准备一下，我去接你。”
“oK。”
张强还是带着方如来到先贤门步行街四楼星光大道KtV，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414包厢。
“好奇怪的感觉，几天前才来这里过生日，现在又来。”方如自言自语。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哦。怎么今晚你的心情好像比你过生日那晚还要好。”
“因为过生日那晚出来之前我没有做数学题，所以有点小不开心。”
“无言以对。”张强崩溃了。
“咦，对了，待会我们唱无言的结局吧。”
“明白了，我跟你在一起真是个无言的结局。”张强做出要哭的样子。
“你还是都唱学友的歌吗？”方如问。
“非歌神的歌不唱。”
张强声音不高，可是音色很有磁性，唱起歌来十分好听。尤其是他也十分喜欢运用哭腔，听起来跟张学友的歌还有几分神似。
“女士优先，你先唱吧。”张强说着把话筒递给方如，并走过去帮方如点歌，“你想唱什么歌？英语的吗？”
“不了，今年我想尝试一下唱粤语歌。”
“粤语歌你都会唱？”
“看了这么多香港电影，电视连续剧，听了这么多粤语歌，无师自通就会了。”
“唱谁的歌？”
“陈慧娴的《傻女》。”
“咦，挺适合你啊，你就是傻女。”
伴奏徐徐响起，方如右手握紧话筒，闭着眼睛站了起来。
“这夜我又再独对夜半无人的空气
穿起你的毛衣重演某天的好戏
让毛做长袖不经意地抱着我静看天地
让唇在无味的衣领上笑说最爱你的气味
我恨我共你是套现已完场的好戏
只有请你的毛衣从此每天饰演你
夜来便来伴我坐默然但仍默许我
将剪紧贴你将身躯交予你
准许我这夜做旧角色
准我快乐地重饰演某段美丽故事主人
饰演你旧年共寻梦的恋人
再去做没流着情泪的伊人
假装再有从前演过的戏份啊……”
方如唱得全情投入，深情款款，歌声婉转凄凉，仿佛一只哀怨的夜莺。
“好听，真好听！”张强张着嘴，鼓着掌，站了起来，可以听出他是由衷的赞叹，不是开玩笑。
方如睁开眼睛，眼里满含泪水。她缓缓地放下拿有话筒的右手，深深地出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你这样令我很有压力。看来只能争第二名了。”张强说着点了一首《饿狼传说》。
“你不会打算拿这首歌去参加比赛吧？”
“不是，我先把情绪搞起来，把火燃起来。”
“把火燃起来？”方如想起了那晚靠着于飞，听他高喊低五度的《天天想你》，不由地笑了。
“别笑，我是很认真的。她熄了晚灯油，幽幽两肩……”张强唱了起来，边唱还边跳。